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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合(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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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圣之路的尽头没有财宝，有的，是满地的石头，以及一眼望不到边界的机器。
机器看得跟废铁一样，若要拿出去卖，卖倒是能卖到几个钱，但运输成本显然高于卖出的价格，乔伊戈尔才不吃这个亏。
乔伊戈尔捡起脚边的石头。
从外观上看，石头和之前布蕾送给她的一样。
“帮我把石头劈开一下。”
乔伊戈尔让克力架用剑把石头劈开，石头劈开后，露出经脉样的浅金色纹路。
果然是能源石。
乔伊戈尔撺掇克力架把这里的石头捡到镜世界。
克力架翻白眼：“吃一辈子火锅都用不完这么多吧？”
乔伊戈尔让他赶紧多变几个饼干战士出来捡：“我除了自己吃还可以卖呀！等我卖火锅发家致富了送你们一份超级豪华大礼包。”
这次寻宝没有辜负她的期望，能源石多得捡不完，可惜没有金银珠宝。
不过想到催眠看守能源石的怪物用光了赔偿金，乔伊戈尔觉得有些亏。
她还欠着债。
欠地下世界的债令人头疼。
乔伊戈尔一边捡石头，一边琢磨出去赚钱的办法。
难道真的要靠开火锅店发家致富？
乔伊戈尔捡得手都麻了，正打算歇一会，布蕾和卡塔库栗回来了，卡塔库栗身上缠着绷带。
乔伊戈尔记得镜世界里囤了很多药物，于是问布蕾：“有没有缓解肌肉疼痛的药？”
在布蕾回答之前，卡塔库栗先开了口：“我们要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乔伊戈尔拍了拍手上的灰，心想卡塔库栗对危险敏感，难道是感知到了什么？
乔伊戈尔正想着，下一秒，卡塔库栗不容置喙道：“你们快进入镜子里！”
眨眼间乔伊戈尔又来到了镜子里，一起掉进来的还有布蕾和克力架，不用想，肯定是卡塔库栗一把把他们挥进来的。
这次是什么危险？
乔伊戈尔拍了拍摔疼的屁股站起来，镜子里，刚才她站的地方浮现出黑色的圆圈，圆圈一圈圈扩散，仔细看像是插画书描绘的魔法阵。
“这是什么？”克力架居然没有叫疼，他摔进来的时候比乔伊戈尔还惨，好巧不巧摔在了石头上面，由此可见他们透过镜子看到的东西多么有吸引力了。
乔伊戈尔再次循着卡塔库栗的视角看去，黑色的魔法阵扩散后，一个人从圆圈中央浮现出来，准确地说，是一个老人。
一个长了八字胡地老人，从发量上看这是一个强者。
卡塔库栗的见闻色再次认证了这是一个强者。
敌？还是友？
“当然是敌人！”克力架说，他现在还对看守石头的怪物残留阴影。
乔伊戈尔不排除老人是友的可能性，一般故事书里不都是这样写的吗？德高望重的老爷爷在山洞里留下大量的财宝，赠与进入的有缘人。
她进来到现在还没看见财宝呢。
黑色魔法阵的光圈减弱，老人走了出来。
老人张口说：“这里不是你们这些低贱的虫子该来的地方！”
乔伊戈尔：“……”
好吧。
她的财宝梦破灭了。
也不知是不是靠近伤口的缘故，乔伊戈尔闻到了飘进镜子的药味。
卡塔库栗还能继续战斗吗？
从魔法阵出来的老人，看样子不比他们之前遇到的怪物弱。
乔伊戈尔隐隐感到，老人甚至比怪物还要强。
卡塔库栗握紧了武器，不出意外是打算再战了。
决斗一触即发。
乔伊戈尔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她想起来如果再在这里逗留，就要错过前往北海的船。
没按照约定时间复诊，后果可是很可怕的。
她不想被请去海军本部喝茶。
“跑！”
“不要打！”
“我要赶着去坐船，拜托！”
乔伊戈尔麻烦卡塔库栗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该死！她怎么忘了这事呢？
乔伊戈尔目光盯着镜面，老人像是吃了动物系恶魔果实，巨大黑色的身影投影在了他们前进的路。
追击他们的速度一点都不像是老人。
“感觉，比妈妈还可怕……”布蕾小声说。
比BIG MOM还可怕？
乔伊戈尔没见过BIG MOM展示真正实力的样子，乔伊戈尔拿迫近的黑色巨影与先前遇上的怪物做对比，黑色巨影的压迫感更强，强到她光是看，身体不自觉颤抖。
她是在害怕吗？
不，更应该说是兴奋。
在对上世界政府前，就遇上这样的强敌。
她怎么可以连区区看守财宝的BOSS都打不过？
乔伊戈尔想着想着笑出声。
克力架吓一跳，以为她吓疯了。
乔伊戈尔拿出一艘船，躺在掌心，看上去像个模型。
真是疯了，这种危机时刻既然有心情欣赏模型。
克力架心里这样吐槽，目光却不禁被模型吸引，这艘船实在太精细了，完全不像是模型，说是真的也不过分。
乔伊戈尔：“你知道水之七都最厉害的造船师吗？”
克力架一诧，水之七都最厉害的造船师他知道，最近关于北海大记者的新闻报道满天飞，其中有一条就是关于水之七都。
传言大造船师汤姆协助北海大记者走私军火引起多个国家战乱。
克力架：“你这艘船是汤姆做的？”
乔伊戈尔没否认。
克力架又问：“怎么做的？”
克力架觉得自己可能也疯了，如此危机的时刻居然镇定问这种事。
乔伊戈尔没回答他，而是说：“你知道海军英雄卡普吗？”
克力架再次一诧，难道传言又是真的？
传言北海大记者是海军英雄的妈。
乔伊戈尔：“这个我不方便透露。”
克力架：“……”
乔伊戈尔确实不好回答克力架，她总不能说，卡普身边有一个得力部下是她的朋友吧？
她这个朋友可不像造船师汤姆一样在报纸上有头有脸。
乔伊戈尔将船握在掌心，这艘船名为冥王，由她的朋友汤姆根据古代兵器图纸打造，再由她的另一位海军朋友，用恶魔果实能力把船变轻变小。
到了需要动用冥王的时候吗？
在拿出冥王的那一刻，不就已经做了决定吗？
乔伊戈尔盯着镜子。
卡塔库栗已经战斗过一次了，这一次，由她来。
虽然不是高端局。
但为了保护她信任她的人而战，又有什么不可以？
提前暴露实力就暴露实力。
世界政府，
也应该知道未来会遇到一个怎样可怕的对手。
乔伊戈尔盯着镜子。
巨大的黑影已经将他们包围。
卡塔库栗已然做好战斗的准备，必要时，他会把镜子丢到最远。
“这次让我来。”
“我要，做个实验。”
乔伊戈尔让布蕾把自己放出去。
乔伊戈尔踏入现实。
黑色，像粘稠的潮水。
她终于能感同身受卡塔库栗面对的是怎样可怕的一个怪物。
可怕吗？
可怕，但她以后要面对更可怕的。
所以这有什么可怕的？
区区一个看守财宝的BOSS。
乔伊戈尔直面已经比先前大了数十倍的动物，变成动物的老人几乎看不到先前的特征。
像个恶魔。
说实话，真的很吓人。
“消失吧。”
乔伊戈尔讨厌别人吓唬她。
讨厌程度仅次于吃甜食。
讨厌的东西，消失。
“既然你不放过我们，”
“就不要怪我不放过你。”
乔伊戈尔吃力地给冥王灌注能源石，一个字一个字咬牙道，
“冥、王、审、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