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转(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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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手怕老手，老手怕高手，高手怕失手，资深记者也难免会遇到回答不上来的问题，这个时候拖延战术尤其重要。
“你等我明天回答你这个问题！”
乔伊戈尔想了一晚上，绝妙的一句话浮现在脑海时，外面天已经大亮。
距离婚礼还有两天。
新一天的报纸铺天盖地洒下，像教堂飞舞的白鸽。
夏洛特·卡塔库栗，一身显眼的黑色，高高伫立，乔伊戈尔找到了他，身为一名记者，乔伊戈尔对自己琢磨了一晚上的回答很满意。
这是一句很漂亮也很酷的话。
为什么不开枪？
当然是——
乔伊戈尔朗声说：“我只打高端局。”
她，乔伊戈尔，夏洛特家族准长嫂，只打高端局，清除小喽啰的事让夏洛特家其他人做有什么问题？
乔伊戈尔仰头。
以她从业多年的经验推断，夏洛特·卡塔库栗，这个武力值点满的男人，并不具备接下她这句话的经验，除非摩根斯附身，摩根斯会说：哦，原来你只打我啊。这招叫偷换概念，既可以增进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又可以增加自己的档次，实属一举两得，臭味不相投的人还学不来这招。
夏洛特·卡塔库栗不是摩根斯，沉默走人是他唯一的选择，偏偏今天的夏洛特·卡塔库栗，手里拿了一份报纸。
他有了第二种选择。
“乔伊·贝加尔。”
夏洛特·卡塔库栗的声音和他人一样坚定，目光像钉子一样，把人钉死在地面不得动弹。这样的人如果是伙伴，乔伊戈尔很乐意在他的背后划水摸鱼。
乔伊戈尔露出职业微笑：
“你认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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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纸洋洋洒洒，下雪一样，铺天盖地。
《大毒枭假死！投靠BIG·MOM海贼团》
《人口贩卖巨头改名！恶魔重临大海》
《十万受害者家属血书！海军何时将罪犯关押推进城》
《比海贼还罪恶？小编为您揭露知名记者乔伊·贝加尔的真面目》
《借采访名义拉皮条？美丽皮囊下的蛇蝎心肠》
《又一名公主失踪？现场证据直指道德败坏记者》
《贩幼女？玩幼童？乔伊·贝加尔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海军在哪里！正义在哪里！》
……
一个脚印踩下，左边是【知名大记者竟然】，右边是【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乔伊戈尔推门，昏暗的出租屋内飘出泡面的味道，摩根斯在泡面，很难不让人怀疑这只穷鸟是不是出去出卖色相了。
“猫猫狗狗都可以卖萌撒娇，你是不是歧视我们鸟？小心我去动物保护协会敲诈你一笔！”摩根斯哼哼唧唧，为了表达自己生气的心情，他在分泡面的时候一碗多一碗少，“多吃点胖死你。”
这只鸟就知道拿她身材说事。
乔伊戈尔接过塑料碗，碗都因为他的诅咒变重了，乔伊戈尔喝了一口，皱眉，摩根斯这家伙竟然把情绪带入泡面，连盐都不加了。
“清汤大老爷！”摩根斯拿出绝活一哭二闹，鸟翅膀在地上扑腾，灰尘都飞到她碗里了，“废纸跌价了，我捡了一上午报纸卖的钱只够买泡面，哪来的多余的钱买盐啊！”
乔伊戈尔静静看他表演，这只一毛不拔的鸟忽然请她吃泡面，肯定在打什么歪主意。
“说吧，你要我配合做什么。”
乔伊戈尔见他神秘兮兮从鸟毛里拿出一张纸。
是最新通缉令。
“恶魔记者”乔伊·贝加尔，悬赏金：3亿贝利。
“你的悬赏金又增加了耶。要不你假装被我抓住？赏金我们平分——不行，我飞不动跑不快，你四我六。”摩根斯讨价还价。
乔伊戈尔踢了他一脚：“滚去买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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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世界。
“这是乔伊·贝加尔的所有情报。”
强有力的手臂接过贴有【恶魔记者】标签的木箱，尘封的木箱打开，旧纸张的气息扑鼻而来。
两年前的报纸。
《冒死举报某知名大记者并没有你们所看到的正义善良》
《被捕军火商透露某知名大记者借采访名义拉皮条，将粉丝推进地狱》
《多国战乱疑似和某知名大记者有关》
《罂粟工厂拍到某知名大记者身影》
《世界政府证实模仿果实能力者并未越狱》
《实锤！知名大记者乔伊·贝加尔多次参与人口贩卖》
《新闻界声明！封杀乔伊·贝加尔》
《海军发布通缉令！“恶魔记者”乔伊·贝加尔，首次悬赏1亿贝利》
《史无前例过亿悬赏！恶魔记者粉丝大闹海军基地》
《可怕的蛊惑人心手段！恶魔记者尚未发表声明》
《恶魔记者同事发声！一切情况均属实》
《恶魔记者好友发声！自己也曾是受害者》
《恶魔记者粉丝发声！乔伊·贝加尔滚出北海……》
北海。
夏洛特·卡塔库栗再往下翻，箱子已见底。
“没有其他的情报么？”
“都在箱子里了。”情报贩子把玩手里空木筒，饶有兴致打量一脸认真的男人，“夏洛特家族怎么对这种微不足道的消息感兴趣？”
夏洛特·卡塔库栗眼底闪过一缕诧异：“微不足道？”
“当然。”情报贩子说。
四海的情报不如伟大航路，伟大航路的情报不如新世界，他们新世界的人就好比悬赏过亿的海贼，试问悬赏5亿贝利的海贼会关心悬赏500万贝利的山贼的情况吗？答案是不会。
情报贩子继续说：“恶魔记者的赏金有很多水分，人气都是粉丝炒出来的，业界名人嘛，赏金虚高不足为奇，而且北海那个地方，比起默默无闻的南海，以弱闻名的东海，只有考古圣地奥哈拉出名的西海，北海就一个字，乱！乱到什么程度？你看恶魔记者事件，看似闹得沸沸扬扬，其实跟往炮火连天的战场里丢一枚手榴.弹一样，炸完谁也不知道。”
情报贩子看向另一位夏洛特，与不放过任何一丝细节的次子相比，夏洛特家长子却是看都没看一眼。
情报贩子的职业病犯了，小声同佩罗斯佩罗说：“你弟弟这么关心恶魔记者，是不是喜欢人家？我有小道消息，你们夏洛特家两天后又有婚礼，我听说恶魔记者投靠你们夏洛特家了，该不会是你弟弟和恶魔记者的婚礼吧？
佩罗斯佩罗瞥了情报贩子一眼。
佩罗斯佩罗淡淡道：“新郎是我。”
情报贩子：“……”
情报贩子尴尬笑了两声：“酒水免费，我去招待其他客人了。”
情报贩子走后，佩罗斯佩罗抿了一口白开水。
毒贩如何？人贩如何？恶魔又如何？反正他们海贼也不是什么好人。
佩罗斯佩罗余光微移，将身边人的认真尽收眼底，卡塔库栗，他这个弟弟天生见闻色极强，对人的情绪又高度感知，察觉乔伊说谎？察觉乔伊不开心？为了给弟弟妹妹想要的答案？好像都不是卡塔库栗要查这件事的原因。
佩罗斯佩罗想不明白，沉声道：
“卡塔库栗，别越界。”
这句话似乎是触及了关键点，卡塔库栗忽然动作一大，把木箱子里的报纸全部都倒了出来。
佩罗斯佩罗问：“怎么了？”
卡塔库栗说：“界。”
所有负面新闻的爆出，顺着时间往前推，可以找到那个界，那个点燃一切的导火索。
没有一场战争是无缘无故爆发。
“乔伊的过去对夏洛特家族不重要，但是，乔伊的过去对她自己来说很重要。”卡塔库栗想到后说。
卡塔库栗找到了时间最早的三份报纸。
《白色城镇王室授予乔伊·贝加尔公爵头衔》
《乔伊·贝加尔拒绝公爵头衔》
《白色城镇王室和某知名记者决裂，疑似皮肉生意未谈拢》
“白色城镇弗雷凡斯，在北海。”佩罗斯佩罗捡起一份报纸。
【滚出北海】四个字显眼。
卡塔库栗想了想，说：“所有报纸都有意不提北海。”
佩罗斯佩罗看了他一眼。
“真拿你没办法。”
“走吧，去北海找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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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
某孤儿院，白漆掉落的墙壁伸出杂草，其余的地方，各色颜料重复着两个字。
去死。
毒贩子去死。
人贩子去死。
乔伊·贝加尔去死。
“别看了。”
佩罗斯佩罗挥手，彩色的糖果包裹了一切。
孤儿院是座老旧的教堂，风灌进来，吹动了木架上的书页。
“你们是什么人？！”有人发现了他们。
是个老人，卡塔库栗见过他的照片，报纸上，这位孤儿院院长，以【亲人】的身份和其他孤儿院的小孩，指认乔伊·贝加尔做了那些事。
我们是考古学家。”佩罗斯佩罗背了一个大旅行包，笑眯眯拿出一沓钱，“我们对这座教堂的历史很感兴趣。”
卡塔库栗习惯用武力解决问题，他对此不解。
佩罗斯佩罗打量四周：“害怕会让人忘记一些东西，欲望会让人想起一些东西。有发现什么吗？这些书吗？”
“嗯。”卡塔库栗进来就看到了书架，只不过这个角落阴暗潮湿，没有窗户，仅有一点从屋顶天花板露出来的光，并不适合看书。
佩罗斯佩罗叫来孤儿院院长：“这个书架有什么历史吗？”
孤儿院院长拿了两瓶水和一瓶酒过来，分了两瓶水，自己拿一瓶酒。
孤儿院院长喝了一口酒，堆笑说：“没什么历史，不过你们要写野史的话，这里面就有故事了。刚才我跟你们说的那个孩子，性格古怪孤僻，阴暗得很，没人愿意领养她，别的小孩都跟她玩不来，她总是一个人坐在这里，也不知道看什么乱七八糟的书……你们可以写她看犯罪之类的书籍，我略微懂一些心理学，犯罪的人或多或少心理扭曲，性格影响行为嘛，你们这样写野史会很有看头的——诶，我来我来！”
卡塔库栗站起，让位给孤儿院院长，孤儿院院长钻进密格，端出一个木箱子。
木箱子里面是各式各样的奖杯，落了灰，带有裂痕，字拼在一起勉强能看清：《潜力新星记者》、《优秀青年记者》、《年度战地记者》、《北海最具影响力记者》、《世界二十佳记者（提名）》……
卡塔库栗在箱子里还发现一份报纸，报纸里调出一张相片，是孤儿院院长和这些奖杯在大厅的合影。
“谁知道那个孩子心术不正，搞得孤儿院一起遭了殃。”院长嘟囔道。
卡塔库栗想起墙壁上的字，目光落在找到的报纸上。
是乔伊·贝加尔的采访，不过，被采访的乔伊·贝加尔。
照片上，乔伊·贝加尔的脸上还没有那道长长的疤，她化了一个明媚的妆，她不是大美人，给人的感觉却是干净利落，小麦色皮肤充满阳光的味道，自信大方，亲切让人不自觉靠近。
采访她的主持人也是一名女性，长得很漂亮，但相比之下少了一分感觉。
专属于乔伊·贝加尔的独特感觉。
卡塔库栗继续看采访内容。
主持人问：乔伊为什么要当记者？
乔伊·贝加尔笑，相机捕捉到了她眼睛弯起来的一刹那，像月牙里盛满了星星。
她回答道：我从小喜欢看书，很向往书里描绘的世界，我想去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再加上我很喜欢记录，所以长大后选择当记者了，于我而言，看书是为了看别人的世界，记录是为了把世界呈现给别人看，我也想把我看到的世界带给别人。
“都是场面话，说得好听。”院长不经意看到报纸上的采访，“那个孩子私下里亲口说当记者是为了赚钱，不止是我听到了，另一个和她玩得好的孩子也可以作证。她为了赚钱做出那些事也不奇怪，那个孩子从小就爱钱。”
报纸落箱，末尾几行字渐渐遁入黑暗，主持人问：乔伊为什么信仰贝利呢？很掉粉哦。乔伊·贝加尔回答：因为有钱就能去更远的地方，我还要去西海，去南海，去东海，去伟大航路……
卡塔库栗来到花园，孤儿院的花园早已荒芜，唯一的颜色，是一种空心的绿叶植物，长得很高，细长的叶子恣意伸展。
“这种植物叫竹子。”佩罗斯佩罗也出来了，说，“和乔伊有关的报纸我们都看过了，那些事爆料出来，一，这就是真相，二，有人要用那些事掩盖真相。假设是第二种，幕后的人手笔很大，而且身份绝不简单，乔伊在北海的影响力巨大，绝不是地下世界帝王亦或者是北海王室能撼动的，乔伊身败名裂，从最大受益者推测是白色城镇王室，他们仅受到了一点桃色风波，旅游业和出口贸易却是增长了几十倍不止，白色城镇王室最有可能是幕后，不过我有另一个猜测……”
佩罗斯佩罗折了根竹条，在泥土上画。
卡塔库栗认出来地上画的东西。
“王八？”
“嗯。乔伊骂我的时候会这样骂，不过从现有的情报看，她以前没有这个口癖，我觉得这是在暗示什么……你看，王八又像什么？”
佩罗斯佩罗又改了几笔，调小了身躯，调大了四肢。“王八的特点是缩头缩尾……”佩罗斯佩罗念叨，又去掉了头围，现在，一只缩头王八，只有四肢伸在外面。
卡塔库栗瞳孔微微一震。
佩罗斯佩罗看他：“看出来了？”
卡塔库栗压了声音：“嗯。”
地面上，画着世界政府的标识。
唯有世界政府才有这么大的手笔。
乔伊什么时候得罪世界政府了？世界政府想要掩盖的真相是什么？乔伊触碰了世界政府的什么秘密？
佩罗斯佩罗面不改色把画好的图案擦掉。
“等等，下面有东西。”
卡塔库栗不经意散发出见闻色，发现了佩罗斯佩罗刚刚画有图案的下方，有一根零散的竹节，东西挖出来，是一截木筒，佩罗斯佩罗对这东西熟，卡塔库栗也见过，之前的情报贩子手里把玩的就是这种东西。
用于装重要情报的木筒。
木筒打开，里面掉出来几张卷起的报纸，是时间最早的三份报纸标题。
“兜兜转转又是白色城镇。”
佩罗斯佩罗把东西捡起收好，木筒极有可能是乔伊埋的，她在暗示真相。
真相和白色城镇有关，连世界政府都忌惮。
佩罗斯佩罗对于敌人是世界政府没有过多的惊讶，身为海贼，本就站在世界政府的对立面，他问卡塔库栗：“还要继续查下去吗？”
卡塔库栗也看向佩罗斯佩罗，明天是婚礼，虽然现在出发赶不上开场，但能在落幕之前抵达，再查下去，绝对会错过婚礼，他们此次来北海本就已经很冒失。
卡塔库栗把下巴埋进围巾。
“回去吧。”
他们已经知道敌人是谁，有些东西已经错过了，有些东西还不能错过。
真相总会知道的，人就在他们的地盘。
走之前，孤儿院院长叫住了他们。孤儿院院长手里拿着一个东西，似乎找了很久，院长灰头土脸，手里的贝壳也布满灰尘。
“虽然脏了点但是好的，还能用……”院长用袖子把贝壳擦干净，吹了吹上面的灰。
佩罗斯佩罗避开灰尘，擦来擦去的袖子下看出是影像贝。
“影像贝？”卡塔库栗皱眉。
“是呀。”
孤儿院院长抬头，把影像贝递给他，
“卖给你们，只要三千贝利；”
“那个孩子直播自.杀的影像存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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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根斯买盐回来。
见房间里的人奋笔疾书，摩根斯惊讶道：“什么遗书？写这么长？”
乔伊戈尔洋洋洒洒写了好几页，见鸟翅下夹带了报纸，顺手抽来。
“这些人会是杀害你的凶手。”乔伊戈尔面无表情道。
乔伊戈尔浏览完报纸，又添了一句，添在最前面。摩根斯刚想凑过来看，乔伊戈尔便收笔把纸塞给他。
“帮我把这些都散播出去。”
摩根斯一看，手稿第一条就是今天的报纸新闻《夏洛特长子和次子疑似和巨兵海贼团接触，新世界格局将迎来巨变》，经乔伊的手一改，变成了《新一批受害者已经出现！恶魔记者的魔爪伸向夏洛特家族》
摩根斯好奇：“你知道佩罗斯佩罗和卡塔库栗去哪了吗？”
乔伊戈尔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
她盖上被子睡觉。
摩根斯沉默，再往下看，依次是——
《海军英雄帅炸天！完全继承恶魔记者的美貌》
《异地恋没有好下场？萨卡斯基中将与恶魔记者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波鲁萨利诺中将娇养金丝雀？恶魔记者有图有真相》
《某少将为何钱包空空？恶魔记者的VIP客户竟然是——》
……
摩根斯看完，除海军外，涉及到势力数不胜数他已经可以预想这些消息放出去后世界的天翻地覆。
摩根斯联系手头上的线人，消息放完，乔伊戈尔醒来，开始回复收到的信件。
“精神病院没你不行。就这样吗？不做下一步行动吗？”
“让子弹飞一会。啊啾！摩根斯你看看你一骂我我就打喷嚏，还敢说你以前没骂过我！我出去透透风，对了，考古学家的签名你放哪了——你是不是忘记要了？”
“……”
“你又污蔑我！打一个是有人想你打两个才是有人骂你！”摩根斯眼神乱瞥，忽然，他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好啊，乔伊！我说你怎么要出去透风？原来是带坏了小朋友！”
乔伊戈尔的笔友【团团】来信了，两天前的来信，两天前团团问她，有一个朋友，喜欢一个人，但喜欢的人有喜欢的人，该怎么劝朋友？
“也不一定是结婚的那个朋友！”
“你我都清楚，那个朋友就是她自己！乔伊，你的笔友喜欢你，她婚内精神出轨了，你不能不负这个责！你的良心呢？人与人之间的真善美呢？”
“摩根斯，你还说我？答应给我要的签名呢？人与人之间的诚信呢？”
“我有本事给你要签名！你有本事回复吗？诶诶诶，乔伊你有本事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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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鸟摔进了灌木丛。
乔伊戈尔：“我本来要签名要得好好的，都怪你追我。”
摩根斯：“呵呵，你瞧你，跟私生饭似的。”
他们的位置正对考古学家的窗户，窗户里亮着，里面的人还没有睡，隐约转出婴儿的哭声，又过了一会，趋于安静。
“那个女考古学家刚好那天在生小孩，所以我没要到签名。”摩根斯说。
这是一个考古队，女考古学家生了小孩，但研究还未完成，队里的老人说把小孩带回家乡，那是一个叫名为奥哈拉的岛屿。
“我把罗宾的衣服收进来。”里面的人开门，看见灌木丛里一个鸟头。
乔伊戈尔早躲进灌木丛了。
“嗨～”摩根斯觉得不能自己一只鸟尴尬，于是把她踢了出来。
乔伊戈尔诅咒这只鸟鸟到中年大腹便便。
“乔伊记者！”
背后传来一道女声。
乔伊戈尔往前走。
“乔伊·贝加尔记者，我是妮可·欧尔比雅，您不记得我了吗？”
乔伊戈尔继续往前走。
身后是一道道声音。
“乔伊记者！”
“我相信您没做那些事！”
“我们都相信您没做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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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破晓。
报纸一片片洒向大海。
“海军本部发布了辟谣声明，海军英雄还特意直播喊话恶魔记者说你不是我妈。阿拉巴斯坦这些国家一个接一个辟谣，开始不断有人怀疑两年前的事是否为谣言……”
船头，海风吹动佩罗斯佩罗手里的报纸。
佩罗斯佩罗看向卡塔库栗，笑：“你说我们要不要也发一个声明？夏洛特长子和次子没有被拐卖。”
卡塔库栗余光敛见标题：“不需要了。”
她不是需要等待救援的公主，她是挥舞刀剑的战士，一笔一划都是她的出招。
放置影像贝的接近尾声。
影像画面里，乔伊·贝加尔正襟危坐，长长的疤痕划过脸颊，左右两边是坚定无比的眼眸。
死之前，铿锵的字句从她的嘴里说出：
“关于白色城镇弗雷凡斯珀铅使人染病一事的揭露；”
“我，乔伊·贝加尔，问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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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婚礼还有三个小时。
“哟，你灵感来了？”
乔伊戈尔咬着笔头看笔友团团的信件，摩根斯在一旁嗑瓜子，也不知是哪来的，八成是从考古学家那里顺过来的。
“哪能跟你一样，头发说走就走？”
乔伊戈尔怼他，刚才半个小时前那一摔，她可是看见了好几片白色的羽毛。
想想某只鸟肯定心疼坏了。
“我生气了，你不准猜！”摩根斯闷头睡觉。
乔伊戈尔听到呼吸声，继续咬笔头。
怎么劝团团不喜欢她？
说实话，她也不知道，或许，时间会给出答案。
乔伊戈尔写道：
你去爱你爱的人
你去唱你喜欢唱的歌
去最高点
我们在顶峰相见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转(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