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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等 ...

  •   【鼠猫】等

      猫儿,你会等我多久?
      一辈子。
      玉堂,我绝不会食言,十年,二十年,亦或是更久,我,都会等你。
      这一日天刚亮,王朝出门去茅厕就看见展昭已穿着整齐的站在院子里,正打算出门的样子,虽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但公孙先生早嘱咐过,展昭身体还未好,若此时出门,伤口要是恶化了,可不是件小事,只好上前拦住了展昭。
      “展大哥,你身体还未好,公孙先生嘱咐过,你要静养,不能出门。”展昭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王朝起的怎么早,本打算早点起床溜出去,避免被公孙先生一阵唠叨,哎,如意算盘落了空了。
      “王朝,你今天怎么起的怎么早?我不过是到院子里走走,活动活动伤口才好的快嘛。”展昭挂起那标准式的笑容,打算找个借口糊弄过去,等没人了好溜。
      王朝看着展昭手中的剑,一脸疑惑的望着展昭,“走走?到院中走走还要带剑啊,别想糊弄我,你要是有个什么问题,公孙先生还不把我们几个唠叨死,不行不行,我要跟着你。”展昭看了看手中的剑,暗忖道,王朝何时变得这么心细了不能早耗下去了,等公孙先生醒来,我就完了。
      “我这不是习惯么?再说了,要是来刺客了怎么办。”将王朝往他房里推,“好了,你昨晚肯定累了,快去休息吧,你看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我就散会步。”说完,便向府外快步逃去。
      看着展昭消失在门口,王朝挠了挠头,“你什么时候骗过我,你就经常骗我们,受伤了总是不说。”又苦笑道,“散步?一准散到城外去,哎,都十年了,也不知道,今年,白少侠他……”摇了摇头,便关上了门,接着又开了门,“不对啊,我是要去茅厕啊!!”接着便快步向茅厕跑去。
      且说这一边,展昭出了开封府,先去太白居买了一坛那人最爱的陈年女儿红,便向城外走去,伤还未好,展昭也不敢走的太急,平日里半个多时辰的路,今日倒走上了一个多时辰。
      正值春日,桃花林里一片粉红,粉色的花朵堆满枝头,风吹过夹杂着粉色的花瓣拂过展昭的脸颊,恍然间,似看到那白衣之人,闭着眼靠在树上,花瓣落在白衣人的发上,肩上,那般的美丽,让人不忍去破坏这般美景。“玉堂。”轻唤出声,可眼前,哪里还有那一身白衣的男子。展昭苦笑着摇了摇头。树林依旧,人却早已不在了。
      向桃林深处走去,便是一座小竹屋,屋前便是一个石桌,两个石凳,这里是白玉堂布置的,约定好退隐了就在这隐居,每年都跟着白玉堂来过几次,冲霄之后,展昭便一年来一次,只因为,白玉堂的那一句“等我,我一定会回来。”今天,是展昭第十次来这个地方。
      将酒放在桌上,去屋内拿出了两个杯子,撕了封泥,也不知,今年,那贪酒的耗子会不会出现。
      “死耗子,你要不出现,这美酒,今年又归我一人独占了啊!”斟满两杯酒,展昭如往常一样呆坐着,好一会才回过神,拿起酒杯,放着杯中的酒,苦笑道“看来,今年又是我一人独饮了,玉堂,以前你总抱怨我没时间陪你喝酒。现在,有了时间,可,你又在哪?”
      展昭想起以前每次和那人喝酒的时候,总被那人嘲笑自己不会饮酒。
      “这酒啊,不关是来喝的,上等美酒啊,不关味道好,这酒香啊,更是好,闻闻都会醉人,美酒是要先品酒香再品酒味的。算了,跟你这笨猫说等于对牛弹琴。”白玉堂说完,将酒杯放着鼻下微微摇晃,那副样子,展昭后来学过,只觉得别扭,学不到白玉堂的那份潇洒。
      饮下第一杯酒,展昭呆看着对面无人动过的美酒,“多好的美酒啊,你不是说美酒的酒香也会醉人吗?怎么引不出你这只酒耗子。”
      第二杯,第三杯…展昭从来没有喝的怎么急过,十杯酒下肚,对面的酒却还是没有人动,“以前你总说我喝酒没你厉害,现在看看,我都喝了十杯了,你这酒耗子却一杯都没喝,怎么样,认输吧,看你这耗子以后还敢不敢嘲笑我。”
      “明明就比我小,还总是没大没小的,你这耗子,我好歹也比你年长,一点礼貌也没有,第一次,不,第二次见到我,就一脸嚣张的拿剑指着我。”展昭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了,而对面的酒却还是那第一杯,始终没有人动过。
      “第一次啊,你还记不记得,是在苗家集啊,你这耗子也许不记得了吧,那个时候,你就那么嚣张,你这性子,真该改改。”展昭拿着酒杯,已经有了些醉意,也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吧,“第二次啊,是在开封府吧,你这死耗子,那么嚣张,那剑指着我。”
      “你就是那只御猫,我看啊,也不怎么样。”白衣人拿着剑指着对面的蓝衣人,一脸的不屑。
      “那个时候啊,你在我看来,就是一个赌气的小孩,一个名号而已,至于这么激动吗?再说这个名号又不是我想要的,若不是,若不是为了包大人,我也不会进公门,被江湖朋友那般的嘲笑,不过,也不悔啊,能护得包大人这么个清官,也算值得,还能,还能认识你啊。”展昭望着对面还是没有动过的酒杯,又连灌了好几杯,举杯消愁,却不知能不能消得了愁啊,醉得很了,展昭连话都说不清了。
      “笨……笨……笨耗子,你…你知…..知不….知不知道….你…你…向我…..向我….告…..告..…告白的时候,我…..我是很……高兴的,却还是气走了你,你….你..有…有..没有怪…怪我…..一定….一定…..没有…..否….否则…..那…那次..我…我…我受伤….你…你…你..就…不…不会..这么快…出现了。”
      “猫儿,我喜欢了就是喜欢了,我喜欢的人就是你啊,是你啊展昭,我不在乎你是男子,我只知道我喜欢你啊,我喜欢你啊。”借着少许醉意,也许是装的醉意,白衣人终于向蓝衣人吐露了心声。
      “白兄你醉了。”蓝衣人看着眼前的人,明明很高兴,却还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是吗?再见。”说完,白衣人就越窗走了,蓝衣人伸出的手却来不及抓住白衣人的消失在窗口的衣角。那晚,蓝衣人对着打开的窗子发了一整晚的呆,似在等着谁。
      那之后,白衣人很久没出现,但在蓝衣人某次受伤后还是很快出现了,也是那之后,展昭终于放下一切,和白玉堂在一起了。
      最后一滴酒也喝完了,对面的酒却还是没动。“今年..还….还是等不到你么?玉堂。”
      “臭猫,就给我留了一杯酒啊。”醉眼朦胧中,展昭似看到那个人笑的一脸嚣张的白衣人拿起酒杯。
      慢慢张开眼睛,眼前是熟悉的房间。
      自己,怎么在开封府,不是在桃林么?他还记得,他看到了白玉堂,玉堂,你真的,回来了么?
      “展大哥,你终于醒了。”看见展昭睁开眼睛,王朝高兴的叫道。“你知不知道,你都昏迷了三个多月了。”
      三个月?自己明明不是才去桃林么?难道只是一场梦么?
      “王朝,今天什么日子?”也许是昏迷的久了,展昭还是有些头晕,有些事还没有回到脑子里。
      “三月初三,怎么了,展大哥,你还好吧,我去叫公孙先生。”王朝说完就向外跑去。
      三月初三啊,自己是每年三月初二去的,自己昏迷了三个月了,看来,今年没去成,原来看见玉堂也真的只是一场梦,玉堂,我与你,今生还能相见么?我还要再等多少年。
      “你这笨猫,三脚猫,终于醒了。”正打算再休息一会,却被一阵熟悉的嚣张的声音吵得睡不着。睁眼就看到那白衣人站在自己床前,还是那么嚣张,只是脸色苍白了些。
      “玉堂?”不可置信的叫出声,他,不是失踪了十年么?怎么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睡了这么久,傻了,笨猫,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傻,替我挡什么刀啊!我自己不会躲吗?你怎么这么笨。”听着白衣人一阵炮轰,展昭本就不是太清醒的头脑更是一阵头晕。
      “等下,玉堂,你说,我替你挡刀?”展昭一脸疑惑的看着白玉堂,到底是怎么回事?
      “猫儿,你真傻了?我去叫公孙先生。”白玉堂看着展昭一阵白痴相,立刻向门口走去,正打算开门,门就被人从外面被人推开,差一点就撞到白玉堂。
      “谁啊!”白玉堂生气的大叫,却看见自己正打算找的公孙先生站在门口,憋笑憋得脸都红了。白玉堂担心展昭的身体,也不跟公孙先生一般见识,立刻拉着公孙先生到了展昭的床前。
      “公孙先生,你快看看,猫儿他好像傻了。”展昭看着白玉堂一脸慌张,觉得很好笑,那个嚣张的人,也有这么一天。
      “没什么事,估计是昏迷久了,刚醒,脑子还有点不清楚,多休息就好。”把完脉,公孙先生安慰着白玉堂。“我先走了,白少侠,你以后开门小心啊。”说完就走了,转身时还可以看见嘴角的弧度。
      展昭忍不住了,笑出了声,立刻招来白玉堂的白眼。“笨猫,你还笑,你到底怎么了,真傻了。”
      “没有,我头晕了,休息一会就好了。”展昭好不容易忍起笑意。
      “笨猫,我去给你拿药,苦死你!看你以后看敢不敢装英雄。”说完又狠狠瞪了一眼展昭才出去。
      到底怎么回事?玉堂…..
      有什么东西浮现在脑海,冲霄楼上,到处都是血和尸体,白玉堂浑身是血,单膝跪在地上,笑着看着展昭“猫儿,盟书。”
      “小心。”展昭背后的人拿起刀,正准备向白玉堂刺下去,忙推开白玉堂,替他受了一刀。之后便失去了意识。
      原来,那十年的等待才是一场梦。
      玉堂,有你在身边,真好。
      END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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