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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老頭 ...

  •   在馬車上度過了一段安靜的時光,白凜月依舊在昏睡中,莫戚染絲毫不受這段安靜時光的影響,但在他對面的盧均看著南宮翔,又看著莫戚染,或許是想找些話講,他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南宮翔就瞪著他,就這樣來來回回了好幾回。

      原本在日正中央的太陽,又往西偏了些,而一行人終於到了城門下,等著進城門,也正是此時,南宮翔打破了一路上的安寧,道:莫公子,進城後是要去哪阿?。

      莫戚染冷淡的道:回春堂。

      盧均有些驚恐的道:你可要小心了,最近回春堂抓出好多東岳和北戚的內奸。

      莫戚染還是一樣的冷靜的問道:東岳和北戚的內奸,都待在回春堂?

      盧均頗有些恐懼的道:你是北戚人,你不知道,最近......南宮翔打斷了盧均,說:喂!都知道他是北戚人了,你還說這些。

      盧均看著南宮翔有些激動的道:我以為我們已經是朋友了。

      南宮翔把臉向盧均的方向更湊近些,道:是阿,但這種事就還是別說了吧。

      莫戚染聲音上揚發出了哦的一聲,莫戚染本身的霸王氣場就已經夠強了,這麼哦的一聲,就把南宮翔和盧均嚇得不輕。

      嚇得南宮翔頓了一下,語氣有些尷尬的道:這這這......這個嗎......他在看裡盧均一眼,湊到盧均身旁,小聲地說:這件事給個北戚人知道,好嗎?

      盧均也小聲的在南宮翔耳邊,道:這我也不知道阿

      盧均和南宮翔又陷入了面面相覷的囧樣

      盧均此時從他的腰帶間取出一個令牌,把手拿令牌的手,伸出馬車的窗口出示給手在城門口的兩位官兵看,守在門口的官兵雙手作揖對著馬車行禮後,原本在這兩馬車前面的所有馬車,紛紛向右靠。

      南宮翔還是一副跩哥樣,道:莫公子,回春堂就在前頭,這是要進城之後,若遇到什麼有趣的事,記得到翠芸樓敘舊阿。

      莫戚染無視了南宮翔的話,三人保持寂靜,直到馬車進城後,莫戚染下車前,莫戚染才說了一句:再會

      若林在馬車外面,伸出手接莫戚染下馬車,看著人聲鼎沸的鬧市,莫戚染說了一句:原來西江也不是那麼的貧困潦倒。

      盧均拉開馬車上的窗簾,道:莫公子,有事翠芸樓見阿。

      莫戚染就像沒聽到似的,頭也不回,往大街上走去,若林則是滿頭問號,說:翠芸樓?那個貴的上天的翠芸樓。

      盧均看著若林似乎搞不清楚他們到底在說什麼,說道:喂莫公子的小弟,你要是好奇就去問問你家公子吧。

      看著正在移動的馬車,快看不到人影的莫戚染,若林陷入了極大的迷茫,但看著越走越遠的莫戚染,若林邊跑邊大喊道:你們怎麼都這樣啊。

      或許是南宮翔它們的馬車停的位置很好,莫戚染走不到一會路,就看到了回春堂大大的招牌,站在回春堂門前的莫戚染往左看,並沒有看到若林的身影,又站在門前等了一會兒,還是沒看到人影。

      莫戚染突然覺得自己這樣像個什麼樣子,憑什麼讓他在這裡等一個下人呢。

      突然一個身穿咖啡色衣袍,拖著長鬍鬚的老頭走了出來,看到莫戚染出現在這裡,他揉了揉眼睛,道:我......這不是在作夢吧

      莫戚染看著那老頭,道:你瞪著本公子做什麼。

      那個老頭有些驚恐的道:你是......北戚人。

      莫戚染聽得有些一頭霧水,道:是,那又如何。

      那個老頭抓著莫戚染的袖子,輕功一躍,跳到了房頂上,道:誰派你來的。

      莫戚染一時不知該怎麼達,只能保持著沉默。

      那個老頭見莫戚染不說話,只好拉著莫戚染跳下房頂,進到了院子內右邊的一間房間中,那是一間看起來樸實無華的房間,普通的木製床、木櫃子、和一張方桌。

      莫戚染站在房間的正中央,觀察著房間裡的一切家具擺設,突然眉頭一皺,看著那老頭道:閣下是何人,這房間不單純阿。

      那老頭邪媚一笑,關起那扇木頭門,倚靠在門上,道:那公子又是何人。

      莫戚染從上到下打涼了一翻眼前這個人的裝扮,長到拖地的鬍鬚,鼻子上大大的黑痣,身高更是只有莫戚染的一半不到,直到看見那老頭的衣衫有不自然的皺褶,莫戚染才冷冷的笑,道:閣下不簡單啊,這衣服裡面的不只是脂肪,還有武器吧。

      那老頭邪媚的笑容依然留在臉上,道:公子也不簡單,居然能看出我這衣服裡還藏有東西,要是你再不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我衣服裡的東西,也想出來見見世面了。

      莫戚染一如既往地從容,此刻卻也有滴汗水從他的額頭上流了下來,他說道:閣下身藏不漏,自不是我等小輩可以比擬的。

      那老頭準備將手伸進衣服裡面,莫戚染看準時機,道:但閣下也是北戚人吧,看在都是北戚人的份上,你我雖不為友,但也不為敵,您說是吧。

      莫戚染額頭上的汗水又多了幾滴,這怕是莫戚染有生以來感受到壓迫感最強的一次了,也是有生以來對人最恭敬的一次了。

      那老頭把放在胸前準備要伸進衣服的手,又放了下來說:西江危機重重,像你這種無名小輩還是盡早回去的好,你穿著一身北戚的服裝能活到現在也算是個奇蹟了,衣櫃裡有我的衣服,雖說不合身,但也總比北戚的衣服好。

      莫戚染看這個老頭對自己放下戒心,道:多謝。

      那老頭坐到方桌前的椅子上,道:你來西江要幹嘛。

      莫戚染一邊打開老頭的衣櫃一邊說著:找徐謬。

      那老頭放下手邊拿起的醫書,眼睛瞪大的道:徐謬,你認識他?你跟他是什麼關西。

      莫戚染脫下外衣準備換上老頭的衣服,冷淡的道:朋友。

      老頭起了身走到了莫戚染身旁,疑惑的道:朋友?徐老頭居然有朋友,這要是大王知道了,你和他都要被殺頭的阿。

      莫戚染看到那老頭已經到了自己身邊,順口說道:你的衣服太小了,穿不了,再說了徐謬不能有朋友嗎?

      那老頭有些瘋瘋癲癲的,揮著袖子,道:當然不行,要是你洩漏了任何徐老頭收集的情報,咱們整個北戚都得完蛋。

      莫戚染更不懂了,他從未記得自己有派出過這麼一個老頭子,來西江當奸細,這當莫戚染還在想其中緣由時,那老頭又問道:你是哪個派系的,是大王的?還是丞相又或著是尚書大人派來的?

      莫戚染一臉震驚的直盯著老頭的臉看,沒想到除了自己還有其他人也派奸細來西江,莫戚染冷靜的道:在下是自己過來西江的,並沒有任何一位大人派在下來。

      那老頭仰天大笑三聲,道:很好很好,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這嘴硬的個性,我太喜歡你了。

      莫戚染還是一頭霧水,不知道眼前這個老頭在說什麼,只能直盯著那個老頭看,那老頭看著莫戚染什麼都沒說,道:徐老頭,去給一個小姑娘看診了。

      莫戚染疑惑地問道:小姑娘?

      那老頭不以為然地道:是阿,還是翠芸樓的老鴇親自來請徐老頭去的呢。

      莫戚染不懂那老鴇到底是何許人也,不過對這也不那麼重要,他道:徐謬什麼時候回來。

      那老頭又走回去方桌前的椅子坐下,甩了一下袖子,看向窗外,道:這徐老頭貌似是昨日出去的,現在也快日落了,應該也回來了,要不你去前聽看看。

      莫戚染即使吃裡一驚,但語氣還是一樣的平淡,道:昨日?那他這是去了一天?

      那老頭歪了腦袋,細細地想了一下,達道:這個嗎,我就不知道了。那老頭拿起桌上的醫書繼續翻著。

      莫戚染疑惑的看了看老頭,什麼也沒說就走出門去了,那老頭也沒有介意,看著他走出去時,還挺熱情的道:再會阿。

      莫戚染走出門後,往右邊走了過去,時不時還回頭看那個老頭所在的那間房間,莫戚染剛走進前廳,就聞到濃重的藥草味,讓莫戚染不經摀住了鼻子,再往前走,莫戚染又看到了一個老頭,也是一個鬍鬚拖地的老頭,也是身穿咖啡色衣袍,看起來看剛剛那個老頭有八十七分相似,唯一不同的點就是這個老頭沒有大大的黑痣。

      那老頭正看向窗外,小聲地道:大王......,或許是看窗外看得入迷了,竟沒有發現莫戚染就站在他的身旁,即使那個老頭講得很小聲,但莫戚染還是能聽見他說的話。

      莫戚染伸出手指碰他,一下子那個老頭注意到莫戚染就在他旁邊,那老頭看到莫戚染的那一霎那,驚恐不已,道:我這信昨天才送出去,大王這就來了?

      莫戚染雖是不解,但王著風範不能少,他冷靜地道:信?什麼信?

      徐謬看著莫戚染,焦急的道:稟大王,屬下昨天才送出一封信,大王沒收到嗎?

      莫戚染更疑惑了,這一個個是怎麼了,怎麼都在講著自己不知道的事,莫戚染道:孤沒收到過什麼信,一封信而已,急什麼。

      徐謬焦急的走過來又走過去,道:這信鴿是屬下從天雲山找到的一種鴿子,以他的速度之快,到北戚最多也就半天有餘,要是大王沒收到信,那現下也應該要飛回來了才是。

      莫戚染聽得一臉迷茫,問道:為何會飛回來,這沒人給他指令他怎麼會回來呢?

      徐謬道:這種鴿子天性機靈,要是半個時辰沒人碰他,他自己就會回去找他的主人阿。

      莫戚染一聽世上還有這等奇特的鴿子,想來必是珍寶,聽得他也想收藏一隻,但他還是那樣冷冷地道:那現下該如何?

      徐謬道:聽聞若。

      徐謬突然跪倒在地,幾秒後他的雙唇發黑,他用盡全力說了一長串話,可待莫戚染蹲下來時,他只聽到了千尋二字,徐謬的頭也無力的倒了下去,莫戚染把手指放在他鼻下,探他的鼻息發現已經沒氣了。

      莫戚染站起來,就看到若林出現在正門口,不經讓人猜想是不是若林殺了徐謬,但莫戚染很快就打消這個念頭,畢竟自己也只有教過若林輕功而已,這十年來又只待在自己身邊,怎麼會知道怎麼殺人呢。

      若林往前走了幾步,就看到莫戚染站在徐謬旁邊,頓時間若林被嚇得不知要說什麼好,一步步的走近徐謬身邊,徐謬的身體通體漆黑,死法和十年前老北戚王的死法一模一樣,若林看著莫戚染,雖然沒有一滴眼淚流下來,但聲音卻像是哭過般的哭腔,道:大王,徐大人臨終前說了什麼。

      莫戚染看著他的模樣,道:他說昨日他送了一封信,但送信的信鴿是極為特殊的品種,若是半個時辰內沒人碰那隻信鴿,他就會飛回來找他主人,但那隻鳥還沒回來。

      若林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看著莫戚染道:這就是徐大人臨終前的遺願嗎

      莫戚染看到若林那個樣子,實在忍不住的想問,道:徐謬和你關係很好嗎?

      若林聽到莫戚染的問題,站起來道:徐大人和屬下沒有關係,屬下只是難過,徐大人死了誰還為大王提供情報。

      莫戚染本就不懂那些情感上的東西,聽到若林這麼一說,臉上的不解又是加深了一些,他道:那在找其他人不就好了嗎?

      若林有些有氣無力,道:大王,還是不懂啊。

      莫戚染看著若林的樣子,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轉身道:走了別磨蹭,要是其他人看到了還以為我們殺害了徐謬,走吧去翠芸樓。

      這一次若林不想再被莫戚染丟在後頭了,回想剛剛被莫戚染丟在後頭,被擠在人群裡那可是不好受,不知為何所有人見到莫戚染都會自動閃邊,不想靠近莫戚染,這也讓莫戚染走的非常順暢,絲毫沒有被人群推擠。

      若林蹲下來幫徐謬闔上眼後,就小跑跟上莫戚染的腳步,莫戚染已經走到大街上了,剛跟上的若林在他旁邊,問道:大......喔不,公子去翠芸樓所為何事。

      莫戚染不疾不徐地走在大街上,道:徐謬昨日去了翠芸樓給一個小姑娘看診,若真的照徐謬所說那信鴿如此特別,那信件可能被劫了。

      若林平日裡聲音大起大落,今日卻是平平的,道:信裡寫了什麼

      莫戚染似乎沒察覺到這些變化,道:不知道,或許翠芸樓有答案。

      但兩人穿著北戚服飾,悠哉的走在大街上,不免引人注視,許多路過的路人,看到兩人都紛紛議論兩句,莫戚染雖視察覺了這些風言風語但這些年他經歷過的也不少了,他也就不那麼在乎。

      但若林卻沒有莫戚染來的那麼神態自若,反倒是憂心重重,躡手躡腳的,他靠近了莫戚染一點,道:公子它們認出我們是北戚人了,這怎麼辦。

      莫戚染還是繼續走他的路,道:能怎麼辦,既然他們愛看那就給他們看好了,眼睛長在他們身上,我們又能怎樣呢。

      若林有些毛躁、著急的道:那......要是他們找官兵來,我們不就完了嗎。

      莫戚染平靜的道:那就走快點,在他們找官兵來之前到翠芸樓。

      莫戚染不給若林反應的時間,加快腳步,眼看現在已經是日落時分,要不在加快腳步,這天怕是黑了它們都還走不到翠芸樓。

      若林當然也察覺到了莫戚染又加快了腳步,若林的功力遠遠不及莫戚染,若是說要邊說話,邊跟上莫戚染的腳步,對若林來說簡直是難如登天。

      好在翠芸樓和回春堂都在同一街上,即使是莫戚染也能輕易地找到路,畢竟翠芸樓是都城最高樓,那大大的匾額頭等的大。

      莫戚染輕功一躍,飛到了翠芸樓的二樓的屋簷上,若林看到莫戚染在屋簷上,也跟了上去,莫戚染從外面隨便推開了一扇窗戶,跳進去那間房間,若林也緊隨其後。

      莫戚染走進房間裡,看著坐在床上的兩名女子,一名身穿雪衣的女子摀住另一名身穿碧綠色衣服女子的嘴,緊跟其後的若林也看到這一幕,對著那名雪衣女子,道:妳在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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