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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原来真的有轮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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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原来真的有轮回
我叫白云瑞,我的出生,我的身世代表着我在同龄人中的不同。因为我的父亲是白玉堂,锦毛鼠白玉堂,御前四品带刀护卫白玉堂。江湖上心狠手辣却有重情重义的白五侠,开封府尽职尽责的白护卫,风流场所潇洒的白五爷。“风流天下我一人”的白玉堂。他的侠,他的义,他的风流,他守着的一片青天,他的武功多么多么的好,他喜欢在开封府的屋顶上对月喝着女儿红,他可以一敌数人救下那一片青天,救太子,对抗幽冥天子,对抗法王,破冲霄楼……他的一切的一切,我都了解,我周围的认告诉着我他的一切,他们说“瑞儿,要像你爹,作个顶天立地的英雄。”这,就是我的父亲,一个英雄。但,却没有一个人告诉我关于另一个跟他一样的人,一样的英雄,我的舅舅——展昭。而我所知道的仅仅就是他叫展昭是娘的孪生哥哥,我没有见过他和娘,我只知道他们是同一天死的,我娘是难产,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生日,他们的坟在哪?在陷空岛,似乎大家都避免着展昭这个话题,小小的我又如何去理解。
爹在破了冲霄楼之后就回到了陷空岛,只有四位伯伯还守着开封府那一片青天。
从小,我就痴迷于蓝色,那种沉稳,飘逸的蓝色。那种对蓝色的痴迷似是与生俱来的,恍若是前世最爱的。这种痴迷在6岁的时候更加的明显,我的一切的东西都是蓝色的,衣服,发带……可是大伯似乎不喜欢这种蓝色,他对我说:“瑞儿,你不要穿蓝色了,你想要什么,大伯都跟你买来。”可我仍旧一袭蓝衣。
当我再一次以一袭蓝衣出现在大家的面前的时候,我看见四位伯伯和大伯母以一种奇异的眼神看着我和爹,带着担心与怜惜。可是,爹只是淡淡的笑了,一如以往,可是我却感觉这次带着点什么,带着我看不出的东西。然后,爹把我抱在怀里,问我:“瑞儿,为什么喜欢蓝色。”“不知道。”是的,我不知道,那种痴迷是前世带来的。“天生的,就是喜欢这种沉稳飘逸的蓝。”我感到爹的身体僵了一下,那时的我,如果抬头一定可以看到爹眼中一闪而过的痛楚。然后,爹低下头,看着我,那种眼神是我6年来第一次见到,那种感觉像是要通过我看另一个人。最后,爹收回了那种眼神,对大家说:“从今以后,瑞儿的一切东西都要是蓝色的,……那种蓝色。”“小五。”我听到大伯母这样叫爹,带着担忧,与痛惜。然后爹又笑了,那种和往常一样,却又让我不懂的笑“我没事。”我听到爹这样说着。
从那以后,我的一切的东西都是蓝色的,我最爱的蓝色,但那天爹的眼神我却忘不了。而在几个月后,我再一次见到了这种眼神。
那一天,大伯把我叫道聚义厅,说我已经到了习武的年龄了,那里还有大伯的18岁的儿子——卢珍,他才18岁,却已经在开封府任职了,守着那一片青天。看见我来,卢珍很高兴的迎了上来,他好不容易回家一趟,而岛上有我这么一个同伴,虽然我们相隔12岁。“小云,好久不见啊,我6岁时都没有你怎么高。”我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得笑了笑,然后我看到他有一霎那的失神。然后爹走了过来,问我:“瑞儿,你已经6岁了,像你卢珍哥哥5岁就开始了练武,可不要输了他啊”“哈哈!小五,这孩子像你,以后武功一定跟你一样。”是三伯,他是四位伯伯里最直爽的人了。爹也跟着笑了笑,“瑞儿,你想学什么?”大伯问我,“剑,轻功,袖箭。”我很快就答了出来,感觉这三样是我很久以前就会了的。然后我看到了爹又以那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我,就连四位伯伯,大伯母和卢珍哥哥也一样是那种眼神。过了很久,爹将我抱了出去。那一刻,我分明听见了大伯的一声叹息。
爹带我去了他的雪影居,他6年都没有居住过的地方,但仍然是一尘不染。那里不是爹一贯的风格,不是单纯的白与蓝,而是蓝白相间的,一切的东西都是蓝白相间的。不似爹现在房中冷傲的白和我房中沉稳的蓝,是平静的白配着那些沉稳的蓝。
爹拿出了一个木匣,是蓝色的,淡蓝色,上面有一把银白色的锁,像心一样的形状,我这样想着,然后话变脱口而出“心锁,锁心,生死不离。”那时的我只是注意着那个木匣,却没有去看爹,或许,又是那个眼神吧。爹没有说话,将木匣打开了,那里面放着两把剑,我虽然还小,但我知道那两把是举世的好剑,因为其中一把通体雪白,就连剑穗也是白色的,只可惜啊,上面沾了点红色,刺眼的红,上面还挂着个玉猫,是那把我在伯伯们口中听了无数次的,爹的佩剑——画影,爹在冲霄楼后便没有再用了的剑,另一把我并不认识,但能和画影在一起的也一定是好剑,那把剑和爹的剑截然不同,是一把通体湛蓝的剑,红色的剑穗,似是用血染红的,“本来应该是蓝色吧。”脑海里突然付出的一句话,却没有说出来,剑穗上挂着的是一个玉鼠,红玉做的。“巨阙。”这一次确实脱口而出。“是画影和……巨阙。”爹的声音有些许的波动。“阙出影随。”又一次的脱口而出。这一次,我明显的看到爹的身子震动了一下,意思痛楚闪过,瞬间却又回复原状。“瑞儿,你若想学剑,我这里有两把好剑,选哪把?”“巨阙。”我回答的很快,从见到巨阙的第一眼起,我就觉得这把剑是属于我的,似前世我便是他的主人。“为什么?”“因为,觉得画影适合爹,巨阙适合我。”很肯定的回答,不带一丝的疑惑,像是前世便准备好了的回答。爹没有说话,就这样沉默了很久,久到我感觉爹根本就不在这,然后爹终于说话了:“瑞儿,爹教你剑,轻功和袖箭。”“好啊。”我是高兴的,因为我知道爹教我我以后一定会像他一样是个英雄,但我也是迷惑的。我知道爹的剑法和轻功很好但爹的暗器似乎是飞蝗石,伯伯们说过,爹的飞蝗石很厉害百发百中,可是爹会袖箭吗?几个月后,我终于知道了我的担心是多余的,爹的袖箭很厉害,一点都不亚于他的飞蝗石。
爹舞剑的时候很好看,爹的白衣随着他的动作飞扬,动作不似听闻到的那个凌厉和狠,但确实很快,不像是伯伯描述过的爹的剑法。“或许,是别人的剑法吧。”我这样想着。这几个月来,爹用心教我剑法,轻功和袖箭,而我也学得很快,那一招一式似是深深印在脑海里的,那么的熟悉。伯伯们都说我很有慧根,说我是个练武的好材料。但我知道每当我练剑的时候,他们都会有一声叹息,就连卢珍也是,然后他们会用一种困惑的眼神看着爹。我甚至在一次练剑的时候听到大伯口中的一句“展小猫。”和卢珍口中的一句“展叔叔。”我的第一感觉就是他们口中的人是我的舅舅——展昭。
就这样过去了10年,我已经16了,就像当初三伯说的一样,我和爹一样,那时的我的武功已经可以和卢珍不相上下了。四位伯伯都离开了开封府,只有卢珍还继续守着那片青天,不知道为什么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对那片青天越来越向往。终于,在那天卢珍受伤回来的那一天,我对爹说:“爹,我想去开封。”“为什么?”“我只为守着那一片青天。”那个时侯,卢珍的房里安静了下了,所有人都看着我,就连卢珍也是。“好,卢珍好了后,你和他一起去开封。”然后爹就离开了卢珍的房间。
那一晚,是我在照顾卢珍,他告诉了开封的那一片青天有多么的厉害,多么的清明,说开封府有四大校尉,说开封府有公孙先生,说开封府的一切。
一个月以后,卢珍的伤好了,再去开封的前一天,爹把我叫到他的房里。
“瑞儿,你知不知道什么是爱?”
“爱就是和所爱的人在一起,只要和他在一起一天,有一天快乐就好,就算所爱之人不爱我,我也只希望他幸福。”
“你相信轮回吗?”
“不信,所以要把握一世的幸福足矣。”
然后爹摆了摆手让我出去,他看起来有点累。
第二天我们便离开了陷空岛去了开封。
我在开封府呆了8年,在江湖上仗剑走了8年,走遍了大宋的每一个角落,我终于知道了展昭是谁,那个一袭蓝衣的男子,一把巨阙剑曾杀过无数奸佞之徒,他是侠义的,不同我爹的心狠手辣,他是南侠是儒侠,他更像一个书生。当我第一次到开封府时公孙先生,包大人的一句“展护卫。”,四大校尉的一句“展大哥。”开封的百姓的一句“展大人。”当我追捕嫌犯的时候江湖人的一句“展南侠。”以及那些败在我手下的人的一句恶狠狠的“展昭。”以及我在江湖上听到的一些传闻,在开封打听到的事,那一袭蓝衣和白衣多么的耀眼时,我明白了爹的眼神的含义。
————————————————俺是小分————————以下是第三人称————————————————————
白玉堂死的时候是白云瑞在开封的第8年,白玉堂死以前,想的是和展昭在一起的所有,一句话,一个动作都那个的清晰。
“猫儿,为什么喜欢蓝色。”
“不知道,天生的,就是喜欢这种沉稳飘逸的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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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儿,这个所漂亮吧,取个名字。”
“心锁,锁心,生死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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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画影和巨阙像什么。”
“阙出影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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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儿,你说什么是爱?”
“爱就是和所爱的人在一起,只要和他在一起一天,有一天快乐就好,就算所爱之人不爱我,我也只希望他幸福。”
“你相信轮回吗?”
“不信,所以要把握一世的幸福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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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真的有轮回,猫儿,奈何桥上,你是不会等我的吧。”
白云瑞听到消息的时候正在抓捕一个犯人,然后他将那个犯人交个卢珍,骑着马飞奔会陷空岛,风吹乱了他的衣服,就像20多年前,那一袭白衣一样。也是一样的在赶到的时候看到那人刚刚闭上眼睛,再也不能睁开。
白玉堂的葬礼很隆重,就像当初的展护卫一样,包拯,公孙策和四大校尉都来了,在那场葬礼上,白云瑞很安静,看着来送白玉堂的宾客。那一刻,包拯,公孙策和四大校尉,四鼠,卢大娘,卢珍都有一种回到过去的感觉,那个人的葬礼上,白玉堂也是如此,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刻,只不过是躺着的和站着的换了一下而已。
盖棺的时候,包拯,公孙策和四大校尉,四鼠,卢大娘,卢珍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白云瑞拿剑抵住了即将盖上的木棺说:“把他火化了吧。”一如20多年前的那一袭白衣。而事实也是如此。
白云瑞很安静的将火把点上,收起那些骨灰,装在一个白色的瓷坛里,如那个蓝色的瓷坛一样大小。
“展昭的墓在哪?”卢方带白云瑞去了,是雪影居,“爹,这就是你不在这住的原因,你不想让大家担心,却又放不下。”白云瑞这样想着。
白云瑞将白色的瓷坛放在那个蓝色的瓷坛的旁边,将巨阙放回了原来的地方,锁上了心锁,和他们葬在一起。然后在他们的墓前站了一天。
原来,真的有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