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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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算不上一个好时间。2024年5月12日凌晨2点59分，我又要卡点了。”
最近的一段时间，我的宣纸几近空白。不知道该从何落笔，不知道有什么可写的，且又是一个失眠夜。
不若就谈谈“爱”——
认真点儿说，我从小到大都一直告诉自己：我不需要爱来维系生命、关系，规矩些就够了。
为什么呢？我也说不清道不明。或许天意弄人，我生的时代不对、时间不对，偏是在转变之余的遗留，往上不是下也不是，只卡在这尴尬的日子。
或许一开始抱有期待，还未到如此地步，可再深的期待，得不到回应，也会如水滴石穿。
……
“爸爸是什么样子？”
“过年就知道了。”
“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不清楚，他们不好请假。”
“那是爸爸吗？为什么和我想的不一样？”
“现在记住，就一样了。”
“爸爸妈妈呢？”
“半夜已经走了，只请了两周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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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代我）在吗？我们找她玩。”
“她在练字，今天不出去。”
“小鱼，我们去跳皮筋呀！”
“什么是跳皮筋？”
“小鱼，你为什么不喜欢出门呢？”
“门外是好多不认识的人，我不喜欢和他们说话。”
“小鱼，再待一会好不好？”
“我必须回去了。”
……
记不清是多少回，我似乎总在疏远和拒绝别人的路上，似乎我总是扫兴的那个，爱不该降临在我身上。
可，他们好像知道我的口是心非：我不喜欢爱，却渴望爱。有一层壁垒，就在顷刻间破裂成了纷飞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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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照片在这儿呢，小鱼！不过他现在可不白了，”
……
“现在什么样儿，等你过年就知道了，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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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他们不好请假。”
……
“喏，小鱼把这个拿着，按这儿…对，我们小鱼真聪明！咱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打电话问问吧，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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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记住，就一样了。”
……
“呜呜呜，老婆，都怪咱，一直不回来，女儿都不认识我了……减肥，必须减肥！”
“早说不听，招女儿嫌了吧？哼，一边儿去（挤开）！小鱼～妈妈的乖女儿，快让妈妈抱抱…呀，早知道妈妈早点回来了，两年不见，都长了这么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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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走了，只请了两周假。”
……
“他们留了封信，要看看吗？”
“给我嘛。”
“乖，先吃饭昂。”
……
“爸爸压了什么呀？”
“给乖乖鱼的小碎钱～看看昂，呀，2000哩！我们小鱼这么小就小有资产啦呀！”
（信附在了最后，我不想打乱字序，先去看看信吧，在接回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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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爱在悄悄降临，爱是常觉亏欠。只是我太过迟钝，只认为从未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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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练字，今天不出出。”
……
“那奶奶，我陪她练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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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跳皮筋？”
……
“嗯…有小鱼在的游戏都可以是跳皮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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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和他们说话。”
……
“没关系，我陪着你，小鱼和我说，我挡在你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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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须回去了。”
“那我再来找你呀，可不要把我拒之门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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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过的，我云淡风轻的告诉她：家中略有重男轻女的陋习，导致我四岁被关在家外半日做惩罚，亦有因为疲倦不愿陪妹妹出门，在所有邻居前被骂的狗头淋血。我早已不觉得有什么，可她听到眼却蓄满了泪水，哽咽的一度不能自已。
“哭什么啊？我这不好好的嘛。”
“小鱼，我心疼你啊。”
……
原来，爱早是奔我而来，爱的最高境界是心疼。爱，所以感同身受。
——
百般困囿，不过荒诞。
如此简单的道理，我却花了几近十年去明白。
原来我自诩不需要爱的理论和规矩，只是因为我感知不到爱的降临，害怕失去。
我不喜欢爱，我渴望爱，我渴求有人打破所谓的“无爱论”和“规矩”，可在我迟钝的身后，我早就成为了爱的具象化，壁垒早就变成了蝴蝶。
爱从不是我活下去的理由，爱给我活的勇气。
一瞬间，我貌似想通了什么。之前我说：“我为我的共情能力赎罪。”可现在我才明白，只有在爱里长大的孩子，才会觉得事事有亏欠，样样都心软。因为爱满到溢出，又时觉困扰，所以时常心情失落，觉得自己配不得如此爱。
因为爱，所以喜怒哀乐，时刻明白。因为太爱，所以忧思愁绪，迟钝不觉。
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口是心非的笨鸟，迟钝的，害怕失去天空所筑的小黑屋。
爱，不为其他，只是我独存的春天。
║附信║
【亲爱的小鱼，我们的宝贝女儿：
很抱歉，我们没能陪你很长时间，甚至缺席着你多年的成长，爸爸妈妈真的很愧疚自责，尤其望见你眼中的陌生，心都抽痛。如果可以，爸爸妈妈真的很想带你一起走，可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不想你跟着我们去受苦，只好让你继续待在外婆家。
爸爸妈妈承认，自己算不得好父母，外婆好多次告诉我们你望见别的小孩和父母玩时眼中的羡慕。爸爸妈妈觉得自己真的很自私，再次狠心的留下你……所以，小鱼，如果觉得委屈难过，不要很懂事，你可以肆意发泄出来，爸爸妈妈有跟外婆说过。不要觉得是自己的错，宝贝，这本来就是我们的过失。
宝贝小鱼，爸爸妈妈永远永远爱你。
小鱼，爸爸妈妈房间的桌下有一个粉色行李箱，记得去看看哦。（妈妈回来时候看到好多漂亮衣服，觉得你会喜欢，就都买回来啦！）
最爱小鱼的妈妈
小鱼啊，爸爸回去一定好好减肥，重回你心中的样子，不要不喜欢爸爸呀??^??，爸爸还买了好多发卡皮筋呢，和你妈妈买的衣服在一块儿。（想要什么记得告诉妈妈呀，爸爸枕头下面压了点东西，记得去拿。）
最爱最爱小鱼的爸爸】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