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感谢系统的馈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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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洛寂泡杯咖啡的功夫，窗口弹出一张报告单，名字朝昧，年岁23，自由职业者，于7月2日K岛沦陷区确认已无生命体踪迹。
失踪还是死亡，这是一个沉重的话题。至少洛寂对着冷冰冰的报告单，无法做出这个人居心叵测这种假设。
洛寂想起刚刚刷U站那个半个月未曾更新的账号，陷入沉思，这或许将成为他最后一个视频，而远离事故的粉丝不知道，困在系统里的柏止也不知道……离开的人什么也没留下什么也没带走，身为看客的他，徒然有种苦涩和伤感，难以言喻。
比瞒着他父母的状况，还要难受很多。
这时，少谲的信息再次弹了出来——
「别有压力，放平心态。你的感觉是对的。朝昧有个秘密恋人，厄变爆发前，他在找个人，也许他知道有人把他的恋人——藏起来了！」
「遗憾的是他没找到。不过即便找到了，故事的结局……也不会被改写，毕竟大势所趋非人力所能移也。」
——
柏止从床上惊起，抬胳膊看一眼自己的手，还是低多边形的精简模型，就松了口气。在睡之前耳畔回响的接入梦境模式以及监察者，让他心生警惕，回忆一下梦境中的场景，虽然画面有些模糊了，但他似乎是梦到了他U站上认识的小伙伴。
因为在蜃市做内容产出的人其实不多，尤其是发表到外界主流平台的人，更是寥寥无几，想做什么有意思的vlog，都是在屏蔽的边缘来回试探。蜃市自有一套内部网络系统，他在网上交流的时候遇上同好，对了几句暗号，他们几个人就这样结识了。
那个时候他刚高考完，就聚在一起搓了一顿，讨论一下做视频的方向，虽然最小的跟最大的相差18岁，却并不存在很深的代沟，所以聊得也挺愉快。
之后的事儿，柏止有点想不起来了…前半段有点像回忆，后半段就开始魔幻起来了，他们一行四人莫名其妙进入了人族与游光的对抗赛中……很有即视感对不对，这不就是胖子介绍的辣个游戏吗？他们还线上匹配过几局。
能回忆起来的细节很模糊，只记得他被谁背刺了……要死不死的时候，不知道怎得被人拉了一把。
接着他就从领域中醒过来了，对着眼前的像素场景，他难得放松下来，因为眼前的一切都是可控的，梦境往往不会随心而变，它不讲规矩离奇古怪天马行空，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什么大场面都会发生。
这一觉的收获还挺大的，比如说他的领域经验，就因为进入梦境模式达成与潜意识的统一，居然就拉满了，他好像什么都没干，就进入了下一阶段，他要在此感谢一下系统的馈赠吗？
个人等级就比较随心所欲了，已经蹭蹭蹭涨到12级了。
领域名称：柏止
个人等级LV.12
个人经验526/204,800
领域等级LV.4.99
领域经验16,777,216/16,777,216
注：「领域经验条已满，可手动升级」
看到这条注解，柏止终于兴奋了一下，终于不用再悲惨地用马赛克来过度领域升级了，从五级之后，这个过程居然变成手动挡，舒服了！
他呼叫出光屏，本来想戳戳小奇问问题，就发现屏幕的一块图标亮了——是「世界线」。
点开就是几句弹幕一样简短的介绍——
「世界线记录了领域的更新迭代。」
「你可以通过世界线回到之前任意一个领域进行编辑，但你只有三个免费的存档卡槽来保留你编辑后的领域。」
「世界线拥有成就模式，意味着你可以愉快地领取之前所累积的资金。」
「现在您可以进行探索了！」
弹幕闪退，一排简洁的图标展开，四个精简的三维模型排列在他眼前，下面的标注分别是立锥、肤寸、洞天、山鸣。前两幅很简单，只有地板没有天花板，随着面积的扩张，后面的模型才开始复杂起来。
第一个领域是4平米的小房间，逼仄的空间里容纳了一张桌，一小板凳，一些装饰挂件。
戳开模型可看细节图，当然细节部分没什么好考究的，重点是旁边世界线的注解——「欢迎进入创域系统」---->「初步探索领域」---->「发现了空气墙」---->「发现创造领域的基础条件」---->「收获一只跟宠小叽」---->「葱油鸡仔面，味道不错」---->「探索完毕」。
每个注解都发着光似的让人忍不住去点，一戳还真跳出一句「获得1000S.B」。喂喂，虽然他知道那两个字母代表金币符号，不，碎币符号，但这样写出来是不是有点怪怪的。
挨个点完后，柏止满足了，看看资产有六位数，还随机赠送了一些小礼物，给精灵小奇穿的小鸡套装，花裤衩桌面壁纸，以及一本时装配色宝典？？？
他这是被系统暗嘲审美不行了吗？拜托他除了花裤衩，其他成衣的搭配，还是很可以的好不好！
第二个模型非常朴素，因为是二维转三维的场景，颜色还是他自己上的，整体风格如同幼儿园小朋友用水彩笔平涂的上色效果，用上了他认知里最显眼的配色——红橙黄绿蓝靛紫。
柏止发现对着光屏点其中的物品居然可以互动，用指甲点着篮球投向墙上的篮筐，“三分球，进了，柏止同学，球技可以啊！”
页面外的小奇瞄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智障儿童，“您的好友洛寂给你发信息啦！”
一个显示着粉色护士帽头像的对话框从屏幕右上角弹出来，就是那种打招呼最俗套的句子：在吗？
柏止心里暗嗔着可别下一句就是找他借钱了……不，还真不好说，毕竟洛先生几万块钱压在他手里了，那只能叫讨债。
“在，怎么了？”
柏止回复后，又去看第二领域的世界线，注解比第一幅多了三倍，他选择一键领取奖励，听着钱哗哗流入口袋，爽到了。同样，这里也有一些小赠品——一触即换改色笔，建筑家居配色宝典，小奇一开始的火柴人造型。
这个后台果然带有某种深意啊！
正准备跳到第三领域，洛寂的消息回过来了，首先是一张截图，显示的好像是下个月应还账单：233.33，单位碎币。
“惊了，我才知道创域里也有花呗！我在梦境模式下白嫖的花呗，账单居然会同步到个人资产账户上，在此之前我以为个人资产只能存虚拟银行定期储蓄，没想到还有信用卡！！”
哦，原来只是分享意外收获的。
“系统还真是与时俱进啊，不会以后还会出信用分累积吧？”
“本来就存在信用值判定的，如果违规会被踢出系统，不过首先要触发系统□□这个就挺难的，大家都是良好市民啊。”
踢出系统？！老实说，柏止同学有些蠢蠢欲动。“要是我一不小心违规了怎么办？”
洛寂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沉默许久。
这个功夫柏止又去领取了第三领域的奖励，体验到了从万元户直升成百万富翁的快感，以及来自开发者的嘲讽——非酋头像框，非酋系统主题……别说，还挺炫酷。
柏止换上尊贵的红黑配色头像框到洛寂面前炫耀：“康康我的新形象。”
洛寂慢腾腾回一句：“不错，我有类似的。不过配色是白的。”洛先生可能找了半天才翻出来。换上那个白金头像框的一霎那，柏止仿佛被欧气闪瞎了眼。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是这么可望不可即。
“按理来说，严重违规会限制登陆系统，”洛寂回答上一轮的问题，“达到警戒上限的缔造者，才会被剥离身份。但是你是测试组，所以应该有不一样的惩罚机制，类似于关小黑屋、多重梦魇、无限逃亡的模式。”
“总之还是不要随便试探系统的底线啦，你要是醒不过来可怎么办呀？”
洛寂这么一说彻底打消了柏止为所欲为的想法，“行吧，为了早日康复我会安安分分的！”
“还有……”
还有什么？洛寂的对话框又沉寂了几秒，柏止开小差把第四领域的世界成就给领取了，从百来万变成九百多万，这资产额度就跟捡来似的，当然他也知道虚拟数字不等于真实货币，纯粹是愉悦心理的麻醉剂罢了。
洛寂陆陆续续又发了几张截图，是U站的页面，有他的个人主页，还有视频上的“前方高能预警”弹幕跟部分粉丝留言。
本来柏止还提不起劲儿，但只看一眼就挪不开眼睛了，那是……他在第三阶里录制剪辑的视频，昨天他还跟开玩笑似的把视频发布到U站上，让洛寂看看跟现实是否同步，当然这在他看来有点异想天开——这就好像你脑子里构思了一个故事，你幻想写出来之后大家看到的反应，但只要你没有实际落笔，是不会对现实产生任何改变的。
创域似乎让虚拟与现实产生了不可名状的联系，有点超出他的理解范围。
但是，如果这样他就能得知现实的时间与现实同步，也未免有些愚蠢，视频的发表时间之间被系统用没有任何意义的字符串取代，粉丝的留言时间都是几秒钟前几分钟前，他想通过蛛丝马迹同步一下时间，可太难了！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感谢系统的馈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