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光宝气之风知我意》何以谓我思

85、番外

　　雅思在起床后接到公司从巴黎打过来的电话，助理说，天堃往她公司的账户里打了一笔钱。
　　雅思了解过后心里明白过来，那是她与插手臻万的事用掉的钱，是贺峰让她在香港开分公司的钱。这笔钱的金额，足以再开一家公司，而不是小小的分公司。甚至天堃提供了公司的选址，也是天堃旗下的产业。
　　他全都已经安排好了，只等她签字，回来。
　　康雅思，狠下心。她再次告诉自己。
　　有些话无法当面说出口，她选择发简讯：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安排。或许我们的确很合拍，但是我们昨晚都有一些冲动和意乱情迷。我不会长期留在香港，亦不想再发展公开的长久关系。
　　她只是想陪他走到赢而已。
　　但是她所表达的意思却是，我只想和你发展短期关系，接不接受随便你。
　　这么屈辱由他人掌控的条款，她认为贺峰不会逆来顺受的答应。
　　贺峰果不其然没有回应她，当天也没有再来找她。主动权向来在他手里，她又怎么可能成为操盘者。
　　不过可能老天见她可怜，让她赢了一次。
　　贺峰在两天后满身酒气的找到她，温和地说，Jessica，我会尊重你的想法。
　　又一次的爱欲纠缠，他很温柔的照顾着她的感受。
　　他还是为她戴上了戒指，他说，只是一个礼物，不要想太多。
　　十指紧扣，她无法挣脱。这个他，要比年轻时难缠的多。
　　结束以后，他仍旧撑着手肘轻轻吻着她脸颊，眼睛，耳朵。
　　“酒店不是一个隐蔽的地方，如果你不想公开，或许我的建议会好一点。我不会让任何人打扰你。”他说。
　　他说的没错，两天后她搬进了那栋房子。房子像是新的一样，一点使用痕迹都没有。雅思不禁问，曾经和你有过短期关系的人，都住在哪里？
　　贺峰似乎不愿意与她讨论这个问题，沉默的去打开冰箱看里面都有些什么？
　　拜托你，我想知道。她好奇。
　　外面。他淡淡地回答。
　　你还有别的房子？
　　他拿出一盒牛奶走到厨房加热，我并没有养过什么人。
　　哦，酒店。她得到答案。
　　Jessica，你不必提醒我你和其他人是一样的，我知道。
　　他说他知道。
　　两个骗子，如果他知道，就不会带她来这里住。
　　当然，你们都是情场高手，我更应该担心自己不要日久生情才对。她说。
　　他把热牛奶端来给她，笑着说，如果我真是情场高手，你现在该是我太太。
　　一句话，似真似假，令她不敢回应。
　　她喝了一口牛奶，扑过去吻他。他接住她，却躲开了她的吻，用手指擦掉她上唇边缘的浮沫。问她，短期是多久？
　　他擅长一点一点深入，温柔的，和缓的，令人容易接受的。就像他让她搬过来。
　　雅思只皱了皱眉他就吻过来，说算了，他不问了。
　　他们在沙发上纠缠不休。
　　过程中他问，情场高手，还有谁？
　　她说，你没必要知道。
　　连日来的各种不听话所带来的感受都藏在他隐而不发的怒气里，还好她的身体足够柔软，背部深陷在沙发里，被曲起的腿以及他的紧拥快要把她折断。她几度大脑空白时迷离的以为他要用这种方式杀了她。
　　只要贺峰在香港，每晚都会住在她这里。偶尔煮宵夜，他也会围绕在她身边，帮她的忙，或者在身后抱着她聊天，聊工作，聊生活，任何事。偶尔他也会捣乱，欲念起时，两人都没得吃。
　　太偶尔了，她黏在他的身边才是常态。他经常选择在卧室的沙发上看文件，这样，她就更容易跟在他身边。时间短暂，她要珍惜，要贪婪。
　　他总是忽远忽近的，像是被她的忽冷忽热弄怕了一样，不敢全部付出。雅思很满意，他没有像年轻时一样傻。
　　雅思在他看文件时把电视调到静音观看，手环在他的腰上，脸靠着他的肩膀。他在看文件时是专注的，并不主动和她搭话。
　　她有时候会在这种状态下睡着，迷蒙中被他抱到床上。这样的时候，她会撒娇不让他再回去看文件，要求他抱着她睡。他每一次都会答应。后来雅思发现在他睡着后他又去了书房，渐渐的就不再这样要求。
　　她在替他按摩，文件浏览到签名页时，她空出手来递上钢笔。
　　“谢谢。”许久没有开口说话，他的声音里带有一种性感磁性的哑。
　　在他合上文件时，她终于如愿以偿的俯下身，从他的颈后揽着他，摘下他的眼镜，脸也磨蹭他的脸颊。如果没有她，他此时应该身在公司或书房。
　　贺峰轻轻握住她环过自己脖颈的手臂，指腹来回刮过她光滑的肌肤，安静的感受她带来的亲昵和依赖。
　　“Martin…”她的唇贴着他的脸颊。
　　“嗯？”
　　“你爱上我了吗？”这个他，心底在想什么，太难猜测。
　　他轻笑，没有正面回答她，“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
　　他握着她的手轻吻了她的掌心，像是安慰。
　　“痒。”
　　他还是不放开，再次问她，短期是多久？
　　“为什么这么问？”她现学现卖。
　　他僵笑了一下，似是对她无奈，也不再问。
　　她也握住他的手在掌心回以一吻，他笑的更加纵容宠溺，眼里全都是她。
　　“如果我不见了，你会不会很难过？”她问。
　　“你不会不见。”
　　“我是说，如果我死了。”
　　“那我应该会早过你。”他说，“你会不会难过？”
　　“你先回答我，假设我突然车祸死掉了……”她停顿一下，觉得该给他一个这样问的原因，不然他又要细致的问为什么，“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问这种问题测试对方是否在乎自己。”
　　“我更想听你的答案。”他说。
　　如果你是更迫切的一方那么势必要受到对方的制衡，明显她更迫切的想知道。雅思叹气认输，“我会很难过。”
　　“是吗？”他说，“Mellissa说你更爱我的钱。”
　　她的身体一僵，忽然放开他，冷声说，“她说的没错。”
　　“我……”他回身去拉她的手，也被她甩开，
　　“那你就去相信她！”像是被点燃的炸药突然怒火中烧的结束对话，只留给他一个冷冰冰的背影。
　　两天，虽然贺峰依旧每天回家，可他也从没主动和她说话。这个他，似乎是不愿纵容她突然的脾气，除了贺哲男，应该也没人敢这么对他发脾气吧。虞苇庭也只是敢适可而止的冷嘲热讽而已。
　　所以，他们冷战了两天。
　　两天后，雅思回了巴黎处理公司的事情。他在三天后也来了巴黎，还是没有主动提起那件事。只是像往常一样生活，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与她同吃同住。两人的顺序与在香港完全颠倒过来，他白天会在她的书房里办公。在她下班回来后两人一起吃饭，散步。晚上在她的床上与她耳鬓厮磨。
　　香港一大堆事等着他去处理，他却在这里跟她耗。
　　“虞苇庭还说什么？”她终于愿意听。
　　一身的黏腻，他却仍旧抱着她轻轻的吻。
　　“说你欲拒还迎，既爱我的人，更爱我的钱。”
　　“没错。”她毫不犹豫，“我们这种关系，这样不是很正常吗？”
　　他沉默不语。
　　“不过我更想要最厉害的人的资源。所以我可以等你专心下完目前这盘棋再来拿，如果你愿意给的话。”她说。
　　他仍旧沉默。
　　“所以你需要马上回香港，不然又会有人说你在懦弱逃避，我不想听到有人这样形容你。像是在贬低我的眼光。”她的手指与他交缠，“你回香港吧。”
　　贺峰终于把她拥的更紧，鼻梁贴着她的耳后，闭着眼轻轻的呼吸，良久才低声说，“跟我回去。”
　　“跟你回去，你会满足我的野心？”
　　“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