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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再掀波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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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小清要逃跑被铁手逮个正着,本想编个谎话骗过,没曾想被铁手轻易看穿。也就只好把实话说了。
“我其实什么也不知道的,大少奶奶让我到厨房里把一包东西放到炖给吃老爷的燕窝里,以前也一直放的都没有什
么事,可是现在出了事,她就给我一大笔钱叫我到乡下去避一避。我真的是不知道那包是什么东西。我真的什么也
不知道。是大少奶奶让我干的,她说要是我不干,就把我卖到窑子里去。我不想去窑子,我也是逼不得已。”说完,
小清已经泣不成声。
铁手安慰了她两句,就带了她去六扇门,告诉她安心在那里等着,不会有人来伤害她的。自己则再次折回秦府,去找
物证,既然是大少奶奶的主意,一定会还留了一些药物在府中,没有时间除掉。说不定这些东西就是出自秦家自家的
药铺,可能就连帐目都查不到,这么说来物证也就只有这一样了。
铁手乘着众人在为秦老爷忙活丧事的时候,偷偷潜进穆雪的卧房,轻轻掩了房门。不知道她会把东西藏在哪里,就从
梳妆台开始找起,然后是书架、花瓶,衣柜、床铺都没有发现。照着小清的话应该是在房里没有错的呀,她还会藏到
那里去呢?难道是随身带着?没有这样的傻瓜吧。铁手没来由的烦躁,真想把这房子拆了。再次回想小清的话,那应
该是粉末,会不会。。。
铁手眼光落在书桌上一个不起眼的小小的荷包上,如果是粉末,那么很有可能混着熏香放于荷包之内,那么定然不会
引起别人的怀疑。铁手小心打开荷包,的确,里面是有一小包一小包的粉末,铁手拿走一个,其他依旧装回到荷包内,
再拉上两边的细绳,看了一眼屋子,确定所有东西都恢复到进房时候的样子后,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铁手今天第三次来到六扇门,把药粉交于无情检验。等到无情确定他所带来的粉末就是“净兰草”之后,随着无情,
带了一队衙役,来到秦府。秦老夫人在偏厅见了他们,不过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的媳妇竟然就是下毒害死丈夫的人,
无力地瘫坐到椅子上,穆雪更是面如土色,当场昏了过去。
总算秦老爷死一事可以暂时告一段落,铁手等一行人押了穆雪、秦关越去了六扇门。这让铁手轻松不少,说不准明天
就可以接了追命出府,再也不用再趟秦府这淌混水。
谁知提了小清到大堂一审,竟改了说辞,说是大少爷的小妾要她下的毒,那个荷包只是想要栽赃于穆雪而已,最让人
莫不着头脑的就是,秦关越的小妾竟然冲到府衙,击鼓明冤地来自首了。
铁手觉着自己一拳想是打在棉花堆上,软绵绵的,好不丧气。既然已经有人来顶罪了,而且物证不足,没有办法定穆
雪的罪状,便判了秦关越和穆雪个失察之罪,放回秦府。收押了秦关越的小妾,这里就不再多言。
“师兄,秦府的事还要查下去吗?”铁手问道。
“我认为秦府的事不会就这么结束了的,总感觉有更大的阴谋在里面。可是既然秦老爷之死已经结案了,我看你是没
有什么理由再留在秦府了。但是既然追命还在秦府,那就暂时不要把他调回来,好歹有人做个内应。”无情也对今天
的事情非常恼火,但是上面施压了,要保全秦家的面子,何况的确是证据不足,只能无奈地看着凶犯逍遥法外。
“可是,这样追命不是很危险?你也不是不知道他的性子,万一出了乱子。。。”
“我当然知道追命的性子,可是他毕竟也是个南方总捕,你也不要总是把他看成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但是,。。。”
“我知道你担心他,他不但是你的师弟,也是我的师弟,我也同你一样关系他的安危。”无情打断铁手的话。
铁手无言地看了无情一眼,也许无情说得没有错。
铁手在房里翻来覆去得睡不着,满脑子都是追命苍白了脸庞,跪在灵堂里的样子。不知道他怎么样了,现在去看他应
该没有关系吧。想到追命还害了风寒,竟一刻也不能等了,起身披上外衣,足下生风,直直向秦府奔去。
“二爷,好兴致呀,这么晚出门,要去探望谁呢?”忽然耳边想起一个声音。
一阵诧异,虽然说自己的脚下功夫比不上追命,可毕竟轻功也是一流的人物,此人竟然能和自己并驾齐驱。余光一瞟,
只见那人,一身白衣,戴着银色面具,只露出鼻子以下的部分。
“二爷,不认识我了吗?”那人轻松跟上铁手的步伐。
“怎么会,那日一身白衣夜闯秦府,令铁某印象深刻,怎会不认得?”铁手跟着打哈哈,既然知道甩不掉白衣人,也就
停了脚步。
“铁兄缪赞了,鄙人那天只是会旧友,谈何夜闯?铁兄,没有话要问我吗?”白衣人也停下,立于铁手面前。
“既然这样,那么请问兄台是谁?和秦老爷是什么关系?究竟是谁要杀秦老爷?”铁手一股脑儿问了一串。
“抱歉,这种问题我是不会回答的,我既然已经戴着面具而来,定然不会让你知道我的身份的。你应该问些我能够回答
的问题。”白衣人指出。
“什么样的问题是你能够回答的?”
“这个问题好,让我想想吧。不如这样,你来问我问题,我只回答是与不是,如何?”
白衣人沉思稍顷说道,铁手看他分心,一掌直冲白衣人的面门而来,眼见只有一寸不到的样子,掌风和着内力如尖刀一
般就要划开白衣人的面具。铁手不禁莞尔,这回看你到底是什么人。哪知道,白衣人扬起微翘的唇,一抹意料之中的笑
容绽放在脸上,虽然戴着面具却丝毫没有影响这个如云开雾散、朝阳初升似的笑。铁手还来不及发楞就眼看着白衣人一
个闪身,没了踪影。忽觉腰间一沉,听得耳边呼出一个声响“早跟你说过了,不可能让你看到我的脸的,至少是暂时不
会。”原来白衣人已经站在铁手身后,一手制住腰间的腰阳关(穴位啦,我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大穴被制铁手也
就不敢乱动了。心思在脑中来回转了几圈,实在是脱不了身。白衣人似乎更加靠近了,热气吹在脸上,奇痒难耐,偏过
头,反倒被白衣人给扳了回来,鼻尖触到金属的低温不禁一阵战栗直达心头。出拳要打,白衣人退了两步,长袖裹住铁
手的拳,在空中划了两个圈便轻松地化解了。
“这么想看我的容貌吗?”双手握住铁手的两手,白衣人再次近得身来,铁手无处可退,已被逼到墙边。
铁手只见银色面具在眼前放大,对着眼的是眼,握住手是手,抵住胸膛的是胸膛,就连膝盖也被白衣人的腿紧紧卡住,
全身上下能动的只有脖子了。“明白了吧,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白衣人将体内的内力完全释放开来,那样压倒一
切气势,的确震住了铁手。只觉得被制的手上传来一股热劲缓缓地通过筋脉流到丹田,不明白此人是何用意,望向他
的眼,但见一双深似海,清如水的眸子涌起一个赤金色的漩涡,如咒语般说道:“我只想让你明白,我是友非敌。
相信我,游夏。”
铁手又一愣,除了自家师兄弟偶尔会这样叫他以外,极少有人会这样叫他,所有人都以为“铁手”就是他的本名。
“你究竟是什么人?”
“为了计划的顺利的进行,我只能说这么多了。”白衣人依旧没有放开铁手,玩味地端详着铁手。
“既然你什么都不告诉我,突然来找我又是为了什么?”
“因为我对于你很感兴趣,所以忍不住就来见你。当然我还会私人赞助你一点消息的,不过需要你付出些代价。”白衣
人终于放开对于铁手的挟制。
“什么代价?”打又打不过,逃也逃不了,就像是被猫逗弄的老鼠,郁闷。
白衣人凑到铁手耳边,吐出几个字,惊得铁手面色发白,一脸想咬死人的冲动浮现。看见铁手这个样子,白衣人倒是仰
天大笑起来,趴在铁手肩头,不住地颤抖,“哈哈哈。。。没有想到你还是守身如玉呀,哈哈哈。我开玩笑的啦。”
“玩笑也不是这样开的吧,适可而止。”铁手现在还是惊魂未定。
“刚才那句是开玩笑,但的确是要你付出些代价。你放心没有那么可怕,而且在你能力范围之内。”白衣人正色道。
“要看是什么消息了。”铁手恢复镇定。
“告诉你哦,等过1个时辰之后,威武大将军就要被打入天牢了。这样的消息,如何?有价值吗?”
“为什么?怎么可能,威武大将军月前明明是因为皇上要嘉奖而被调回京城的,又要将他打入天牢?”
“政治家们的心思,你还不了解吗?功高镇主,拥兵自重。还需要更好的理由吗?”
“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这就是他们策划的,我当然清楚啦。他们是谁你不用知道,我现在要走了,因为我的自由活动时间只有夜间的4个
时辰,不过你放心,以后我的时间会逐渐增多。到时有空我会来找你的。”白衣人看着还在暗自思索的铁手,乘其不备
扳过他的脸颊,轻轻吻住他的唇,在铁手就要出拳的时候又跳开一大步,一跃几丈高,大笑着飞身而去。
“该收的我已经收到了。后会有期。”最后独特的嗓音也隐没在京城阴暗的街道中,留下巡夜人打更的声音,仿佛适才的
一切只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