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之亦正亦邪》千麟儿

5、第 5 章

　　夜色如墨，天斗皇宫的灯火渐次熄灭，唯有太子寝宫仍亮着一盏微弱的烛光。

　　夜羽笙盘坐在偏殿的阴影中，双眼紧闭，魂力在经脉中流转。她的感知早已扩散至整座寝宫，每一道气流、每一缕魂力波动都逃不过她的暗影蛇武魂。

　　突然，她的睫毛微微一颤。

　　——有人来了。

　　不是巡逻的侍卫，不是送茶的侍女，而是一道刻意压低的脚步声，轻盈如猫，却又带着一丝杀伐之气。

　　夜羽笙没有睁眼，但她的右手已经悄然滑向后腰的忘川。

　　“唰！”

　　偏殿的窗棂无声破碎，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掠入！

　　她来不及思考刺客为什么会来她这里便冲了出去。

　　夜羽笙的身影骤然消失，下一瞬，她已出现在刺客身后，暗影蛇武魂瞬间附体，漆黑的蛇影从她袖中窜出，如锁链般缠绕上刺客的脖颈！

　　“咔嚓——”

　　骨骼被挤压的脆响在寂静的偏殿中格外刺耳。

　　夜羽笙的猩红瞳孔在黑暗中闪烁，她微微收紧了蛇影，只需再一用力，刺客的喉咙就会被绞碎。

　　然而，就在这一刻——

　　她闻到了一缕熟悉的香气。

　　雪莲与檀木的气息。

　　——是雪清河身上的味道。

　　夜羽笙的瞳孔骤然收缩，蛇影僵在半空。

　　“呵。”

　　刺客低笑一声，反手扣住她的手腕，猛地将她按在墙上！

　　“砰！”

　　夜羽笙的后背重重撞上冰冷的石壁，她下意识想要挣脱，却发现对方的力道大得惊人，甚至隐隐带着威压。

　　——这不是普通的刺客。

　　——这是雪清河本人。

　　烛光摇曳，刺客缓缓摘下面具，露出一张俊美如玉的脸庞。

　　雪清河唇角微扬，眼中带着玩味的笑意：“影卫的嗅觉，该比毒牙更锋利。”

　　夜羽笙沉默，只是缓缓收回了暗影蛇武魂，单膝跪地，低头行礼。

　　雪清河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指尖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反应不错，但还不够。”

　　夜羽笙的睫毛颤了颤，依旧没有开口。

　　雪清河松开手，转身走向夜羽的床榻，语气慵懒：“今晚你守夜，孤要看看，你的警觉性到底能坚持多久。”

　　夜羽笙无声点头，身影重新融入黑暗。

　　——她知道，这不是测试，而是警告。

　　雪清河在告诉她：“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

　　三日后，雪清河召见夜羽笙。

　　“夜羽笙，过来。”

　　夜羽笙无声走近，单膝跪在案前。

　　雪清河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玉瓶，推到她面前：“这是疗伤药，你前几日修炼过度，经脉受损，服下它。”

　　夜羽笙的目光落在玉瓶上，没有立刻动作。

　　——她闻到了。

　　瓶中药液的气味，带着一丝极淡的腥甜。

　　——是毒。

　　慢性毒药，不会致命，但会逐渐侵蚀魂力，让人变得虚弱。

　　雪清河在试探她。

　　试探她是否能识破毒药，试探她是否敢违抗命令。

　　夜羽笙缓缓伸手，拿起玉瓶，仰头一饮而尽。

　　药液入喉，灼烧般的痛感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她的指尖微微颤抖，但面上依旧平静。

　　雪清河注视着她，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又恢复如常：“很好。”

　　夜羽笙低头行礼，转身退下。

　　——她当然不会真的喝下毒药。

　　在药液入口的瞬间，她的第二魂技：影遁已经发动，将毒液转移至自己的影子中，再悄无声息地排出体外。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

　　雪清河看着她的背影，指尖轻轻摩挲着玉瓶内壁。

　　那里，涂了一层无色无味的追踪香料。

　　“夜羽笙，你果然……比我想象的更有趣。”

　　…………………………

　　当夜，夜羽笙回到偏殿，指尖轻轻抚过后腰的忘川匕首。

　　——雪清河在怀疑她。

　　——而她，也在试探雪清河的底线。

　　窗外，月光如水，洒在她的黑色劲装上，映出一双冰冷而决绝的猩红眼眸。

　　“下一次，我会藏得更好。”小小声的呢喃，只是偏殿中除了她再无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