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孰是孰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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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下楼后，并没有直接返回奉默的住所，而是先去了老槐树那里。
奉默搭的简易祭坛还没收拾呢。
幸好半夜三更没人路过，不然看着那搭着红布的祭坛不知道会脑补成什么模样。
蒋倩倩一直在树下守着，看见二人来了，急忙飘过来问道：“小默小默，怎么样，那些尸蛊都消灭了吗？”
奉默边收拾桌子，边点点头，他说了张二牛的事，听得蒋倩倩一脸的唏嘘：“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这人也是自找的，不过他为什么要杀人呀？”
奉默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后面也不关我的事了，交给警察去查吧，现在没了尸蛊，让我看看槐树的情况严重不。”
蒋倩倩一听，立即让开了位置，奉默走近老槐树仔细查看了一般，这才对蒋倩倩道：“还行，没伤着根本，等这事了了，过两天我给你们找一家靠谱点的园艺师过来瞧瞧。”
蒋倩倩大喜，连声称谢，头顶的老槐树也在夜色中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也在点头示好。
……
经历过这么刺激的一晚，叶淮以为自己肯定会一夜难眠，当他给奉默说自己今晚可能会失眠时，青年默默地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符，当着他的面点燃，当轻烟袅袅升起……
下一秒，叶淮人事不知……
直到第二天早上被电话铃声吵醒……
在沙发上窝了一晚的叶淮：“……”
电话是宠物诊所的小护士打来的，叶淮平时上班就很守时，这次到点了还没来，小护士们难免会担心。
在电话里告诉小护士今天会晚点到，叶淮起身又去了卫生间洗漱，房间里静悄悄的，不知道奉默去哪了？
叶淮正准备给奉默打电话，就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他一转头，就看见奉默提着几个塑料袋进来。
“淮哥你醒了？正好，买了刚出炉的包子和豆浆。”奉默笑着把手里的塑料袋放在餐桌上。
“昨晚你……，算了……”叶淮欲言又止。
他本是想问昨晚你给我做了什么手脚，后来一想，问了也白问，这是蛊师的看门手艺，不会随意说出来的。
奉默也装没听见，只对叶淮道：“刚刚殷叔给我打电话了，吃完我们就去警局做个笔录，之后就没事了。”
叶淮嗯嗯的点头，随手从塑料袋里拿出包子咬了一口，满嘴的油香，他不由得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两人匆匆用完早餐，直接去了警局，殷柳一直在等着他们，带着血丝的双眸说明对方是一夜未眠。
奉默看了他一眼，很是担心地道：“殷叔你年龄也不小了，悠着点身子，学学我大爹，你看他早早地就退居二线，平时没事就把养生挂在嘴边，现在看着比你还年轻呢。”
殷·单身狗·柳：……能不能少说点这种扎心的话。
殷柳抹了把脸，装做没听见，直接转移话题到了昨晚的事，本来这种关于案子的事是不应该被普通市民知道的，但奉默不一样，殷柳说给他听，主要是想看看中途有没有什么他们忽视了的地方。
对于殷柳来说，他可不想再发生以前与秦队办案时，所出现的那些诡异事件，人老了，可经不起折腾了。
但是在说之前，他还是看了眼跟着奉默的叶淮，后者见状立即心神领会。
“小默，你们聊，我出去做笔录。”他对两人道。
殷柳点点头，叫来昨晚一起去的那个名叫李涛的警员，让他给叶淮做笔录。
等两人都离开了，殷柳这才关上办公室门，又给奉默倒了杯自己私藏的上好龙井茶，这才神情严肃地把整个案件的过程说了出来。
嫌犯已经死亡，这是警方经过侦测，又一大清早地走访了周围邻居，还有小区物业等推测出来的，不过还原度也已经很高了。
被杀的那人叫孙晓华，今年52岁，离异，独居，有一个小孩，但孩子随着前妻去了外地生活，他一个人生活在山市，据周围的邻居说，几个月前，他看着厨房墙面漏水，找了人来重新做装修，我们猜测应该就是张二牛。
谁知装修完后，他又嫌人家技术不好，挑挑剔剔就是不愿意结工钱，张二牛找了他好几次，都被孙晓华赶走了，这件事当时闹得很大，小区里和他同一栋的邻居都知道。
张二牛最后一次找他时，两人之间估计发生了肢体冲突，失去理智的张二牛一锤子把孙晓华敲死了……
哦，凶器也已经找到了，正是张二牛带着刘春生非要去找的吃饭家伙，刘春生以为他同乡还真是把全套装修工具落在了业主家，殊不知对方只是想找那把锤子而已。
当时正是上班时间，周围几户住家都没有人在，因此张二牛杀人的事，并没有人知道。
之后就是杀人分尸，大卸八块，装进冰箱……
根据法医和警察的现场勘查，这人的每一步行动都非常的冷静，完全没有出现惊慌失措的情况，除了因为不懂反侦查手段，而留下了指纹……
要不是后来电力公司因为孙晓华长期不交电费，把电断了，以及张二牛不知为何非要回来找那把锤子，可能这事还能瞒一段时间。
奉默暗付，不是他非要回来找那把锤子，而是尸蛊扰乱了他的神经系统，使得他产生紊乱反应……
通俗的说法就是，脑子产生幻觉了。
这也是尸蛊的另一种技能，那人的脑子，估计早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被由怨气滋生出来的尸蛊占据了，只是他本人不知道而已。
之前张二牛几次白天过来，那个孙晓华家里的尸蛊群就已经感应到了，只是一直没有动静，也可能是蓄势待发。
结果没想到自己昨晚会突然发难，打乱了它们的计划，但是本已经打算逃跑的尸蛊们却又突然间再度感应到了那个人类的出现。
它们知道这次是逃不过了，于是才存了虫死网破的决心，在死掉前也要与那张二牛同归于尽，说白了那尸蛊继承的也不过是孙晓华的执念而已。
这个事件发展到如此程度，谁都没有错，谁也都有错。
张二牛错了吗，他没错，他只是想拿回自己的血汗钱，但他也错了，错在不该杀人。
孙晓华错了吗，他错了，错在明明已经说好的工资却不愿意结算给对方，反而挑三捡四，妄图克扣下来，但是只因为这件事而被杀死，白白丢了一条命，却又显得太冤枉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孰是孰非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