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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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章
谢林来回走了走，确认了阵法范围和安定性没问题之后。笑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但是小嫂嫂……”她将食指封在嘴唇，悄悄说道：“这个可要保密哦！”
水谷明香煞有其事地小鸡啄米式点头说：“哦哦哦，我懂我懂！”说着自己也摆起同样造型来。
艾玛，这也太可爱了！谢林忍不住抱着水谷明香发起癫来，被一旁的甚尔受不了地强行撕开。
谢林嘟囔了一句小气，又说起正事来：“我会在东京留一晚，明早再来确认一遍阵法的稳定性。之后就回去准备稀释灵液了，甚尔明天去租仓库，然后将地址发我。我会让优实跟进后续，找点别的借口打发便宜老爹。你记住，除了我提前打过招呼，之后由优实送来的之外，其他的不要收。”
甚尔明白她的顾虑，加茂家并不是铁板一块。家主一脉虽然势大，但总有些拎不清的会见缝插针。便道：“你放心。”
事情办妥，谢林就不留下打扰小夫妻了。坐了没一会儿就告辞，前往自家旗下的酒店过夜。
进入房间后，谢林就将双胞胎姐妹叫来跟前儿道：“你们俩是打小就跟着我的，一个事无巨细都向老爹汇报，一个主母一问就嘴上把不住门儿。不像是我的心腹，倒像是来监视我的。”
两姐妹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优弥神色惶惶，但也没敢求情。优实则面色平淡，像个坦然面对自己命运的人偶。
谢林窝进沙发，坐姿随意起来道：“说这些不是想追责，只是我年纪一年年的长，身边没有个自己的人总是不太方便。今儿你们俩就做个选择吧，是做我的人，还是我把你们俩送回去。再找其他心腹。”
姐妹两人知道谢林的脾性，这不是在威胁，而是真的在让她们选择。哪怕她们不选择少主，少主也有法子让她们平安调走，不受牵连。
但说实话，伺候谢林可比伺候族里其他人待遇好太多了。
谢林本身就是个讨厌那些死板规矩的人，所以在小院儿里都是怎么舒服怎么来。连带着她们两个平日里也没那么多束缚。优实虽然一板一眼，不曾逾矩半分。但优弥还是被惯出些随意来的。
更不用说，谢林现在已经是少主了。将来成为家主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若真是不开眼，拒了这次招揽。恐怕她们就再也见不到谢林了。
两人对视一眼，行了大礼道：“单凭少主吩咐。”
“好。”谢林拖着下巴，一手掐剑指，拂过二人头顶。两滴血珠自她们眉心飞出，没入谢林的眉心。
姐妹俩摸了摸额头，感觉自己似乎失去了什么，又似乎是错觉。就听谢林说道：“我取了你二人的精血，便能掌控你们的生死。以后你们照样可以跟家主和主母汇报。但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自己心里有点儿数。如若不然……”
话音刚落，全身都感受到撕裂般的痛处，双胞胎同时咬紧了牙关，没让自己痛呼出声。但痛感一波连着一波，她们好似掉进了虫窝里，被遍布体表的虫子啃噬。又好似被那些虫豸钻进了皮肤里，疼得面色苍白，汗如雨下。
谢林收了神通，瞧着地上趴着的两姐妹道：“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两人闻言，挣扎着跪好道：“谨遵少主之命。”
敲打过了，谢林又恢复了不着调的样子。揉了揉肚子道：“饿了，想吃个锅子，要肉多的。你俩去准备，我歇一会儿。”
谢林的口味她们自然是铭记于心的，爬起来行礼后就退下去准备了。
谢林自己倒是掏出手机来，准备忽悠加茂悠贵。但想了想，还是先给五条悟打了电话。
电话响了没两声就被接通了，五条悟这会儿正是变声的时候。那独特的公鸭嗓传了出来：“干嘛？你不是参加婚礼去了，回来了？”
“还没呢，我有个事儿想问问你。”谢林躺在沙发上，看着身旁的落地窗道。
“出事儿了？”
“没有，啊也算有吧。不是什么大事儿。新娘子身体不大好，我给布了个阵……结界，养养身子。”
“然后呢？结界术出了岔子？”
“倒……也不算是？”谢林想了想道：“你还记得我们聊过，那个覆盖霓虹的结界嘛？”
“记得啊，不是天元大人设立的嘛。这你应该也学了，怎嘛？碍着你布结界了？”
“有点。”
“不应该啊，那个结界相当于已经打好了基础。只要配合咒文和手决，连没有术式的辅助监督都可以设立基本的结界。”
“咳，我的……结界有点特殊。”
五条悟听到这儿有点回过味儿来了，挥手让家仆退下。自个儿走进院中才道：“你那恐怕不是什么结界吧，刚是不是还说漏了个阵字？你是摆了个阵吧！”
谢林挠了挠脸，心道这小子越来越不好糊弄了。捏着鼻子承认道：“是，是摆了个阵。”
“和你那咒力一个路子的？”
“额……对，一个路子的。”
五条悟翻了个白眼儿，恐怕不止。这妮子藏着掖着的，生怕自己知道她秘密似的，想到这儿就有些不爽，语气也敷衍起来道：“哦~这样啊~”
谢林一听，赶紧忽悠：“哎呀，就是阴阳五行这个路子的。取阴阳和合，五行相生之气，给孕妇蕴养蕴养身体~真的，句句属实。”
五条悟听了一星半爪的原理，稍微被哄好了一点。但是不能就这么表现出来，不然谢林回头就更不把他当回事儿了。他拿捏着语气，状似不在乎地问：“哦，然后呢？”
谢林对这小少爷的脾气摸得门儿清，没再露怯，小嘴儿叭叭地将话题拐了回来说：“咱俩不是讨论过，天元结界的内部咒力过于浓郁了。换算一下，就是阴性力量过于强盛。而我今儿摆的，是个阴阳和合的阵法。按说应该是有些个阻力，我特意用了特指五行的物品来加强效果，来应对阻力。但很奇怪，非常顺利。这不对劲。”
五条悟回想了一下她所信奉的道家学说，立马明白过来，道：“你的意思是，我们看到的天元结界是表象。按照孤阴不长，孤阳不生的理念，那么在霓虹境内，应该还有一个，或者几个用以维持平衡的……的……阳性结界？”
“聪明！”谢林先夸：“不愧是你！我就是这么想的。但这就牵扯另外一个问题。”
五条悟立马接道：“如果真是如此，那么与咒灵相对抗的咒术师，应该是阳性结界的收益者。阴阳相对，才是相生相克之道。但很显然，现状不是这样。咒灵和咒术师在遵循另外一种法则，达到了一个在你眼中不太正常的平衡。”
“所以你的问题是，这个‘另外一种法则’具体是什么样的？又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法则？”
“和聪明人聊天儿就是省事儿！”谢林花式夸夸。
五条悟尾巴都要翘到天上，脑袋扬地高高地，一想谢林看不到，又恢复了常态。捏着下巴有些没了头绪，道：“你突然这么一说，我还真没什么头绪。回头我查查典籍，等你回来再说。”
“好，等我回去也看看。见面儿聊！”
“嗯，回见。”
谢林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又随便找了个送矿泉水的理由忽悠住了加茂悠贵。
这种小事加茂悠贵很少跟她计较，这事儿就这么定下了。
翌日一早，谢林又跑去确认了一番。之后就马不停蹄地赶到工厂，将灵液稀释进成品的水箱中，盯着流水线包装好。联系了甚尔，又嘱咐优实亲自跟着车队送到仓库，由甚尔签收。
这才无事一身轻地回了京都。
到家先把伴手礼交给加茂美智江，又跑去逗了逗弟弟玩。宪纪如今会爬了，站还是有点小费劲。但爬起来可快了，对着喜欢的人就糊人家一脸口水。
一天没见着谢林，就嗖嗖地爬过来黏糊上了。
听照顾的老仆说，宪纪长得和加茂悠贵小时候是一模一样。就是这小子眼睛其实挺大的，不爱好好睁眼。明明瞅着像是闭着眼的，人爬来爬去的从来不磕不碰地，有点神奇。
加茂悠贵听了直乐儿，还说起了御三家的趣事。
五条家六眼，禅院家绿眼，加茂家闭眼。
前两个且不说，加茂家主基本都是赤血操术的术式。修炼时大部分时间会闭上眼感受咒力与血液的融合与流动。时间长了也不妨碍平时活动。闹了这么个笑话。
没几天谢林就又跑去五条家了，虽然追寻法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但俩孩子的对练还是要继续的。偷摸里暗查咒术界的本质像是俩人的小秘密似的，查阅的咒术典籍还给了五条悟不少灵感。对于咒力的使用率进一步提高中。
谢林时常给甚尔去电话，询问水谷明香的近况。她能拿的出手的可都是这世界独一无二的好东西，水谷明香除了一开始确实因为排出杂质有点辛苦外，身体正在逐步的复苏中。
眨眼间，小宝宝便要出生了。
谢林从加茂美智江那里要来了许多自己小时候的衣服，做了没穿的那种，又提前打了一把长命锁。准备跑去东京迎接这个新的小生命。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