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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我那不靠谱的上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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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刚出御书房,我立马撒丫子往家跑,半个时辰后扶着腰,揉着疼痛不已的阑尾站在镇国将军府前,喘的像条狗似的。
“干,早知道这么…咳…这么远就顺手牵个马了,跑…跑的我都岔气了。”
我喘着粗气,低声嘟囔道。
我直接推门进府四下寻找老爹。没办法,这锅太黑太沉,我一个人背不动。
“爹,爹,爹?爹!“
......
“张二柱!二柱~二柱~柱~柱~”
不得不说镇国将军府就是大,我这气沉丹田的喊个人都能喊出回声。
没错,张二柱就是我爹,我爹就是张二柱。庄稼人条件不好,贱名好养活。
“我的祖宗,又怎么了,这大清早给你吵得觉都睡不安稳。“
老爹晃晃悠悠的出现在寝房门口,眼角带屎,扣着鼻孔,脚上还趿拉着鞋,那睡乱的鸡窝头,鸡都嫌弃,整个人完全没有身为镇国将军的英姿与自觉。
“爹,出大事了,我底裤给人扒了!”
“什么?!”老爹立马清醒。
“哦,不对,我底裤掉了。”
“?!底裤掉了你倒是捡起来提上啊?多大的人了,难道还要我给你提吗?”
“哎,都不对!”
我急的抓耳挠腮,前言不搭后语,“总之,夏瑾宴知道我是女子了!”
“哦,这件事啊,那小子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老爹一脸迷惑与不解。
“?”
我也一脸迷惑和不解,这都啥时候的事,我咋不知道他知道啊?
老爹漫不经心的摸了摸我的狗头,帮我回忆起那段被遗忘的记忆。
我十八进宫第一年,先皇就过劳而死,夏瑾宴十七岁登基,新皇登基没多久,朝中势力波诡云谲,暗中想除掉夏瑾宴的人不在少数。
第一年的秋猎,夏瑾宴就遭到了刺杀。我想作为武功高强的新人保镖头头,是展示自我价值的时候了,看到被众多刺客围困在中间的新皇陛下,二话不说就扛起我那近两米长的大刀加入了战斗。
其实,我对自己的认知一直都是有一定误解的,自认为武功高强,是下届武林盟主最佳人选的我竟然连那最瘦小的刺客都打不过!
反观夏瑾宴,别看他白白净净跟个文弱书生似的,打起架来却一点都不含糊。
那把一直被我认为是装饰物的细剑,此刻正被他挽出数朵剑花,若不是那时不时喷洒出来的鲜血,那身影一定能迷倒万千少女。虽说我也属于少女的行列,但好看的皮囊千千万,小命却只有一条,还是小命比较重要,我扭头就带着刺客往夏瑾宴身边跑去。
夏瑾宴刚处理完一波刺客,气还没喘匀,转头就看到我带着另一波刺客朝他奔来,那背上比人还高的大刀随我奔跑左右摇摆,仿佛、好像、就是个摆设。
……
要不是我镇国将军府之子的身份摆在这,估计就要被一起当成刺客给处理掉了,毕竟我看到夏瑾宴持剑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青筋都爆出来了,估计是想弄死我的心都有了。
不过好在他根基不稳,还需要镇国将军府的扶持,念在这份情面上,我十分幸运的进到他的保护圈内。
“陛下,快,他们杀过来了。”
……
夏瑾宴一剑穿透了刺客的心口。
“陛下,快快快,右边,右边啊。”
……
又是一剑。
“左边,左边,这群天杀的!”
夏瑾宴被我吵的头疼,他还是第一次遇到需要主子保护的暗卫……
“隐一,你去确保退路。”
看着源源不断赶来的刺客大军,夏瑾宴就是再能打,体力也快扛不住了,为了我俩的小命,必须要想办法去和大部队汇合。夏瑾宴忙着杀敌,那这找路的工作就落到了我的头上。
我看了看周围,那地和原始森林别无二致。虽说我不是路痴,但作为现代人,某德软件大大削弱了我认路的能力,现在给我扔这原始森林里,还连个指南针都没有,这不是卖虾的不拿秤——抓瞎吗?
所以,当我和夏瑾宴双双站在瀑布边上大眼瞪小眼时,他才又一次意识到我好像是个废物......
瀑布好啊,那欲穷千里目的对岸打消了我们过河的念头。再看看那近百米的,一眼望不到底的瀑布,奔流的河水撞击在凸起的石壁上,激起的水花打湿了我俩的衣角。
“隐一,这就是你找的路?”
“陛下,你说啥?”我大声吼道。
看着夏瑾宴嘴一张一合的,却听不到他在说什么。我把手放在耳边作碗状,妄图捕捉到夏瑾宴丝毫的声响,没办法,瀑布声音太大,说话全靠吼。
可是并没有什么卵用。
过了片刻,夏瑾宴的嘴又再次动了动,很简短,虽然依旧听不到声音,但这次,我看懂了。
他骂我废物!!!
其实这事不怨我,毕竟作为现代人,我接受过最大的野外生存知识就是在森林里迷路时要顺着水声走,有水的地方就有生机。
正当我俩对着这所谓的生机寻找生机时,那群刺客也赶到了,看着壮大了不止一倍的刺客团,我头一次感受到生命之可贵。
寡不敌众,我俩已被逼到了悬崖边上。年轻人不讲武德,都这样了他们竟然还放冷箭,那冷箭角度刁钻,悄无声息,向着夏瑾宴的后背心直冲而来。
为表忠心将功赎过,我转身冲向夏瑾宴,试图以一己之力从暗箭中护主周全。
然事实证明人不能太异想天开,看着夏瑾宴因震惊、迷惑而放大的瞳孔,我知道我又搞砸了。
冷箭擦着夏瑾宴的脸颊飞过,留下一道浅浅的伤,而我却很不幸在转身时后背被砍了一刀。
疼痛使我脚步虚浮,一个趔趄扑向了夏瑾宴,在我120斤体重惯性的加持下,我俩跌下了瀑布,正以难以预计的重力加速度向下落下。
随着扑通一声巨响,双双跌入了水中,好在都有内力加持,在短暂的眩晕后,我拖着夏瑾宴奋力游向岸边。
是的,我!一个伤号!拖着!这厮是个坑,竟然不会水!
为了确保安全,上岸后我俩就寻了个隐蔽的山洞藏了起来,随后我就因体力透支和疼痛像一个破布娃娃倒在了地上,背上的刀伤泡过水狰狞的外翻着,渗着丝丝缕缕的血水。
刚才逃命,肾上腺素飙升,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现在冷静下来,真是疼啊。
我挣扎着坐起来,想给自己上点药,手却因失血而不停哆嗦着,伤口又在后背上,我独自一人难以完成。
夏瑾宴看出了我的窘境,念在我的身份,走上前来就开始解我的腰封,准备帮我一把。浸了水的腰封早已打成死结,在几次尝试之后,夏瑾宴失了耐心,在我震惊的注视下抽出了配剑,只消“刷”的一声,腰封应声而断,随着断掉的还有那并不怎么结实的裹胸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