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目录 设置
1、我苦逼的日子 ...
-
我叫张三,今天是我为皇上守寝的第九百二十六个夜晚,我蹲坐在房顶上,抿着上好的花雕,听着房内的孟浪,时不时丢颗花生米细细品着,心想这十五的月亮真是圆啊。
“皇上,都好久没来看妾身了,妾身好寂寞啊~”
得嘞,荣贵人又在作妖了,这群女人真不叫人省心。
“朕公务缠身。”
“皇上~,妾身哥哥不久前又喜得一子,那奶娃娃粉雕玉琢的,让人喜欢的紧,妾身想……”
“荣贵人喜欢的的话就常去看看,宫里这点情面还是有的。”
“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妾身是想……”
“好了,贵人累了,早点休息,朕还有要事处理。”
听着房内沉稳的步声,我赶紧把自己的零嘴打包,准备向下一个地点转移,毕竟赏月还需美酒佳肴作伴。
“皇上,妾身愿为皇上笔墨伺候。”
“李德才。”
“奴才在,娘娘,夜深了,还是早些休息吧,不然伤身,这宫里年轻的美人总归是不缺的。”
“皇上~”
荣贵人还想说些什么挽留皇帝,奈何被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把去路挡的死死的,只一两句话的功夫,已经走远了。
荣贵人不甘的望着那抹明黄色的身影,回过神瞪了一眼李德才。李德才笑眯眯的看着荣贵人,作为皇帝身边的红人,皇帝不喜这些强塞入宫的女人,这点眼力劲和胆量还是有的。
我在房顶上看到这一幕,无奈的摇了摇头,皇帝后宫佳丽没有三千也有五百,一年总共也就三百六十五天,铁打的汉子也经不住你们这么霍霍。
耕地的牛还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呢,看看皇帝,半夜三更了刚办完工还要安抚你们这群女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也没个休息日。
奈何后宫这边生产力低下,虽有壮牛一头,但良田数百亩,从来都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她们连这点道理都不懂,真替皇帝和他的妃子们感到悲哀。
你看看,你看看,这头刚安抚完荣贵人,转头就跑湘贵妃屋里了。
“皇上,妾身最近可寂寞了,都没有人陪着说话,今晚陪陪妾身好不好?”
“那么多宫人,还没有能说话的吗。平时和各宫不都姐姐长妹妹短的称呼,无聊就多去各宫走动走动。”
啧,这声线真是百听不厌,温柔中带着一丝凛冽,磁性中又带着一丝少年感,真叫人发狂啊。我躺在屋顶,翻出打包的花生米和各种小食,估摸着时间,谁让这屋顶并不是我最终的归属地呢。
皇上名讳夏瑾宴,这倒霉孩子他爹三年前死在了某位美人的床上,是个真正累死的牛。国不可一日无君,年仅十七的少年只能仓促登基。
先皇整日沉迷声色,死后留了一大堆烂摊子,夏瑾宴算是一个好皇帝,虽业务不甚熟练,但好在善于学习也能吃苦耐劳。奈何先皇捅的窟窿太大,夏瑾宴刚继位那会有不少宵小份子暗中谋逆,我也是那时被分配过去暗中保护。
“朕今日还有要事要处理。”
看来又到了转场的时候了,我把最后一颗花生米丢进嘴里,拍拍身上的花生皮屑,一个翻身,悄无声息的跃进屋内。
“皇上,那妾身陪着帮忙磨个墨。”
呵,这群女人真是毫无新意,连话术都一模一样,我甚至都怀疑她们是不是同一个师傅教出来的了。
“后宫不得干政,湘贵妃难道对朝政有什么高见?”
夏瑾宴危险的眯了眯眼,看着那仿佛得了软骨病,□□半露,整个人都扒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眸中闪过一丝嫌恶。
“皇上怎么能这么说呢,妾身只是怕您劳累,想替您分担一下罢了,怎么可以说妾身有谋逆之心呢,这要是让爹爹知道,爹爹该多伤心啊。”
说罢,湘贵妃便窝进了夏瑾宴的怀里,柔白的小手在黄袍上游走挑逗,从胸口到腰腹,从外衣到里衣,从……
欧吼,还没停,那手还在往下三寸摸去。我兴奋的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识过现场版的春宫,纸片人见过不少,但总归没有立体的来的刺激。
咕噜,我紧张的吞咽了一口口水,也许在习武之人听来声音是大了点,我看到夏瑾宴猛的朝我隐没的角落甩来一记刀子眼。
不得不说这人不光声音好听,那脸和身材也是相当奈斯。呃,如果忽视那脸上的阴翳的话。
尽管隔着有十来米远,我还是感觉到一股寒意顺着脊椎骨快速的爬上了头皮,瞧着那越来越黑的脸色,冷汗库库的往外冒。
完了完了,湘贵妃的段位比荣贵人高不少啊,看样夏瑾宴这厮要招架不住了,再不出声我可能要完。
我快速进行了一场头脑风暴,还没暴出个结果,眼见着夏瑾宴的腰封已经快被扒掉了。
欧呦,你个□□,这么猴急的吗。眼见着夏瑾宴阴翳嫌恶的脸上多了一抹惊慌与羞涩。干!等不到出结果了,保护皇上的贞操要紧,我脑袋一空,行动快于思想,一个翻身跃到地上。
“啊!”
湘贵妃惊叫一声,赶紧抓起身旁的锦被将自己裹了起来,裹得那叫一个严严实实,仿佛刚才放荡勾人的不是她一样。
我勾了勾唇角刚想嘲笑一下,就瞄见夏瑾宴那宛若戴了绿帽的黑脸,突然想起来自己是来英雄救美的,为避免被殃及池鱼,我赶忙说出自己的台词。
“皇上,镇国将军有要事求见,人已在金銮殿候着了。”
房内沉默了几秒,我想夏瑾宴和湘贵妃两个人应该是都想掐死我的......
“李德才,摆驾金銮殿。”
“嗻,请娘娘先行休息吧,皇上今日还有军机要务处理。”
“......那妾身不打扰皇上了,妾身恭送皇上。”
呵,女人的心眼当真小的可怕,我偷摸捋了捋身上炸起的寒毛。如果情绪有实体,我估计已经被湘贵妃戳上好几刀了。
哦,还有皇上补的几刀。
我单跪在房内,这头还在感慨七情六欲的可怖,冷不丁扫见一双镶着金边的黑色金龙暗纹靴从我身边经过。
啧,真不愧是皇帝,规格就是不一样,这鞋子当真是好看又金贵,不像我跟个乌鸦似的,全身上下就眼白和牙是白的......
“隐一,下次再玩忽职守,就自行领罚,退下吧。”
清冷的嗓音响起,我知道今天这条小命应该是保住了。
“是。”
我转身隐入了黑暗中。
常人言,伴君如伴虎,我还天天戳老虎屁股,动不动再捋几根老虎须子,指不定哪天就挂了。
虽说刚才是我扯的谎,但皇上总归还是要做做样子的,不能让人抓了把柄,今晚我注定要在房顶上过了。
我跟在夏瑾宴身后一个飞身上了金銮殿的房顶,从怀里掏出刚才剩的半壶小酒和几块五仁月饼。
啃着月饼,品着酒,摸摸脸上因熬夜导致内分泌失调而爆出的几颗大痘,再次对着月亮惆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