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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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墨离开的时候给他发过消息，说是家教那边有点事情，他要过去一下。
方云熙想不通有什么事情是需要一个家教老师去解决的。
如果说那辆迈巴赫是顾墨家教的车，那……每天家教都是车接车送吗？
想到这个可能，他忽然翻身坐起来，胡乱的抹了把脸，给顾墨发信息。
“几点能回来？”
顾墨没有立即回消息，方云熙拿着手机坐在沙发上，盯着茶几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响了一声，他连忙拿起手机。
是顾墨的消息。
顾墨：晚上回去的会有点晚，你早点睡。
顾墨：晚安jpg.
方云熙盯着那行字和飞奔到床上睡觉的小狗沉默几秒，两个大拇指在键盘上停顿许久，最后回了个好。
回完消息，他扔开手机，深吸一口气，有些焦躁的想那辆迈巴赫跟顾墨到底是什么关系。
思考半天无果，他看着地上的一堆东西起身，把今天买来的东西归类放好。
除了买的小狗的狗粮和猫粮，还有几个小窝和小猫的猫砂盆。
零食什么的放到了厨房，把几个软乎乎的小窝往沙发旁边一放，再把小狗小猫依次塞进去，这项工程就算完成了。
窝就是一个笼子，里面铺上了软乎乎的毛毯什么的。
至于冬天的窝，现在还用不到，方云熙就把它们收了起来。
把东西都弄完，一看手机，已经十点半了。
顾墨还没有回来。
他烦躁的抓抓头发，在沙发上坐了一会，起身去洗澡。
*
“顾总已经十二点了，您还要回去吗？”
助理把开会记录放在办公桌上，看着顾墨道：“休息室每天都有阿姨在打扫，其实……”
“不了，”顾墨看了眼时间，疲惫的捏了捏眉心，“我回去睡。”
他起身拿起手机，跟秘书说：“走的时候记得断电，你要是不想回家就去休息室休息吧。”
顾墨的休息室除了午休基本不会用到，而且阿姨每天打扫，助理没多犹豫就选择住在了休息室。
开玩笑，明天早上九点就打卡，他回家睡觉来回至少得少睡两个小时呢。
顾墨拿着手机到楼下的时候，街道上已经没什么人了。
司机坐在车上睡觉，顾墨坐到车上的时候他才惊醒，搓搓脸透过后视镜看着顾墨。
顾墨也看着他，见司机没有要走的动作，无奈的叹了口气。
“还不走是等着车自己跑起来吗？”
司机连忙收回视线，启动汽车，很快开到了马路上。
不知道是不是时间太晚了司机脑子困得不清楚，顾墨一睁眼看到车大喇喇的停在楼底下的时候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连忙下车往楼上看了眼，见到楼上家里灯没亮，这才松了口气。
“下次不要停在这里，”顾墨伸手指指楼上，“尤其是这栋楼底下。”
司机连忙点头。
“回去吧，”顾墨说，“路上注意安全。”
司机掉头，很快驶离这里，顾墨又抬头看了眼楼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有人站在那里。
这个想法让他惊出了一身冷汗，又朝楼上看了一眼，黑夜里看不出是否有人站在那里。
他盯着家里的阳台的方向，喉结滚动一下，半晌才收回视线，抬脚进了楼道。
楼道的感应灯随着他的脚步声亮起，但刚在家门口停下，感应灯就灭了.
摸黑掏出钥匙，开门，屋子里静悄悄的，也不算静悄悄，还有什么东西的嘤嘤声。
什么玩意？
他站在门口想了一会，才想起来方云熙的新宠物。
屋子里一片漆黑，不过在玄关处亮着一个暖黄色的小灯，灯光很温和，一点也不刺眼。
是个小章鱼的形状，因为他怕黑，是搬到这里的第三天方云熙带回来的。
他站在门口，朝着沙发的方向看了一眼，方云熙缠着小被子缩在沙发上，脸埋在被子里，传出平稳的呼吸声。
迟疑片刻，他没有走过去，而是在小狗的嘤嘤声中回了卧室。
洗漱完，他把小章鱼灯打开，放在床头，在暖黄色的灯光中睡了过去。
室内很快陷入沉寂，沙发上原本平稳的呼吸一下子乱了，方云熙睁开眼睛，盯着卧室里传来的一丝亮光久久没有动。
第二天刚蒙蒙亮，方云熙伸了个懒腰，歪着身子探头去看旁边的小狗。
小家伙们不知道是没睡还是已经醒了，凑在一起哼哼唧唧的趴在笼子上往外看。
顾墨还没起床，他坐起来发了会呆，慢吞吞的起床洗漱，然后去厨房拿出猫脸狗粮，加上各种白大褂推荐的东西一起搅和搅和放到笼子里，哼唧了一晚上的小狗终于消停了。
比起两只小狗，三只小猫异常安静且警惕，方云熙在给他们放碗的时候差点被抓伤。
“小心！”
方云熙在小猫进攻之前火速抽回手，下一秒就被身后的人握进了掌心。
“哎，”他连忙回头，两人的气息因为距离过近而挨在一起，他像是被烫着了似的猛地往后一蹦，但是并没有如愿远离顾墨的身子，“你……”
他尴尬的试图抽回手，但是顾墨一直紧紧地握着他的手，脸上带着的担心不掺杂任何其他的东西，倒是显得他这个心怀鬼胎的人做贼心虚了。
“昨天有事情提前离开了，”顾墨十指在他的手背上摩挲一下，确认没有伤痕后才松了口气，“抱歉，昨天的检查结果还好吗？有没有给他们打疫苗？”
方云熙挣扎了一下，把手从顾墨手里挣脱出来，飞快的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打过疫苗了，”他揉了揉手腕，低头看着已经开始吃东西的小猫，笑道：“小猫就是这样，警惕心比较重。”
言语中没有责怪的意思，不过还是难掩其中的失落。
“多顺顺毛就好了，”顾墨转身往厨房走，“早上想吃什么？”
“都行。”方云熙看了眼顾墨的背影，转身蹲坐在地上，托着下巴看着笼子里的小狗。
昨晚顾墨是从那辆迈巴赫上下来的，他看的清清楚楚。
如果是聘请顾墨为家教的那户人家提供的接送服务，那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是如果不是呢？万一那人别有企图……
“啪”的一巴掌，方云熙单手糊在自己脑门上，恶狠狠的警告自己：方云熙，你在想什么啊！
顾墨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啊！
厨房里传来锅碗乱撞的声音，方云熙起身走到厨房门口，想问他昨晚迈巴赫的事情，但是刚开口又觉得自己没什么立场去问。
踌躇半天，他干巴巴的问了句：“早饭好了吗？”
顾墨“嗯”了一声，尾音上扬，听起来心情颇好。
“好了，端出去吧。”
方云熙连忙把面端出去，拿好筷子坐在沙发上看着顾墨端出咸菜碟。
顾墨把咸菜碟往桌子上一放，随口道：“放假后没见你跟朋友出去过啊，李子维不粘着你了？”
方云熙没说话，挑起碗里的面吹了吹，唏哩呼噜的吃了半碗，才喝了口汤，清清嗓子，说：“他出国了。”
“出国了？”顾墨吃面的动作一顿，迟疑道：“什么时候？”
“不清楚，”方云熙低头狂风吸入，起身盛了第二碗面，做回来的时候明显兴致不高，“我们……有点矛盾。”
“有矛盾说开了就好了，”顾墨捏着筷子，拿起杯子喝了口水，说：“云熙，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人欺骗了你……你会怎么办？”
“凉拌，”方云熙飞快的瞄了他一眼，“西红柿炒鸡蛋。”
顾墨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意思，顿时又心酸又好笑。
“我说真的，”他帮方云熙倒了杯热牛奶，低声道：“如果……有人迫不得已欺骗了你，你会怎么办？”
方云熙看了他两秒，继续低头吃面，边吃边含糊道：“顾墨，今天的面汤有点咸。”
顾墨“嗯”了一声，看着他头顶的发旋，垂眸挑起一筷子面没滋没味的塞进嘴里。
关于“被欺骗了该如何应对”的问题，方云熙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顾墨拿捏不准他有没有猜到什么，也不敢贸然行动。
但是两人心照不宣的都没有再提过这样的事情。
顾墨依旧每天去做家教，方云熙在刘素云的新店里兼职，不过店面还没有装修好，他就懒在家里看报考志愿的事情，偶尔去医院里看看方建华，回家去楼下遛狗遛猫。
顾墨看他在家里闲得难受，报完志愿的晚上就拿了笔钱给他考驾照用。
“你干什么？”方云熙看着厚厚的信封，张皇的后退两步，“我不要你的钱。”
“为什么？”顾墨目光温和，“你不是一直想开车吗？趁着假期把驾照考了。”
“那也不要你的钱，”方云熙看着顾墨手上的额钱包，莫名其妙的一阵悚然，“我真的不要你的钱，我自己还有些钱，除去生活费和学费也能供我日常开销了。”
虽然家里大部分的财产都被冻结了，但是他卡上的压岁钱和平时攒下的钱，零零总总加起来也有不少。
顾墨见他抗拒的厉害，没再坚持，抬手在他头上呼噜两把，无奈的笑笑：“好吧，那等你钱不够了再跟我要吧。”
方云熙点头：“好，钱不够了肯定不会放过你的小金库的。”
他语气疏松平常，不像是在怀疑什么，顾墨看着他舒缓的笑容，没敢多嘴。
“早点睡吧，”他把信封放进了一旁的抽屉，“放在这里，你有需要从这里拿钱就好。”
方云熙的视线顺着他移动，最后定格在关闭的抽屉上。
“晚安。”顾墨又揉了揉他的头发。
“晚安。”方云熙把乱糟糟的头发理顺，躺在沙发上拉起小毯子遮住了脸。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