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落叶的失意

24、第 24 章

　　世界上的人形形色色，我而，是这些普通人中的一员，我叫许昱迟，是一名警察。

　　我在警队里面工作两年不到，上级给我一个东西，指示我加入这个游戏。那是一副普通的眼睛，却和很多的罪犯有着关系。

　　他们和我介绍说，很多罪犯通过这副眼镜参加游戏，系统答应他们要是赢了游戏可以无条件提一个条件。

　　我认为自己没有这么大的能力接受这个指令，但我不能拒绝，接到这个眼镜的第二天，我进入了这个游戏。

　　这是一个假的身份，黑警。

　　偏偏为什么要给我这个身份。

　　和蒋局长所说的一样，这里面的人都是犯过错的人。当然，为了以防万一，那个黑警直接被判无期徒刑。可惜，在入狱第7天，就死在了狱里。

　　我认为蒋局长应该给我安排一个同伴，这样我至少有话可以和他聊聊，不至于每天看着这些我想逮捕的人，却啥也干不了。

　　我玩的第一把游戏叫「龟兔赛跑」。

　　一共有80个玩家，有一个人的身份为「兔子」，另外的人身份为「乌龟」。

　　玩家们互不知道对方的身份，80人开车，「乌龟」要比「兔子」先到达目的地，在「兔子」之后的人淘汰。

　　我本来以为是竞速游戏，但没想到里面有多人都开车相撞，可是这不违反游戏规则，毕竟它没有规定不能撞人。虽然途中却好几次差点被夹击撞死，可是没办法，本人车技好，死不了。

　　游戏后，和我同一个休息室的是一个化学老师。他告诉我，自己来这个游戏的原因是因为自己害死了一个班的学生。

　　在他那个学校里面的人都知道，他在化学届赫赫有名，他带的班每次都能考第一第二。他的实力是相当，但学生们并没有如此。每每在正经的考试前，他就会让学生们吃下他千辛万苦从四面八方买下的菌子。

　　“吃下去啊，吃下去同学们就全部都考满分好吧，啊。”

　　像他所期待的那般，他带领的吃过菌子的学生，成绩都一跃而上，他也为此受到了校长的表扬。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各种疾病接踵而来，学生一个个被送到医院。虽然他及时发现了问题，但已经无力挽回了。

　　“怎么说呢，只能把她们比喻成我赚钱路上的助推器了，毕竟，那段时间我的奖金多了不少呢。”

　　化学老师眯眯眼，在我眼里就是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

　　参加的第二轮游戏叫「旋转木马」。

　　每个人挑好自己的木马，木马上有数字，一共1到64。一声音乐响起后，开始旋转。音乐停，被「天马」选中的人淘汰，不坐在木马上的人也被淘汰。

　　「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快点开开，我要进来……」

　　音乐唱起来，第一把开始。

　　虽然我靠运气侥幸逃过，也是有收获，我发现了柱子上的一个公式：

　　x?+y?-4x

　　难道是要解出x和y？可是只有一个公式，x和y的解并不固定。

　　我突然想到旋转木马是一个园，而这个公式若是用圆的一般方程式思考，那可以算出半径为2，刚好刚刚被淘汰的人，木马身上的数字末尾数字为2。

　　第二轮开始，我不是很相信我的想法对不对，但是只能先赌一把。柱子上面的公式果然变了。

　　x?+y?+6x+8y-9

　　半径为36加64减36，开根号再乘二分之一，等于4。

　　我从34号木马上下来，做到36上面。

　　音乐停，我没被淘汰。

　　众人有一些人开始叫起来，说自己发现了规律。

　　“这不就是数字末尾是偶数的就死吗，已经有2和4了，下一个就是6了，大家不要坐在末尾数字为6的上面就好了。”

　　我没有讲话。

　　第三轮开始。

　　x?+y?-4x-2y-4

　　半径为3。

　　大家听信那个人的话，全都去抢别的不带6的木马。

　　我直接坐在那个36上面没有下来。即使不是很确定我的想法对不对，如果真的和那个人说的那样，我就必死无疑了。

　　但是那样也太简单了，它真的会这样布置吗。

　　第三轮结束，中途还有一个人被推下场地。木马停下，我一看，居然真的是结尾是3的数字。

　　“干！不是说是结尾6吗，哪个人骗我们！”

　　有个人喊，应该是听信了那个“骗子”的话，但侥幸活下来的人。

　　全部人都没有吱声。

　　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们规律。如果告诉了，说不定我就活不过这次游戏了。

　　第一把游戏死了八个人，加上第二把和第三把，还剩下52个人。

　　“那个……”我还是决定救他们，“这个东西规律和这个柱子上的方程式有关。你们好好听我的，我不会让你们死。”

　　有的人看着很犹豫，因为已经被骗过一次，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我。

　　“这个其实就是很简单的算圆的半径的问题，你们相信我的可以按照我的来。”

　　第四轮开始，柱子上的公式莫名消失不见了。

　　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还在震惊中，余光瞟到我做的木马上面有字。

　　「你以为你帮助别人通关就可以可以赎罪吗？一次受赌，一条人命。罪恶之源不死，冤魂不散。」

　　虽然我自己不是黑警，看的我还是鸡皮疙瘩掉一地。

　　再抬头时，每个人脸上也都是一副畏惧的神色，想必他们也挨个收到了一句留言。

　　这轮，是考验我们的内心承受能力吗。

　　似乎过了很久，一个人影从我面前一闪而过，随后便是通关的声音。

　　一路上走来，被淘汰的人更多其实是系统上的淘汰。

　　我本来信心满满，以为自己肯定能赢游戏出去……

　　第六轮，我是赢了，只剩下我最后一个人。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居然还有一轮游戏，也就是最终的决赛。

　　一个人面对79个人，「它」和他们说，打赢我，然后自相残杀，最后一个活着的人出去。

　　六次游戏，我敢保证没有一个人死于我的手下。现在，我却要面临这样的问题他们朝我跑过来，手上是自己的最致命的武器。

　　我倒在血泊中，身边是已经凝固的血液。

　　系统没有赢下游戏的提醒，可能，「它」想看看我在杀死79个人后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心情吧。

　　我不知道说什么。

　　只能说这个游戏太逼真了，现在我身上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不知道出去后该怎么面对所有人。对啊，手下死过79个人的人，现实中该判几年啊，死刑死几次都不知道。

　　再睁眼时，我躺在医院里，急症救回我一条命。

　　“幸好都是皮外伤，没有很致命。”医生和我说。

　　没有人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他们在庆幸我还活着，可我却感觉现在活着还不如死了。

　　我知道他们是恶人，但是我做不到视人命如粪土。

　　伤好后，局长找到我，让我给他讲一下游戏里面经历的事情。

　　我没有把最后一局说出口，我想再等等，等我什么时候接受了这个事实我在告诉他。

　　我可能出幻觉了吧，总觉得，局长看我的眼睛里含着不屑。

　　那种像是蔑视一般，被我捕捉到丝毫。

　　许昱迟，接受自己杀了人有这么难吗，79个人，你难道想不了了之吗。

　　“失理，你在这陪一下小许，我看他不是很舒服。你多和他讲讲话。”

　　房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我躺下，侧过身，让他们看不到我的表情。

　　“你要吃点什么吗？”陌生的声音问我。

　　我没吱声，也看不到他在干嘛，似乎是在削什么东西。

　　头好痛，眼角的伤开始刺激我。空气中有一丝丝的苹果香，他应该是在削苹果。

　　我都没有理他，肯定是不想吃东西的意思啊，他怎么还削苹果。震惊我的是，下一秒，传来啃苹果的声音。当然，不是我。

　　这小子，怎么自己吃了，我还躺在这里呢。

　　“你在警局工作几年了？”他问。

　　“……”

　　“蒋局长应该挺看重你吧，才让你干这活。你也是厉害，换个人的话，说不定就死在里面了。”

　　“不要说了。”我听不下去了，腾一下坐起来。

　　“你们就一直看到的是我的成功。如果我说，我在游戏里面杀了79个人，整整79个！你们会怎么样，又会这么说？！”

　　我红了眼，对方再没吱声。

　　“那你……”他缓缓开口，“我只听过‘分期付款’，没有听过‘分期杀人’啊。难道你每天杀几个人吗？”

　　什么？我的大脑没有听懂他的意思。

　　“田天亮是你进游戏第二天死的，张芒是第四天的，吉小南是……”

　　这，这，这！难道，难道！我睁大了眼睛，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些人在游戏里面的第一次淘汰，就是在现实生活中的死亡。而最后一局，其实只是「它」的骗局，如果活下来的人不是我，那这把游戏就没有人赢，因为他们早就死了。

　　“失理。”局长回来了，叫他出去。

　　失理，我记住了。

　　我出院后没多久，局长又叫我再进游戏里面。

　　“我这次是想请你再进游戏，把这个游戏毁坏掉。你对游戏比别人更熟悉一点，上次你受了很重的伤，这次我打算再派一个人陪你，你看……”

　　“……听从安排。”

　　万万没想到，局长忘记告诉我在游戏里面的队友叫什么，长什么样了，我也忘记问。

　　直到我看到那个和我一面之缘的人。

　　“哥哥，怎么不好好呆在我身边呢。”

　　他旁边的人黏着他，失理也是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就差把“嫌弃”写在脸上了。

　　噗，有意思，接下来，要好好相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