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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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幸存者曾经看到过赵侄。
也就是说赵侄和他们曾经被关在一起，但是幸存者被救出来了，赵侄没有。
有两种猜测，一种是赵侄已经遇害，另一种是他被带去了其他地方。后一种比较更为可怕，这说明“黑心医院案”尚未结束。
可这起案件即将结案。
耿队他们知道这件事吗？知道的话为什么不继续调查？是因为迫于压力选择草草了事？还是说……
和赵粲礼貌道别，白千梨大概明白这个主线一共有几个案子了。
李辞贫一直在旁边听她和老板的对话，从他的表情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又像是在发呆。
等她们终于结束对话，他才不经意地开口抱怨：“小白，你不会是想见这个老板才说和我一起吃饭的吧。”
“当然不是，只是恰好碰上了，我又对这些事情感到好奇。”白千梨表示这绝无可能，“要一起散步吗？”
“那家被查封的医院就在这附近。”
这个她是真的没想到，她对钟灵市不熟，就算看到了地名，也不知道具体在什么地方。她这次是真打算走恋爱线。
事已至此……
“一起去看看吧，到时候你请我吃宵夜。”李辞贫非常善解人意，“我对这附近还算熟，可以带你逛一逛。”
已经约了裴嘉熙的白千梨思考片刻：“我晚点还要回局里，徐队找我办事。”
“诶——？怎么这样，你们队长真不是人，大晚上还要压榨你们。”
白千梨附和地骂了几句，为了避免徐队一直打喷嚏，她立马转移话题：“下班之后我给你带礼物。”
散步途中，白千梨主动挑起话题：“你大学学的什么专业？”
“法学。”李辞贫说当时他舅舅所在的工地经常性地拖欠工资，他想着学点法律替舅舅他们打官司。
至于他现在为什么转而开酒吧……舅舅自杀，自己也差点步了后尘，这样的转变不难理解。开酒吧的资金来源应该就是舅舅的赔偿金。
白千梨体贴地没有问他后续，转而问：“你为什么想开酒吧？你喝酒吗？”
“喝酒误事，我不喝酒的哦。当然，如果小白你想和我喝几杯我不会介意。”
李辞贫先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以彰显自己没有那些坏习惯。
“毕业后我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工作又不好找。机缘巧合之下，我盘下那家门面，觉得那个构造很适合开酒吧。要是收益不行的话就换，没想到反响还不错，就这么开下来了。你要是不喜欢我开酒吧的话，我可以关了。”他晃了晃两人紧握的双手，“你会养我的吧？”
白千梨想到自己至今还住在她表哥家里，遗憾地表示不太行：“我连自己都养不起，你还是开着吧。”
很快来到黑心医院所在地。
这家医院名叫圣保罗，是一家私立医院，它开在大学附近，很多人从这里经过，还有的人出于好奇也停在这里观察着它。
圣保罗医院以前在钟灵市的名声还不错，因为它虽然是私立医院，但总费用不算太高，一般人咬咬牙也能够支付上。
可没人知道它背地里竟然干着器官买卖的勾当：人来人往的医院下方别有洞天，那些失踪人员就被藏在这里。
有趣的是，圣保罗医院手术所需要的器官都是通过正规渠道获得的，毕竟不能太过明目张胆。至于那些被非法摘除的器官去了哪儿，有的被爆出来，有的无人知晓。
白千梨看了一会儿就打算离开，她转过头，旁边那个一早就在的女人还在看，她多看了一眼，发现这个女人有点眼熟。
[调查]
【杨青柏：海盐杂志社记者，曾曝光过“黑心医院案”。】
白千梨没有声张，继续和李辞贫压马路，接着她提出开车送他回酒吧，但是车他来开。
坐副驾的是她，徐队应该不会有异议。
趁着李辞贫在认真开车，她给便宜表哥发短信要来杨青柏的联系方式。
想了半天的开场白，白千梨最终只是给杨青柏发了她的自我介绍，并询问对方是否有时间见一面。
杨青柏回得很快：【你想知道什么？】
【案件还未结束，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对么？】
【明天下午，见一面？】
【好。】
杨青柏在圣保罗医院卧底了好几个月，对里面的情况了如指掌，或许她知道一些还没有公开的内幕。
去问耿队他们也许更快，但白千梨想验证一些事，再加上她习惯一个人行动。
“蓝蓝天空，晴朗；青青草地，也芳香……”
充满童真的儿歌响起，白千梨偏过头，发现是李辞贫在放歌，他跟着节奏拍打着方向盘，跟随着歌曲摇摆哼唱。
被她盯着看，他没有一丁点的不好意思：“你不喜欢看动画片吗？”
即使经历了那么多，他也在很认真地生活，像是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我小时候家里没有电视，长大后忙着打游戏去了。”
“没关系，过几天这部动画片会出大电影，我请你去看。”
“可以。”
把李辞贫送到酒吧，对方邀请她进去坐坐，说是让调酒师给她调一杯果汁。
本意是想看看情况的白千梨答应了。
晚上正是酒吧热闹的时候，白千梨站在门口就能感受到里面的喧闹。
她不太习惯这样的氛围。
“客人你好，请拿好邀请函。”
门口的侍应生戴着面具，他弯腰，双手递过来一张卡片：“客人可以凭借这张卡片去礼品区领取精美礼物一份哦。”
精美礼物？
“就是预先准备好的小礼品，比如说手表，手链这些。不算贵，但顾客带出去也不掉价。”
李辞贫把她带到了礼品区，见她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他朝她眨眼睛：“小白就不用去领了，你喜欢的话我送更好的给你。”
“免费总让人心动。”白千梨表示自己没办法拒绝“免费”二字，“你可以再送一个给我，但是免费的我是真想要。”
“但是出钱的是我诶，你这相当于要了我两份礼物。”他捂住胸口，做出一副心痛的表情。
虽然她不用出入场费，虽然她只是进来看看，但白千梨还是冷酷无情地拿走了一个赠送给客人的礼盒，她没有现场打开，而是打算回去再看。
“小白你好狠的心啊。”
李辞贫一边谴责白千梨一边把白千梨带去吧台那边坐下，刚说出自己的要求，调酒师差点一个失误搞砸了订单。
调酒师深吸一口气，要不是这位是老板，他早就把手上的冰块砸在对方的头上了。
调果汁？这是人说的话吗？
“千万不能有酒精哦。”李辞贫提醒一句，“因为小白是警察嘛。”
幸好调酒师已经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否则他非得失误不可。他诧异地看了一眼老板，试探地问一句：“那还是老样子吗？”
李辞贫摆摆手：“当然不是啦，主要以梨为主吧，酸一点，小白你不吃甜吧？”
白千梨点头：“我确实更喜欢酸一点的食物。”
“幸好我通过你的奶茶口味看出来了，不然我这个男朋友可做得真不称职。”
调酒师默默去做事了。
白千梨望着吧台和舞池。
来酒吧的年轻人巨多，大多在18-25之间。每个人都浓妆艳抹，但因为五光十色的高强度灯光不停地闪来闪去，这样反而能够突显他们的表情。
像是李辞贫，他的脸就略显苍白。有时因为背着光，显得他脸上的阴影极为浓重，像是电视剧里那种反派打光。
“之前忘记问了，余响，就是蒋鼎的女朋友，她是未成年人，她怎么也能来酒吧？”
回答的是调酒师：“她是员工家属，她来是在后台，没让她在前面。”
但她有没有中途离开去前场，他们就管不着了。
白千梨坐了一会儿，看到隔壁的吧台有人喝醉趴在桌上。他像是一个人来的，周围没有他的朋友。
她询问调酒师：“这种情况你们会怎么处理？”
“等客人自己酒醒，或者他的朋友来接。”
“你们怎么知道那一定是他的朋友？”
调酒师卡壳了一下：“一般情况下没有人会假冒。”
“如果有人假冒呢？就任由陌生人把人带走吗？”
“这……我们的精力有限，不可能一直盯着场内看，有人悄悄带走了我们也不知道……”
如果是普通客人，他理都不带理。但这位不仅是老板的女朋友，还是警察。调酒师只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李辞贫，希望这位老板能够救他于水火之中。
“你们两个说得都有道理诶。”李辞贫选择当没有主见的墙头草，“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呢？”
白千梨没有回答。只要有劣根性的人存在，这种情况就会一直都有。
调酒师抓紧时间调配果汁，没有开口，他希望这位警察也不要再问他问题，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调酒师而已。
“给，这是您的果汁。”
调酒师把饮料放在白千梨的面前，刚想好好介绍一下他的调制过程，就看到她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根本不带细细品味。
简直是暴殄天物！
喝完果汁，白千梨礼貌告辞：“我先回去了，明天见。”
李辞贫笑眯眯地挥手：“明天见。”
出了酒吧，白千梨绕到后面找了个角落蹲着。她打算蹲到十一点，如果一切正常的话她就可以当做是自己多心。
但她的直觉一向没错。
才蹲到十点左右，白千梨就看到那个在KTV有过一面之缘的“东叔”朝着酒吧走来。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020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