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拒绝成为路人甲》潦水流年

14、摇钱树～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你……咒灵平时也会在大街上闲逛吗？”玩家问他。
　　“当然了，我也很意外呢，会在这里碰见你。”本质上人设可能是有问必答的咒灵方导师脸上挂笑，笑语晏晏地回答。“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个学生，现在怎么会待在这里呢？”
　　啊，这可真是个好问题。
　　如果玩家知道，玩家就不会待在这里了。
　　上学真的好无聊，但是有积分赚欸。虽然真的很无聊，但任务做与不做的自由明明都应该掌握在玩家自己手里，而不是被强行剥离。
　　玩家很不爽，玩家想嚯嚯别人。
　　那么这里唯一的别“人”，当然就是他了。玩家弯唇，如实坦白，因为玩家认为没有撒谎的必要。
　　“欸？真人酱你可真会戳人痛点，”玩家抱怨，“这种事情又不是我能决定的。如果可以，我当然也想呆在学校里（赚积分）啊，可惜没有如果。”
　　“现在嘛，你可以当我是个失学美少女，”玩家露出微笑，视线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给我一点点小小的报酬……我今天一上午都归你。”
　　“哦？”咒灵注视着你，神情似笑非笑，“黑手党？”
　　玩家烧烤片刻，总算想起来这是自己前不久为了混时长随口告诉他的，玩家没想到他还会提起。
　　虽然玩家说的是实话，但是真人明显不信。可他现在又提起了这件事。
　　只是单纯的调笑吗？还是有别的什么、玩家不知道的含义？玩家不知道，玩家也没必要知道。
　　只要给出合适的报酬，对玩家来讲做什么都无所谓。玩家实际上只想把他忽悠过去，对于玩家来讲，还是任务要重要一点。
　　“那都是过去时了，我已经金盆洗手了。”玩家毫不在意。“别转移话题。说说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吧？快做决定吧，不要浪费时间。”

　　面前的少女催促着，行动仅浮于表面。
　　真人能看到面前人的漫不经心，她催促，也仅仅只是催促。
　　她笃信真人会答应她，她也确确实实猜对了。真人完全没办法拒绝一个未知的谜团，更何况它几乎唾手可得。因此他答应了，毫无犹豫。
　　“当然了，你明知道我不会拒绝你的。”无法拒绝你身上的谜团。
　　真人只希望，她能再有趣些，有趣到他能晚些失去兴趣。毕竟要等到下一个同她一样有趣的玩具，就不知道会是多久之后了。

　　“你想要什么报酬？”真人询问她。明明是她主动提出来的，却显得格外漫不经心。似乎事情的结果、之后的发展在他答应下来的那一瞬间便失去了意义……正如清晨的朝露一样，转瞬即逝。
　　她挑起眉毛，视线短暂落在真人身上，轻飘飘的，语气也一样。“这取决于你啊，真人酱。你给出的情报就是我配合你的程度，”灰眸注视着他，她意有所指。“我当然愿意配合你，不过我想你也应该付出对应的……诚意？你觉得呢？”
　　“……哈，当然。”真人学着她，同样扬起一个笑脸，扭曲而又甜蜜。

　　玩家跟着真人走了。
　　站在街头上跟不一定能被看见的非人类聊天对于玩家来讲还是太超前了。真人不是人，不会介意这些，但玩家还要继续混日子呢。
　　所以她非常从心地提议：“我们换个地方聊吧？”
　　真人点了点头，柔声说：“跟我来吧。”
　　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长途跋涉之后，真人带着玩家来到了一个阴森森的小巷里。
　　玩家眼睁睁地看着他停下了脚步，站在了――下水道门口。
　　玩家觉得自己的脸可能都是绿的。

　　“哇塞……好恶劣的环境，你平时就呆在这？”玩家嫌弃地问他。
　　真人神色不变，他点了点头。
　　“这里很隐蔽，很少有人来。”如此说着，他瞥了你一眼。“这对你来讲也是个新奇的体验吧？”
　　“……倒也算不上。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也会去的。”玩家相当嫌弃，“但真的很臭，如果可以，最好还是不要了。”
　　“真的一定要下去吗？”玩家不死心地问他。
　　他没说话，只是用那双蓝灰色的异瞳注视着玩家。玩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玩家撇了撇嘴，“那就请吧，你带路。”
　　“好啊。”他勾起唇，面容扭曲而怪异。

　　下水道里自然没有任何照明设施，谁会想到有人会闲得没事到下水道里乱晃呢？
　　哦，玩家会，虽然是被别人（？）带着来的。
　　下水道里黑漆漆一片。玩家能听到水流的哗啦声，闻到难闻的恶臭，还有鞋踩到金属地面发出的咔哒声。
　　玩家有夜视能力，这是身为玩家必不可少的。但如果可以，她当然还是希望能看得清清楚楚了。
　　玩家想到，玩家去做。
　　拿出手机，点开手电筒，一系列操作玩家做得行云流水。
　　光线照在真人身上，给他打上一层轮廓光，玩家注意到，他的背后并没有出现影子。真人似乎没能想到玩家的操作，脚步顿了顿，转头看玩家。
　　虽然他还没开口，但玩家几乎已经能猜到他要问什么了。
　　“你这是……”他神情古怪，像是有些难以置信。
　　“黑漆漆的我会很难受的说，”玩家并不在意他的疑惑，“咒灵天生就能夜视吗？你好像没有影子欸，相机能拍到你吗？”
　　玩家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好奇宝宝，当然，你相信真人不会在意的。
　　他不仅不在意，还摆出了一副好好老师的模样，替玩家解答。
　　哦！他真是个好人，不是吗？
　　如果有好感度这么个设置，那现在玩家对真人的好感度应该有60了。
　　是单方面的好友，玩家自己这么认为的，真人的话……玩家不清楚。
　　因为玩家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挺正常的吧？咒灵哪来的联系方式？反正玩家觉得他没有，那就当他没有吧。
　　反正玩家开心就好。

　　真人跟玩家解释了不少，大抵是什么“因为咒灵是由咒力构成的，只有拥有天赋的人才能看到”之类的。
　　玩家不是很在意。反正本来就是来混的。
　　如果场景能换一换就更好了，这里真的好臭。
　　“……在这种地方就没必要做得这么真实了。”玩家小声吐槽。
　　“你说什么？”真人停下了自己讲述的嘴，转而询问玩家。
　　“没什么啊。”玩家假装无辜。“你幻听了吧？我什么都没说啊。”
　　这个咒灵似乎改变了一些对玩家的政策。玩家明明记得最开始，真人还是一副很想给玩家打死的样子，但现在好像是改成怀柔政策了。
　　玩家无所谓。反正还没到重开的地步，在切实威胁到玩家之前，玩家一向不会做出什么特别的举措。
　　没必要。

　　真人没信，但他假装自己信了。
　　这是也许是你们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他不在乎玩家说了什么，重要的是玩家身上的谜团。
　　他现在对玩家很感兴趣。玩家当然也知道这一点，虽然玩家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对玩家感兴趣，但无关紧要。
　　所以她毫无顾忌地勾起唇，问他，“我们到了吗？如果没有，就别在这里停留。这里真的很臭。”
　　“别着急嘛。”咒灵扯出一个古怪的笑，“我们……马上就到了。”

作者有话说

　　讲个笑话，我开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