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守护之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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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发型是怎么回事？”福穗把李郎绑在柱子上，伸手扯了扯他的微卷性感刘海。
“别碰我，不然我杀了你！”
李砚不轻不重地敲了下李郎的额头：“你居然是土匪头目……三十年来，你都是这么生活的吗？”
李郎死死盯着李砚：“没错！偷盗，抢劫，杀人……”
“……都怪我不好。”李砚承认着自己的失责，“……我失去挚爱后，没有精力照顾你。”
“你知道你现在很恶心吧？”
“我知道。但……我真的很想对你说这句话。”李砚上前两步，李郎往后缩了缩，“哥哥我……对不起你。”
李郎的眼神有些闪躲：“放开我。看不出来我正在努力相信你说的鬼话吗？”
抢了守护石的小贼拿出好吃好喝的摆在他们中间：“老大，这样真的没事吗？”
“他们是我的亲人。”
小贼十分有眼力见：“哇哦——难怪那么强悍！！”
李砚把福穗揽进怀里，把想套近乎的小贼赶走：“走开……他们是什么啊？我看他们也不是人。”
“一群狼。”
“我们以前有自己的首领，但他被李郎大人一下割断了喉咙。所以我们……”
福穗心领神会：“换了首领，是吧？”
“但我更喜欢现在的老大！”
福穗看着李郎的眼神里带着骄傲：“阿郎对你们很好吗？”
“不好！即使如此，有一堆人排队，想要加入我们帮派！”
李砚看向小贼：“为什么啊？”
“老大每次都会平分赃物，这可不容易！”
李郎不大习惯有人当着自己的面追捧自己：“少废话，出去吧。“
“是！”
李郎给李砚和福穗一人倒了一碗酒：“喝吧。”
“我们只喝一碗。”
“你们找的那个是什么啊？”
李砚从大衣内侧拿出守护石，给李郎看了看就又收了回去：“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的物品，我必须把它物归原主。你肯定不会知道，我和你嫂嫂有多期待再次见到你，我们有多么想念你。”
“……喝吧。”
福穗将米酒一饮而尽：“我们有很多话要跟你讲，但是现在……看着你活生生的坐在我们面前，我们就已经很开心了。”
李郎却冷着脸，盯着地面。
李砚歪头看他：“讲句话嘛。今天过后，你可能有段时间都见不到我了。所以，有什么心里话就讲出来吧，让我们听听你的声音。”
李郎还是不开口，勾了勾嘴角。
“但是……”福穗微微蹙眉，“你嘴里是什么？”
“你嘴里有东西？”李砚上前伸出手，捏住了李郎的脸。
下一秒，李郎把嘴里的酒吐了出来。
“混蛋！”李砚看了眼酒坛，立刻意识到酒被李郎下药了，转身护住身形不稳的福穗，“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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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车内，具申柱搂着李贤景，一边转头和车上其他人搭话：“这是拍摄用车吧？你们都是临时演员吗？我以前也做过几次兼职，但是这辆卡车要去哪里啊？”
车上其他人面色苍白，神情恹恹：“当然是去矿山采矿啊……”
“矿山吗？！”具申柱瞪大眼睛。
“肯定不是去矿山。”旁边的人接话，“去那里赚钱的人全都音讯全无，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的额头怎么了？”
那人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血：“这个吗？我说我想回家，就被他们打了。”
“打了吗？！”具申柱义愤填膺地站了起来，“他们居然殴打临时演员？！你该举报他们，找人权委员会，或者请愿……”
看守他们得小日本军官忍无可忍：“黙れ！（闭嘴！）”
李砚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反手捆住手腕，躺在山坡上。
“该死，我的手臂都麻了！老婆！福穗啊……搞什么啊……啊，这小子真是……等等……”他挣扎着坐起身，打量四周，转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五点，我一觉睡了三小时……”
「接下来就是故事开头你们看到的……此处省略三千字……」
李砚冲下山坡，和李郎过了几招，却在最后一刻松开了剑，任由李郎伤害自己。
“你可以躲开的，对不对？为什么不躲？”
“只有这样，你才会相信，我对你是真的抱有歉意。既然你打赢了我，我们算是扯平了。所以，不要再浪费宝贵的时间来恨我了，不要再当土匪了，再过得幸福一点，好吗？还有，你嫂嫂呢？”
“……在屋里休息呢……这番话像是临终遗言一样，这点伤要不了你的命吧。”
“我不会死，但我必须离开。”
“你要去哪？”
李砚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李郎的脑袋，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生活，傻瓜。活出样子来给哥哥嫂嫂看看。”
李郎愣愣地看着李砚去屋里背着福穗出来，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内心感到了一丝愤怒和委屈：“你这个混蛋，说完你想说的话就走掉吗？！为什么要突然出现假惺惺，然后随心所欲地抛弃我？！”
“谁抛弃你了？！”李砚回头，把福穗放了下来，可下一秒，就看到那个红白面具男人从后背攻击了李郎，只见李郎嘴角流出鲜血，倒了下去，“……阿郎！！！”
他把李郎护在怀里，看着远处的男人：“阿郎！！……你给我听好！狐狸向来有恩必报，有仇也必报！！！”
“不……”福穗给李郎喂下随身补血的药丸，“阿郎，你醒醒……”
“……妙缘阁……”李郎的声音含含糊糊，说了几遍才勉强让人听清。
妙缘阁
“先生慢走……”大门口的侍女微微鞠躬送客。
“我玩得很尽兴……”
“在哪里……我该去哪里……该死！”李砚背着李郎，白色衬衫都染上了红色的血。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匆匆忙忙地撞到他们，怀里的包袱被撞开，里面是几叠钞票：“不好意思……”
李砚和福穗此时没空管他，找了间空房间先安置了李郎。。
“我们得想一想，阿郎为什么要来这里……”李砚理了理福穗的发丝。
一个侍女拿着托盘进来：“打扰了，需要帮你们叫医生吗？”。
福穗转头看她：“这是什么地方？”
“除了明月馆，这是京城最好的餐馆。”
“仅此而已吗？”
“什么？“
福穗和李砚对视一眼，李砚点点头站了起来，对侍女说：“麻烦你留下一起照看他。”
一出门，他就锁定了目标，拦住了刚刚撞到他们，却变得十分年轻的男人：“你是刚才那个老头吧？”
男人惊慌失措地逃跑了，却让李砚将目光转向了不远处的凉亭。
一个年轻貌美的男人穿着娇嫩的粉衣，将一颗刻着字的木球给对面的父女看：“上面写着‘女儿’。”
“只要献出女儿，我便能多活几年对不对？”
小女儿一脸难以置信和害怕：“父亲……”
粉衣男缓缓开口：“用自己的女儿换取长寿，值得吗？”
男人扭过头不看自己的女儿：“带她走吧……”
“父亲……”
“看着……你已经做出了选择。”粉衣男伸出手，一阵金光闪过，男人不复苍老的模样，看上去就是二三十岁的壮年。
他的女儿见她的父亲毫不留恋地走了，急忙想追上去，却被粉衣男的两个白衣手下拦住了。
见小女孩哭得那么伤心，粉衣男走到小女孩身边蹲下，轻轻揽住她，用手帕给她擦眼泪：“不要哭，他只是斩断了你的世俗羁绊，以后你再也不需要哭了。”
李砚走上前：“你是谁。”
粉衣男给手下试了个眼色，小女孩就被他们一起带走了。
“……大家都称我为……三千甲子东方朔。”
“东方朔……东方传说中最长寿的人？”李砚想明白了，“难怪阿郎……正好，把你的寿命借我吧。”
东方朔支着一条腿：“你并非人类，要我的寿命做什么？”
“我弟弟快死了。”
“你知道的，和妖怪交易是要付出代价的。”
“生命不是可以随便贪图的。”
“……我往往都会自己制定规矩。”李砚瞬间抽出剑，架在东方朔的脖子上，“立刻去救我弟弟。”
可东方朔不躲不闪，依旧抬头看着李砚：“动手吧。杀了我，我的寿命就归你了。”
李砚只犹豫了一秒，便砍了下去。
可东方朔的面前好像有一层结界一样，毫发无损。
“怎么会……”
东方朔气定神闲，拿起茶杯啜了一口：“我身不由己，无法决定自己的生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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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李郎猛地睁开眼睛，坐起身来，看着守着他的福穗：“……嫂子……福穗！李砚呢？！李砚在哪里？！”
可福穗并没理他，反而是接过了刚刚进来的侍女手里的东西。
“听不见我说话吗？！”李郎站起身去抓福穗的手，却直接穿了过去。
一回头，他看到自己依旧躺在地铺上，昏迷不醒。
“什么啊……我死了吗？喂！喂喂！！！”李郎不死心地又叫了几声，还是决定出去找到李砚。
他在门前试探了两下，直接走了出来，在空荡荡的院子里喊着李砚的名字。
“所以你是让我抽一个出来吗？”
“如果你能带来你抽中的东西，我便拿我的寿命与之交换。”
“里面都有什么？”
“对于某人来讲，像生命一般重要的东西。金钱、名誉、家人、运气，还有乌图里之剑。”
李砚瞪大眼睛：“乌图里？要婴孩将帅的剑做什么？”
“因为只有它可以砍伤我。”
“……你不会是……想死吧？”
东方朔似乎有些伤感：“我只剩下孤独了……我已经活了数千年，我曾经在意的一切和所有关心我的人，都已化为了尘土。”
“……是吗……来吧。”李砚把手伸进了木箱子，“要选什么呢……”
东方朔静静地看着他：“你要选到什么时候？”
“该死……”李砚抓了个球出来，看也不看就咬牙切齿地递给东方朔，“给你。”
“……乌图里之剑。”
“啊……真是！”李砚气急败坏，“我不能用别的东西交换吗？我敢肯定，它绝对保存在这个时代最可怕的地方。”
“如果你不想要我的寿命，可以放弃。”东方朔转着球。
李砚也知道没辙了：“好！如果我把剑带来，你就一定会救我弟弟，对吧？”
“当然。”
“……好！我去找！”李砚利落地起身，“万一，我弟弟在我回来之前死掉的话，我就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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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砚在屋内穿上外套，一边和福穗交代情况，而李郎的魂魄在他们身边急得手舞足蹈：“喂！听不到我讲话吗？！我在这里！！就在你们眼前！！”
福穗皱着眉重新坐下，李砚直接从李郎的身上穿过去，打了个喷嚏。
李郎见状，又从李砚的身上走过去，害得他又打了个喷嚏。
“等一下……”
“没错！”李郎一脸期待。
李砚一脸怀疑：“我有鼻炎吗？”
“啊啊啊，该死！”
李砚在福穗身边坐下，看着李郎：“你小时候也常常生病，你生来就是为了折磨我们吗？”
“真是……居然对奄奄一息的弟弟讲这种话。”李郎嘀咕道。
“撑着点，等我回来。”李砚伸手理了理李郎的头发，“哥哥……绝对不会放弃你。”
李郎征了片刻，看着李砚搂住福穗，在她的额头、鼻尖和唇上落下一个个吻，才出门离开。
他本想跟着李砚一块走，却被一道结界拦在了妙缘阁的大门内。
“怎么回事？！”
「倒计时9小时20分钟。
群山
问题是……在这个时代乌图里之剑，刚好在我手里。」
“福穗……阿穗……你究竟在哪里……我们明明就要成亲了啊啊啊啊啊……”
几十根蜡烛给屋内提供了光线，李砚在窗外看着曾经的颓废的自己，怪难为情的。
“尽显丑态，干什么啊……真丢人……”
“李砚大人！！！”
具申柱中气十足的声音把李砚吓得腿软。
“李砚大人！！！”具申柱一手押着一个人，“跪下！我找到他们了！！！”
「李砚」转过身，把乌图里之剑拿在手里，指着这对夫妻：“你们这些伪装成人类的浣熊，我知道了你们的罪行！！！”
“什么罪行？“男人壮着胆子问了一句。
“你们是不是看见过了海神？！”
“是……是的……她当时还帮我的妻子摘果子……”
「李砚」瞬间站了起来，嗓门高了八度：“那你们为什么不留下她？！为什么不来禀报！！！”
“我……我们不是故意的……”
“福穗大人是海神，我们哪能左右神的意志呢……”妻子不甘心地为自己辩解。
“我们下次碰到海神大人会留下她的……”她的丈夫立刻制止她，和「李砚」解释，又转头和妻子嘀咕，“你何必和他多提福穗大人的事情……”
「李砚」从别人口中听见福穗的名字，顿时火冒三丈，对着他们是拳打脚踢，具申柱怎么拦都拦不住：“你说什么？！福穗？！福穗？？！！”
“大人！大人！！别打了……”
李砚靠着门外的墙，一脸生无可恋。
「谁都有彷徨的时候，我的黑历史……刚好就是这个时期。」
“搞什么？！都没有了！！”「李砚」看着空荡荡的烟筒，耍无赖般地大叫。
具申柱战战兢兢地劝着：“李砚大人，别抽了，你已经上瘾了。”
“……喂，如果连这个都不抽，会忍不住哭个不停……”「李砚」眼下青紫，撅着嘴、挎着个脸，又要哭了。
刚说完，「李砚」就往床上一倒，呜咽起来。
具申柱手忙脚乱地哄着：“知道了，睡一觉吧，我去帮你找点过来……”
李砚等具申柱走远了，小心翼翼地潜进房间，看准了剑的位置，拿了好几次，都差点把在床上滚来滚去的「李砚」吵醒，好不容易拿到手了，还没来得及高兴，「李砚」却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看着李砚：“什么啊……这里一直有一面镜子吗？”
「李砚」揉了揉眼睛，李砚连忙跟着揉眼睛。
「李砚」挥了挥手，李砚也跟着挥手。
「李砚」身子前倾，死死盯着自己，李砚也身子前倾，死死盯着自己。
“申柱这小子干嘛要在这里放镜子啊？”嘀咕完，「李砚」重新倒了下去。
李砚看准时机就跑，却在门外遭受了一群人的袭击。
“混蛋！”
“我是来报仇的，混蛋！”
“你用闪电劈过我！”
“你怎么能因为不喜欢我的长相，就打断我的腿！！”
李砚一脸无奈地弹弹衣服上的灰尘：“我真的很抱歉，好吗？我很忙，我先走了。”
“你哪里都不能去！”
过了几招，那群人就三三两两被打趴下了。
“还想被我打吗？！”
李砚此话一出，那群人就怂得开始撤退。
“你等着！”
“可恶，累死了……早知道就活的善良一点了！”他扶额，转身又吓了一跳。
具申柱刚好回来：“李砚大人？”
“申柱？”李砚强装镇定。
“你要去哪里吗？”
“我去散步，随便走走。”
“我陪你去。”
“不用，我一个人就好。”李砚撩撩头发，“……锻炼下独立能力……你先进去吧。”
具申柱走进屋内，发现不对劲：“李砚大人，你快醒醒！李砚大人！！”
李砚别别扭扭地甩开具申柱就赶紧跑，一个转角后，碰上了一百年前的自己。
他身后的九条尾巴闪着红光，双目赤红，正盯着这个和他长相一模一样的人。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守护之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