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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栽了·520 ...

  •   [自助卖花:早上刚刚从花圃摘来,新鲜的。如果你有条件,想买来送给心上人,就请扫码,一支十块。如果你想表白,却没有勇气,就请免费取一支,代价是现在立刻马上,奔向你的爱人吧]

      在院楼到宿舍楼必经的一条路上,有这么个金光闪闪的灯牌,上面写着这一段文字,旁边放了好大一箱包扎好的玫瑰花,和一个小小的收款码。
      贺淅停在这走不动了。
      纯路人来讲,他也真想花钱买一束。难怪说湘江大学的姑娘们都很会,说得这么可爱,谁不想花钱。

      花篮里还有最后三朵,他都拿出来,扫了三十块钱过去。
      又是一个支付宝的收款码。
      奇了怪,好像现在一扫码,他老是觉得几秒后马上会收到入账的人是祝岁。

      祝岁此时,正骑着车到处找人。
      她想,从校门进来,如果要回宿舍,不管是梅七还是梅五,都要绕过食堂和院楼。
      可学校太大了,走路得有一半以上概率会错过,她就只能骑车。
      但现在的问题是,她车技真的不太行,骑车很难顾及左右。

      绕了一圈过来,一无所获。
      她在想,现在能不能有什么办法,劳动一下哪个人出来帮忙。
      正想着,她手机又响了。

      “支付宝到账,520元。”

      正要拐弯,祝岁差点没能控制住,拐到花坛里去。
      心跳砰砰的。这个声音她现在已经快要PTSD,勉强把车停在一边,摸出手机来看,这一秒,又是一条入账进来。

      “支付宝到账,5200元。”

      ……

      疯了,贺淅绝对是疯了。

      这手机顿时变得很烫手。

      祝岁抓紧切软件,换到微信,给拨了语音电话。
      后来又想,语音电话也找不见人,现在最重要的是找人。
      于是她心一横,换了视频电话打过去。

      *
      此时,贺淅正在距离她不到两百米的地方,梅五宿舍楼楼下石台上坐着。
      拿着手机捣鼓,不停在给相册里保存好的一张收款码发钱,输数字输的不亦乐乎。
      冷不丁收到了语音电话。

      他有些混沌的眼睛里带上笑意,“果然,这个办法很好使,哈哈哈。”
      欢快地接听。
      一按下,屏幕里的画面就是祝岁艰难的在操控类似于共享电动车小绿的东西,扫了他一眼,注意力一分散,一整个东倒西歪,伴随着车倒下的声音,画面十分混乱。

      “哎?!”贺淅的醉意都吓没了,瞬间弹起来,“没事吧?!”

      现在他的屏幕是一片黑暗,应该是手机倒下了地上。
      等了大概得三分钟。
      贺淅现在冷静地可怕。
      依据刚刚那点画面,他迅速分辨出了,那是食堂后门。

      ……

      祝岁是真摔了一跤。
      不过遇着了好心的同学,把她给扶了起来,她着急道了谢,先把电动车停好,才顾得上去找刚刚飞出去的手机。

      也没摔坏。
      视频还在连线着,只能看到贺淅的下巴,他似乎在跑。
      祝岁第一反应,他喝了很多酒,不能剧烈运动。
      于是她大喊,“你你你站住!!”

      他也真的停了。
      只是手机屏幕上背景一直都是黑色的天空,她不知道他停在了哪里,“你把手机拿起来,就站那别动,等着我。”

      吧嗒一声,他挂了视频。

      “嘿?”
      这人喝酒把脑子喝糊涂了,人和路都分不清了?
      祝岁也挺着急,重新给人打过去。

      下一刻,手一个不稳,手机又摔了。

      因为有人在背后,抱住了她。

      ……

      这个动作突如其来,祝岁的条件反射根本来不及容她思考,她直接脚往后一揣,手往后一抓,一弯腰,扑通一下。
      这人被她一个漂亮的过肩摔摔到眼前。

      她和躺地上的贺淅,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对上视线——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

      十分钟后……
      祝岁扶着某个昏迷不醒但是能自己走路的人,进了教师公寓楼,这里有电梯,她找电梯按了三楼。

      好啊,贺淅真是太牛了。
      人家去相亲,人家美了,喝了大酒,却叫她这样一个前暧昧对象费这么大劲来送他回家。
      顿时她都不想还他钱了!

      “你是真的走不动道看不清路了?”

      电梯里等着,这个人闭着眼睛低着脑袋,但一点不在她身上借力,站的可稳。
      上学时候但凡没罚过站都没这么点本事。
      不然就是装的。

      这人不理,祝岁眼睛一转又有了主意。她弯腰揉自己膝盖,装疼,“嘶——”

      “咋了?还是摔着了是不是?”某人突然说话。
      看吧,就装的。

      电梯门开了,祝岁迅速站好走出去,一转身,看见的贺淅还保持着关心她的神态。
      那眼睛里清澈明亮,哪还有人事不省的样子?

      算了,她跟一个傻逼置什么气。

      找到309宿舍,她用刚刚搜来的钥匙开了门,站门口等人来。

      现在的形势非常迷惑,贺淅看来也不太想和她就此断了。
      那他到底想要什么,就得好好问一问。

      人来的很快,一进来,祝岁一脚把门踢上,“别装了,聊聊?”

      烦人的是,这人像刚刚在食堂后门口一样贴了上来,像个狗皮膏药。

      他这时候胆子很大,抱着她的腰往上扯,头埋在她发间,淬着一股热气的脖子,喉结,都贴在她锁骨上,抱得非常严实。

      祝岁尝试推了一次,“贺淅,你真的,真的过界了,你想干什么?”
      但是没推动,是他几秒后自己放开的。

      两人间距离极近,此刻她倒是看清了,贺淅脸颊上有一片红,现在进了屋子放松下来,变得非常明显,他是真的喝了很多。
      祝岁还没照顾过醉酒的人,她爸妈平时习惯很好,很少喝酒。

      但是也知道有一种说法,叫酒后吐真言。
      她突然计上心来。
      一改白日里的乖巧少女,目光狡黠,像只小狐狸,“贺淅学长,你不是说你不喜欢我吗?你在做什么?”

      贺淅委屈巴巴瘪嘴,指指自己放在鞋柜上的三朵花,“在给你买花儿!”
      “哦,谢谢啊。”祝岁觉得自己现在气场两米八,可能是被酒精,或者被现在屋子里将暗不暗这种氛围蛊惑了。
      她把一米八五的贺淅,按到了墙上,“不是这个,刚刚,在这里,你在干什么呀?”

      某人马上就要破功,但还在强撑。

      “所以你是,想跟我玩一玩?”
      贺淅疯狂摇头,“不是的。”
      “那你想要什么?”
      贺淅乖巧地睁大眼睛回答,“我想让你认真一点。”
      “可是我一直都很认真啊。”
      “不是这种~”贺淅迷迷糊糊地说,“我想让你喜欢我。”
      祝岁:“……什么?”

      黑框眼镜摘下扔地上,露出了高纯度黑的双眸,男生半分醉意半分认真,借着酒劲讲出了内心,“岁岁,你是不是不打算追我了?你再多追一会吧,行吗?”

      近距离看,他还真的挺帅的,是被眼镜封印了的,很耐看的长相。

      可能是因为真的付出过,祝岁现在产生了一种得偿所愿的心情。
      她以前从来没有过。
      原来,这种滋味这么带劲。

      “你第一次叫我岁岁。”
      贺淅答,“我心里一直都这么叫的。”

      “谁让你一直放心里的?喜欢要表达出来的呀!”
      “我不善言辞,生性羞涩。”贺淅还挺有理的为自己辩解,“我不太会。”

      祝岁在贺淅身上靠着,快要笑死了,“好好好,你生性羞涩……”
      她直起身,心里甜滋滋的,但很快,她就忆苦思甜般想起了今天看到的那个朋友圈。
      虽然只有个咖啡厅的图片,也没有人脸,但对面显然是个漂亮女孩。

      “你今天早上干嘛去了?”
      贺淅在墙上靠着,像是不想让她离远,手指在她袖子上抓着不放,左右晃荡,“我见了一个女的,我妈安排的。”
      “为什么去见?”
      “我想,看看你会不会生气。”

      ……
      事实是,祝岁早上看到,片刻后就给他发表了一句评论,[哇,百年好合天长地久啊!]

      气得贺淅马上删了那条朋友圈。

      祝岁低头笑了。
      “那个姑娘……好看吗?”
      贺淅马上接话,“不及岁岁十分之一!”

      过了过了。
      大家都好看。

      祝岁一直都替那些迷恋她的人感到悲哀,因为他们没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

      这么一会的功夫,她周身轻快,“你明天醒过来……”
      会记得这些话吗?
      这句还没说出来,身前黑影落下,她眼前骤然一黑,脸颊被人捧住,瞬间的功夫,她被反扣在门上。

      唇瓣被含得很紧,不知道贺淅现在清不清醒,反正力气大的她挣不脱。
      几秒后,房间里一声清晰的“嘬”,她被放开。

      门口是有开关的,她后背顶到了一个开关,房间里灯亮了。
      她看见一双黑眸,里面的情绪晦涩不明,却让她产生一种熟悉的感觉,是庆幸,是得偿所愿,是求仁得仁后的怅然释怀。
      烈得都要溢出来。

      下一刻,贺淅扶住她的手腕,送上自己的肩膀,手在那细腰上握紧了,再次吻上来。
      这个姿势,她和他几乎零距离,从头到脚。
      但她顾不上体会这种亲近的感觉,她现在只觉得,要被他吞进去了,被亲到脚趾发麻。贺淅舌头探进来的时候,她根本招架不住,瞬间就被他逮住,抵死纠缠在一起。

      完全的被压迫,但她不得不承认,确实够刺激。贺淅可能就是那种平时很正经,但内心世界丰富一点的人,俗称闷骚。
      但也没什么不好。

      不过,就是说,他不太像很有经验的样子,怎么这么会啊?自己想可以想到这个地步吗?
      热度起来,仿佛就是一瞬间的事。
      等反应过来,她的内衣带已经被他解开,无肩带款式,直接顺着她的腿掉落下去,再碍不着一点事。

      ……

      贺淅本来是觉得亲一下就好了,他今天太气,就当是出出气。
      直到接触到他才发现,这个东西有时候就不是他能控制的。
      这个手就是很不听话。
      哪怕知道真的过了,她有点僵住了,但在她随后又给出许可的信号后,又一发不可收拾。

      隐约中,好像听见了祝岁的话,“贺淅,再不出去我要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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