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美人》九拾酒x

4、第 4 章

　　她不惧，坐在案前意态闲媚的支着额看着他，似是在等着他的反应。

　　他上前，捏过她的下巴，“在马车里也跟他做了？！”

　　“做了。”慵懒而又妖媚的仰起弧度好看的下巴，甚是得意的神情，身上的衣衫，随意披散。

　　“感觉如何？”他问。

　　“很好。”她答，又挑衅道：“要我描述一下给主人你听吗？”

　　“呵。”他脸上冷淡，手上力度却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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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暴风雨”持续到傍晚，直到李词徽从宫里回来，踏进房间的那刻，她才刚将身子没进浴池里。

　　她神色从容，凝着娇柔的双眸，伸臂向他……

　　于是，浴池里，她又承欢在李词徽的索要里，略感疲惫的她头枕在池边上，任由他在她身上安抚……

　　窗外落日的流霞映在两人身上，将其肤上淌着的水珠踱上了光晕，漂满花瓣的水面起伏激荡，粗重的呼息与娇媚的呻吟弥盖了外面的黄昏美景……

　　白璟妤任由李词徽在她体内无尽的撩扰，身体享受着那阵阵的痉/挛与酥麻，尽管过度承欢，但她并不憔悴，更是脸色盈润发光，体态诱人……

　　“明天进宫请安，我要怎么做？”她隐忍着体内的潮热，眨了眨眼撒娇的问。

　　他啃咬着她柔唇，“不必刻意做些什么，你平常怎么做的就怎么做。”炙热的呼息拂得她发热。

　　“会的。如此好的你，谁看了都会喜欢！”在她身上的双手加重了力度。

　　“嗯……”她轻吟一声，“真的吗？”

　　“真的！”

　　“可我害怕。”他对她的疼爱让她两颊酡红，水下两腿紧紧环着他腰胯。

　　“别怕，有我在！”水下，一把扳过她圆臀，改为从后索取，双手穿过腋下环住她，“不知怎的，对你……我总是要不够……”身下更是疯狂。

　　“嗯……”她手掌撑着池沿，扭头向后，脸厮磨着他的侧脸，耳脖间他的吻粗重而紧凑，微微喘息。

　　于是，他猎上她唇，开始了他的厉害，“璟妤……”

　　“词徽……” 白璟妤额头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珠，她的发丝在激情中凌乱地散落在脸颊两侧，她喘息着，声音颤抖着从喉咙中传出，带着一丝丝的娇羞和激动。

　　…

　　皇后承恩殿。

　　月夜如勾，清华如水。

　　沐浴完毕的皇后坐在镜前，身后的宫婢给她卸下头上繁复的头饰。

　　“太子在聚坤殿吗？”皇后问。

　　“回皇后，太子去了公主府。”侍立一旁的贴身内妇道。

　　皇后眉一蹙，“去灵犀那儿干什么？自己的胞妹不亲，倒是去亲一个罪妃生的皇姐！”

　　“听说……那个女子住在公主府里……”内妇吱唔了一下。

　　“哼！“皇后沉色准哼了一声，将手上的梳子扔到梳妆桌上，“狐媚女子！”

　　…

　　一夜缠绵后，翌日白璟妤细心打扮了一翻，一身清雅淡妆，眉目恬静，一股惠质兰心之感。

　　李词徽看了，脸上欣赏的一笑，在她唇上轻吻了一下，握起她手向府外走去。

　　白璟妤跟着李词徽踏进宜心殿正殿，心里并没一点忐忑紧张。

　　殿里，太后与皇后早已坐在位上。

　　她一直低垂着头，小心翼翼行过礼，安静如处子。

　　“把头抬起来，让哀家看看你的模样。”太后语气还是往常的和煦。

　　白璟妤便羞怯的抬起头，两眼仍是低垂，目光只敢落在太后脚前地上。

　　“长得果真是一个美人儿。”太后称赞道。

　　“太后过奖了。”白璟妤羞涩回道。

　　一旁的皇后冷眼看着，脸色阴沉。

　　“哀家听说，徽儿受伤时你悉心照料在旁，也算是大霁的恩人。”太后说：“哀家也愿意赐你一段美好的姻缘。”

　　两人心喜的互看了一眼。

　　“除了皇子，”太后接道：“大霁所有未成婚的高官、将军或子弟都由你来挑选做为夫君，可好？”

　　两人脸色瞬的凝固。

　　“皇祖母！”李词徽急叫道。

　　白璟妤脸色渐白，心里却处变不惊，终究是有阻滞的，“若是不能嫁与词徽，民女谁也不嫁。”眼里氲湿了。

　　太后闻言，眉头轻蹙了一下，眼里慈和之色暗沉些许。

　　李词徽正色道：“除了我，谁也不可以娶她！”

　　皇后气恨的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词徽的太子妃，我们已有人选，是当朝宰相的女儿，此事不可改变。白小姐不再考虑一下？”太后又说。

　　白璟妤泪水盈上了眶，“民女……民女已是太子的人了，今生……非他不嫁……”喉间哽咽。

　　李词徽心痛极了，忙道：“词徽今生也非她不娶！”

　　皇后厌恶的看了白璟妤一眼，不检点的狐媚女子！

　　太后沉吟了，眼里的暗沉之色加重，淡淡道：“也行，那你把她也娶了。先娶挽汐为正妃，再娶她为妾妃。”

　　“不！词徽今生只娶她一个！”李词徽紧接道，语气坚决。

　　一直沉默的皇后面容突的一怒，霍的站起来，斥喝道：“荒谬！你是将来的皇帝，充盈后宫，延绵子嗣是你的职责！这关乎大霁的江山社稷，岂容你胡来！”

　　“母后放心，璟妤会给我生很多的皇子公主的。”李词徽直截了当说。

　　“她生的再多，也及不上后宫三千生的多！”皇后脸色冷怒。

　　“况且，后宫均衡有利于前朝的稳定与制约。你将一朝之主，岂能只顾一已之私，置大霁江山于不顾！你的老师易太傅是如此教你的？！”

　　李词徽神色肃沉下来，“若是这样，江山与美人，我宁弃江山取美人！”

　　“你……”皇后气得说不出话，两眼怒瞪。这女人到底给儿子施了什么媚术？竟然让他连江山也不要？！

　　“你既是太子，江山与美人，都轮不到你来选！孟挽汐，你必须得娶！”皇后语气强硬。

　　“那词徽……不做太子了……”李词徽沉思良久道，神色难过。

　　“你！”皇后气得咬牙，可又不能失了凤仪，“不管你做不做太子，你都得娶孟挽汐！”

　　李词徽目光蹙凛，“词徽若不是太子，她会想嫁我吗？！”脸上鄙夷，“词徽再说一次，我不会娶她！我今生只娶璟妤一个！”说罢，拉起跪着的白璟妤的手就往外走。

　　“你……”皇后怒看着两人远去背影，脸色都青了，“岂有此理！”

　　端着一碟杏花饼的孟挽汐神色黯然的怔立在殿门侧，殿里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看着他坚毅的大手紧握着身边女子的手跨出门槛，她心隐隐作痛。

　　第一次听他的声音，说的却是他不娶她，非别的那个女子不娶。三年来第一次见他，却是拉着别的女子的手因她而愤然而去。

　　三年来第一次见他，却是拉着别的女子的手因她而愤然而去。

　　她眉眼如画，但入不了他的眼。甚至，除了那个女子，任何女子他也不看一眼。

　　“江山与美人，我宁弃江山取美人。”多感人撼动的一句话！然，那话中的美人不是她！

　　她定定看了那远去的颀长英伟的身影片刻，踏进殿里。

　　皇后怒容未退，太后神色亦凝重难看。见她进来，展颜道：“挽汐啊，你又为哀家做了杏花饼？”

　　“是的，太后。”挽汐应道，脸上那抹黯然始终难以掩退。

　　“刚才太子的话，你……也听到了？”皇后问。

　　“嗯。”挽汐轻轻应。

　　“你放心，哀家与皇后的心意你是知道的，词徽娶的必定是你。”太后又和煦笑着，“他现在只是被激情冲昏了头脑，迟早会妥协的。只是……他也会取一位妾妃……”

　　“挽汐不介意。”孟挽汐答，黯黯垂着眉眼，“后宫三千，本是应该的，这样皇家血脉才能枝繁叶茂。挽汐能是其中的一位，已经很满足了。”

　　两人满意的笑，“不愧是宰相之女，知书识礼，大方得体，有一国之后之风范。”

　　…

　　那日之后，成婚的事便僵持着。

　　李词徽除了处理正事会回宫里外，其余的时间都去了公主府。

　　所以，并不像孟挽汐之前说的那样，相邻而居，总有见面的时候。

　　初夏的午后有些热了，孟挽汐仰头望着院子里的竹梢出神。这几天，李词徽那天说的话时刻响在她耳里。她魂牵梦萦的人心里深爱着别的女子，而她却要嫁给他。

　　她一直在梦里憧憬的美好，毫无防备的塌然瓦解了。

　　正恍惚着踏出门槛，沿长巷走着，抬眸竟遇上了走来的他。

　　她曾幻想过无数种遇上他时的应对，可无一种派得上用场。心虽是急跳的，却是没有预想的紧张与兴奋，而是多了一层幽幽的黯然。

　　他早闻太后懿旨她住在他左邻的意映轩，所以鲜会回聚坤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