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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缘灭 ...

  •   蝶影啸月

      “淼儿!”
      “小姐,淼儿姐还没有回来。”心里没来由的一阵难过,一个个的远离,一个个的难以保全,是啊,月儿没有回来,淼儿怎么会在?! “小姐,有什么吩咐?”是个利索的丫头,应该是淼儿调教出来的。
      “我要出去几日,待兰珏公子来了,将这份信教与他便是。”
      “是。”

      要交代一些事情才好放心去寻找那个从未谋面却牵动了我生活所有的人,好去亲手结束这场闹剧。如今看来,不必交代什么了吧。只是这样的不告而别也许会让人感到为难,然而,这样的为难好过一个不可预知的战局。我承认自己的不冷静,我承认这不是最佳的时机,我都承认,我也承认我坚持不下去了,在哥哥喃喃说着一切的时候我多想他向我讲述的是小时候最爱的故事,而故事里的人最后都得到了幸福与甜蜜,而不是他用现实来告诉我这个世界的残酷与无奈。“蝶儿,答应哥哥要幸福,哥哥不能为你遮风避雨了,可是哥哥庆幸的是,在我和我的蝶儿成为敌人之前我就醒了过来。哥哥说过,有很多事情都是无可奈何的,你要幸福…”口口声声说的都是幸福,而这两个字却是如此的刺耳,充满了残忍和嘲笑,在看着我爱的人一个个远离,看着爱我的人一个个倒下的时候,哥哥,你竟然要我幸福,你告诉我,如何能幸福?第一次开始恨你,恨你的温柔,恨你自以为是的保护,恨你所给与的一切,如果没有得到就不会失去不会这样痛苦吧!

      “你的眼睛里有恨,有不平。”慈悲的声音响起,了空大师已经回来了?“如果是离开,带着这样的恨与不平离开,带着这样的情绪去寻仇,被伤害的那个只是你自己。放下,才能拿起。”
      “大师,我只是凡夫俗子,只是在欲望之海里沉浮的芸芸众生之一,没有这样的修为,也没有这样的冷静,为的,只是解脱。”
      “蝶影,你明白我的意思,时机未到只能徒增烦恼。”
      “若等到所谓的正确的时机,我怕只剩下一堆骸骨了。”
      “你的情绪我明白。”
      “您不明白,您六根清净,无欲无念,绝情断爱,怎能明白红尘中的爱恨情仇?您曾说我是痴儿不悟,说我执著,您呢?您不执著么?执着于所谓的慈悲。您是否又知道,您的慈悲,您的拯救也许就像哥哥的温柔一样,带来的是绵长的伤痛,久久不能忘却?您怎么能知道一颗患得患失的心在欲海中沉浮的惶恐与不安?您那么安详,那么目空一切,怎么能知道?怎么能明白?怎么能了解?!”

      “我佛慈悲!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与幻海沉浮之中目空一切非是慈悲之心,既存在于这沉浮之中怎能目空一切?出家人亦是人,欲望与情感也不会少于他人,所谓修行,即是磨练的过程,乃是苦,却也有了相同的契机。舍得二字,乃是人生的无奈与真实,有舍才能得。”

      “恕我愚钝,修行是苦乃是您的心甘情愿,执着是苦,亦是我的心甘情愿。害怕失去,即使明白舍得二字,能身体力行者又有几人?一个痴字,我担了,既然担了便也不负了这个痴字,还望大师成全。”

      “蝶影不可执着。”
      “大师亦在执着。”
      “孽缘啊!”
      “大师,蝶影的心意已定,若大师仍是为难,蝶影只能冒犯了!”
      “心本不生,缘起而生;心本不死,缘灭而死。”听不出任何的禅机,若这样纠缠下去都不会有结果,正欲动手之际,了空开口继续道:“动了杀机,此番举动非是明智之举。”
      “蝶影,若要缘灭而心死,老衲也无他法熄灭你心中的怨,然,为身边的人多考虑一番你是否能冷静一时?不求你放下仇恨,只是暂缓又如何?”

      “大师,得罪了!”你能保证这个暂缓的时间里有多少人会离我而去么?你能理解我再也忍受不了再有人撒手人寰了么?他很轻松的挡下了我的袭击,只是身形未动,仍然站在我的前方,让我走不得。再次出击便失去了先机,只是他有顾虑,不愿伤到我,在有顾虑之下与我对战只有一个败字可言了。

      “蝶回丛间!”一个旋身,反手用笛点了了空大师的穴道,纵身而去之时只听得一声叹息。

      兰珏

      此时的啸月应该已经出了无欲园了吧,了空大师终究是拦不住的,出现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她晚出来一些,我就多一些时间去处理很多暗藏的危机,比如遗笑究竟是何人?从他的出现到失去联系,我总是怀疑的。而最后淼儿和月儿的失踪让我确定这个人背后有着我们所不了解的玄机,而这些玄机很大程度上是不知底的危险,我不能让啸月去面对这样的危险。

      “兰珏公子吧。”一抹艳红出现在眼前。
      “正是在下。”
      “不知公子可有兴趣与婢子浅酌,婢子有事相告。”
      “在下尚有要事在身,还望姑娘海涵。”
      “不知天邪遗笑这四个字能否让公子拨闲?”这四个字带给我的诧异非同小可,是我所要的答案了么?天邪遗笑!
      “那就叨扰了。”

      “到了,公子请。”
      “请。”意料之外的看到了一个身影。她只是默然不语,两眼看向那抹红艳之时有着深深的悲哀和不舍,然而却始终不语。良久,一个万福,“月殇给公子请安了。”伸手扶起她,只觉她似乎有所抗拒,身体一僵,但看她也似经历了沧桑一般。啸月,你当初的好心是不是也造成了遗憾呢?若你当初未曾怜她,她虽是在青楼却也简单,或许已然寻得良人过着平凡简单的日子。
      “想来,月殇与公子也是旧识了,不需我来介绍了。婢子现去吩咐门下给公子接风,月殇你就替我陪陪公子吧!”
      “有劳姑娘了。”不是不知道现在的时间有多紧张,绝非叙旧的时刻,然而,此刻的我若拂袖而去,怕啸月有更多的不必要的麻烦。黯梦是个意料之外的对手。

      “公子实在不该来,来了也不该停留。”月殇开口了,她知道多少?能帮我们多少?
      “既来之,则安之。”
      “月殇明白公子的顾虑,事情到了今天非你我所乐见。然,黯梦不过也是被情所伤的可怜女子,手段心机虽是过头,却也并非是本意。月殇在这里一切都好,还望公子和小姐勿念,至于公子和小姐的对手,月殇认为时机未到,对于黯梦的所为怕也在那人的算计之中,若是如此,不过都是棋子罢了,总是危机重重的。恕月殇言尽于此。”

      “时机么?若要等,便是十年我也等得,只是啸月所受的打击已经等不得了。月殇能有此言,在下已是感激不尽,也看得出黯梦对你也是礼遇有加,只是你始终不适合这人心的纷乱。”
      “月殇出自青楼,人心是必修的课业,多谢公子惦念。虽不知黯梦邀你前来是何意,却肯定不会对小姐有利。月殇对小姐的恩情磨齿难忘,还希望能在黯梦身边,希望能看她早日看透不再执着,月殇便无所亏欠。到时,月殇方是自由身。这点执着还望公子体谅。”
      “月殇,个人有个人的选择,我等不会责怪,只有祝福。虽是万丈红尘,你我均是不悔。”
      “公子,月殇不宜久留,就比拜别。”她依依俯身,我知道这一别的含义便也不再阻拦。她深知她的存在可能会成为我的束缚,不愿让自己成为黯梦的棋子,也不愿意让自己成为多余的存在,才会这样选择吧。我没有叫住她,就这么离开,就这样结束未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只是,她起身时那润了的眼眶让我知道终是有不忍的吧。罢了,就这样吧,最为难难为处啊。

      “公子好生情深意重。”原来一切都看在她的眼里,月殇的话是说给她听的吧。“若果是舍不得,黯梦不介意送个人情给公子,让公子将月殇带回去如何?”
      “姑娘说笑了。月殇姑娘自有决断,何须你我代劳?”
      “想月殇也是愿意的吧。”
      “我等非是月殇,又怎好兀自揣测她意?”
      “无怪乎月殇如此钟情于公子。”
      “姑娘说笑了。”
      “哈,公子非是月殇,怎好兀自揣测她心?”
      “非是揣测,只是月殇姑娘尚待字闺中,这样的话说出来未免给她造成困扰。”
      “如此说来,倒是我失礼了。”看来月殇也是聪明的女子,早料到这尴尬的局面,若我回应了她是我不真,若不回应,让一个女子的颜面何存?
      “姑娘多虑了,都是席间笑谈,何来逾矩之说?只是笑谈之后,是否能告知在下姑娘的用意?”
      “公子倒是心急了。”
      “一门之主不会单单让我来谈笑风生的吧,索性,在下就爽快些,不耽误门主的时间方是正经。”
      “公子倒是快人快语,若再不说,倒是显得婢子造作了。”
      “不知门主有何条件?”
      她没有说话,只是下巴轻扬,挑眉看着我。我轻笑着说到:“天下没有无报酬之劳,这个道理在下还是明白的。”
      “若我说只是想送公子一个人情呢?”
      “普天之下,唯独人情二字最是难偿。这笔账门主倒也精明。”
      “好说。”

      月殇

      轻拨弦,慢捻筝,此刻我与他咫尺天涯,满心都是蝶影,为了蝶影的疯狂而疯狂,虽是不减儒雅,却也着了慌,乱了分寸。心痛么?早有防备,何来心痛?不痛那又在这里做什么?选择了离开,知道黯梦在那我作赌,只是选错了人,下错了注。

      “让你如此钟情的他对你不过尔耳,你是庆幸还是难过?”
      “黯梦,痴迷的那一个从来不是我。”
      “哈,月殇,你在我身边究竟是为何?让我冷静么?为什么你能这样宁静,这样无所谓?即使他满心满眼都没有你的存在,甚至连棋子都算不上,你何以自处?”
      “因为我是人,在他眼里我是个人,自然不是棋子。黯梦,选择跟你一起,有我的私心也有我的责任。”
      “必要的时候拉我一把?”
      不再多说,继续我的曲子,希望她能明白一二。

      “闲云千里,清风满心意,撩吾情绪纷飞,一梦万年疑,小红楼,纱窗边,莺声燕语。冠戴君,风流子,繁华恋醉,谁与吾,曾何时.忘世知己,三生石,补天女,原是传奇。闲云千里,清风满心意,撩吾情绪纷飞,一梦万年疑,故人来,不相识,莫怪流水。黄昏起,夜沈默,蜡烛滴泪;故人来,不相识,莫怪流水。谁与汝,曾何时,忘世知己?共此心,向明月,遥遥相对。谁与吾,曾何时,忘世知己?宁可信,不可疑,远在天边。闲云千里,清风满心意;撩吾情绪纷飞,一梦万年疑。”(出自歌曲《万年奇缘》)

      “一梦万年疑,是么?哈哈...”
      终是听不出么?一梦万年疑是要你回头,要你得解。你却对心里的声音避而不闻,何苦来哉?为了得不到的爱,值得么?如此奋不顾身又值得么?本该是绝情爱的女子,一旦贪恋了,便如鸠红止渴般不计较了,我又何尝不是呢?索性的是我自始至终都知道这是一场没有任何赢面的豪赌,而我却下不起任何的赌注,所以观望,所以祝福。而你,却为了使君一顾,便不计较这一眼里会有的不屑,将自尊处于何处?到头来,也许还是在他的控制之红,倒不如同我一样放弃祝福,也许多年后还会有所感,至少是一个不一样的存在。原来,我所求的不过如此啊,可笑而可悲的感情。

      与兰珏这一别,以后再见,是敌非友,站在对立的立场上,总是要出来个死活的,只是我不在这必然的死局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而我的位置就是站在背后,静静观望。这个距离方能不让自己不让他尴尬。真的羡慕蝶影,即便哥哥再次死亡,即便是希望一次次落空,即便身边的人一个个远离,至少曾经拥有过,便不会寂寞,余下的日子有回忆来填充,用那些曾有的甜蜜与幸福来抚慰寂寞不会太空虚吧。至少,曾经轰轰烈烈的存在着。

      黯梦

      筝音声声传进耳里,异常心烦。不是不明白月殇的意思,只是走到今天怎样放弃?蝶逸的复生让我羡慕蝶影啸月,只有执念,有心愿才能挣脱那痛苦,破茧而出;蝶逸恢复记忆而亡让我妒忌蝶影啸月,为什么她能拥有这么多?而我,却连做棋子都这么失败?兰珏一如我所听闻的儒雅温润,只是为了情字跳进了这泥泞之中,情之一字便没有理由可讲了。也明白了月殇情之所钟,是啊,月殇尚有为人的醒悟,而我却痴迷于一颗棋子,并以此作料生存至今。凭什么?大家都是为了这一个字,为什么有如此的不同。看着月殇的沉静如水,我只想看见那水中的波动,看见平静的她也发狂,为什么沦陷的只有我一人?

      看不破又怎样?看破了又怎样?若都能看透,人人参悟,人人静守,何来沉浮二字?我自甘愿,月殇,不如我们来看,是你随我沉浮,还是你能拉我出这沉浮幻海!蝶影啸月,若说错,便错在你是蝶影啸月,是他天邪遗笑的对手,命定的对手。无情么?幸福沉静的你如今也发狂了吧,既然如此,你我一起沉沦吧,从某种意义上,我们还是同盟,不是么?

      知道了天邪遗笑的真正身份,兰珏你该如何?找天邪遗笑?阻止蝶影啸月?无论是哪一种都会进入我的局,拭目以待雅公子兰珏你将如何对待?似乎有些明白天邪的乐趣了,算计是么?我也会,而且不比谁差。多年来的培育,黯梦定不会辜负于你的栽培!当初是我迷了心窍去了逐迷楼,如今我返回枯叶门,自当以枯叶门之首对战于你,为了武林正义这个名号可好?

      月殇的曲子再次传来,好一个一梦万年疑!今日不再疑,再见面是敌非友,定当拼个你死我活!权当作是这数年的报酬吧,我能赢回的大概也只剩这些了。只是不愿放弃这一点点的过往,也不能放弃,若放弃,还有什么意义?我所做的一切都成了一场笑话而已。

      蝶影啸月

      出了园子,却毫无方向。不知道自己该从哪里开始,又要找谁去算清这一笔笔的恩怨。一个个身影浮现在眼前,笑得那么温暖却那么遥远。痛恨自己的无力,无法拦截一次次的离别,而这样的恨,只能全部算到一个人的头上—天邪!是了,我要去天邪殿!我要去问清楚,他所作为何?他又怎能这么轻松的拿走人的幸福与生命?

      “这样的你还想往哪里去?还想做什么?”眼前的红装格外的刺眼,仿佛最后残留在我眼中的那点点斑红,刺眼,凄凉而绝望。“哈,冷静睿智的蝶影啸月也有这样的眼神,难得一见的精彩,不知道天邪遗笑是否也有幸欣赏到这样的精彩?”本该是冷静的我在听到那四个字之后只剩焦躁,看着她眼中的胜利光彩一点点的扩大,她的仇恨却依旧那么明显。

      “纳命来!”终于拔出从未出鞘的剑要一个痛快。
      “就凭现在的你?哈,天邪遗笑看上的对手不过尔耳!”忽略掉那刺耳的名字,忽略掉这番话里会藏有的算计,迎上身去,只为一个解脱。
      “这般不济,乱了阵法,我不屑与你一战!”她只一招便躲过了我毫无章法的攻击。
      “站住!”身影背对我而立,这样也好,看不到彼此的表情,看不到彼此的挣扎与脆弱,未尝不是好事。
      “为什么?”我相信她听得懂。
      “若这世上的事情都有解,人就不会有挣扎,有痛苦。若你非要一个答案,我就告诉你,因为你是蝶影啸月!”她的声音不似方才的挑衅与嘲笑,平静无波,而这个答案却让我无语,可笑么?单单因为我是蝶影啸月,而我,却明白了,懂了。“再见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但愿你我都不会失望。”

      暗魅如歌

      只在远处观望,看到红白两道身影的交错,很短却很决绝。蝶影啸月终究还是沉不住气了,想要痛快么?那就选错人了,黯梦是何等人?怎会给你痛快?她要看你的痛苦,看你的错乱,看你和她一样沉沦,和她一样,孤独。真真是天邪手下出来的人,都喜欢看他人的痛苦,不同的是,天邪没有痛苦,因为他不会明白什么是孤独。只是,黯梦,值得么?你累么?我已经累了,要放手了。却看见蝶影啸月站在那里,显得那么脆弱和不堪一击,终于知道了,知道了天邪遗笑这个名字,知道了这个生命里的宿敌原来是这样的名字。

      黯梦走了,走之前红袖一甩,只留下了四个字在地面上:“缥踪之极。”是要天邪看自己的对手变得多么不堪一击,还是要让天邪彻底的厌恶?若是这样的猜想便只能是失败,天邪的情绪若是由得你我轻易掌握,还能让你沉沦至此么?矛盾的灵魂,也许你的举动,你的所谓背叛都是他手里的棋子,可悲么?或许你是值得羡慕的,因为你还有继续的勇气和力量,而我…

      “看热闹?什么时候暗魅如歌也学会关心别人的事,替别人伤心了?”
      “奇了,天邪公子竟然会躲在暗处,也是关心么?”
      “明明就是一双失去了光彩的眼睛,说起话来还是字字珠玑,毫不饶人,一点都不可爱。”
      “哈,天邪,你可满意了?”
      “为何?”我没有回答他,只是向蝶影啸月消失的地方看去,“哈,动了我的猎物,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在你意料之中的事情,在你在乎之外的人,你有兴趣花心思么?”
      “女人,果然还是你最了解我。怎么办呢?没有你的日子会感到无趣,有你存在的日子却会让我不放心呐。”他那张魅惑人心却不带温度的笑容在眼前一点点扩大,热气拂过脸颊,一阵燥热。“哈哈,女人,你也会脸红?不会对我这个仇人动了少女之心吧?”
      “天邪,猜心是你的乐趣,算计是你的长项,而我不在你的兴趣范围之内,这些招数对我无用。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不累么?为的又是什么?”
      “刚说完你了解我,怎么就向我宣告我判断失误呢?是在报复?既是乐趣所在,何言累?为什么?没有听刚才黯梦的话么?世上的事情岂能事事有解?”是啊,岂能事事有解?不纠缠了,累了,离开吧。“哦,对了,如果有兴趣的话,再过半月来缥踪之极,有好戏看。”说完,便转身离开。留下了一地萧瑟,诉说着世人的悲伤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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