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双胞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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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愉快秦总。”
“合作愉快凌总。”
签下合同卿竹墨跟凌俞二人送人离开，勾上凌俞肩膀卿竹墨笑道，“恭喜我们小凌总成功拿下大单。”
“说说什么情况。”
“如你所见嘛。”
“我不是问这个。”
“哦，那块地呀，那块地很有发展前景，后续带来的资金只多不少。”
“我家不是做建筑行业的，你是打算在国内做房地产企业？”
“我自有用处，放心吧小凌总，不会让你做亏本买卖的。”
卿竹墨——凌俞父亲深交好友家的儿子，在凌父死后被其儿子凌俞告知自身身体情况，拜托他帮忙代理凌家公司，担任公司代理总裁一职。
卿家世代积累的财富足够卿竹墨挥霍一生，年轻人总是充满傲气的，他不想自己的所有都是在父亲的光环下才被认可。
卿父当年也是混黑的，后来遇到凌先生才收手，选择跟着对方干。
卿竹墨背着父亲做的事情，卿父都知道，对于这种儿子效仿老子的行为没制止。
他欣赏年轻人身上的这种傲气，同时也是想考验他儿子处理突发事情的能力。
卿竹墨很聪明，规避风险的意识也高，总能从旁人的三言两语中摸清局势，从而迅速抽离。
有野心是好事，但把自己搭进去就不值得了，几年间越查越严卿父开始劝他让他收手，想要的都得到了卿竹墨没反对，收了手准备开一家小公司玩玩。
恰逢凌俞请求他帮忙，他对这个弟弟的印象不错，他们父亲又是深交好友便点头同意了。
凌父凌母手中的股份加上凌俞自己的叠放在一起占60%多，让别人帮忙管理公司什么也不给凌俞感觉别扭，向卿竹墨提过将自己名下10%的股份给到他名下，卿竹墨没要。
凌父凌母死后公司理应是由儿子凌俞进行接管，但因为凌俞身体的缘故，他不想看着几辈人的心血砸在自己手中。
他之前跟卿竹墨很少见面，对方常年在其他国家周转，都是在父亲口中听闻对方的事迹。
因着父辈的关系，两人见过面关系还算可以但也仅限见面时聊天，却不是那种可以转头就背刺的程度，当然现在两人的关系已经今非昔比了。
他也不是常年对自家公司不管不问，时间充足的话他也会回去看看，顺便处理一些难缠的事务。
卿竹墨也是朋友里唯二知道他病情的，唯一是他自己。他觉得自己的病情没有大肆宣扬的必要，也不想让他们为自己而担心。
凌俞拿下来他的手，“我不会因为你做什么生气，还指着你给我家卖命呢，你要是跑了我找谁哭去啊？”
“像你这种不用给钱白嫖的牛马可不多见。”贱兮兮的语气。
“Lanster，不会说话其实可以不用说话的，请做一个安静的哑巴。”话题一转，他又说:“我饿了，带我去吃饭。”
“遵命。”
厢城的美食很多，如果是年前随便走上一条路都能看到卖各种食物的，现在整条道路除了车辆和行人再不见其他，凌俞开车带他去吃饭路上，路过花坛副驾驶的卿竹墨侧头看到了一只卡在栏杆里的棕色狗子。
“快看有只狗卡花坛里了。”
靠边停下车，两人下车来到那只狗面前，见到两人，狗子叫了一声，之后心态沉稳，安安静静的没在叫。
凌俞尝试硬掰栏杆，可惜纹丝不动，他只好对狗子的屁股发起攻击，帮忙把狗子屁股向前推想让它这样出来，可惜没有成功。
卿竹墨跑到前面回来时手里拿着一根棍子，他耍了一套棍法，转圈时没拿稳棍子砸在他腿上疼的他“嗷”一声。揉着腿回来对凌俞道:“我找了根棍子。”
“好像没用，总不能用棍子把栏杆掰开吧？”
卿竹墨看着眼前的情况。
“可以试试。”
棍子斜插栏杆里面，卿竹墨跨进花坛两人一人一边，一起用力，“咔”一声脆响用力过猛棍子断了。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卿竹墨紧急扶着栏杆没让自己摔进花坛，凌俞则是一屁股坐地下了。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凌俞补充，“一身使不完的牛劲。”卿竹墨跨出栏杆拉他起来问，“没事吧？”
“没事。”
两人又接着刚才凌俞的方法弄，“不行，它太胖，或许我们应该让它退出去。”卿竹墨思考。
凌俞提着它的两条腿让它身子向后退，先是身子平缓退出接着是头。
“这狗怎么不叫啊？”
“可能它不想叫吧。”
凌俞猜测。
狗∶“……”
狗内心0S∶【我叫了但没人在意，安静做个哑巴倒是还能被救。】
提着狗子出来将它放地上，卿竹墨问出关键问题，“怎么给狗主人送回去啊？”
凌俞将狗子脖子下坠着的狗牌翻面，看着上面的电话号码，“它是家养狗，给它主人打电话来接就行了。”
电话是卿竹墨打的，接通开口的话给凌俞干懵了，“是小狗乐乐的主人吗？我们在青阳路第三大道南面花坛，半个小时内来，不然我不保证不会发生什么。”
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懵了。
凌俞接过电话瞪卿竹墨，安慰狗主人，“您别担心，我们不是什么坏人，您不用着急路上注意安全……”
电话挂断把手机还给卿竹墨，“说话注意点用词，显的我们很像撕票的绑匪。”
“咳，突然嘴瓢了。”
于是在路边就出现了这样一幕，两位穿西装长得好看的帅哥，一个坐在花坛栏杆上，一个蹲在那里。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蹲这里？”
卿竹墨抬头问凌俞。
“不要，丢人的事情我才不做。”等了半个小时狗主人骑着小电车来了，道谢，带着狗子上车走了。
酒店是卿竹墨定的，倒和凌俞所认为的不一样，黑色的大理石地板，鞋面踩上去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怎么，不认识这里？”
看着凌俞对这里陌生的神情他笑着打趣。
“不认识。”
凌俞虽然住在这里，活动的地方却稳定在医院附近，目光落在一处片刻停顿，进了电梯卿竹墨按下电梯楼层，再他们之前电梯里还站着两人，凌俞很快侧目，卿竹墨倒没留意，“东吾野门。”凌俞呢喃。
“什么？”
卿竹墨靠近他。
“这家店的老板是东吾野门。”
“你认识？”
“好奇。”
“哦。”
两人目视前方，没注意到身后的男人视线落在他们身上一瞬很快又移开，男人身旁站着的助理怀中抱着文件，对两人的交谈不作反应。
电梯到达17层，两人离开，靠窗的座位能一览城市的繁华，凌俞握着温开水唇瓣轻抿一口，视线落在右手的ipad上。
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先是“叮咚”一声弹出消息，继而弹出通话，凌俞侧头修长的手指按下接通键。
那边像是在跑能听到风声，脚步声，以及急促的喘息声，“Lanster我们到地方了。”是薄浅缘的声音。
“你在哪？”
风很大传来的声音模糊，听不真切。
“我在拍卖场的外面，你等我……”跑的急加上语序错误他重重一声喘息，“这里有一件拍卖品你会很感兴趣，先不说了，等我。”
电话挂断，卿竹墨已经结束点餐，此刻正支着下额笑意盈盈的看他，什么也没问，“快点餐吧，我饿了。”
包间门被敲响，二人望去，电梯里碰到的助理此刻正指挥着服务生将酒水送上一旁的茶水桌恭敬退下，总价7位数的酒使得两人沉默。
“你点的吗？”
半晌凌俞问出声。
“不是，你觉得我是个傻子吗？我们是来吃饭的，真要喝酒也不可能点这么多，而且都是高浓度的酒，除非我不想活了。”
“这里除了我们还有其他人吗？”
卿竹墨后知后觉的问服务生。
“先生，我们每个包厢只会有一桌客人，不存在两桌客人共用一间的情况。”
“那这些酒是……”
“抱歉先生这个我不清楚。”
来送酒的人她们都认识，是他们小老板身边的助理，不过陈哥不让她们说就只好在心里八卦一下了。
凌俞缓慢将目光移到对面的卿竹墨身上，男人是标志的东方相貌，英俊深邃的五官和轮廓在灯光的普照下显出温和，唇边带着轻浅的笑优雅又迷人。
一身剪裁得体的高定西装，黑色衬衫袖口的钻石袖扣熠熠生辉，腕间不经意间露出的银色腕表低调奢华。
因为常年在各个国家奔波，他身上总是带着很强的压迫感，这种感觉又会在和亲近的人接触时被消融。
如果现在认为他是一个谦逊有礼的年轻人，那么到了商业场上就会被野性的反差所勾起兴趣。
“怎么这么看着我？”
卿竹墨紧紧抱着自己。
“我不卖身啊。”
“什么啊？”
凌俞无语。
“我在想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这些酒是你的某个追求者送的？”
卿竹墨眼神变了，用一种老父亲看傻儿子的眼神看着他，“我刚来厢城哪来的追求者？他是怎么知道我来这的？他变态吗？”
“你怎么不说他是你的追求者？”
“我难看。”
“……”
三个字让卿竹墨无语一瞬。
“还挺有自知之明。”
手机重新响起不过这次是视频通话，镜头一阵晃动看得人头晕，虚焦过后便直直对上拍卖台的竟拍品，距离太远只能看到那好像是幅画。
薄浅缘的本意当然不是让他看什么画，他接着道∶“这是第七件，你听。”
竟品亮相，拍卖师开始他的吹虚宣传，“如各位所见这是一幅画，”台下传来躁动，能来这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因此他们不担心拍卖行敢拿无名东西糊弄他们。
“一幅出自，”拍卖师语调拖长，见台下众人一脸焦急才不紧不慢道∶“灵图大师之手的画作。”
薄浅缘发给他一张清晰的实拍图，剩下的凌俞没听，因为他已经感到尴尬了，那幅画不是他画的，是他17岁那年约的老画师画的。共两幅画一副是花海中的正脸，另一幅则是背影。
竟拍的那幅画就是背影，还拍出了270万的价格。看着薄浅缘那副幸灾乐祸的神情，他就知道对方是故意的。
为什么画的是他，那幅画却没在他手里，因为当年上飞机之前丢了，谁又会想到兜兜转转几年间画手死了就沦落到了拍卖场。
为什么确定那幅画画的是自己？因为“情幽人”这三个字是他当年为这幅画命名的。
“感觉怎么样”
“难评。”
“你不会是尴尬了吧？”
薄浅缘取笑他。
“是，我尴尬了，你可以闭嘴了。”
在薄浅缘镜头转回拍卖品的那一刻，屏幕里闪过一道身影，男人一身笔挺的西装，眉眼深邃，指尖夹着一支烟，烟头明着点点星火，烟雾环绕间也能感觉出男人周身的倦懒感。
——像诱人堕落地狱的恶魔。
男人就这样直直撞上屏幕里凌俞的那张脸，明显的，男人的动作稍做停顿，只可惜镜头飞快划过，交谈中的两人也并未发现误入镜头的不速之客。
距离很远男人或许没看清，又或许看清了，只是变化很大让他认不出了。他又在想什么？是在想自己来到他所在的城市，离开前却未曾见过他一面的落寞吗？还是见到一个和记忆中很像的人结果却是空欢喜呢？那就不得而知了。
精致摆盘的菜品上桌，内定的舒缓轻扬音乐在小提琴的音弦拉动下奏出，随着用桌的时间——高潮，收尾，结束。
凌俞放下餐叉抿下一口水冲淡口中食物的味道，“我吃好了。”卿竹墨拿起放在座椅上的外套挂在臂弯，“走吧。”
那些酒他们没动，卿竹墨正准备让服务生原路退还时，包间门打开，长身玉立的俊美男子走进来，“哥哥不认识我了吗？”
卿竹墨看着男人搜索脑中关于对方的记忆，“你是？”男人作出一副被伤透心的可怜样子，“好伤心啊，哥哥你怎么能忘了我？”
“你的名字？”
“哥哥真的忘记了吗，我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卿竹墨对外人一向没什么耐心，见对方总说没用的东西，准备绕开他离开这里，“东吾野门，我的名字。”
人对自己所做过的坏事都有一种潜意识，这种潜意识在被其他人提及时会形成本能反应——对方会给自己造成威胁。
很轻的一句话，近乎无声的唇形，却让卿竹墨猛得顿住，凌俞会读唇语但男人被卿竹墨的身体挡着，他们二人近乎相同的身高让他看不到说了什么，只能通过好友的反应判断是不好的话。
卿竹墨退回到凌俞身边，声音含着隐隐怒气，“你威胁我？”东吾野门表情无辜，“怎么会呢，我只是凑巧看到。”
凌俞做出有点吃惊的样子压低嗓音，“伯父还有私生子吗？”卿竹墨手指点点的他的头，他知道凌俞能明白他们两人的关系，这样问只是想让他缓和怒气。
“他当然不可能会是我爸的私生子，不然我就不姓卿改名为东吾竹墨了。”他像是被恶心到了佯装要吐。
“兄弟你有点过了。”
凌俞手指戳戳卿竹墨的腰腹。
“他信了没？”
凌俞抬眼去看东吾野门，那目光光明正大，没有丝毫要遮掩的意思，将人仔仔细细打量个遍，然后低下头，“好像没信。”
东吾野门看着两人的小动作不断，站在原地表情不变，卿竹墨当然也看到了凌俞的行为，尴尬的轻咳。
“那件事你知道多少？”
“挺多的。”
卿竹墨∶“……”
我就多余白问。
“你想要什么可以提，能力范围内我都会答应，然后将那件事烂在肚子里，我不希望再从谁口中听到有关那件事的。”
“有所企图吗？”或许吧，他的视线落在那堆没开封的酒上很快又收回，“这些酒你可以带回去。”
卿竹墨感到一阵恶寒。
“里面有什么？”
“酒。”
“我对水银和砒霜过敏。”
“不要误会，这些酒是我代‘我的弟弟’送给你的赔罪礼。”
“你要吗？”
卿竹墨问凌俞。
“你可以看着我的眼睛把这些酒没问题说一遍吗？”东吾野门直视凌俞的眼睛启唇，“我发誓这些酒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
“谢了，我不要。”
“……”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双胞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