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使金樽空对月》星星在颤抖

21、第 21 章

　　吃晚饭的时候，并没有之前那种和睦融洽的气氛，灵妈妈时不时夹了菜放到灵心儿碗里，可自己却很少动筷。
　　"妈，你多吃点。"
　　"我饭量一向小，你快吃。"灵妈妈将一筷菜放到灵心儿碗里。
　　现在她们两个都没有工作，家里剩下的钱，怕是撑不了多少时日。
　　吃完饭，灵心儿收拾碗筷，"这些剩菜没有多少，倒了吧。"
　　"你先回房去，我来收拾。"灵妈妈端起碗进了厨房，并将门给带上。
　　灵心儿见时间还早，进屋换了件衣服就想去楼下走走。
　　经过客厅的时候，见厨房的门还关着，平常妈妈洗碗的时候，从来不关门的。
　　她悄悄走过去，并将移门拉开一条缝。
　　里面，灵妈妈将电饭煲中剩下的饭全部刮到碗里，盘子里剩下的几根青菜和汤一股脑倒进碗中，就那么将就着草草吃了起来。
　　她先前并没有吃饱，而是怕饭菜不够，一定要等到灵心儿吃完后，自己才躲在这狼吞虎咽。
　　才几天的功夫，灵妈妈的头上似乎冒出了好几根白头发。
　　灵心儿将移门不带痕迹地拉上，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造成今日这样的困境，她不怪别人，只怪自己。
　　第二天，灵妈妈回来的很早，并且兴高采烈，说自己找到工作了。
　　灵心儿问她是做什么的，她就支支吾吾，说是一家公司的清洁工，活不重，很轻松。
　　连着两三天，不管灵心儿怎么保证不会出去，灵妈妈还是将她锁在屋子里，不让她出去。
　　午后，灵心儿睡了一觉，隐约听到外面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她看了下时间，才两点钟，妈妈不会这么早回来。
　　出去的时候，只见一个陌生的男人大摇大摆坐在本就显得拥挤的客厅内，灵心儿大吃一惊，"你是谁？"
　　"我只是过来带你去看出好戏。"男人放下腿，站了起来。
　　"出去！"
　　"难道你不好奇，你妈妈在做什么吗？"男人笑了笑，笃定地走出去。
　　灵心儿几乎是毫不犹豫地选择跟上去。
　　穿过街道，过了马路，雨也下大了。
　　甚至，已经有些模糊视线。
　　尽管这样，灵心儿还是一眼就看见对面公交
　　站台上的妈妈。
　　当然，灵妈妈并不是和别人一样在等公车，她手里拿着黑色的塑胶袋，淋着雨，站在两个小姑娘的身后。
　　其中一个女孩喝了口手里的饮料，扭过头去，就看见了灵妈妈，"你烦不烦啊，我还没有喝完呢。"
　　灵妈妈面色羞愧，却并没有离开，她眼睛盯着那个瓶子，还有几口，应该就要扔掉了。
　　灵心儿双手捂住嘴巴，泪像是绝了堤一样地流下来，震惊和不安盈满眼眶。
　　心里，被挖了一个很大的口子，空洞而疼痛。全身，更像被锯割般，没有一处不在淌着血。
　　"汪少说，让你有困难可以找他。"一同前来的男人说完这句话就走了。
　　灵心儿置若罔闻，雨点砸在身上，犹如碎石般坚硬，明明是他将自己逼入这样的绝境，却要搞得他是救世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