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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老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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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城主化作光球想逃，我立刻化为云雾追上去，纠缠之间，也不知道是光球吞噬了云雾，还是云雾迷惑了光球的方向，失重的感觉霎时涌上。
随着一声闷响，再次睁眼已经是双双倒在软榻上。
我伸手扯住薄如蝉翼的软帐，尖指甲似刀子割下几片，轻轻落罩在时间城主身上，也半蒙住我的双眼，一片入雾似梦。
卷翘的长发凌乱铺散，我最后揪着他的衣领，昂头吻上去时，几乎带着愤怒置气的情绪。
他说不讨厌我。
可是在脑海里隐隐约约闪过的画面，都是我和他发生了争执的片段，我的心跟着揪痛难过。
凭着奇怪的直觉，我好像……真的很爱很爱这个家伙。
也许是从前？
事实上，他也的确包容着我许多任性，这点我有自知之明。
呼吸和心跳开始急促，我揪住他衣领的手越攥越紧，好像要把他这尊精致的花瓶打碎一样。
后脊被时间城主的大掌抚着，难以言喻的酥麻感升起，唇舌上纠缠辗转了许久，我都快换不过气，那温暖的触感犹豫了才下从我唇上离去。
我喘着气松开手，恶狠狠锤了锤时间城主的胸膛，对方稳得分纹不动。
老东西，怎么那么熟练！？？
“你知道胡闹的后果吗？”
他的声音依旧从容不迫，论实力在我之上，我的任何花招都无用。
我想伸手把蒙在眼上的薄纱扯掉，可是时间城主握住我的手腕，半分动弹不得，我这才隐隐约约意识到实力的悬殊会有多重要。
即使看不清，我也见过无数次他脸上带着怎样得意的笑容。
他倾身压过来时，我僵住了，却不愿意服软：“我想做的事，从来都不是胡闹。”
下一步怎么做来着？？
我特喵实际上根本没经验，最多看过奇奇怪怪的18X本。
“噢？”他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
“我要上面。”
时间城主：“你动得了吗？”
“……你先放手。”
“不放。”
别以为不松手我就没办法，我抬腿就是往他中间一顶，然后……双腿悲催的被夹住了。
“放手！放手！放手！”我尝试鲤鱼打挺想翻过身，可上边还被这粉色木桶压着，顿时欲哭无泪。
时间城主：“幼不幼稚？”
“嘁、仗着自己力量大欺负人！”我甩甩头，将那薄纱从眼前甩下去，就见到时间城主那张笑意盈盈的脸，包含某种深意的眼神直直盯着我，至少我从未见过他会流露出这样的表情。
“不是你说可以欺负吗？”
我气得发笑：“现在不作算了！”
时间城主：“做。”
我噎住了：“……”
时间城主：“别想太多，我说做算。”
“什么叫我想太多，不做了不做了！”我一时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直接推翻了粉色木桶，迈腿就下床，结果被地上的薄纱扯住腿脚，摔了一跤，疼得我的屁股都要裂开两瓣了。
我有些后悔自己这次太鲁莽了些，别说吃他了，自己还被笑了一顿。
“别笑了！”我恶狠狠瞪了一直笑不停的时间城主，起身后拍了拍屁股：“告诉你，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我现在很生气，不跟你玩了！”
才摞下狠话，然后我又被时间城主拉回来了。
“你、、！”
下颌下颚，他俯下身，熟悉的柔软带着几缕芳香摄入唇缝，一开始的抗拒不知怎么的变成主动揽着他的肩膀……
真是鬼迷心窍。
我内心哀嚎一声，思绪却很快随着这个绵长深情的吻飘远。
他的睫毛扫过我的颈侧，泛起涟漪一样的浅痒，温暖的吐息落在皮肤，密密麻麻的吻如铺天盖地的网撒在身上，缠绕不清。
我试图扯开和他之间的距离时，他映入我眸底的神情似有些和平常不太一样。
神明怎有这样的感情？
“我还以为……你……”
手指穿过他粉色的长发，我故意将他头发全部卸下，变得和我一样凌乱蓬松，可是他那张脸却是多了几份慵懒的笑意，灰褐色的眸子如同春梢融化，动人心弦。
我以为他对这事根本不会感兴趣……
“你忘了，我们是夫妻——”
他耐心的抚着我的脸颊，属于他身上的温度格外滚烫，隔着渐渐扯薄的衣物贴过来时我愈发明显感受到。
这夫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不知道，也记不得，就算隐隐约约想起点过去，也没有检索到任何相关的东西，更别说什么定情信物之类的了。
十几年来我跟他拌过嘴，也吵过架，也曾向他恶作剧，他也总是一副笑盈盈的看着我，好像永远都不会看腻一样。
我转头把脸陷进柔软的枕头，如果一开始我还能张牙舞爪叫嚷嚷要上面，那现在就是跟条咸鱼一样动都不想动了，他拨开我鬓边汗水湿润的碎发，捧起我的脸一遍又一遍的吻下，温柔的动作不似深吻缠绵，而是浅浅的，一下一下，像蜻蜓点水，涌动着圈圈涟漪。
从额头、柔软的鼻骨、脸颊、唇舌，耳垂……煽风点火，啃食着刺激的神经感官。
“…城主、……”
不知道他的真名，称呼也无法完整的从喉咙中发出。
我们的身体好像彼此熟悉，再次磨合也并没有不适应，就像鱼儿原本就在水里畅游，当下也根本没办法思考什么。
芦苇花垂荡在湖泊边上摇了摇的，似身体之间缓缓的律动飘飘洋洋，湖水浸湿了芦苇花，晶莹的水珠湿哒哒落下。
眷恋的欢愉就像沼雾围拢，感官清晰承受着每一份潮湿渴求的力量。
他环住我的腰身，低声问我是不是后悔了。
我贴在他的耳畔，回答说没有。
从一开始就没有。
……
憎恨。
憎恨人类无休止的贪婪和纷争。
最原始的愤怒从胸腔喷薄而出，厌恶了人世的丑陋便想着将这一切破坏殆尽。
“你不该怎么做。”
记忆中熟悉的身影却是制止了【我】，时间城主脸上满满无奈和不赞同，他不允许我插手这世间红尘事。
“你也不应该阻止我。”【我】冷冷看着他，转身离开。
时间城的一切都变得扭曲，光彩琉璃的世界如同收缩的万花筒般开始崩塌，脚下万丈深渊，黑暗无边扩散。
【我】好像在黑暗里迷路了很久很久。
在漫长的岁月中不少面容模糊的身影从旁边掠过，有【我】认得的，也有【我】不认识却感觉分外熟悉的，他们形形色色，男女老少皆有。
【我】好像犯了个大错。
他们嘴里念念叨叨，好像都在恨【我】。
恨【我】让他们无家可归。
“不、不应该是这样……”
心口很痛，好像心脏被大手死死攥紧，强烈的愧疚感和孤独一同卷席而来。
黑暗的世界天崩地裂，一道光从裂缝中透露，那些鬼魅冤魂般的身影都消失了。
再睁眼，是粉色的薄纱飘飘扬扬，空气中弥漫着奇异的浅香，时间城主揽住我的腰，掌心轻轻抚了抚我的额头。
“做噩梦了？”
心中空虚感被一种微妙的感觉取代，我眯着眼，盯着他的脸半响，身体酸酸的，好像有哪个地方不对劲。
“……”
时间城主注视着怀里的妻子，她那双本应该黑曜石一样的眸子却变得灰白，平日满脸写着疯癫开摆的神情变得冷漠疏离。
时间城主目光带着深意，轻轻笑一声：“想起来了吗？可是啊，你这样冷漠的眼神未免太伤我心了。”
他稍微松开手，好像预判到接下开我肯定会甩开他似的。
他一松手，我立刻把他手臂掰过来，让他继续环着我，时间城主脸上的表情有些意外。
毕竟，当年自我犯下错误后，也是他亲手将我关进小黑屋去，也是他亲生送我进轮回，他以为我会对此心有芥蒂。
“老东西，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敏感了？”
我翻身压上，长长的卷发顺着垂落，发尾也落在时间城主脸上，伸出手指挑开那些头发，勾起他的下颌，俯下身。
听到被称为“老东西”时间城主显然无语了下。
“我到底老不老，你应该深有体会。”
“你居然油嘴滑舌起来了……”
时间城主皮笑肉不笑：“这多亏了夫人，我从夫人身上学到不少。”
“你可学点好的吧。”
时间城主还有闲情和我斗嘴：“这句话要原封不动送回给你。”
“那现在就清算一下你之前把我关起来的事吧。”我面无表情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