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one and only：仅 此 唯 一》绵羊柒

1、The one and only：仅 此 唯 一

　　其一·吸烟有害健康
　　[CP：土银]

　　午休。土方十四郎坐在教学楼顶一边晒太阳一边打瞌睡，迷迷糊糊之间似乎闻到了一股烟味。土方皱了皱眉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直到一阵轻到近乎不能察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他才猛地睁开了双眼，然后就看见他的班主任叼着根烟出现在面前。
　　“哟，真巧呀。”
　　名叫坂田银八的自来卷懒洋洋地跟学生打招呼，然后自顾自地坐到了土方身旁的空地上。
　　“……老师怎么会上来？”土方揉了揉太阳穴让自己的神经清醒清醒，烟味正好乘着风朝他这边飘来。
　　“晒太阳。”银八笑容温吞，“想把这自来卷晒直点儿。”
　　“那种不可能的事情老师你还是放弃吧。”土方面无表情地吐槽。他看到银发男人的侧脸被阳光烫得更加白皙，好像失去了血色似的，本来就已经没什么色素了不是么。他摇了摇头，慢慢移开视线。
　　“多串君呢~跑上来做什么？”银八伸出手让阳光落入掌心，“莫非是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比如说解决生理需求什么的？”
　　“别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样下流。”土方摆出鄙夷的表情说，“我只是上来晒太阳的，顺便睡觉。再说多串君是谁啊，你就不能好好叫别人的名字吗。”
　　“真啰嗦啊你是我乡下来的老妈吗？”银八将抽到一半的烟递到土方跟前，“所以说多串君要不要来一口？”
　　谁是你老妈啊！而且那个“所以”是怎么来的啊！土方本想这样吐槽过去，却忽然改变了主意。
　　“……竟然教唆学生抽烟，你那身为教育者的良心到底在哪里。”
　　“什么，你还真的指望能在老师身上找到那种东西吗？哈哈哈多串君你真是太可爱了~”银八耸耸肩笑得无比轻浮，“喂，真的不尝尝吗~还是说多串君是好学生所以不会抽烟？”
　　“吵死了。”土方低声骂了一句。“现在就尝给你看。”
　　他伸手将银八正咬着的半截香烟拿开，接着对准后者的嘴唇狠狠地吻了过去。

　　其二·无关胜负
　　[CP：冲神/隐土银]

　　冲田第一次看到神乐的时候就在想，这人的眼睛怎么可以这么漂亮，深深的湛蓝铺开成海洋，又像是某种纯净度极高的水晶，让他忍不住想伸手去一探真实——而后来他确实就这么干了。
　　“——干什么呢你！”
　　一声呼喝响起，成为目标的那位中华姑娘迅速躲开了偷袭，侧过身时还不忘使劲踩了他的脚一下。冲田觉得吃亏了，被踩了一脚却只摸到了对方的脸，不公平嘛。
　　“想把你的眼睛挖出来。”于是他笑着说出与内心完全相反的话来。旁边的围观同学纷纷表示惊悚。神乐闻言愣了愣，也没生气，只是俏皮地故意眨了眨眼睛。
　　“好呀，你能做到的话就尽管来阿鲁。”
　　围观同学纷纷倒抽一口冷气。其中有认识冲田本性的同学A提议去把班主任找来调解纠纷以免冲突升级为血腥事件，同学B立马反驳说班主任正跟风纪副委员长交流着感情呢不想切腹就别去找那个自来卷。冲田假装没听到周围的闲言碎语，他漫不经心地朝神乐走近了几步。
　　“那好，为了银魂高中风纪组的名誉放学后咱们去操场决斗怎么样？”
　　这关风纪组的名誉什么事啦根本就只是你自己的问题吧！围观群众纷纷在心底吐槽。
　　中华姑娘认真地思索了几秒，继而摇了摇头。
　　“不要，放学我要去吃饭阿鲁。”
　　“……那输了的人就请赢的人吃烧鸡怎么样？”
　　“一言为定阿鲁！”
　　“你觉得你会赢？”
　　“那是废话。”
　　神乐不屑的表情一览无遗，对此冲田垂下眼帘笑了笑，没再说话。

　　下午放学后，他们按照约定在操场上决斗。一共打了十个回合，却依然没能分出胜负。神乐肚子饿了，毫无自觉地摆出了一张苦瓜脸。冲田趁机按下她攻击的手，笑着提议。
　　“今天怕是打不完了，咱们去吃烧□□。”
　　“你笑个屁！我再坚持一把肯定能赢你的阿鲁！”
　　“也许吧。但目前还是填饱肚子比较重要啊不是么？”
　　冲田用甜美的笑容构筑出陷阱城堡，等待着猎物自己敲门上钩。神乐僵持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输给了饥饿大魔王。她有些气恼，只好用力甩开浅发男生的手。
　　“……可恶，明天放学后再继续决斗吧！不准逃阿鲁！”
　　“随时奉陪。”冲田唇边的微笑仿佛胜利者的桂冠，他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的心情，不着痕迹地重新牵住中华姑娘的手。“走吧，我知道有间烧鸡味道超赞的店哟。”
　　“等等！说到烧鸡……付账的时候要怎么办啊！”
　　“我请你吧。这次就当我输了，反正明天就能赢回来。”
　　“……混蛋别说得我好像一定会输给你呀！走着瞧，明天我绝对会把你打到趴下的阿鲁！到时候你就算叫我‘女王’求饶也没有用！”
　　神乐忿忿不平地朝冲田比了一个中指，后者笑着回以一个无所谓的表情。
　　“是嘛，那我就拭目以待吧。”
　　夕阳的余晖涂满了地面，他们互相斗着嘴，踩着彼此的影子快步逃离了校园。

　　其三·暖冬
　　[CP：土银]

　　下雪了。
　　银八深深地觉得，3年Z班的毕业旅行选在冬天真是他妈的不幸。他没带足够的御寒衣物，只好穿着白大褂站在雪地里瑟瑟发抖。不远处他的学生们正在兴高采烈地打雪仗，他躲得远远的以免被战争波及。土方堆雪人堆了一半看见银八孤零零地站在一边眺望远处的山景，思考了几秒便抛下了半成品走了过去，悄悄伸手捂住了对方的脖子。
　　“——！！！”
　　银八已经冷到叫不出声音了，他颤抖着扯开土方的手，顿时只觉得脖子后边破了个洞，寒风飕飕地渗入皮肤，连脊椎都快要被冻成冰渣了。
　　“……多……多串君……你想弑师吗吗吗吗吗……”
　　“……你有这么冷吗。”
　　土方心底掠过一丝内疚，二话不说就解下自己戴着的围巾一圈圈绕在银八的颈上。他笑着揶揄道，“冷还不穿衣服，你是不是活该啊。”
　　“我我我有穿啊啊啊啊……”银八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命揪住不属于自己的浅色围巾，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体温。他想那或许是错觉。“只只只是没没没没没用啊啊啊啊……”
　　“你真是——”土方皱了皱眉，原本还想说教几句，但看到银八连嘴唇都冻得有点儿发紫后忽然就噤了声，继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他侧了侧身调整位置背向不远处还在打雪仗的人群，伸手将银八揽入怀中。
　　“多多多多串？！！”
　　“老师你不是冷吗，这样正好取暖不是么。”
　　土方坏笑着回答，接着堂而皇之地将手放在银八的腰侧。
　　“反正也没人看到。”
　　“……你……算算算了……妈妈真的好冷啊啊啊啊啊……”
　　银八脸热了一下，继而迅速平静下来假装没事发生一般。
　　妈的明明这么冷他们为什么还要站在这冰天雪地里受冻啊！回去旅馆不就行了吗好歹也是有暖炉啊啊啊！银八吸了吸鼻子在心里唾弃自己的愚蠢，却依然没打算动身。反正有人陪他一起蠢，还心甘情愿地当免费暖炉……这也没什么不好？大不了就两个人一起感冒吧。
　　“还冷吗？”土方在银八的耳边呵气，热量悄然无声地传递。
　　“……废，废话……”
　　银八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越过土方的肩膀望见不远处仍在狂欢的学生们，有些无奈地扯了扯嘴角，然后低下头将脸埋入男生的颈窝。
　　“……所以多串君就再抱紧一些吧。”

　　让体温把这寒冬染上一层薄雾般的暖意。

　　其四·问答题
　　[CP：土银]

　　“蒲公英啊，是一种天生只能流浪的植物哟~”
　　“所以？”
　　“老师我啊，也跟蒲公英一样呢。”
　　“那又怎么样？”
　　“……………”

　　尝试交涉第一回。完败。

　　“……是说多串君你知道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学习吗？”
　　“知道，所以我也没急着对你做什么过界的事情啊。”
　　“……你，你确定？！”
　　“啊，最多早上出门前来个morning kiss什么的。”
　　“那还不叫过界吗在你的脑子里到底什么才叫过界啊混蛋！”
　　“我还以为老师你知道呢。”
　　“……………”

　　尝试交涉第二回。一塌糊涂。

　　“……蒲公英的天性，是随波逐流啊。你人生的路上或许会路过几朵，但是那并不能成为阻止你前行的障碍哟。”
　　“咦，我没告诉过老师你也是我前进的动力之一么？”
　　“……………”
　　“再说，就算会流离失所，就算会漂泊不定，蒲公英还是会有停留下来的地方啊。”
　　“………………”
　　“所以老师你现在尽管流浪好了。”
　　“……………”
　　“四年之后，就来我的身边落地生根吧。”
　　“………………笨蛋。”

　　尝试交涉第三回。全军覆没。

　　其五·保质期
　　[CP：土银]

　　银八窝在沙发里看杂志，他翻完了今日运势之后顺便浏览了一下附赠的感情咨询栏目。同居者土方在旁边打扫卫生，召唤银八起来帮忙整理未果后阴暗地在心底琢磨着什么时候扔掉后者珍视无比的《少年JUMP》。
　　“我说，身为居住人之一老师你就不能帮忙打扫一下吗？”
　　“啊哈哈多串君你有所不知老师我从小到大会做的事没有一件是打扫哟~所以你请继续不用关心我了~~”
　　“……求你死！求你快点死一死！”
　　银八对那没有爱意的诅咒充耳不闻，依旧厚颜无耻地看他的杂志，仆人……啊不是同居者只好继续一个人埋头苦干，一边收拾一边碎碎念着自我吐槽。说了什么银八听不清楚，他盯着杂志上刊登的情感故事，忽然就萌生了戏弄之心。
　　“那个~~”
　　银八坐起来趴在沙发的靠背上望向土方，对方忙碌的背影不知为何竟让他有种安心的感觉。他笑了起来。
　　“多串君~问你一个问题~~”
　　“说啊。”
　　“你喜欢我吗~~”
　　“…………”
　　男生收拾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但没有回头。银八忍住爆笑的冲动正想催促对方快回答，下一秒就听见了声音有点儿轻的答复。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不对哟~人家都说少年的心事像云雾一样变幻莫测呢~”
　　银八庆幸土方没有回头，这样就不会发现他此刻忍笑忍到快抽筋的表情了。
　　“如果不是因为喜欢，谁会忍受你这种任性又欠揍的家伙啊。”
　　“……咦为什么我觉得很受伤！多串君你伤害了老师脆弱的心！”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啊。”

　　银八撇了撇嘴表示这个话题不好玩，他又开始翻手中的杂志寻找着下一个恶作剧灵感。土方将一堆漫画塞进柜子里，中场休息走到茶几旁倒了杯水喝。
　　“多串君多串君~”银八合起杂志笑得像个阴谋家，他望向不远处的黑发男生，“书上说爱情都是有保质期的哟~~你怎么看？”
　　“也许吧，毕竟喜欢一个人总有时间限定的吧。”
　　“哎？真的么？那么多串君呢~你对老师的保质期又有多久呀~”
　　土方回过头看着自己的老师。
　　“你的一生。”
　　他的表情平静得仿佛只是在说一句无关痛痒的话，声音越过空气却在银发男人的心中撞落成无数塌方。
　　“以及……我的一生。”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其六·银河漫游
　　[CP：冲神]

　　夏天的雨水来得特别频繁，到处都是湿漉漉的，暴雨滂沱时整个世界都像是浸泡在水里的玩具模型。这种时候冲田总是很容易犯困，半梦半醒间浑浑噩噩地过去一天又一天，直到盛夏落幕迎接残暑的终结。
　　天空又开始聚集起瓦灰色的云层，厚重得似乎随时都可以挤出水来。喑哑的风划过屋檐仿佛谁的吞泣，校道两旁长得郁郁葱葱的树木摇晃着自己的叶片，簌簌作响。趴在课桌上睡觉的冲田刚做了一个梦，忽然就被人给踹醒了。
　　“虐待狂别睡啦！”梳着团子头的中华姑娘兴高采烈地扯着冲田的手臂，“咱们出去采蘑菇吧阿鲁！”
　　“……现在？采蘑菇？你能不能把脑子拿出来洗一洗再跟我说话？”冲田打着哈欠还以恶毒的玩笑，“哦当然前提是你有脑子的话。”
　　“……混蛋你伤害了少女的心！我要跟你决斗！”
　　“算啦这种天气我会犯困。”
　　“那不就正好吗我会温柔地将你抹杀在永远的过去的阿鲁。”
　　“你一脸单纯的模样怎么却在说着这么令人心寒的话啊。”
　　“我们老家有句话叫‘人不可貌相’哟。”
　　“所以说是你的眼睛太会骗人了呀快让我把它们挖出来吧。”
　　“想想就好……啊，下雨了。”

　　神乐抬头望向窗外昏沉的阴天，雨点逐渐变大，声音整齐而磅礴，就像是有千军万马奔腾而过。冲田看着神乐的侧脸忽然就笑了起来，姑娘闻声皱起了小巧的眉眼。
　　“……你在笑什么阿鲁。”
　　“我刚才，做了一个梦呐，梦见了一个家伙。”
　　“哎？我听人家说如果你做梦梦见了别人这就代表你对那个人很在意哟~”
　　“……是挺在意的。”
　　神乐眨了眨眼睛如同听到了什么爆炸性新闻。
　　“真，真的吗？你梦见谁了阿鲁？”
　　冲田看着神乐，窗外氤氲的水汽也无法模糊他的笑容。
　　“我梦见了你。”

　　梦里的我和你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在打架，而是手牵着手在地球上流浪。
　　光影旋转似万花筒，我们如同穿越了多拉A梦的随意门，脚下生风，每走一步就是天涯。亚细亚的日出，欧罗巴的迷雾，被大西洋的眼泪隔离成的曾经的新大陆，还有古希腊所说的那片灼热的黑土……因为年轻，所以勇敢而无畏，趁时间还没发现，偷偷绕过了整个世界。
　　在旅行途中与你相依为命，在旅行结束之后握紧你的手。不能白首同归也没关系，只要我们还在一起，说不定哪天一不小心就可以白头偕老。

　　“雨停了。”
　　冲田抬头望向窗外说。夏天的雨总是来势汹汹，一眨眼却又冒出个晴空。他见神乐安静地坐在旁边沉默不语，只好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我啊，毕业之后想去旅行呢。”
　　“……为什么阿鲁？”
　　“找个机会看看这个世界有多美不是很好么？”
　　“很有志气嘛。”
　　“所以说……你要不要一起来？”

　　神乐愣了几秒，随即干脆地摇了摇头。

　　“书上说女孩子不可以随便跟陌生人走呢阿鲁。”
　　“没关系，我们可以在旅途中结婚，这样就不是陌生人啦。”
　　“可我毕业后要回老家呢阿鲁。”
　　“没关系，虽然我没什么耐性，但我可以试着等你。”
　　“你愿意等多久？”
　　“直到我不愿意继续等的时候。”
　　冲田朝神乐抛了一个大无畏的笑容，像小孩子一样笃定地相信着某些缥缈不定的东西，比如命中注定的相遇或者惊鸿一瞥的爱情。
　　他伸手勾过中华姑娘的尾指，轻轻摇了几下。
　　“然后，我会前去把你给带回来。”

　　只有我们都在，即使不能让梦境成真，结局也能够精彩。

　　其七·儿童不宜
　　[CP：土银+冲神]

　　又是一个瑞雪降临的冬天。坂田银八一如既往地裹了一件穿了等于没穿的白大褂缩在办公室里像原始人一样摩擦自己的手臂取暖，没多久暖气忽然就停了下来，大概是电压不济跳了闸。窗缝里透着丝丝缕缕的寒气如星星之火燎原了整个空间，银八觉得自己快要冷到精神失常了，再这样下去他会看不见明天的天气预报的为了结野主播无论如何都得活下去啊啊啊！
　　“老师，在吗？”
　　正当银八翻箱倒柜搜索着有没有什么可以暂用来驱寒的衣物时有人推开门走进了空荡荡的办公室，身后伴随着一阵刺骨的寒风。
　　“多，多串君你出现得太好了——”
　　银八欢天喜地地扑过去，一把扯下（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的）土方穿着的大衣径直套在了自己身上。“这种鬼天气真是不让人活了！可恶还是好冷啊啊啊！”
　　“老师，你抢走了我的外套那我怎么办啊。”土方皱起眉头。
　　“没关系多串君不是正在长身体吗，受一点冻可以更加茁壮成长哟~”
　　“……才没有那种歪理呢你给我差不多一点！”
　　“因为老师我很冷嘛~尊老爱幼可是风纪守则上写明的规定呐~”
　　“……你少唬烂了风纪守则上才不会写那种白痴规定！”
　　土方顺手就赏了银八一个栗暴，见后者可怜兮兮（误很大）地吸着鼻子的模样只好打消再把大衣抢回来的念头。明明是老师却总是这么任性，可他还偏偏每一次都毫无办法地顺从。这家伙莫非真的是他的克星？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说不定他是被什么东西蒙蔽了双眼吧。
　　“多串君很冷么~”
　　“还不是你害的吗。”
　　土方闷哼一句，伸手抱住银八相互取暖。
　　“……话说回来你怎么还在发抖啊？不是穿了很多衣服吗？”
　　“老师我穿的可都是上衣呀！上半身不冷但下半身冷啊啊啊啊！”
　　“…………”
　　土方沉默了几秒，旋即扯开嘴角笑得如同恶魔的诱惑。
　　“……那我就来帮老师把下半身变暖吧。”
　　“……等、等一下！多串君你的手别伸进来啊啊啊！”

　　神乐坐在教学楼顶看戏看得乐不可支，从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对面三楼办公室里的一举一动。刚跟她打完架的冲田躺在旁边睡觉，红色眼罩盖在脸上挡光。
　　“喔哦哦哦哦骚扰犯将手伸进被害人衣服里了！被害人面若桃花一脸羞涩地反抗！但是未果阿鲁！”
　　神乐拿着望远镜偷窥……哦不是光明正大地观赏免费成人电影在办公室里上映，春光乍泄的演员之一正是她亲爱的班主任因此她看得格外高兴。
　　“虐待狂你别睡啦！会错过看好戏的时机的阿鲁！”神乐迅速给了冲田一脚，继续她的转播，“……骚扰犯将被害人扑倒在地了！可恶被害人你也认真反抗一下嘛欲拒还迎的是怎样阿鲁！”
　　“因为这个冬天有点冷呀。”被踹醒的浅发男生摘下眼罩缓缓坐起身，“互相取暖是驱寒的最好方式嘛。”
　　“是吗？不管那个了你快来一起看呀！”神乐拉过冲田的手将望远镜举平至两人眼前。“你看你看！骚扰狂开始脱被害人的衣服了阿鲁！可恶你们这两个龌龊的大人把神圣的办公室当成什么地方啦！”
　　“土方还没成年吧不算大人啦，虽然他确实很龌龊。”冲田一脸正直地吐槽，他抢过神乐的望远镜。“你别看了。”
　　“为什么阿鲁？！”中华姑娘急忙抗议，想抢回望远镜却被浅发男生伸手按住。
　　“因为儿童不宜。”
　　“……混蛋你自己还不是一样在看吗！”
　　“那不同，我是为了给即将付之于行动的冒险作参考。”
　　神乐被男生认真的表情唬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什么冒险？”
　　冲田放下望远镜，转头对上中华姑娘海洋色的眼。
　　他笑着说。

　　“……同样儿童不宜的事。”

　　然后低头吻了吻神乐的嘴唇。

　　[Fin]
　　2010.04.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