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侦档案》吉叁使

5、第二次赴约

　　下了班你和王淇渄打车到了小胡同，时间差不多，十一点十四。

　　“今天他会迟到吗？”王淇渄嘟囔一句。

　　“不知道啊。”

　　好在天气不冷了，夜风吹在身上刚刚好，散去了一些疲惫。

　　你陪着王淇渄等了一会儿还没见人。

　　王淇渄先开口了：“哎呀我想喝水，你要不要喝。”

　　“行啊，但是…”你朝四周看了看，“这里没有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吧？”

　　“地铁口边上有的吧，也就五六七百米吧。”

　　“你一个人行吗？”你有点担心。

　　“没事的，大不了我们开着语音，这样你放心了吧？”

　　你点了点头，给身边的王淇渄打去了电话。然后拿着手机出发了。

　　郊区没什么路灯，加上店铺都关门了，黑漆漆的确实吓人。你打开手电筒往前照着，一边和王淇渄对话：“真的黑啊。”

　　“好像有人来了，你先别说话啊。”王淇渄压低声音说了一句，你识趣地闭上了嘴。

　　“王小姐到的真早啊，一个人来的？”

　　是柴东。

　　你听到电话对面的王淇渄说了句：“是啊，戒指带了吗？太晚了我要赶紧回去了。”

　　“哈哈哈，王小姐害怕了吗？大晚上的？那你过来吧，我把戒指拿出来。”柴东招呼王淇渄往里走去。

　　王淇渄这才注意到柴东一直站在小胡同路口，他没有出现在监控底下。她深觉有些异样，便提高音量给你传递信号：“小胡同里面好黑啊，你出来一点不行吗？”

　　地铁口距离小胡同七百多米的距离，你加快脚步跑过去也花了七八分钟。你一边听着电话一边跑到地铁口，发觉这个地铁口最近停用了，门口挂了牌子维修中。而王淇渄口中的地铁口边上的便利店，也并没有。有的只是停在路边的违章车辆。

　　你掏出手机给这些违章车辆挨个拍了照片，准备明天发给交通部的同事。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你不敢讲话生怕打草惊蛇，只好屏气凝神一边听电话一边跑回去。

　　“啊！”
　　是王淇渄的叫声。只一声就没有了其他声音，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下来。

　　你心头一惊，两只脚恨不得变成四只脚。你赶紧给张聆元发消息，告诉他你们的位置。

　　等你气喘吁吁回到小胡同的时候，意料之中没有看到任何人。没有王淇渄，没有柴东。

　　“靠！”

　　柴东一定是转移了地方。

　　你沿着小胡同开始搜寻，注意着路边的一切，以防漏掉王淇渄给你留下的暗号。

　　一处草丛中似乎有东西压在上面，你伸手去掰开草丛，发现了王淇渄的手机，看来柴东把王淇渄带往了这个方向。

　　你挂掉了电话，告诉郭头儿情况紧急，要他们速来！

　　眼泪在眼眶打转，你紧张的不得了。

　　好在远处传来了一些动静。你观察着前方动静压低脚步声跑了过去。

　　你找到了面目狰狞的柴东和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王淇渄。

　　“放开她！”一记飞踢正中柴东，你把柴东踢了个踉跄。

　　柴东只愣了一秒就立刻扑向你，他捡起路边的大石块就来打你，你的拳头扛不住大石块，眼见要落下风了，王淇渄想起身过来帮你，奈何她的头上也受了伤，刚才又被柴东死命掐住了脖子，她现在站不起来。

　　柴东猛地一记拍在你的头上，你整个人晕晕乎乎眼冒金星。柴东正欲乘胜追击，你赶紧伸手挡住他，没想到他还带了把匕首。大石块弄不死你，那就用匕首吧。

　　“你踏.马的够有力气的。”

　　柴东的匕首被你死死握在手里。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那个时候你是什么样的表情呢？凶狠？坚毅？或许吧，你只知道那个瞬间你决不允许又一起命案的发生。

　　匕首被血液浸湿，变得滑腻腻湿漉漉的，很好的就从你手中被柴东抽出来，你躲闪不及被他捅倒在地，昏了过去。

　　柴东喘着粗气站起身来，他今天的目标不是你，是王小姐。

　　“臻臻…”

　　你身下一片殷红，失血过多昏了过去。而眼下王淇渄自己也自身难保了。

　　“柴东…我跟你无冤无仇，我只是想买戒指！”

　　“无冤无仇？”柴东踱着步不紧不慢地靠近王淇渄，“是，我们是不认识，算上今天也就见过四次面。但我对你印象很深刻。你说过你不想跟你男朋友结婚，就连她带你来试戒指你都不情不愿的。”柴东说的那个“她”指的是你。

　　他又继续说着，像是说王淇渄，又像是陷入了回忆，“不想结婚你跟人谈什么恋爱啊？又要吊着别人又不肯跟我结婚？！为什么？！我哪里不好吗？我为了我们努力工作，我存钱，我买房，哪样不是为了你啊！”

　　柴东魔怔了。他一把抓住王淇渄的肩膀，用力摇晃着。他红了眼，此刻的情绪占据了他整个大脑。

　　“我如果不想结婚买什么戒指！”

　　“嗯！”

　　柴东没有听王淇渄的最后一句话，匕首直直地插进了王淇渄的胸口。

　　“我恨你！！”

　　柴东奸笑着拔出匕首，鲜血像开了开关一样涌了出来。

　　王淇渄抽搐了几下，柴东正要补刀时，远处警笛声渐近，柴东急忙逃跑，被赶来的张聆元尚千博等人抓住。

　　“头儿！”随队前来的医生们赶紧呼唤郭云峰。

　　“张聆元！”郭云峰又紧急呼唤张聆元。

　　“渄渄！渄渄？”
　　王淇渄胸口的鲜血就要将她整个人染红了。
　　“元元…”王淇渄还想说话，可是她说不出来了。
　　王淇渄已经没有气了。
　　张聆元不愿相信，他抱着王淇渄，用袖子使劲擦着王淇渄的脸，他想再看清楚一点。他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他不应该破坏案发现场的，可是他的手又松不开王淇渄，张聆元痛哭了起来。
　　有人想要上前来拉走张聆元，被郭云峰制止了。
　　此刻没有人来打扰他们。
　　而你，被抬上了救护车，送往了医院。

　　张聆元不愿离开王淇渄，但大家必须把现场封锁起来，不然天亮以后这里会围满了看热闹的群众和想要头条新闻的媒体记者。
　　王淇渄同样上了车，张聆元一直握着王淇渄逐渐冰冷的手。他紧紧握着没有松开，因为他明白这是最后一次握着心爱之人的手了。

　　秦安被郭云峰要求留在医院等到你醒来，而他自己和尚千博连夜回去审讯柴东。王淇渄的遗体被送到了法医部进行尸检，张聆元等在门口，他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向对方解释。

　　一只大手推门而入，高大的身影立刻占据了绝大部分的空间。王祺昊身材高大，接近一米九，在他身旁的人总会被衬得很矮小，就像张聆元一样，哪怕他有一米八。
　　“我们最近在搜寻……没想到……我没照顾好她…”
　　王祺昊冷着脸听着张聆元毫无语序的回答，拍了拍眼眶通红的张聆元的肩膀，“要进去了。”

　　支队目前只有王祺昊一名法医，加一名法医助理，原来还有一位法医休产假去了。本来配比也是够的，只是今天的受害人王淇渄是王祺昊的亲妹妹，他必须要回避。于是队里只能让法医助理上线，王祺昊原本想嘱托几句，让助理认真解剖，后来想想他肯定知道的，自己还是不要多事了。
　　王祺昊跟着张聆元回到队里做笔录，鉴于两人都和受害人有关系，所以不能参与接下来的调查。

　　而在医院的你，经过了一天一夜后，终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