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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五·中埋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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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中埋伏
初月跟着元禄已经进了坊市。
先买齐了元禄要用药材后,元禄便带着初月开始闲逛。
只是闲逛都能听见犄角旮旯里的密谋,元禄是属实没有想到的。
“这是那人留在酒坊里让人交给我的东西。”
“是,怎么了?”
“这是朱衣卫万毒解特有的蜡壳。”
“够资格用它的只可能是高阶朱衣卫。”
“这个人来头不小,若是让他或者回到总部。”
“那我们合作的消息,恐怕是掩不住了。”
“哎呀,那照这么说,越先生恐怕要危险了吧?”
“你们这是要隔岸观火?”
“现在外面盛传你们六道堂泄露贵国军情。”
“我只要加一把火,就能让这个消息天下皆知。”
“一派胡言!”
“六道堂从来都是忠心耿耿。”
“圣上兵败完全是他轻敌。”
“呵,你们就算没做过,说的人多了也就做了。”
“你想要什么?”
“服用万毒解后,这个人会在之后几天内力尽失。”
“他要是想要将信息传回总部。”
“多半会去各地分部来调派飞鸽。”
“离梧都最近的分部就是开阳和天玑。”
“我要在这两个地方设下埋伏。”
“梧都得朱衣卫已经全部死光,我需要人手。”
“赵大人不在,最多给你六个人。”
“不够,至少十个。”
“你记住,我们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如果让这个人活着出了梧国,你我都得死。”
元禄拉着初月等人走远才出来。
出来后也头也不回的便回了宁家老宅。
一进门,元禄就喊着‘头儿’找宁远舟。
气喘虚虚的找到宁远舟时,宁远舟看着满头大汗的元禄赶紧掏出手巾给他擦汗。
“怎么了这是?”
“你知道你不能着急的。”
元禄接过手巾在脸上胡乱擦了擦后还给宁远舟。
“头儿,我刚刚去买之后要用的药材。”
“结果听到一件事。”
“朱衣卫梧都分部前天晚上被赵季的人全端了。”
闻言原本担心看着元禄的宁远舟瞬间被元禄口中的话吸引:
“全端了?”
“朱衣卫在梧都的分部这些年经营的一直不错。”
“就算是我在任的时候也完全没有暴露过。”
“居然能让赵季一窝端了。”
“除非是她们内讧,或者,”
说着宁远舟看向正在和初月喝茶晒月亮的任如意:
“有人里应外合。”
元禄闻言崇拜的声音立马想起:
“不愧是头儿,一猜就中。”
“我听娄青强喊那个蒙面人叫越先生。”
“我估计至少是位紫衣使。”
宁远舟闻言点头道:
“这勾心斗角哪儿都少不了。”
“我不就被赵季害的够惨了么。”
元禄却摆手道:
“不是头儿,我是说如意姑娘。”
“她要真是白雀,运气会不会太好了一点?”
宁远舟见自家小孩儿终于看到疑点,总算是有点欣慰。
“你终于看出来了?”
“当时要她留下的不是你么?”
元禄知道是自己非要留下任如意的,只是:
“我不是看她可怜嘛~”
“头儿,要不你去试试她?”
“再试试她。”
宁远舟看着自家单纯的小孩儿有点头疼。
都到现在了,都要送人家出城了,会不会晚了点?
无奈看向元禄道:
“怎么试?”
“要是真试出来怎么办?”
“别忘了你还吃了人家豆沙包呢。”
元禄一听顿时泄气,有点怪自己单纯和贪嘴。
宁远舟见元禄情绪低落,抬手揉了揉他的头:
“好啦~”
“逗你呢。”
“不管她是不是朱衣卫的人,不管她做了什么。”
“我们现在已经不是六道堂的人了。”
“这都跟我们没关系。”
“能够顺便救她一命呢,就当结个善缘。”
元禄听头儿这般安慰自己,也只好跟着点头。
暗暗发誓下次一定警醒。
不过宁远舟算了算时间,开口道:
“这赵季的死多瞒一天,兄弟们就多一分危险。”
“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
听到宁远舟说明天要出城,元禄这才放松下来。
这是这一放松,脸色瞬间白了起来。
还连咳好几声。
看的宁远舟心头一紧:“你今天糖丸儿吃了吗?”
元禄闻言讪讪一笑:“还没。”
宁远舟见元禄这般模样,气的一拍元禄肩膀:
“没有你还不快吃。”
亲眼看着元禄从怀里掏出药丸子吃下才算是安心。
笑着拍了拍元禄的肩膀,“好了,快去把药放好然后睡觉。”
月光下,元禄一边往收拾好的行李处走,一边想起了昨夜露天睡着的初月。
想了想,将药放入行囊后便反身往院子走去。
结果走到一半就看见任如意正抱着喝醉酒的初月往房间走。
看到元禄后便几步过来将初月放入了元禄怀中。
原本任如意是不想管初月的。
只是,也许是因为初月看着月光的眼神实在太伤感。
伤感到她都有些不忍。
看着元禄抱着初月走远。
任如意想要转身回房,就见宁远舟就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
“表哥这么晚了,还有何事?”
宁远舟懒得和任如意装。
“都听到了吧?”
“明日卯时,城门别后,再不相识。”
任如意听完直接转身回房,没有再理会宁远舟。
第二日一早,城门处六道堂的兄弟已经等在了那里。
见宁远舟四人过来,朝着看守城门的士兵说了句都是自己兄弟后便放了行。
城门外五里坡,任如意便打算在这里与众人分别。
临走前,任如意朝着宁远舟行了半礼。
“我欠你一条命。”
宁远舟整理着马鞍没有看她,只说他吃了任如意的豆沙包,算是扯平。
任如意不置可否。
但她心里认定的事,也不会因为别人随随便便的一句话改变。
说不通,便不说了。
正往前走着,就听宁远舟的声音传来:
“要是不想自投罗网的话,就别去庐州开阳的天玑分部。”
“越先生已经带着娄青强的人马往那边去了。”
任如意闻言回身,再次一拜。
“公子,奴听不懂。”
“奴要回盛洲老家。”
知道任如意听进去,宁远舟便不再理会任如意,带着元禄和初月往前走去。
没走多久,就见一架装满货的驴车在三人面前抛了锚。
察觉不对时,三人已被重重包围。
“宁远舟!”
一声爆喝传来,声后跟着的是急攻而来的娄青强。
一众人围攻下宁远舟和元禄倒是将初月稳稳的护在身后。
初月便也就安心站在原地看戏。
几番打斗,初月原以为元禄该要力竭时,就发现他一个燕子翻身来到初月身前。
随后瞬间抛出一枚黑色丸子。
丸子着地就发出轰响,将人炸飞好几个。
看的初月很是新奇。
只是没有想到,元禄射出雷火弹后就遭到了众人围攻。
一时不查竟被原本缠着宁远舟的娄青强发现了破绽,一脚就往元禄命门上踹。
初月见状,挽起月绸就将元禄拉倒了自己身后。
初月一出手,六道堂便立马分出人手朝初月攻去。
“远攻辅助,自己当心。”
将元禄送上树枝,初月便飞身往宁远舟身旁而去。
树杈上,元禄倒也暂时可以应付。
只是,宁远舟一直没有下重手,初月也就没有下重手。
一时间三人便被困入了僵局。
眼见着元禄暗器已经发完,娄青强手下得力的高手就要将元禄打下树时。
任如意到了。
摘叶飞花间,便将大部分人伤倒在地,流血不止。
一看就是手法刁钻,伤了根本。
只怕得不到医治的话不消多时就得魂归地府。
有了任如意的加入,战况压倒式的轻松起来。
初月也将月绸收了起来。
飞身坐到了元禄的身边。
解下腰间烈酒猛灌上了好几口。
酒壶小巧,三两下就被初月喝了干净。
却还是止不住的疼。
不顾正在崇拜任如意的元禄,伸手就摸上元禄腰间酒壶。
将元禄弄了个大红脸。
可初月才喝一口就将水壶还给了元禄,嫌弃道:
“看你昨天在药店偷偷摸摸往里灌酒。”
“没想到灌的酒还没水多。”
元禄闻言讪讪一笑,将水壶挂回自己腰间。
“小酌怡情,小酌怡情吗嘛。”
正说着,就听宁远舟声音从下方传来。
“元禄!你又偷偷喝酒!”
原来宁远舟打架之余还不忘分了一分心思给树杈上的元禄。
元禄闻言插科打诨道:
“头儿,小心身后。”
宁远舟闻言横了一眼元禄,翻身就将身后准备偷袭的一众人打倒在地。
对着过来帮忙的任如意道:
“你带他们先走。”
却没想到任如意同样一句话也同时说出了口。
见人要跑,娄青强便令弓弩手射击。
却见手下对宁远舟不忍下手。
厉声道:“动手,不然小心我打断你全身的骨头。”
任如意闻言便朝娄青强看过去。
原来打死玲珑捏断她全身骨头的就是他!
不过此刻不是杀他的时候。
任如意将面前几人打倒,空出一条路来后继续向前。
有任如意开路,初月拉着元禄就朝前飞去。
上过战场的初月比谁都懂该撤退时决不能犹豫。
因为她总是断后的那一个。
她知道被拖后腿的话后果有多严重。
那些腻腻歪歪的仙寮,除了让她伤的更重哎完全没有别的用处。
就连跑都跑不快。
只是,还没有跑多远,初月便住了脚。
与身后任如意一撞,任如意这才发现前面已经满是弓箭手。
他们被包围了。
面前是弓箭手,身后是紧随宁远舟而来的六道堂。
等宁远舟到了,弓箭手后面便钻出来一个身穿紫色官服的老头儿来。
“别来无恙啊,宁堂主。”
宁远舟对着老头行了个虚礼。
“相国,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