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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一十二·比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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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十二·比武
于十三见任如意不理他,再次转到任如意面前摆好妖娆姿势:
“宁在美人刀下死,来世做鬼也风流。”
说罢又现眼地看向宁远舟:
“怎么这么多宁啊?”
钱昭没有理会于十三,转头看向宁远舟:
“这是二表妹?”
于十三看宁远舟那一脸不自在的模样,偷笑道:
“原来是表妹啊,难怪有那么多宁。”
“难怪宁头儿连整装都等不及的先去救人。”
说着又看向任如意:
“表妹怎么称呼啊?”
初月与元禄栓好绳子过来,就听到了这话。
初月站到任如意身边,朝着于十三忍不住皱眉。
“傻子。”
宁远舟见人都到齐,开口介绍道:
“她叫任如意,和我们一块儿去安国。”
“也负责教授殿下。”
于十三闻言‘哦’了一声,不在冒昧。
看的初月很是诧异。
她以为于十三一直就是这样不分场合的。
但看来,似乎是她错了。
宁远舟又指向钱昭道:
“这位是钱昭,什么都会一点。”
任如意与钱昭相互见了一礼后又看向于十三。
于十三也正儿八经的等着宁远舟介绍自己。
谁知宁远舟失语一瞬,转头看向任如意:
“算了,这位不重要。”
这话说的于十三一个趔趄,站定看向宁远舟抗议道:
“那我可太重要了。”
“我叫于十三,我会的比钱昭多一点。”
初月见于十三又开始大展雄风,冷哼一声撇开眼去。
任如意见初月两次因为于十三失态,看向于十三道:
“他就是你说的情缘?”
“看来你那神棍底子也不是很靠谱啊。”
初月闻言看了眼于十三。
确实,她也觉得元魂的眼光不靠谱。
就这也能当情劫?
什么眼光啊。
说起来元魂也算是她的一部分。
难道她的眼光这么差?
感受到初月的目光,于十三跳脚道:
“你这什么眼神。”
“我堂堂梧国第一美男,你喜欢我不是很正常。”
闻言初月撇开目光。
‘元魂没有继承他的眼光也是有可能的。’
宁远舟见任如意脸色越发苍白,赶紧朝钱昭道:
“钱昭,快帮她看看,她伤得很重。”
钱昭闻言赶忙将人领到客栈坐下。
把过脉看过伤口后脸色却沉了下来:
“她伤中带毒,看起来像朱衣卫的血蒺藜。”
宁远舟闻言‘哦’了一声,解释道:
“他是褚国的不良人,和朱衣卫有过节。”
钱昭听了这话才稍稍放下戒心,开始调药。
任如意接过钱昭调好的要,喝的很是痛快。
于十三见了佩服道:
“表妹真是女中豪杰,在下佩服。”
说着又凑近任如意道:
“表妹为何不怎么说话?”
“难道是嗓子也伤到了?”
初月闻言嗤了一声:
“如意只是懒得理你。”
于十三闻言不信道:“不能吧?”
“我很有趣的。”
任如意却直接将脸撇向一边,不再看他。
宁远舟付完打尖的钱回来,招呼一声:“好了。”
“我们出发吧。”
钱昭与于十三闻言便起身朝外走去。
宁远舟听在初月与任如意面前。
将点心和酒分别放入两人手中后,跟上了其他人。
初月看着任如意手里的酥饼道:
“这不是他最喜欢的一口酥么?”
“这就给你了?”
任如意闻言脚步一顿,推着初月就往前走。
“快上车吧。”
上车后,任如意吃着酥饼却忍不住想起玲珑。
她答应过她,事成之后就会让她的‘玉郎’给她买三包一口酥给她压惊。
只可惜,她吃不到了。
不过没关系,她可以送玉郎下去陪玲珑。
一样的。
元禄闻着一口酥的香味,吞了吞口水。
凑到任如意面前道:
“如意姐,你怎么了?”
“这一口酥好吃不?”
任如意将一口酥放到中间示意元禄自己拿。
一边又无所谓的拍了拍手上饼屑:
“没什么,想起了一个故人罢了。”
想起之前宁远舟说她是褚国不良人,前面两人却一点儿没有怀疑。
忍不住问道:
“他们为什么一点没有怀疑我的身份?”
元禄倒是不足为奇:
“因为你是头儿带回来的啊。”
“还让钱大哥给你看病。”
“那就说明头儿把你当自己人了。”
“既然头儿把你当自己人了,他们自然也把你当自己人了。”
任如意更加不解:
“难道他让你们去死,你们也不怀疑?”
元禄闻言笑道:
“他让我们去死,我也不会眨一下眼睛的。”
任如意看向前方的宁远舟不信道:
“他真有那么好?”
元禄见任如意这么问,骄傲道:
“那当然。”
“我们宁头儿出身江东世家的宁氏。”
“母亲是诗书名门的顾氏。”
“听说还在宫里当过女傅。”
“论文才,宁头儿肯定能考上进士。”
“论武功,那更是一等一。”
“胸有机杼谋略无双,还是头一个二十来岁就当上副堂主的人。”
“你说这能不好嘛。”
“都不用说外头,就连我们六道堂的女缇骑,想要嫁给他的那都得有上百个。”
“是吗?”
任如意看着宁远舟的背影,想起曾经那人的嘱托。
不要爱上男人,但要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这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正说着于十三又凑了过来,“表妹终于又开口说话了。”
“我总算是放心了。”
“表妹的声音真好听。”
任如意对初月的这个情缘实在是无法共处。
移开目光道:
“别这么叫我。”
哪知于十三却还是恬不知耻的跟上来:
“表妹别这么狠心嘛。”
“今天可是与两位表妹同行的第一天,多么美好的一天。”
已经实在忍不住的任如意看了一眼身后的初月,见初月也不甚在意后。
抽出元禄手中的竹枝,回手一剑招就朝于十三攻去。
正好一次性解决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三招后任如意一枝丫抵在于十三胸口:
“你的罩门在巨阙穴。”
钱昭见兄弟被三招制服,一掌撑在车栏上飞身朝任如意攻去。
任如意也不怯,反手收回枝丫。
亦是三招试探后,枝丫再次直戳钱昭命门:
“你的,在睛明穴。”
说罢反身回到牛车上坐定,将手伸到初月面前。
初月会意,将手中酒壶放到任如意手上。
任如意打开酒壶便灌上了一口。
好不潇洒。
而初月明显感觉到于十三和钱昭对任如意不同了。
同样好奇的还有元禄。
“头儿,他们为什么突然打起来了。”
宁远舟见自家小孩儿好奇,便解释道:“一头新狼道了狼群里。”
“即使是头狼带进来的,也得分清主次。”
“免得以后,乱了分寸。”
元禄闻言‘哦~’道:
“宁头儿你是头狼,如意姐就是二狼。”
“我最小所以是小狼。”
“钱大哥最老所以是老狼。”
说着又想到了初月和于十三。
“那初月姐和十三哥呢?”
听着元禄和宁远舟的对话。
初月似乎明白自己缺的是什么了。
是尊重。
诚然,宁远舟的确尊重自己。
但其他人除了没有一开始那么看轻她之外。
对她却没有如同男人或者说有能力的人一般尊重。
是了,她也缺一次绝对的武力镇压。
初月从牛车上跃起,几个点地飞到众人之前:
“小狼崽,你十三哥必定是色狼。”
后头的于十三闻言反对道:
“我可不是色狼,我是富有成熟男性魅力的野狼。”
初月只当没听见,看向元禄道:
“至于我,那还得要试试才行。”
“把竹枝给我。”
知道初月想要干什么的宁远舟,策马往前几步:“你注意分寸。”
初月看向宁远舟道:
“现下又不是晚上,我被压制的很,你不试试?”
宁远舟闻言只当没听见。
笑话,他不要面子的么?
要是能打得过,他从关口回来的路上早就将初月甩开了。
何必等到现在?
初月接过元禄手中竹枝:“你要不要试试?”
元禄笑的跃跃欲试:“好啊。”
初月又朝任如意道:“要不要一起试试?”
任如意将方才宁远舟那般表现着实好奇,便也拿起之前的竹枝点头道:
“好啊。”
初一看着已经戒备好的四人,点点头:
“那你们一起吧?”
于十三钱昭两人对视一眼,只觉自己受到轻视。
握拳就朝初月攻来。
初月见两人都没有武器,也就将自己手中的竹枝塞回元禄手中。
以双指并剑,接招于十三钱昭的攻势。
两招下来,钱昭于十三便已经处在了下风。
元禄任如意见状,拿起手中竹枝趁着初月被钱昭于十三缠住朝初月薄弱处攻去。
初月见四人齐至。
运气内力将脚边四颗石子吸起,围绕周身开始旋转:
“三尺剑围不见功,一敛万般锋与狂。”
“破!”
看着随初月剑指来的石子,四人皆不敢硬接。
只能回身卸力。
可这那里是靠闪身能躲得?
最后结果自然是四人身上一人一个石头印而告终。
此番结束,宁远舟原本猜测得以证实。
他确实打不过。
而一向木着脸的钱昭也罕见的露出一丝佩服。
至于于十三则眼神中多了几缕复杂。
他实在不明白,初月怎么就认定他了呢。
初月正想走回牛车,却在路过于十三时,心口猛然一跳。
流着泪默然看向心绪几闪的于十三。
紧随而来的是跟着元魂一起造反的其他神魂碎片。
剧痛骤然爆发。
疼痛超越凡身极限,‘噗’的一口鲜血喷出。
被元魂情绪控制的初月红着眼眶看向于十三,声音软而颤抖:
“于十三,我疼。”
说着便两眼一黑晕死过去。
于十三见状也顾不得男女大防,直接将初月打横抱起走向牛车。
“钱昭。”
钱昭也不拖延,几步追上于十三。
“先将她放平。”
随后握着初月的手便开始把脉。
结果越诊神色越是凝重。
“初月姑娘的内伤极重。”
“这一路上怕是一直在忍受五脏绞杀之疼。”
“什么!”
闻言在场众人具都震惊。
于十三看向初月的眼中更是闪着怜惜。
“怎么会这样?”
宁远舟看着车上的初月,想起他每次找酒时的着急,忽然就明白了:
“她是再用酒止痛。”
元禄一听宁远舟这话,瞬间醒悟道:
“怪不得,从见到初月姐开始他就手不离酒。”
“原来是这样。”
于十三看向钱昭道:
“能治吗?”
钱昭更擅长外伤与解毒,这般严重的内伤。
他也束手无策。
“初月武功这般高,内伤应该自愈才对。”
“但是这内伤却一点没有自愈的模样。”
“我看看能不能开些止疼的药。”
“搓成小药丸子,和元禄一样让她随身带着。”
任如意看着初月,想起之前初月对她说的话,心中却对某些事更加心寒。
到底是谁要这样对待初月。
废了她不说,还要她受如此折磨。
但眼下也只能先等初月醒了再说。
宁远舟看初月暂时无碍,挥手道:
“先与使团会和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