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4、第 54 章 ...

  •   4月22日:

      我从未如此相信,如此确定,谁会是我的宿命~直到你的光晕,在我黑夜降临……直到了你降临,原来这所有曾经,只是作为背景,衬托终将破晓的黎明……

      突然想起来这首歌。

      昨天晚上又换头像了。

      之前是一张水光潋滟,枝叶光芒,青翠,蝴蝶蹁跹,轻松,视角问题蝴蝶折翼低掠水面,视角问题不放大看很像一棵完整的树,世界树,其实蝴蝶飞的很高,虽然很像世界树,但是只是枝,叶子。换掉了,流光溢彩的水面,换成一张一只在玻璃夹层中间的粉色蝴蝶标本,整体很粉,很好看。

      突然觉得自己写的字没有技巧全是感情,我是说不咋地优美,纯粹记录。

      周末这两天过得舒适昏暗,实在是无法忍受意识的流泻,想到之前听过的晚上不睡觉撒硬币再一个个捡起来的老太太,这个故事真的记忆深刻,不知道她是快乐的捡,还是不得不捡,还是感受着一种痛苦折磨的捡。

      如果一本书要成为书,里面的内容尽管还是有八十的程度很水,但是那八十的程度是为二十的重点缓和和润色,是一种沉默和等候,等人们从浅淡的文字里跳进令人迷失的内容的密度里。我的文字不行,其中枝岔太多,我还不想改一字,我不会写书,我只会写我自己。我知道,我还是没有把文字使用的更清晰。

      加回耳朵后她说了一句话让我印象深刻:其实你很好懂,只是总是想的很复杂。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有一瞬间怀疑了一下我写这些东西、这些文字的用意是什么,是不是世界真的就是如此简单,而我把一切都搞砸了。

      看《每一句话语都坐着别的眼睛》的时候,你就会看出作者她比我想的还复杂,我已经够精简了。我想了想为什么我不会写成她那样的文字内容,我想可能是因为她生活在生命处于威胁之中的动荡中,没有时间来像我这样缓慢,忧郁,无病吟哦,日复一日这样没事找事。这不能说谁幸谁不幸,人像烟花一样,乍然即逝,同样只活一瞬间,我这样浅薄的生命密度未必就比她深刻的生命密度幸运或者不幸。都是人生苦短,众生皆苦,还要什么自行车。

      这周末过得充实又潦草,两天都是早晨醒来躺倒正午吃饭,有认真完成任务,有收放自如情绪,时间是不紧要的,精力也是不紧要的,紧要的是我控制我心锁多巴胺的增减,如果这种东西被滥用,我会很容易疲惫和想逃,必须精准把控自我的感觉,才不至于掉进缝隙,所以我足够洁身,自好,不然我的人生每分每秒都是一场漫长的折磨。

      足够庸碌让人发疯,足够空闲也让人发疯,但是不会真的疯掉的,我的大脑是一具更高精密的手术,正是因为太过平凡,所以成不了尼采,梵高,也正因为太过平凡,不会慧极而伤,不会摧枯拉朽。

      我又想起来很多时刻我一个人坐着吹风,看公路行人匆匆,看入目枝叶摇曳,看日色沉落或者当空,风吹春色夏颜,秋貌冬目,只是寻常。有时候凉意起,有时候燥热至,唯一不变的是哪一个路口都总是交交织织。很久很久之前我并不想起家这个地方,又过了很久我发现我一直坐着别人都有目的地点,我却没有,又很久的现在我意识到我还是在这里坐着,却没有人来找我,带我去一个叫家的地方。但是我想,一切圆融,世界上并不存在存在意义上的家,不过有个人来找我,找到我,我还是愿意跟她回家。

      羽毛早上发了今天她的日历给我看,今天是世界地球日,日历上写,今天宜倒数计时,宜举起地球,忌晚睡晚起,忌水洗主机,我想了想,今天这四个我都做到了。

      昨晚临睡前我对她说,研究说,人的大脑三十岁后才会停止发育,我说我希望我的脑子定型吧,这样我的性格就定型,让我牢记宇宙的缝隙,也让我牢记把我留下的手。或者不能说性格,也许应该说的是让我牢记我,定型不忘记,如此牢记宇宙的缝隙,也牢记伸给我的手。

      “真的,你就是有这样的力量,就像我妈一样,我记得清清楚楚,有一天她打电话过来,晚上的时候,那时候我正心情不好,也不能说心情不好,就是无感状态,稍不留神就会下坠,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感觉到了,然后打电话过来,她罗里吧嗦跟我说了半小时,我才感觉好像什么东西回暖一点”
      “我有时候会想我是不是很烦到别人,所以我好像从来没有也不敢祈求爱,虽然我努力在靠近爱吧”
      “没事了,我现在好多了”我说。

      《每一句话语都坐着别的眼睛》作者的文字紧凑,一句接着一句,暗含深意,一共才三百多页,我却要读一周,每天安排看多少页才能看完。最近做梦短时睡眠梦到的都是一句一句的话,每一次快要醒来的时候我都在梦里多读一遍,醒来了却还是不记得内容。晚上的长时睡眠也是混沌安然的多,剧情内容的少。除了之前很多天梦见耳朵,最近已经不怎么梦到了,我又用了最近,其实不过两天。

      昨晚做的梦是梦见宇宙大坍塌,我睡的很好,就是梦里还是带点慌张和漠然,无语又寡言的逃命,梦见一个警察,前世是警察,前前世是什么被我抓捕的罪犯,这世是建筑木材工人,我找到他的时候盼望他能想起自己的一些聪明和技能,而他一直说“孩子你不要说傻话了,世界好好的怎么会末日”,我听着他的话,无能为力,于是我没有解释,其实我刚刚找到他的时候也没有解释,秉承了信则有不信则无,我看无望就转身走了,大概我也意识到世界一次次倒置,不会有人想起来的,程序里没有这一条,那我就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世界的沦落了。

      我躲在洞里,虽然一次次倒置但是还是没有宇宙全部坍塌的蛛丝马迹,后来我才知道宇宙是怎么毁灭的,天降食人族,打不过,即使机会紧随威胁而来,也还是力量薄弱,尽管催生了心兽,心中孕育的纯净化身,但它一出生就破壳而出跳下去了,在山底被降落的三只食人怪兽扼制住,这是唯一诞生的一只,这个没了会泄露信息,所以只能强行召回,但是它还不听话,后来不知道它怎么逃脱了,再后来我被咬了,就变异,因为我是被被食人兽咬的人咬的,所以我变异不纯粹,这样不算是人类了,但是也不算怪兽的同类,有一个好处只是不会被食人兽吃掉。被咬了一口,却是被一个小孩子,他说姐姐让我咬你一口看看你会不会变,他的家人都躲得远远的,他才七八岁,却也力量增益,越挣扎越不可调和,几乎没怎么想他就咬住了我,我突然泄气,开始破罐子破摔,我离开了那个臭小孩。后来泄气着,大家好像也都累了,一只食人兽,一个被咬的完全没有自主意识的女孩,还有我,排排坐,发呆。

      醒来了大体内容都记得清,让我格外注意的是那个警察的层次,他层层叠叠的不知摞了多少层。这面对面不相识的情况很像前两天在光遇里遇见的一只双鱼,他推荐我去听一首歌《失忆着相遇》,我推荐他听《被神明写的歌》和《在你的身边》。

      读《务虚笔记》的时候尽管后面作者描述内容总是重重复复,但是我还能够分辨出历史老师O和女导演N有什么分别,有什么差别,昨天晚上我才意识到这样的描述的可怖之处。

      昨天下午,我去操场坐着等候给颗颗打一通电话,如果是很早之前的日子,我或许还预料不到如果不接对方在干什么,这一次,我一直让铃声响到接不通自动挂断,只打了这一通。对方有事,无论哪一件事,但是打电话这件事都结束了。才六点半左右,我打开光遇,吹风,看台阶下人来人往,发呆,盯着我的光崽,没有失落,只是我又掉进无感状态,或者说解构状态,眼前的一切和远方的一切被拉的无限远,我看一架飞机从宿舍楼上方横向飞过,等了一会才从另一侧出来,它明明只是一栋楼隐没着,但是就是比看见它的时候感觉飞的慢,我看了几秒,才发现飞的并不是我以为的直线。

      我发呆,听歌,盯着光崽,我打算到七点就去吃饭,我不知道我在等谁,但是应该等点什么东西,其实我也不想等来任何人,有人来了我势必要开口说话,可是我不想说话,但是我也不想一直待在这里发呆,不说话,就是这样的状态其实我还是挺喜欢的,给人给我一种一切不在大脑中的轻松感觉,没有快乐,也没有失落。

      和耳朵很长一段时间的相处,之前,不知道是否是双方都意识不到的本能,还是都使用了计算,她其实能精准捕捉我,在无数量子中准确找到我,并出现在我身边,我也是。

      比如初见认识不到两天我就梦见和她如此熟稔的在梦里说话,醒来了上线想看她在不在告诉她,结果她在遇境已经睡着了,我一到她面前她就醒了坐起来问我怎么了,我说梦见你了。还有很多次,我不在微信知会她我上线了,不到十分钟她就会上线来传我,每次都觉得巧,她也是。我几乎不开任何应用的通知,晚上还固定时间手机免打扰,厌恶看消息回消息,她与我一样,所以很多时候她能够主动问候我,我能够主动问候她,很不可思议,巧合在这一刻达到顶峰。

      务虚笔记里面WR和F医生,后来都在古园分别看见了O和N,WR看见了和O很相似的N,F看见了和N很相似的O,我不知道他们是否有过某一刻怀疑过自己的爱,它爱的是某些特质,还是爱在那一个人身边可以得到的自由和安心,如果爱的是那包含着自由和安心的一个人,如此,为何WR后来还追求N,N又如何搅和着狂热的迷恋WR,晚年翻开她的一卷卷胶片,看见F出现在她的每一帧照片里,N,你又是怎样的想法。

      世界的虚假和精密令人无从想象。它真的太环环相扣了,就像今天看的《每一句话语都坐着别的眼睛》里这样一段话:“一个女人上来,吃着牛角面包夹火腿,面包屑掉在胸上,她吃一口擦一下,嘴角一直粘着一块面包,像白色的羽毛,好像她伪装成月牙形面包吃了一只海鸥。过一会儿,又上来一个拿着长形三明治的女人。面包屑也掉在衣服上,但她先不理会,等吃完后一起整理。从她们的行为方式上,我无法判断谁更不自信,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生人面前吃东西会是什么样。我仔细观察她们,是在她们处理面包屑的动作中寻找意义,还是说明我对自己缺乏了解,坐在别人对面缺乏自信,总希望在琐事中找出对与错?”

      我是在寻找意义,还是加深对自己的了解,又或者希望在琐事中找出对与错啊?

      我无法不相信这是一座巨大的操作台。

      相似,总是该死的相似,差别在大脑混沌状态下,在我的空感下,变的一点都不清晰,我现在都不去怀疑我的爱了,不去试图解剖它到底含着什么成分,哪些成分又比哪些成分占的多,我之前倒是证明过是否爱一个人,得出的答案是显而易见的“爱的”,可是如何把它更加提纯,提纯到精纯的地步,我想了想,现有技术无法做到。大脑脉络,沟沟壑壑,曲曲折折,每一条神经藏了多少信息,它自己都不清楚,所以提纯不了。

      我看到了这一切的精确,我看到了一切的一刻不停歇,我少言片语,再不透漏自己。却依然为你的存在而欣喜。

      我确实容易混淆,每当我的意识被肢解,飘散,我就分不清我看到的人都有什么不同,或许是一个又一个毫无差别的人次第来到我的面前,一切变得让人感觉恐怖,却没有恐怖的感觉,只有散落。这很难受,有点讨厌也有点喜欢,就像羽毛说:“我想起了余华的一句话:树木在阳光的照耀下成长的时候,它也是以树木的方式在成长,并不是以阳光的方式在成长。任何人和物的影响,只会让你变得越来越像自己,而不是像别人。所以,放轻松。”简言之,人始终活自己的感受,一切它物的想法都是附加。挺好的。至少你自由快乐,像树木,随风荡曳。

      不过我还是会给出我的答案,毫不怀疑,我爱你,虽然迟疑。那可能是我在等待。

      后来星期七我到七点多几分就退掉了游戏,耳朵在差七分钟七点的时候上线,我大概自己在游戏里呆了四十分钟,在云野坐着没想过朋友上线找我,黑子坐下离开没想过开口说什么,耳朵上线没想过找对方,也没想过她是否来找我,又想起那通没打通的电话,也没想过对方拨过来或者我再拨一通,都无所谓了,我又看了一眼天色,起身拍拍裤子,叠好铺展的塑料纸,去吃饭,吃过了回来时,将纸丢进了垃圾桶。

      如果想等一通电话怎么可能会错过,除非对方没有打。这句话我没有什么情绪掺入,只是陈述一个事实。我只是在想,我们是否需要翘掉时间走向世界的背面,想了想似乎很有必要,又似乎,没有必要。没有什么对错,这一切只是时间巨大的差别,我们爱着,却在不同的时空。但是也是爱,怎么能说不是爱呢。

      再晚上七点四十八颗颗发消息给我说今晚她上课,没有听见。这是必然的,手机怎么会在课堂上想起,世界于是变成一个巨大美丽的错误。

      再晚一点到了快要凌晨,我坐在门口咬着我没吃完剩的半块酱香饼,虽然很晚了虽然刷过牙,但是还是不想浪费粮食,于是和羽毛聊着天,吃掉了它。在这晚跑图结束后在我吃完饼后,在我看完她写的记录下来的梦后,临睡前,她说:“等我找到你啊,我会找到你的”

      现在,我们来恭喜羽毛,抽到SSR卡。虽然还有一个UR卡,极端稀有的,但是我就是觉得SSR卡,超特级稀有,才是最合适的。万物盈满则亏,也许UR卡应该是另一半,一世缘尽,到此为止。SSR有一种平行同行共进的永相随。太过狂热迷恋的总让人产生怀疑。我只有一世,即便可能再有很多,但是也是我,也完全不是我了。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