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第五章 ...

  •   小小雅向前飞了两里地左右,果真于草丛里发现了一群人。它环顾一周后,仔仔细细将那些人瞧了个干净。

      随后,它便飞回了南栀她们所在的驻地。

      此时,南栀正坐在马车内用膳,梦鱼也坐在一旁。

      她见小小雅飞回来,朝着梦鱼道:“我记得二叔母给我带了盒玉酥斋的点心,应就放在后面马车上。只是不知是哪辆马车,若等大家用完吃食,便要走了,那倒真不够时间去寻。若是能寻来,咱们一会路上还能用些点心茶水,好好瞧瞧这沿途的风景呢。”

      梦鱼本就感恩因南栀的缘故,主家免了她们看顾小姐不利的罪责,此刻闻言连忙道:“这有何难?小姐您在此等着,奴即可去寻,定在起程前给您寻来。”。

      南栀浅笑道:“有劳。”。

      说着,梦鱼便下了马车。

      “干奶奶,前方两里左右却有匪人埋伏。”

      南栀点了点头,又拿了个碗,将自己碗中米饭分出了一半,放到一旁:“飞累了吧,快吃些东西。”

      小小雅飞停在了桌上,叼食着碗中的米饭,但还是忍不住问道:“干奶奶,你要避开他们吗?”

      “我也不知道。”,说着她向在树下用食的沈知文。

      南栀总觉得,那些盗匪,应是与他有所关联的。

      可他父母皆死于盗匪之手,他真的会与这些人合作吗?

      “小姐,点心我寻来了。二夫人待你真好,这玉酥斋的点心向来难抢,她竟还给你带了十盒。幸好小姐您记得,让我方才去寻来了,不然这路上怕是还没吃完,就先坏了。”

      南栀错身接过那点心,“那你便去再拿一盒来吧。”,边说着,她边拎着点心下了马车。

      梦鱼看了一眼马车,便瞧见那半碗米饭与那只正在进食的乌鸦,她感叹道:“南栀姑娘就是心善,不怪得这吉祥鸟也常环绕她身旁。”,随后,也下了马车去拿点心。

      南栀行至沈知文面前,将点心盒放在小桌上,一边开着盖子,一边问向沈知文:“原来先生不是不愿我嫁与那二皇子,只是不愿沈家与他扯上关系。”。

      沈知文侧过身看向南栀的那辆马车,果真在那缝隙瞧见了一只乌鸦,随后释然的笑笑:“看来你的朋友去探过路了。”,说着,他伸出筷子夹起了一块白果糕,“可惜,除了你,没有人能听懂它的话。”。

      “果真是你的人?”

      沈知文看似优雅,却又速度极快的吃掉了那块糕点,随后放下了筷子:“这糕点太甜,你还是少食些,以免又牙疼。”

      南栀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先生就要拿走我的性命了,却还关心学生是否会牙疼吗?”

      “脑袋,过来。”

      南栀不由自主的伸出脑袋靠近,却被沈知文用手敲了敲:“笑一笑,汪福他们可瞧着我们呢。”

      她不得不扯出了一个笑容。

      “你莫要对我太过生疏,瞧起来不像兄妹,到惹人疑惑。”

      南栀不服道:“可我往日瞧着你与心儿也未曾如此亲密呀。”

      沈知文不答,唤乌云过来收拾了碗筷,他又亲自将糕点收着,送南栀回马车。

      一双纤细的手伸出,就那样立在那里。

      “兄长扶妹妹上马车竟也不行了?”

      南栀终还是搭上了那只手,可两人刚一动,她便听见他言:“掉下悬崖后,你且自行飞回家中等我。”

      他竟然知道她能飞,种种猜测在此刻被这人亲自证实,南栀只觉脚下不稳,险些摔倒,可那只手上传来的力量却是紧紧的拽住了她,让她想要掉下去不行,站起来又无法做到。

      马车内的梦鱼见了,连忙过来搀扶起她,问道:“小姐这是怎么了?”

      沈知文答道:“许是坐了一天的马车,腿麻了,快些扶你们小姐过去吧。”

      “是。”

      ·

      马车行了不久,果真遇见了那群劫匪,梦鱼在身旁的哭诉惹得南栀有些心烦。

      但想到梦鱼的死,她还是掐紧了梦鱼的肩,“别哭了!听我说。”

      “呆会儿,我跑出去,你就在马车上大喊‘小姐,你要去哪儿!’。听见没有!说话!”

      梦鱼吸着鼻子,身子颤抖着,断断续续地道:“知、知晓了。但是小姐、你这是为什么呀?十二少爷说,是等他们打起来了,我们才、才往山里跑。”

      南栀心中苦涩:为什么,自然是希望那些人被她吸引注意力,好放过你们这些无辜之人的性命了。

      她掀开车帘,见沈知文与顾期正上前交谈。

      “你照做就是!喊完,你就呆着马车里哪儿也不要去。”

      南栀说着,立即出了马车,跳了下去,却被衣裙绊住了脚,一头栽在地上。

      车内的梦鱼瞧见,立马慌张地喊道:“小姐!”。

      这声呼喊果然吸引了众人,大家扭过头来,却只看见南栀从地上歪歪扭扭的爬起来。

      “在那里!”

      一句话的功夫,场面便乱了起来。如同南栀预知的梦里的那般。

      南栀赶紧将梦鱼塞进马车,不忘叮嘱道:“躲好,别出来!”,说着便提起衣裙,向密林中跑去。

      可阿吉却又拦在了她面前,只见南栀伸手一挥,便从他手臂下方钻出,如狡兔般向前冲跑而去。

      她只希望那蒙面人被她吸引注意,放过这些人。

      不多时,那蒙面人果真拉住了她的衣领,她立马放弃了挣扎,同预梦般被扛在肩上冲进了密林。

      到那悬崖处,那蒙面人将她放了下来,正欲伸手将她打晕,南栀连忙道:“没必要,你瞧,他们好像来了,不用打晕我再捆了,直接将我推下去就是了。”。

      只见那被黑布遮得严实的脸,唯一露出的眼睛,此刻满是疑惑。

      随着沈知文、顾期他们越来越近,那蒙面人还猛的一掌打在了南栀的脖子处。

      瞬间,黑暗袭来。

      待她再次醒来时,又是那个熟悉的场景,悬崖、沈知文拉着绑着她双手的断绳、两方人马的混战。

      “你醒了?”

      南栀看着他那双白净的手此刻满是血污,不免心疼,不过做戏尔,至于如此伤害自己吗?

      她抬起头对上那双眼。

      “出了些意外,你先回家,在君窈房间等我。待我回去,再细细同你解释。”,沈知文说着,手上便开始解了绳索。

      绳子一解开,南栀便感觉身体一股重力传来,身体直直向下坠去。

      众人只听见沈知文那声撕心裂肺的大喊:“君窈!”

      可等他们反应过来时,悬崖上早已看不见人影。

      南栀直坠到半山腰,才幻化出原型,变成一只乌鸦,从衣服里钻出后急忙用嘴叼住了衣裙。

      她可不想一会变回人形时没有衣服穿,如同幼时初遇沈知文一般。

      虽那时,她尚不知羞耻为何物,可在沈知文这些年的教导影响下,她却是不愿那般尴尬的。

      眼见着就要着地,不料上方竟掉下了一块落石,好巧不巧,正好砸在她的头上。

      于是又一阵眩晕袭来。

      南栀争着这一丝的清醒,变换出了人形,胡乱地套上了衣物,紧接着,便人事不醒了。

      ·

      待她一觉醒来,竟是在一间茅草屋中。

      南栀方才起身,便见一男子从屋外走来。

      男子一袭乌发披在肩头,正冒着热气,一身墨绿色衣袍包裹住了他的身躯,凑近些瞧,只见他的五官如刀刻般俊美,四周也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气。

      他虽与沈知文般都是冷漠气息,却又有着明显的不同。

      沈知文是一种疏离淡漠的气质,而他却是自我封闭。

      “你醒了?”,那男人问向南栀,嗓音有些粗犷,不似南方口音。

      南栀连忙想要起身,向人家致谢,却见那男人坐至一旁的椅子上喊道:“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就不必起来了。”

      说得南栀一噎,自己如今这伤痕却是不少的。只她这么低下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袍已经换了!

      一身红色的衣袍,明亮地晃人眼,“我、我的衣袍。”。

      “丢了,破烂地不成样子。”

      南栀看着那个男人,淡定的说出这句话,她却是疯了:“啊!”

      男人听见这刺耳的声音,皱紧了眉,踅至床边,一双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吵死了。”。

      南栀感受着嘴上的粗糙,看见了男人眼中的恼意,方才咬住了男人的手指。

      她原以为这男人也该疼得叫喊出来,不料他竟一声不吭,直到口中尝到了鲜血的味道。

      她终是松了口。

      她咽下口中的鲜血,指责道:“我瞧着公子到也是相貌堂堂,衣料华贵,想必也是大家出生。没想到,竟是一个趁火打劫的小人登徒子!”。

      男人坐回了椅子,挑着眉看向南栀,嬉戏地言道:“对,我就是这般登徒浪子,你又要如何?为保清白名声而自尽于此么?”

      南栀闻言抬起了头:“你!”

      男人至于于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匕首丢上了床榻,“我这没有多余的白绫毒酒,劳烦姑娘若是要自尽,也请去外间,莫要污了我这间屋子。”

      “为何不是你去死?到要叫我去?”

      听见这番回答,男人却是真正的开怀大笑起来:“哈哈哈说得好!”

      南栀急红了眼,“你笑什么?”。

      只见男人答道:“姑娘莫要惊慌,我不是坏人。在下姓秦,家中排行行二,乃是一游商。近日,正巧与拙荆游玩至此,见此地风景不错便意小住几日。谁料昨日竟在这山中捡到了姑娘你。”。

      “只可惜我们到得太晚,遇见姑娘你时,你已然...衣衫不整,又浑身是伤。我与拙荆将你带回后,姑娘的衣袍、伤药皆是拙荆所换,并非在下。”

      听闻解释,南栀眼中不乏泛起光亮:“公子所言当真?不知令正如今在何处?”。

      “上山替姑娘寻草药去了。是真是假,待她归来,你便知晓。”

      见他说得言之凿凿,南栀心中已然信了三分,可她拿起身旁的匕首询问道:“若我方才真的寻死...”

      “自是不会让你死的,否则拙荆归来,我无法交差。只是想瞧瞧你的性子,以免日后还得多个看着你,为避免你寻死的活儿罢了。”

      南栀将手上匕首放至一旁,“听起来,秦公子与令正倒是恩爱。”。

      秦二闻此并不回答,转身便出了门,不多时便端着两碗粥回来了。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南栀,“拙荆说,你身上的伤多是皮外伤,并未伤筋动骨,如此,可能自己饮粥?”。

      南栀伸手去接,“自是行的。”。

      秦二点了头,给了她那碗带勺子的粥,随后拿着自己那碗无勺的粥,自去桌旁背过身坐下,“这里没甚好菜,我只煮了这清粥,你若吃不惯,晚些拙荆归来,我再出去猎上几只野兽来。”

      “不用了,有这粥便足够了,多谢秦公子。”

      那头闻言,又传来一阵清笑,南栀疑惑地问他。

      只见秦二转过身来,手中还端着喝了一半的粥,:“我笑你不谢我,这实实在在的救命之恩,反倒是谢,这碗你不敢饮用的清粥。”。

      秦二说完,将手中粥一饮而尽,随后放下那空碗,手放在桌上撑着脑袋,就这般看着她。

      此刻,南栀只觉浑身不自在,手中端着的粥,饮也不是,不饮也不是。

      若这人只是用的激将法呢?倘若这粥真的有什么问题...

      但若是没有问题,她这般小心翼翼,倒显得...

      “哟,姑娘你醒了呀?”

      一阵清脆的声音传来。

      两人双双望向门口。

      一红衣女子提着一个竹篮,正站在那里。

      这女子美得不可方物,皮肤白皙细腻,丹眼丰唇,似一只明艳的凤凰。

      秦二连忙起身提过她手中的竹篮,“得,你回来了就行。人我可没给你看死了啊。醒来后给了匕首她不用,我说了,此处没有白绫毒酒,但瞧她那样子,约是准备饿死来着。”。

      女子娇笑着拍了拍他手臂,“你胡说什么呢?”。

      秦二耸了耸肩:“行吧,都嫌弃我。那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们了。”

      “唉,你要去哪?”,女子拉住他的衣袖着急的问道。

      谁知秦二幽怨地看向南栀,满脸不情愿道:“我出去瞧瞧,能不能给你们打回两只野味来改善改善伙食。”

  • 本文当前霸王票全站排行,还差 颗地雷就可以前进一名。[我要投霸王票]
  • [灌溉营养液]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