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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井闼山一日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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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美莎子的话让你感受到从未有过过的安心，你这一觉睡醒，那些坏情绪荡然无存。
佐久早夫人早早的就坐在餐厅喝茶，见你下来了，眼神一亮。
“爱子，真可爱。”
你穿的是佐久早夫人给你准备的衣服，该不说这种大家族准备的服装就是很正式，衬衫裙带一点泡泡袖，料子摸上去很高档，裙摆上还有一个小小的字母刺绣。
“对了，美绪说她多给你请了一天的假，晚上来接你回去。”
佐久早夫人笑眯眯的问你，“爱子要和我去逛街吗？还是...”
话音未落，她忽然想起来了什么，眼神落在刚下楼的圣臣身上：“小臣，今天只有社团活动吧？”
圣臣低低的嗯了声。
“带妹妹去玩玩吧。”
不，别人的社团活动有什么好玩的啊！再说了你并不想和不大熟悉的人待在一起。
你期待的看着圣臣，期待他拒绝，但只听见他低低的嗯了声。
佐久早夫人看你的眼神更热烈两分。
“要去社团的话，小西要不穿裤子吧？”元也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嘴里还咬着牙刷，声音模糊不清的说着。
圣臣眼里带上点嫌弃，默默的把满嘴泡沫的元也推远了一点。
你拗不过热情的佐久早夫人，眼睁睁的看着她又送来一套运动服，黄绿黄绿的，看起来和昨天那两人的队服有异曲同工之妙。
都穿上运动服了，你干脆顺手扎了个马尾，把一头卷发高高的束起来。
等你整理好下楼后，两人已经在玄关处等着了，还是穿着那身队服。
“小西。”元也对你挥挥手，笑着说，“走吧。”
*
井闼山的地理位置极好，四面环山，占地面积大还空气清新，因为今天是社团日，所以校内的人并不多，你跟着两人走进那间体育馆内。
一进去，你就感叹了句。
真不愧是东京的私立学校啊，硬件就是比乌野配置高。
不仅场馆面积大，还配置了专门的健身室，就连排球都室用的赛级标准。
井闼山的排球社社员差不多有乌野的两倍多，都在热着身或是自己训练，见你们进来，都抬起头有些好奇的看着。
“这位是...?”
你抬头，是一位有着绿色头发的少年，看起来和那身队服超级搭。
“是家里的小妹妹，跟着我们来看看。”
元也随口解释了句，顺手从边上的排球框里拿出一个球，转头问你。
“小西...妹妹要自己玩吗？”
你懂他的言下之意，自然也不会要求别人陪着你，毕竟他们有自己的训练要做。
你接过排球，低声说：“我自己玩就好。”
既然你这样说，饭纲掌也没太在意，对你点点头，就催促着两人热身了。
“今天有一场练习赛要打，快点热身。”
你对着墙打了几个球后就不大想玩了，坐在一边的凳子上，目光游离在场上的每一个人身上。
和井闼山要打练习赛的队伍很快就来了，看那个体格，你猜是外校的大学生球队，看起来要成熟的多。
简单的握手交流后，饭纲掌转头看了看，平常负责计分的队员有事请假了，记分牌孤零零的站在一旁。
元也一眼就看出来队长在寻找些什么，眼尖的瞅到了你有些无聊的身影，于是招招手。
“小西妹妹。”
你从发呆中回过神，目光看向他，一边感叹了句，他叫这个称呼真是顺口。
“能麻烦你来计分吗？”他对你眨眨眼。
一点小请求你并不会拒绝，于是你站到了记分牌旁边。
随着口哨声想起，对方球队率先发球，是难缠的跳飘球。
真不愧是大学生，发球要稳得许多。
但这一球仍然被元也稳稳地接了起来，给出了一个又高又到位的一传。
饭纲掌一个跨步上前，给出一个完美的二传。
你眨眨眼，下一秒，对面场地就响起沉闷的咚声。
球落在了对方的场地。
哈？
你稍稍瞪大了下眼睛，手也没忘记翻牌。
刚才你看的很清楚，圣臣扣的球并不算太大力，对方的自由人实力也不差，但球就是擦着对方的手臂飞了出去。
或许是刚成为乌野的经理，你下意识的代入自家的球员，而后摇摇头。
以现在的乌野，是做不到接下这一球的。
两支队伍打的有来有回，第一局比分也很快到达了局点，你看了眼牌子，井闼山：大学生，23：24。
你目光专注的盯着球，即便是练习赛，每个人也拿出了最好的状态。
“一触！”
“左路！”
这一球的发球瞄准了恶心的地方打，元也的接球被迫跪在了地上，一传有些乱。
球高高的飞起，来不及二传！
圣臣目光紧紧的盯着球，向后退了两步，而后助跑，起跳，手臂以一个柔韧的姿势挥了出去。
“砰——！”
球被对面的拦网拦截，重重的砸在了井闼山这边的地板上。
裁判是井闼山的一年级，愣了半晌，刚想拿起哨子吹哨，一声急促的哨声更快响起。
你拿下嘴里的哨子，目光淡淡的看向场内。
“你们，过网击球了。”
“哈？”
对方的拦网很暴躁，听见这话，眉头狠狠的一皱，下意识地就想下场找你理论。
“刚才那一球，十号还没有击球，你们这边的五号指尖触球，同时还擦网了。”
你声音平静，伸手指了指还在微微颤动的球网。
“...嘁。”
对方看起来很不服，但也只能看着你把井闼山的得分翻到24。
或许是这一球让大家都找回一点平常的手感，第一局很快就结束了，获胜方井闼山。
元也下场就兴致冲冲的向你这边跑过来，神态和柴犬别无二致。
“小西看的好清楚！”
他终于放弃那个很奇怪的称呼了。
你不由自主地想，而后才呆呆的回答了声他的问题，“啊...我站的地方很近，所以看的很明显。”
元也伸手拍了拍自家表弟，“小臣也想夸奖的吧？说吧说吧。”
“...很不错。”他淡淡的说了句。
明明只是很普通的一句夸奖，你却心里一跳，脸上升起一点热度。
“没..没，多谢。”你低声道。
*
你在休息时间特地搜索了下井闼山，而后被这所学校的战绩惊讶到，几乎没有掉出过春高前几名，算得上是强豪中的强豪了，怪不得，和大学生打也能游刃有余的连续赢下两局。
练习赛结束，对方的球员收拾着背包，你低头看着手机里的备忘录，里面是你记下的比赛记录。
“那个，能加个line吗？”
你迷茫的抬头，是刚才那个差点和你吵起来的五号。
他下了场倒是和场上完全不一样，高大的身子微微弯着，语气平静，但脸上的霞红怎么也盖不住。
“啊...”你有些尴尬目光乱转，忽然拉住路过的人往你身前一拉。
“要加line交流排球的话，加我哥哥的就好。”
被你拉住的圣臣一愣，手臂上的触感软绵绵的，低温要比他低很多。
他微微皱皱眉，看着五号，冷漠的吐出两个字。
“不加。”
被拒绝后，对方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神色有些失望的离开。
你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拉住了谁，吓得手往后一撤，结巴的道歉。
“不，不好意思，刚才有点着急。”
圣臣浑身充斥着刚洗完澡的气息，完全没有一点刚运动完的汗臭味，听见你的道歉，他挑挑眉。
“为什么要道歉？”
“擅自拉住了你...?我没洗手来着...”
你有些慌乱的解释。
完蛋，不会要挨骂了吧？
圣臣看着身前神色慌乱的少女，有些头疼的开口解释。
“我没有洁癖到那种程度。”
元也总是在合适的时候凑上来接话，他笑嘻嘻的替圣臣补充完。
“圣臣其实没有洁癖到拉一下手就要消毒的程度啦，他只是不喜欢和人接触而已。”
你愣愣的点点头。
“说起来，”元也忍不住开了句玩笑，“小西都喊小臣哥哥了，怎么不喊我？”
喊人哥哥这件事，在你十岁后就再也不干了，当时研磨和小黑还一脸可惜，刚才那句哥哥也只是情急之下吐出来的，现在让你这样喊，羞耻感布满全身。
元也本就是开句玩笑，没得到你的回应就打算换个话题了。
“元也...哥哥。”你闭着眼，忍着羞耻说出这个称呼。
一不做二不休，你干脆也喊了一遍圣臣。
“圣臣哥哥。”
...
稍等，为什么开玩笑的是他，害羞的也是他啊。
元也猛地捂住脸，女孩声音并不算软，但清朗的声音喊出这样的称呼，完全被击中了心房啊！
圣臣也有些发愣，他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平常都是他喊哥哥姐姐，还是第一次有人喊他哥哥，心底忽然蔓延出一点莫名的感情，烧红了他的耳朵。
“欸，我也要听一句哥哥。”绿发的少年凑过来，笑着指了指自己，“我叫饭纲掌。”
“啊？队长你凑什么热闹啊？”
“我不也是前辈吗？喊我一句不过分吧？”
“爱子可是我们的妹妹啊——”
井闼山的一大特性——爱凑热闹，当然这点不在圣臣身上体现。
听到元也和饭纲掌在开玩笑，其它人也凑上来。
“欸，我也要被喊哥哥。”
“还有这种好事？我也要。”
“我也要我也要。”
一片吵闹声中，你忽然和圣臣对上眼神。
其实第一眼你就感觉到，他长着一张极其精致的脸，硬朗的眉眼，白皙的皮肤，深邃的眼窝，浓密纤长的睫毛，还有那两颗性感的眉上痣，望着人不说话的时候，总会让人觉得脸红心跳。
...所以，这就是‘看狗都深情’的眼神吗？
你忽然思绪又转了个弯，忍不住脑补自己变成小狗的样子。
*
饭纲掌虽然有些爱开玩笑，但本质还是温柔的学长，午饭的时候还特地问了你的意见。
“其实不太辣的都可以。”
不知为何，你总觉得说出这句话后，圣臣的眼神亮了下。
“小西妹妹也不怎么吃辣吗？圣臣也是这样呢。”
饭纲掌感叹了句。
所以还没放弃这个羞耻的称呼吗？！你有些自暴自弃的想。
“既然如此，就去吃烤肉吧。”
饭纲掌笑着做出决定，获得了一片热烈的欢呼声。
烤肉店离学校不远，你跟在人群中间，听着他们叽叽喳喳的说着话，忽然有了一点莫名其妙的联想。
“好像麻雀...”
“什么？”元也忽然回头。
你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小声的自言自语还会被人听见。
“就是感觉井闼山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平易近人呢。”
你低声说，“我还以为强校的队风会是那种严肃又整齐的样子。”
饭纲掌听见这话哈哈笑了两声。
“我们毕竟也是普通男高嘛，就算是强校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啊，说起来还不知道爱子在哪里念高中呢？”元也忽然问起你。
短短一上午，他的称呼更亲昵了一点。
“在宫城县，乌野高中。”
说起这个，你的话多了一点。
“其实也有收到白鸟泽的入学申请，但是我不太想住宿。”
“白鸟泽...我记得他们有一个全国前三的攻手，和圣臣一样。”
“欸？这么厉害？”你有些惊讶，目光亮亮的转头看向圣臣。
“...”
圣臣淡淡的移开目光，眉头却不着痕迹的舒展了一点。
元也笑嘻嘻的戳穿自己的好兄弟。
“小臣，在偷偷骄傲吧？”
“...没有。”
“就有。”
*
下午的训练基本上都在打3V3，不需要你来计分，你就抱着本子在一旁写写画画点什么，饭纲掌刚结束一场比赛，下了场下意识的看了眼你的本子，被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图案震惊到。
“啊...下意识地记录一些数据和笔记了，不好意思。”
你有点尴尬的递上本子，上面还有不少你画的小涂鸦。
“为什么要道歉？笔记写的很厉害。”
饭纲掌笑着翻阅了几面，眼神震惊了点。
笔记上并不是他以为的乱写，数据很精准，就连上场球员的小习惯都被少女捕捉到，在佐久早圣臣这一行里，她写下‘扣球很难接下，或许是球的旋转的问题？’，在旁边还画上了一只小小的黑猫，黑猫顶着一头卷发，双眼蔑视的吐着舌头。
饭纲掌认真的看完两三页笔记，而后盯着你，“很厉害啊...只是一天就能看出这么多东西。”
你挠了挠脑袋，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难道你要说因为帮清水学姐做过两次数据整理就学会了？
好在饭纲掌也没有追问的意思，而是指着最后一面的简笔画，笑着问。
“这个画的是大家吗？”
上面是上午练习赛的场景，小黑猫跳起来扣球，后面还有只小柴犬随时待命，其他的几位球员也被你各种猫塑狗塑。
你捂住脸，怎么这种东西都被看见了啊！
“饭纲前辈...不要笑了。”
前辈不是好前辈，不仅嘴角的笑意更深，还招呼着大家过来看。
你真的想找个坑把自己埋了。
“画的好可爱！这个是我吗？”
“这个是圣臣吧？卷发小黑猫，意外的符合呢！”
“这个是我，小柴犬吗？”
大家七嘴八舌的围上来，元也甚至掏出手机拍了下来，并且表示要当作手机壁纸。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感叹了一句。
“要是小西是我们的经理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