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拍摄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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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边小姐邀请我做排球月刊的摄影师，今天是我负责你们的拍摄。”
场馆内，灯光组在匆匆的布置着打光，你低声向圣臣解释了几句。
他戴着口罩，接近三十度的天气仍然披着外套，听了你的话后，他点点头表示了解。
“爱子。”
渡边小姐对你们这边挥挥手。
“我们差不多可以开始了。”
你点点头，目光分别扫过另外两位球员。
大家穿的都是常服，你最先注意到的就是牛岛，你提前看过资料，作为三人之中力量最强的选手，体格自然是最健壮的，他长着一张很正气凌然的脸，脸上没什么表情，但一直很乖巧的跟着渡边小姐的指示行动。
你默默对比了下自己和他的身型。
...知道为什么摄影部的前辈都有点害怕他了。
你的个子在女生中不算矮，但站在他身前，整个人都被他投下来的阴影笼罩着，让人不自觉地感觉到压迫。
明明圣臣也很高，但他身型对比牛岛要瘦很多。
桐生八看起来有些紧张，手背在身后一直揪着自己的衣角，你在他之前的报道上见过，他有个绰号叫‘坏球专家’，和长相一样可靠呢。
大家都带了自己的球服来，你指挥着他们做出平常打球的姿势。
只是...你有些头疼的看着显示器。
其实拍的很不错，灯光机器和模特都很到位，只是，你总觉得这样的照片，太普通了。
就像是随手打开的一本运动杂志一样，随处可见的照片。
渡边小姐倒是挺满意的，毕竟以前的采访照片大多都不太好看，球员也没今天这么配合，特别是佐久早圣臣，今天他看起来要耐心许多。
“那个，渡边小姐，内页照片有什么要求吗？”
你皱着眉，问道。
“没什么要求呢...爱子是有什么其他想法吗？”
你点点头，小声的说出自己的意见，渡边小姐的眼神越听越亮，大手一挥直接拍板。
“去试试！”
十分钟后，换衣间的门被打开，见到三位球员的身影，你眼前一亮。
你想过了，既然内页边上附带的是球员的采访，那么加上一点艺术照的成分，反而会更加吸引眼球，正好服装组带了好几套合适的衣服。
脱下了球服，换上板正的西服，衬衫扣子一丝不苟的扣到最上方一颗，这身正经的衣服更显出牛岛的好身材，头发也用发胶抓成了背头，额前散乱下几根发丝，配上那张脸，性张力十足。
考虑到圣臣的身型更瘦一些，你没让他穿上整套的西装，而是只穿着衬衫，再挽起一边袖子，套上皮质的袖箍，衬衫下摆扎进西裤里，瘦削的腰看的渡边小姐脸色一红。
刚听到你这个提议的时候，圣臣就下意识的皱起眉头。
他不太想穿服装组的衣服，毕竟不知道被谁穿过，也不知道干不干净。
但你眼巴巴地看着他，可怜的意味都快要漫出来了。
拜托了，拜托了，拜托了...
他叹了口气，最终的妥协条件是在衬衫里面隔一层自己的衣服。
桐生八就没另外两人那么自如了，他换好衣服后，有些局促的拉了拉衣角。
“让我穿成这样，真的可以吗？”
你点点头，竖起大拇指。
“很帅哦，桐生前辈。”
*
既然穿上了帅气的正装，你干脆就舍弃了在球场内拍摄的想法，带着灯光组呼啦啦地在休息室聚集。
“我想要牛岛...前辈放松的坐在椅子上，目光比较锋利的看着镜子。”
你说出自己的想法，有些揣揣不安的看着这味压迫感十足的前辈。
毕竟霓虹的前后辈文化很严重，你还是害怕他生气。
但是这位牛岛前辈，实在是太乖巧了。
他点点头，按照你的意思照做，你站在他身后，随手抓来一个妆发组的姐姐，让她的手握着刷子，闯入镜头里。
“咔擦。”
成片效果满意到让你惊叹。
气质混杂于少年和男人之间的牛岛目光锐利的望着镜子，放在脸边的化妆刷柔和了过硬的气质，同时也为照片带来了一点故事感。
渡边小姐也芜湖一声，有些惊讶。
牛岛和桐生八这两组照片很快就拍摄好了，你揉了揉长时间站着而酸痛的腰，看了眼时间。
你们只租到了五点，现在已经下午四点了，留给你的拍摄时间不多。
你挥挥手，小声的和圣臣说。
“那个，圣臣前辈，拍摄的时候可以把口罩稍稍拉下来一点吗？”
内页不需要流水线的照片，你也不喜欢磨灭掉每个人的气质，拍摄出来像是工厂统一生产的照片，既然洁癖是构成圣臣的一部分，那么口罩在这组照片里也能凸显出这个特性。
你微微下蹲，快门迅速捕捉到那一瞬。
“完成。”
可以说，圣臣这张照片是你今天下午最满意的一张，这句话当然包含了一点你的个人情感，不过照片的呈现效果超出你的想象。
少年微微皱着眉，充满骨感的手指勾着口罩的带子，半拉下来的口罩显得整个人更加神秘，他的另一只手拿着记号笔，在镜头前垫着的透明板上签下自己的签名，禁欲，勾人，复杂的气质混在眼神里。
“好...好帅！”
渡边小姐咽咽口水，而后眼神热切的望着你。
“我果然没找错人！爱子，帮大忙了！”
你笑着收拾着东西，“要感谢的话，就给我多发一点奖金吧。”
她比了个ok的手势，就匆匆的转身和其他工作人员协调其他事宜去了。
工作完成后，就是下班时间了。
你没忘记和研磨的约定，手机上打开查询车票的界面，正好抢到今天最后一张票。
你低着头发着消息，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快要撞到一个人身上。
忽然一只手扶住了你的肩膀，你抬起头。
圣臣换回了自己的衣服，背着包低头看着你。
“啊啊，不好意思，差点撞到你了。”你后退两步道了声歉。
他看起来也是要回去的样子，你干脆和他并肩走着，随口问了句。
“圣臣前辈要现在回去吗？”
他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而后点点头，算是回应你的问题。
“我也要去一趟东京呢，刚买了最后一班的车票。”
你晃了晃手机。
“我也是。”他低声回答你。
“是吗？那我们可以一起坐车，圣臣前辈晚饭要吃点什么吗？”
你低头看着手机地图，碎碎念的找着好吃的餐厅。
“嗯...烤肉呢？还是拉面？还有甜品也不错...”
你像只小仓鼠一样，一样样的念出自己感兴趣的食物。
“为什么喊我前辈？”
他忽然问你。
“啊？”你愣了一瞬，而后眨眨眼，“说起来圣臣前辈是96年的对吧？那这么说起来我和你是同龄呢，圣臣...哥哥是介意这个吗？”
你犹豫了下，还是喊回了亲昵一点的哥哥。
不知为何，你这句话问出来后，他周身的气质忽然愉悦了一点。
“不，喊哥哥就好。”
你愣愣的点头，而后感叹。
没想到他的性格比你想象的要更坦率一点。
*
你总觉得新干线的列车里面，都加了昏迷药水。
不然你怎么会每次上车不到十分钟，就脑袋昏昏欲睡？
要不是不愿意住酒店，他也不会买最后一班车次。
圣臣闭着眼，忽然肩膀一沉，撇过脑袋一看，你早就睡得东倒西歪，身子都快趴到他身上去了。
明明只和你相处过两天，但是圣臣觉得，他的洁癖似乎在你这里不大管用，第一眼见你，你穿着白裙子，表情有些惴惴不安，坐在餐桌上的样子，像是意外被拉入童话世界的爱丽丝。
本以为是个乖巧的女孩子，却能做出直接甩掉高跟鞋打沙排的举动，而且看起来完全不在意形象，即便后面处理伤口也能坚强的不喊疼。
和周围的人也能很快的打成一片，做事很细心，连球场上的细微举动也能发现，还很容易脸红，喊哥哥的样子很可爱。
再就是今天，不知道你自己有没有注意到，你在面对自己喜欢的事物时候的表情，和平常完全不一样，眼里闪着光亮，说话也不自觉的尾调上扬，听起来像是撒娇一样，对于工作还很有自己的想法，而且能大大方方的表达出来。
圣臣忽然弯了下嘴角，肩上的重量并不让他觉得讨厌。
他忽然觉得，有个这样的妹妹也是种不错的感觉。
三个小时的车程很快过去，你醒来的时候，脑袋还残留了一点睡完的晕乎感，你揉揉脑袋，才发现自己整个人完全靠在了圣臣身上。
“抱，抱歉！我很重吧…应该喊醒我的。”
你忽然面色爆红，小声地道歉。
你非常清楚自己睡觉沉沉的特性，圣臣绝对被你靠了三个小时没换姿势！
“没事。”他低声问了你一句，“你要去哪儿？藤原女士那边吗？”
你摇摇头，背着包走出站台，看见那个显眼的布丁头时，忍不住笑着挥挥手。
“不是，是来找朋友的。”
圣臣顺着你的目光看去，是有点熟悉的发型。
东京的几所强校都互相打过练习赛，研磨倒是一眼认出了你身边的人，默不作声的拉住你的袖子。
你对着圣臣挥挥手：“拜拜，圣臣哥哥。”
话说出的瞬间，你没注意到猫猫紧缩的瞳孔。
*
“今天是我第一天工作，其实最开始我很紧张的呢！但是大家都对我很友善，所以完成的很顺利，渡边小姐说下周就会把样刊寄到我这里来。”
和圣臣在车站分别后，你叽叽喳喳的说着今天的事，研磨一边听一边点头，在你说累后，他低声问出自己有些在意的问题。
“爱子，是和佐久早很熟吗？”
都喊哥哥了，明明他都没有这个称呼了。
你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上次被母亲喊来东京的事没有告知两只猫猫，你简短的说了下前因后果，省去了你在井闼山玩的细节。
“只是顺口啦，而且圣臣哥哥也希望我这样喊他。”
“爱子明明很久都没有喊我哥哥了。”
研磨这样说着，语气里藏了一点故意为之的委屈。
你嘟起嘴：“才不要，我觉得喊研磨就很亲密了。”
“欸……”
他看起来还是有点失落，你眨眨眼，还是见不得自家猫猫露出这样的表情。
“那…研磨酱？小磨？磨磨？”
“……还是研磨吧。”
研磨忽然低下头，耳朵藏在微长的发丝里，红的要滴出血来。
孤爪夫人为你准备的房间一直都在，见到你来访，孤爪夫人惊喜的捂着嘴，拉着你絮絮叨叨都叙旧，不停的感叹你对比小时候的变化，最后还是孤爪先生把她拉走，才能打断这场望不到尽头的叙旧。
研磨靠在你的门框上，穿着和你一样的睡衣，脑袋上还是你给他扎的小丸子。
“对了，小黑呢？”
你忽然问起，就见到研磨忽然低下头。
“啊…小黑，我忘记告诉他了。”
“研磨——”
你拖长音调，你太熟悉他这样的表情了，绝对不是因为忘记，绝对是故意的。
朋友之间的占有欲，这一点在研磨身上似乎体现的要严重一点，比起小黑，研磨更喜欢和你有更多的二人秘密，你经常和研磨说起这件事，但最终还是败给他的眼神里。
只是这次，你拿起手机，还是给小黑发去了讯息。
不能让这份占有欲更加严重，你心底隐隐约约的觉得不安。
*
黑尾来的很快，身上还穿着和你们一模一样的睡衣，印着猫猫头的睡衣，是你买给大家的。
他来的时候，你早就窝在研磨的房间里，和他一起打着游戏了。
“喂喂，这种事情不提前告诉我？”
他拎着一袋子零食悄悄推开门，关门的时候还特地小声了点，怕惊动熟睡的孤爪夫妇。
你接过零食，里面全是你爱吃的。
“你这不是来了嘛…”
你嘟囔着，还是包庇了研磨的“罪行”。
“在玩什么？加我一个。”
小黑坐在你身边，两个人把你夹着，源源不断的热意透过棉质的睡衣，传到你身上。
一边打着游戏，你一边说着自己最近发生的事情，有很多话在电话和消息里都不能表达出你的心情，你像是饿了很久的人忽然饱餐一顿一样，副本打完的时候，你眨眨眼，困意蔓延上来。
你自然是不会和研磨两人睡在一起，那是小时候才能干的事情了，你回了房间里，也没忘记顺走一包零食。
没了你的房间里，氛围忽然沉默了下来。
“玩这个吧？”
研磨拿来一个新的游戏卡带，是一个格斗游戏，两人选好了角色后，研磨操控的人物率先发起进攻。
“小黑，也喜欢爱子吧？”
屏幕上，黑尾操控着角色躲开攻击。
“是。”
“是吗？”研磨垂下眼睫，屏幕上的角色放了个决战技。
“即便是研磨，我也不会放弃的，”黑尾转过头，手柄被他放在一旁，角色静止的站着，被研磨放出的决战技一击命中。
“公平竞争吧，无论结果如何。”
研磨摇摇头，“不是竞争，爱子她不是我们任何人的所有物…”
黑尾笑起来，“说的是啊，无论她最后选择谁，我们三个都还是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吗……
话说的这样敞亮，但谁都不想要这样的结果。
可惜你早就在一墙之隔的房间里呼呼大睡，见证这场聊天的，只有窗外悬挂的月亮，少年的心思也包裹着名为朋友的蜜糖，裹藏在夜色里，被你一口吞下，却全然无知。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拍摄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