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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转校生 ...

  •   我慢慢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爸爸略带苍老的面庞。

      “早上好,宝贝,”见我睁开眼,爸爸脸上挂着笑容,“你的闹钟指针停了,所以只好我来叫你起床了。”

      看一眼床头边柜子上的闹钟,“该死——”我心里咒骂了一句。闹钟的指针居然停止在凌晨的四点整。要不是爸爸的话,我就得迟到了。

      揉了揉眼睛让自己不至于再次睡过去,否则我一定得迟到。但让我立即从床上爬起来还是有一点点困难,几乎每个人都有早上赖床的坏习惯。因此为了使自己立马起床,我使劲的掐了一下自己。疼痛的效果非常管用,这让我清醒了不少,抓住这个机会我迅速的翻身下床,然后去洗漱。

      来到一楼客厅后,看到爸爸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早上好,爸爸。”我补上刚才在卧室没来得及的问候。

      “去吃早餐吧,一会我开车送你去学校。”爸爸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报纸,他用右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餐桌。

      我看向餐桌走了过去,时间可不允许我悠闲的解决早晨。于是我拿起牛奶杯一口气喝光,接着拿了一片土司面包后来到沙发上一把抓起书包,先一步打开大门,然后对着沙发上的爸爸招呼道:“我们走吧。”

      出了大门,一股冷风吹的我瑟瑟发抖,小熊镇的早晨真的很冷。我赶紧跑到车前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这时,爸爸也走了出来,他钻进车后没有丝毫停留的意思,直接启动了汽车。

      “爸爸,问你个事。”我说。

      “恩。”爸爸应了一声。

      “你觉得丽娜阿姨怎么样?”我是突然想起的,丽娜阿姨是住在我家不远单身女性,大约三十多岁。

      “什么怎么样?”爸爸的语气中有一丝慌乱。

      “我是说你觉得她这个人怎么样?”或许爸爸是在明知故问,但我还是提醒着他。

      “我在开车,别打扰我。”爸爸开始用不耐烦来掩盖慌乱,他想以此让我闭上嘴巴。

      我窃笑,他的想法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我理了理思绪又开口说道:“我觉得她很好,所以我不介意……”

      “但是我介意。”我话还没说完,爸爸便突然开口打断。

      我有点不甘心,他从来没有正面回答过我这个问题,“为什么?”

      “不为什么。”

      “可你说过你一切都听我的。”我奋力驳斥道。

      “但必须除了这个事情。”

      “可是……”我还想钻点空子。

      “好了,别说了,马上就到学校了。”爸爸转移了话题,再次将我的话打断。

      我气呼呼的不再出声,心里已经将爸爸“审问”了无数遍。

      很快就到了学校大门,汉高纪念中学是镇里唯一的一所中学。从今天开学算起,就是我在这所学校的最后一年,明年就得升入大学。

      说句实话,一旦升入大学后,我就得离开小镇,到大城市里。那样的话,就留下了爸爸一个人,我有点不舍,甚至是有点担心。

      是的,从七岁那年开始我就生活在一个单亲家庭,准确来说,是和爸爸相依为命。虽然已经过去了差不多十年,但直到现在我仍然清晰的记得从学校回到家里看到爸爸醉的一塌糊涂的情景。然后爸爸断断续续的告诉我,妈妈离开了,去了一个他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而这一走,就是十年,而且一直了无音讯。

      我并没有爸爸那么意志消沉,而是一种放松的心情,在我记忆中,妈妈是个不同的人,至少和其他孩子的妈妈不同。她从不在我需要时给予我关怀,而是整天的焦虑和不安,正是这种状态下的她,却残忍的忽略掉了我的存在。所以,我总感觉她迟早会离开,只是时间的问题,我不清楚我当初为何会有那种想法,或许是直觉,能看清一切的直觉。

      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不难过,只是,我把她装进了心里。然而在以后的成长日子里,心里的那个她成了最会摧残人的凶手。即使爸爸给了我全部的关爱,连同妈妈的那份也包含在里面,可我仍然被摧残的体无完肤。好在,随着时间的过渡,她在我的心里也开始模糊,而那种摧残也逐渐开始消失。

      不过,爸爸也总是觉得亏欠我什么,因此对我言听计从。当我能明白他的这种想法后,一直试图让他别那么内疚,可是一旦养成习惯的行为和思想,那是难以改变的,如果这样能让他感到作为父亲的价值并且开心的话,那么我乐意接受这种宠爱。

      我从两年前就开始计划,打算让爸爸再次结婚。再说蒂芙尼阿姨和丽娜阿姨一直都对我不错,并且都很喜欢爸爸。所以我有意让爸爸在她们之间选择一个作为他的第二位妻子。这样的话,即使我离开小镇,爸爸也不会太孤单。

      可是爸爸却一直很排斥,甚至多次拒绝我的撮合。当然,也包括这次。

      到了学校门口,跟爸爸道别后我便下了车,从开着暖气的车子里钻出来,感觉比进去之前还要冷。靠着山脉的小熊镇一年四季都是如此,即使有点阳光,也并不见得会有多暖和,这就是东北部的气候——阴冷以及有点潮湿。

      步子刚跨进学校,我看到了走在前面安德鲁。他还是那头银色的短发。记得刚认识他时,他的身材是最引我注目的——结实以及刚毅。即使我没能看过他的裸身,但我也不难猜出他的肌肉有多么的发达。

      这几年来,安德鲁一直对我很热情,但我总是以冷漠排斥。或许是多年的单亲生活以及心里或多或少的阴影造就了现在不太外向的我。

      我下意识放慢速度,试图将安德鲁和我的距离拉远。然而,这么做只是徒劳无功的,他还是在转头时发现了我。

      “早上好,冷美人。”安德鲁调转方向走到我的面前跟我招呼道。而“冷美人”则是他给我取的外号,以此突出我对他的冷漠。

      “早上好。”出于礼貌,我也向他问候道,但是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才可以让他离我远的。

      “整整一个假期,你连人影儿都没有。”安德鲁语气中带着点可惜。

      “额…是的,暑假我去了南方祖父母家,那里暖和点。”我回答的时候,眼神不住的漂移,白痴也看的出来我是多么的不耐烦。

      “开学真好,看到你我感到心情都变得愉快了起来。”安德鲁似乎并没有发现我的眼神状态。

      显然,安德鲁比白痴还要愚蠢。其实,他能这么说,我一点都不感到奇怪,这么多年来,他的脸皮可是一直磨的越来越厚。

      “早上好,简。”正当我有点郁闷时,身后响起一道声音。

      我转过头,原来是安妮。她是我的同桌,也是我为数不多的好朋友。

      “早上好,安妮,”我有点兴奋,毕竟一个假期没有看到她本人,有点想念。“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

      “我也是,”安妮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她看了一眼站在我身旁的安德鲁,不冷不热的问候道:“早上好啊,安德鲁,你还是老样子。”

      “什么老样子?”安德鲁听出了安妮口气中的戏谑成分,脸上有些不悦。

      “没什么,就是和以前一个样,喜欢缠着人。”安妮直接了当的说出。

      我有一丝不安的看着他俩。

      “你这样子真让人讨厌。”安德鲁不屑的说道。

      “你说什么?”安妮突然提高了音量,右手食指指着他。

      我能感觉的到安妮的一股无名火已经冒了上来。

      糟糕!再不阻止的话,场面会接着恶化下去。这两个人我太清楚了,做了几年同学,就吵了几年,从来没有打算停战的意思。这也就是我为什么不太愿意理睬安德鲁的原因之一,我必须得站到朋友这一边。不过这也不是重点,总有一些事情是让我难以启齿的。

      “好了,别理他,我们走。”我赶忙解围,拉着安妮的手臂往教室快步走去,将安德鲁甩在了后面。

      进入教学楼后,我才放开了安妮的手臂。在拐弯处,我侧着头在和她交谈因此没怎么注意前方,结果导致我的身体突然撞到了一个“硬物”。

      我揉了揉痛处,面带不快的转过头,才发现这个“硬物”是一个人,而且是一个男孩,一个非常英俊的男孩。

      我呆滞的打量着他——棕金色的披肩长发,眉毛浓的很好看,嘴唇是浅红的。我没敢一直看他眼睛,但仍然看到那是一双棕黑色的眼睛。对了,还有高耸的鼻尖,但脸色却很苍白,就像刚生了一场大病,完全没有一丝血色。怪异,我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词,是的,的确感觉怪异,第一次见到他这种感觉的人。

      不过总得来说,这并不影响他精致的五官比例,反而怪异的很高贵。

      “抱歉。”男孩语气平静的说道。

      “什么?”我似乎没有听清楚,或许因为我太专注于男孩的气质,使我忽略掉了其他一切的事物及声音。

      “很抱歉撞到了你。”男孩再次说道,语气依旧平静。

      这次我是听的清清楚楚了,而且男孩的声音也将我的最后一丝呆滞给抹杀了。

      “噢!没关系。”我的脸有点微微发烫,不知道是因为尴尬还是什么引起的。

      男孩点了点头,然后再次开口问道:“对了,请你告诉我训导主任的办公室怎么走?”

      “训导主任”,每次提起这个人,我心里都会不自觉的打颤。不过我还是赶紧用手指了指另一处建筑,然后回答道:“你得去那里,主任的办公室在二楼。”

      “谢谢。”男孩原本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庞突然有了一丝笑容。

      好迷人的笑容,我有点眩晕,这是怎么了?

      男孩离开后,我还沉浸在他的笑容中。突然,一只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打断正在出神的我。

      “嘿!你没事吧?”安妮的声音。

      “额…额…我…我没事。”我回答的吞吞吐吐,心里有点紧张。

      这时,我又发现安妮的眼神中有一丝诧异,“你怎么了?”我问。

      “没...没什么。”她回答。随后又重新挂起了笑容道:“我看你是被那男孩给迷住了吧。”

      “怎么可能?”我故作惊讶道。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她说的很正确,我确实被迷住了。

      “别否认了,”她嬉笑着,“没有哪个女孩子会不喜欢帅哥的。”

      我不再做声,因为沉默是最好的掩饰办法。或许安妮说的也对,少女时都会怀春,搞不好我确实是对那男孩有了好感。恩,这是个不错的安慰。要是在以前,这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说实话,像我这样的家庭成长起来的人,性格都是比较自我的。我不擅长用不同的态度去应付感情,这对我来说太难了,而且很累。或许父母的感情多多少少对我有点影响,我总觉得,如果妈妈爱爸爸的话,就不会离开。这给我造成了一个误端。

      所以,我一直认为,爱情永远不会降临到我的身上。而朋友,则不需要太多,有一两个知心的就已经足够。

      咳咳!!开学第一天就给我带来了这种无措紧张的心情,真是让人难受。

      来到英语课教室,我找了一个靠窗边的座位坐下,而安妮则是坐在了我旁边的座位上。

      安德鲁在不久后也走进了教室,看到安妮便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我估计他是在气恼安妮破坏了他的心情。

      我略感无奈的对着安妮耸了耸肩,看来她这次是彻底将安德鲁对罪了,而我就是这个导火索。不过她对此毫不在意。

      上课的时候,英语老师范尼克走进了教室,但我万万没想到的是,紧随他后面的居然是那个和我撞上的男孩。

      范尼克老师走到讲桌前,然后望了一眼那个男孩,接着对着讲桌下面的我们开口道:“这位是新转来的同学,维克多?塔西洛。”

      范尼克老师介绍后,维克多代表性的对着我们点了点头。

      维克多望了一眼教室四周,然后朝我这个方向走了过来。我赶紧埋下头,预防与他的眼神相撞。但我能知道他在我的身旁停留了一下,然后在我身后的座位坐下。

      这时安妮往我身后看了一眼,眼神中再次出现刚才的诧异,不过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接着,范尼克老师开始上课,毕竟我们不是新生,因此便省略了在此之前的所有程序。

      不知道为什么,随着上课的节奏,我的内心深处起初生出一种不太好的感觉,直到最后逐渐变成了一种压迫感,我不知道它是怎么来的,非常困惑和不安。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我像根弹簧一样的从座位上弹了起来,然后直奔教室外面。

      来到了厕所,我赶紧扭开水龙头,捧起自来水往脸上泼了几下,水溅到脸庞上后,压迫感似乎消失了,被换上的只是自来水的冰冷感。不过,我还是惊讶为什么刚才会有那么强烈的一种感受,对我来说是第一次同时也是很不好的感受。

      从厕所出来后,我还得回到那个教室上第二节英语课,到了教室门口,我闭上眼睛做了一个长长的深呼吸,然后快步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原本以为不会再有什么,可刚刚坐下不久,那本来已经消失的压迫感却又再次出现,甚至比之刚才还要强烈一些。

      “简。”一道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

      我吓了一大跳,以至于我脱口而出“干什么?”三个字的时候,行为非常的失态。

      “你干什么?”安妮见我反应强烈,哈哈大笑道。

      “没——没什么。”我摇了摇头。望了一眼四周,班里的其他人都在嬉笑,我尴尬极了。但有一个人非常特殊,那就是坐在我身后的维克多先生,他表情一直变化不大。

      “我怎么感觉你心神不宁的?”安妮右手按在我的肩膀,小声的问道。

      我大脑转动了一下,随便找了个理由应付道:“噢,可能是身体有点不舒服吧。”

      “需要我陪你去校医那里检查一下吗?”安妮的表情有一丝担心。

      “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行了。”太离谱了,我立即拒绝道。我不能欺骗她的关心,否则以她的性格非得将我拉到校医处。

      整整四节课,我感觉都不好受,这简直就像是一场煎熬,我只能强行压制它。直到放学我和安妮离开教室后,那种压迫感才完全消失。

      中午和安妮一起去了学校餐厅,我们很快找到了一个座位。当我准备放下包和她一起去点餐的时候,她阻止了我,说她要请客,叫我好好的坐在位子上等她。我本想拒绝,但她的执意让我选择放弃了,我不想难为她的一番热情,反正都这么熟悉了,也不用那么客气。最后我告诉她,下次得让我请。

      安妮回来的时候端着一个餐盘,我站起身子从她手上接过餐盘然后放到桌上,等她也坐下后,我便抓起一根薯条就往嘴里塞,但在塞的同时却又小心翼翼的环顾着四周。

      “你在看什么?”我原本以为我已经够小心了,但还是被她发现了。

      “噢,没什么。”说着我又赶忙瞟了一眼四周,期待看到点什么。

      但不幸的是,没有看到期待的,却看到了不想看到的安德鲁。似乎他也看到了我,我赶紧收回眼光,但已经迟了,他端着餐盘向这边走来。

      我知道我没有办法刻意的去躲避,如果我此时选择和安妮起身离开,这样会让我们饿着肚子。但我又怕他们两人会因为我再次吵起来。

      但我还是可以尽量避免这种事情发生,只要不理安德鲁,让他知难而退就行了。当然,前提是他必须得有自知之明。

      眼看着安德鲁来到了我们的桌前,他将餐盘放下后开口问道:“我可以坐下吗?”这是一句礼貌性的问句,但他的行为可不够礼貌,在我们还没有回答的时候,他就在自己的‘礼貌’问话结束后自觉的坐下了。

      然而事实总是出乎我的意料,并且不太可能按着我的计划进行。安妮已经起先开口指责道:“我同意你坐下了吗?”

      “你也没说你不同意啊,”安德鲁表情显得很无所谓。“再说,我也不需要你的同意。”

      “真是个没礼貌的家伙。”安妮狠狠的斥责了一句。

      “你闭嘴,”安德鲁眼睛瞪着她,音量自然的提高了起来,但看了我一眼后,又自然的将音量降了下去。“我不是来找你的,别多管闲事。”

      “你…你…”安妮气的直磨牙。

      我意识到战争又快爆发了,立马对着她说道:“你不用理他。”

      安妮接受了我的意见将话咽了下去,气呼呼的喝着可乐。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两人见面总是容易吵起来。望着安德鲁,我想起了还不知道他的来意,随后问道:“找我有事吗?”

      “是的…我…我是有…一些事。”安德鲁结结巴巴的说了半天才将话说完。

      我感觉有点好笑,平时口无遮拦的安德鲁,今天居然会结巴起来,“有话就说,否则别打扰我们吃午餐。”

      安德鲁看了一眼安妮,犹豫半天,最后重重的吸了一口气,“我想说的是,我喜欢你。”

      “噗”的一声,正在喝可乐的安妮忍不住将嘴里的可乐喷了出来,直接喷到了他的身上。

      我想,坏了。不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安德鲁没有因为安妮吐了他一身可乐而不高兴。他一直盯着我,等着我给他答案。

      “额…关于这个…问题,我想……”我有点紧张,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努力的使自己镇定下来,接着脱口而出,“别开玩笑了。”

      “我…我是认真的。”安德鲁再次结巴着。

      我有预感,如果不立刻处理好的话,情况一定会越来越严重。我试探的看了一眼卡萝莉,她正埋着头在享用午餐,好像这些事情与她无关一样。但这并不代表她不关心,于是我冷漠的吩咐道:“好了,请你离开吧。”

      “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吗?”安德鲁没有理会我的吩咐,而是又抛出一枚重磅炸弹。

      “够了,请你离开。”我有点愤怒了,说话的同时“刷”的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先告诉我同意还是不同意?”安德鲁不依不饶。

      “请你离开。”我再次重申,心里着急的要命,希望他快点离开最好。

      “你先回答我。”安德鲁很固执的要命。

      “我不同意。”回答的同时我再次看了一眼安妮,她的表情依旧很平静,但是这种平静让我更加不安。

      “为什么?”安德鲁语气有点哀求。

      “我不喜欢你。”我回答的斩钉截铁。

      “算了,你先别这么急着作决定,考虑好后再告诉我。”安德鲁开始妥协道。

      “不是叫了你离开吗?怎么还赖着不走。”这时安妮终于忍不住了,愤怒的对着他吼道。

      “你闭嘴。”几乎是在安妮最好一个字说完的同时,安德鲁迅速咆哮道。

      餐厅周围的人都将目光锁定了我们,我尴尬的对着人群笑了笑,随后招手示意请他们继续享用午餐。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请安静。”我盯着他们两人,平和的说道。

      还越来越没有信心处理这个问题了,事情的突然性太大了,使我无法阻止。我的小心翼翼也因此被完全打翻,在此之前,千万不能让他们两人再吵起来,否则就会变得更加棘手。

      “那你好好考虑。”安德鲁我说道,眼神仍旧瞪着安妮。

      “不用了,”对于这种问题,既然他已经挑明,事情发生到这种地步,那么我还是直接一点为好,“我说了我不喜欢你,请你离开。”

      “好吧,”安德鲁端起了餐盘开始离开,走了几步他再次停下转身补了一句,“我不会放弃的。”然后快速的消失在餐厅里。

      我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事态总算暂时稳定下来,现在的问题是安妮。

      “终于可以好好的享受午餐了。”我正准备开口,安妮突然笑着说道,左边的嘴唇向上撩起。

      “额......是啊。”我言不由衷,心里根本想的就不是这么回事。

      我再次坐下,拿起叉子在餐盘里搅了搅,随后对着安妮开口道:“那个,抱歉。”

      “你为什么要道歉?”安妮惊讶的看着我。

      “我知道你一直很喜欢安德鲁的?”我回答。

      “是的……”安妮点了点头,随后眼睛突然瞪大,反应激烈道。“什么?你说我喜欢他?不可能,我讨厌他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喜欢他。”

      她的动作我完全看在眼里,“你反应那么紧张干嘛?”

      “没有。”安妮立即掩盖道。显然,被我说中了。

      “看吧,你的双手以及把你自己出卖了。”我提醒的指了指她的双手。而她的双手正在不由自主的摩挲着,试图使自己安心下来。

      安妮顺着我的提醒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后,赶紧将两只手挪开,表情有点尴尬。

      “算了,我们还是去图书馆吧。”我立即转移了话题,省的让她尴尬下去。加上这件事情的发生,也让我没了胃口。

      安妮听我这么,嘴巴轻轻的吞了一口气,然后对着我点了点头。

      关于安妮喜欢安德鲁这件事,我很早就发现了。并不是她告诉我的,而是根据情况判断出的,到了现在我就更加的确定。

      我一直都了解安妮,她是个很好胜的人。所以,我必须得与安德鲁的距离远点,以此作为对安妮的情感保护。不过,最重要的是,我根本就不可能喜欢上他。如果他非要将我夹在他与她之间,那么我就得一直对他的态度过于的冷漠下去。

      此刻,我的心里痛恨着安德鲁为什么会当着安妮的面说出我最害怕听到的话,但是发生了就无法改变了。我能感觉到安妮的心里一定会非常不好受,但我不急于去安慰她,我想有些事情等过了再去处理,或许效果会好很多。现在,她首先需要的是先平静下来。

      来到图书管后,我直接拉着安妮走到书架前,随后各自分开找自己想看的书籍。

      我不得不说,汉高纪念中学最值得骄傲的地方就是它的藏书非常的全面,甚至可以和很多大学相比,当然,学校是无法做到这个的。事实是曾经一位从汉高纪念中学毕业的学长在后来成为富豪后回访母校时出钱修建了现在的图书馆,并且购买了许多书籍捐给了这座图书馆。作为这所中学后来的学生,我们还是很庆幸的,毕竟能享受到大多数中学所享受不到的东西。

      在第一个书架我并没有找到我所喜欢的书籍,来到第二个书架前,在中间的位置上我的脚步随着我的目光停留了下来。一本早期的书籍吸引了我的目光——《德拉库拉》。

      这本小说是爱尔兰作家布莱姆?斯托克最负盛名的著作。以前我有听说过,大概记得是讲一个吸血鬼的故事,但是我一直没有真正的阅读过。既然在这里看到了它,我想我不如把它完整的看上一遍。

      我没有丝毫犹豫的将它从书架上取了下来,然后回到桌子前坐下。安妮已经在我之前选了一本杂志坐到了座位上。她看了一眼我手里的“德拉库拉”,吃惊的说道:“认识这么久,我居然不知道你喜欢看这种书?”

      我无奈的笑了笑,“实在找不到更好的,就这本小说还不错。”

      安妮理解的点了点头,随后继续看她的杂志。看来,她比之刚才的心情,要好了一点。

      翻开《德拉库拉》,前面有一段关于小说的简介,大概是说在十九世纪,罗马尼亚一个充满着传奇色彩的神秘都市——特兰西瓦尼亚。有一个叫德拉库拉的伯爵拥有着毁灭性的诱惑以及谜一般的非凡力量。但他不甘于老巢特兰西瓦尼亚的寂寞,所以实施了一个伟大的计划,那就是——当人类文明体系被摧毁后,将由他用浩劫、恐惧和黑暗去统治整个世界。

      看了简介的内容,我想我大概明白主角德拉库拉的身份定位是什么了,准确来说是一个活了很多年的特殊生物,同时也是一个寂寞和残暴并存的吸血鬼。

      对于这点,我充满了好奇,如果德拉库拉真实的存在,那么他的特殊能力足以让他去找一些有趣的或者说是刺激的事情做,可他偏偏选择了走极端,让人恐惧,甚至生厌。至少对我来说他的行为计划让我感到恶心。

      不过那也只是我想想而已,这个世界毕竟不会存在这种特殊生物的。即使我们都信上帝,但我们同时也都清楚上帝是不存在的,那只不过是一种精神信仰而已。

      总之小说也就是写出来给大家看着打发无聊时间的,或许精彩的话还可以让人佩服作者的想象能力。

      当人们在专注于一件事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非常快。我依旧毫无察觉,直到卡萝莉提醒我,我才发现已经接近下午上课的时间了。

      但是精彩的内容确实吸引了我,使我有一种想一直看到结局的欲望,但是情况却不允许我这么做。

      “你把这本书借走吧。”安妮提醒道。

      我有点不情愿的将看的这一页做了个记号然后合上书,接着站起身子来到登记台前,“珍妮,请帮我登记一下这本书,我要借走。”

      珍妮的全名叫珍妮·沃尔夫,他是安德鲁的奶奶。她今年大概七十岁吧,具体年龄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清楚的是,十年前,沃尔夫先生死后,她就成了寡妇。她的儿子怕她一个人寂寞所以将当年只有八岁不到的小儿子安德鲁送来和她一起住。

      “你打算借几天呢?格蕾同学。”沃尔夫太太戴着她那副老花眼镜望着我。

      我略微思考了一下,随后回答道:“三天吧。”

      沃尔夫太太拿起笔在登记薄上划写着,随后将登记薄递给向我,“签个字吧。”

      我点了点头结果她递来的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随后拿上书转过身子,但在我转完身子,又一次的撞上了一个“硬物”。

      我语气中带着抱怨的看清了“硬物”——仍然是个大活人,仍然还是维克多。

      怎么又是他,我有点紧张,结结巴巴的说道:“抱......抱歉。”

      “不要紧。”维克多语气平静。

      我虽然紧张,但奇怪的是,之前在教室的那种压迫感消失了?又或许是我已经接受这种状态了吧。

      “格蕾同学,时间不早了,快点回教室吧。”我本想借此与维克多交谈一下,可还没有开口,就被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思路。

      我莫名其妙的转头看着这个发出不和谐声音的沃尔夫太太,心想着,是否有点多管闲事了。

      但令我惊讶的是,沃尔夫太太并没有看着我,而是眼睛一动也不动的盯着维克多,眼神中带着敌意,是的,就是敌意,并且有一丝不屑。

      而维克多也很平静的看着她,但他的眼神中并没有她眼神中的那种敌意和不屑。

      我明显的感觉到气氛变的有点紧张起来,“珍妮,你怎么了?”我试图用我的声音打破这种气氛。

      沃尔夫太太没有应答我,而是保持着原状,开始有了愤怒的气息。

      “珍妮。”我再次呼唤道。怎么回事?感觉又要发生战争似的,怎么今天有我在场合总会发生这种事情。

      “什么?”沃尔夫太太这次总算听到了,因此回答着我,并且还将目光从维克多身上收回。

      “你刚才怎么了?”我问。

      “什么?刚才?我怎么了?”沃尔夫太太有点语无伦次。

      “我是说,你和他。”我下意识的转头看向维克多——没有他的人影,我望了望四周,还是没有。

      我惊讶的转回头看着沃尔夫太太,满脸惊讶。“奇怪,刚才还在这,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我小声的咕哝着。

      “快回去上课吧,否则就得迟到了。”沃尔夫太太善意的催促道。

      我无奈的点了点头,“好吧,三天后我来还小说。”

      无论如何,一个人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消失不见,连人影都没有。再者,沃尔夫太太望着维克多时,那眼神里的敌意和不屑到底是因为什么?要知道,他是新来的,之前他们不可能认识,更不用说会发生任何交集,由此看来,那样的眼神非常的不礼貌。越想心里越疑惑,但是却找不到任何头绪。

      还有,认识沃尔夫太太这么多年,她一直都是个比较和蔼的人,相比她孙子安德鲁的坏脾气,简直就是学习教材。因此,在不理解的同时,我也不难发现她的反常。

      回到安妮身边,她问我是否可以走了,我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她看出了问题,问我怎么了。这时我才想到问她刚才是否看到登记台的情况,然而她却告诉我她没有注意。看来,这个疑惑目前只好不了了之。

      在教室里我发现维克多在自己的位子上安静的坐着。我本打算问问他,但想了想,还是算了。下午的两节音乐课我都沉浸在我的小说里,直到放学我才意犹未尽的和安妮一起做伴回家。在路上,安妮的话明显比以往少了许多,我估计她还在因为安德鲁那事而感到不愉快。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不说最好,毕竟她的情敌是我。我真的很担心因此她会和我产生隔阂,简直烦透了。

      回到家中,扔下书包后我放松的躺在沙发上,爸爸还没有下班,我得等他回来后才准备晚餐。我本想小睡一会儿,但试过之后,却发现根本睡不着。大脑思索了一下,才想起我的小说还没有看完。

      从包里拿出《德拉库拉》,我将脚放到茶几上以最舒服的方式来阅读,虽然我知道这样很不雅。但家里又没人,我可管不了那么多。

      看书确实很打发时间,至少在爸爸回来的时候,我却根本不知道时间过了大概有多久。

      爸爸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我今晚打算准备吃什么,我随便的说了几样菜肴便起身准备去冰箱里拿材料。

      爸爸脱下外套一眼看到了我平放在茶几上的书,“德拉库拉,这本小说很不错。”

      “是的,的确不错。”我想我看了差不多快接近整本书一半的内容,应该有评价的资格。

      “我很小的时候就看过这本小说,”爸爸补充道,“那是你祖父买给我的,是我最喜爱的一本小说。可遗憾的是,那本小说被我丢失了。不过,那里面的内容直到现在我还记的清清楚楚,确实让人很着迷。”

      “是的。”我赞同道,至少我或多或少的被它迷住了。

      “怎么想起看小说了?”爸爸感到有点奇怪,“我记得你可没有这种爱好的。”

      “额......关于这个,是午餐后到图书馆里无意间看到了,觉得还不错就借来看了。”我解释道。

      沉思了几秒钟,我似乎想起了一个疑问,便对着爸爸问道:“你说,世界上会有吸血鬼吗?”

      爸爸正在喝水,差点被我的话给呛到,“哈哈——傻孩子,这只是小说。”

      “但我觉得它们或许存在,并且活了很久。正如它里面所说,人类又怎么解释乌龟那么长久的寿命以及大象能活过几个王朝呢?”我不太赞同爸爸的看法。

      “我小时候也这么想过,可是我知道它不可能存在的,”爸爸轻轻的将水杯放到了桌子上,“不过德拉库拉确实是个存在过的人物,可他不是吸血鬼。”

      说到这里,我产生了一点兴趣,于是急切的问道:“那他是怎样的人?”

      爸爸稍微思考了一下,开口回答道,“关于这个德拉库拉,历史上他成功的抵御外敌的入侵,是罗马尼亚人心目中的英雄。但他常常又将战俘从臀部插入一根长长的木棍然后一直穿过整个身体从嘴巴出来,再将木棍高高树立而起,让战俘受折磨而死。”说着,爸爸还用比划动作来向我解释着。

      “太残忍了。”我咽了咽口水,不敢相信历史上真实的德拉库拉会是这么残忍的一个人。

      “是的,的确很残忍,”爸爸赞同的笑了笑,“不过战争就是残忍的基础,对于他的国家来说,他并没有做错什么。”

      我似乎明白,似乎又不太明白,但还是点了点头。

      不过在我认为,残忍有时并无关人性,环境会促使人变得让自己都无法看清自己,更何况行为。

      而且古代人的思想太顽固了,那是统治阶级的强制思想,如果放到现在,会受到谴责的。即使真有毫无人性的人,他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至少得有所收敛。

      我喜欢思考,但并不代表我认同这本小说的某些观点和场景,坦白的说,它毕竟只是小说。

      在和爸爸分工行动下,晚餐很快便准备好了,洗了手后我们一起将菜盘端到餐桌上然后坐下。

      在开饭前,爸爸让我先做祷告。这可是我们格蕾家多年的习惯,因为爸爸是个虔诚的基督教徒,不过只有我自己才清楚,这只是在家里我才会听他的在饭前认真的做一番祷告。而在外面,我都是很随意的。

      祷告完后,我们开始享用晚餐,爸爸吃了一口蔬菜,突然开口对我说道:“对了,这个周末祖父和祖母会来我们家里。”

      “真的?”

      爸爸再次确定的点了点头。

      “那太好了,”我有点兴奋,直接用笑容表现了出来。“我想他们了。”

      “你才从回来没几天,这么快就想他们了?”

      “是啊,才分开几天,可我觉得像是分开了几年。”我夸张的说道,语气中带着调皮。

      爸爸用勺子轻轻的拍打了一下我的额头,他非常高兴我能这么说,要知道,他是一个非常孝顺的人。因此,也希望我非常在乎他的父母。其实要说想,他才是最想祖父和祖母的人。因为工作,他已经有差不多九个月没见到他们了。

      “对了,爸爸。”

      “什么?”

      “我卧室里的书桌有点陈旧了,你明天可以从你的工厂里拿套新的回来吗?”

      “当然可以,”爸爸回答的很迅速,“或者明天我帮你做一套也行。”

      “不用那么麻烦的。”

      “那不一样,如果是为你做的话,很多细节我都可以做的更好。”爸爸很自信的说道。

      这倒是实话,要知道,爸爸可是小镇同样也是他们工厂中技术最好的木匠。因此,他的薪水总是比他其他同事的薪水拿的多。

      我花了十分钟将餐具洗干净。爸爸坚持要帮忙,但我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劳累了一天的他需要的是休息,我很体谅他的辛苦,毕竟这个家里全靠他一人在支撑着。

      洗了澡后我回到卧室继续躺在床上看我的小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黑暗,周围全是黑暗。

      我拼命的在黑暗中用尽全力的跑着,我能感觉的道身后一定有一个物体在追着我,我不敢往后看,我害怕极了。我心里明白,一旦被那个物体追到,我就会被它杀死。

      我没了力气,一个不稳摔倒在了地上,很疼。那个物体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的让我感觉到窒息,我闭上眼睛准备接受死亡,可就在这个时候我却惊醒过来,回到了现实。

      是噩梦,我反应过来。但汗水还是浸湿了我全身。我坐在床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这样的梦从大概一个月前就一直困扰着我,反反复复,断断续续的。没有开始,也没有结局,总是在最后我闭眼的时候就突然醒了过来。

      我一直没有将这个问题告诉给爸爸知道,不想让他担心的认为是我生病了又或者是什么。对于困惑,我更愿意将它埋入心底。再说,这种无头无尾的梦根本就无法查探出结果。

      我瞟了一眼床头前指针正在走动的闹钟,时间指在四点整。又是四点整,每次都是这个奇怪的时侯醒过来。

      我下床披上一件外套,然后蹑手蹑脚的来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杯水喝下后便试着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但心跳仍然莫名其妙的加速,但比之最初要好了不少,不过只是个时间的问题。

      回到卧室后,我将台灯打开才敢再次钻进被子里。望着天花板,大脑里空白一片,什么也没有,思绪全部集中到了空白里。

      “砰”的一声,我吓了一大跳,望着发生响声的方向。什么?是窗户!窗外起着风,刮的还不小,将窗户吹的左摆右摆。难道我睡之前没有锁上窗户???不可能,我马上否定了这个疑问,我记得在我被惊醒时下楼前,窗户都锁的好好的,怎么回事???

      我带着疑惑以及极不情愿的情绪再次起床来到窗台边,下意识的望了望窗外周围,那里靠着树林,漆黑一片,什么也没有。我随手拉上窗户并且锁上,而且在保证它不会再被风吹的发生任何响动的情况下才又一次钻入被子中。

      好吧,关灯,睡觉。

      迷迷糊糊的我被人拍醒,我艰难的睁开眼睛。

      “早上好,宝贝。”

      怎么?又是爸爸。

      “早上好,爸爸。”我有点迷糊,但还是开口问候道。“什么?”我反弹似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您怎么在这?”

      爸爸拿起闹钟,对着我晃了晃,“指针又停了。”

      原来如此,“该死——”我重复着昨天早晨的情况在心里咒骂了一句。

      爸爸准备转身离开,却又突然停了下来,走向窗台边顺手将窗户拉上,“昨晚起那么大的风,你睡觉前怎么不锁窗户呢?”说着,他带着责备的目光望着我。

      “什么?窗户没锁?”我惊讶的长大了嘴巴。不对,就算我睡前没有关窗户,可我清楚的记得中途醒来时我亲手关上了的,而且还认真检查了几遍。这个怎么解释呢?

      见爸爸一直在等待着我的答复,我赶紧理了理思绪重新回答道:“可能是我忘记了。”

      “下次一定要记住关上,否则会感冒的。”

      我点了点头。

      “赶快洗漱,然后下楼吃早餐吧。”吩咐完,爸爸转身离开了房间。

      我望了一眼爸爸离开前放回柜子上的闹钟——四点整,依然停止在凌晨四点整!!!

      怎么奇怪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到我的身上,先是一直困扰着我的噩梦,然后是这该死的闹钟,现在又是醒来发现还开着的窗户。如果说梦和闹钟没有必要解释的话,那么这个窗户怎么解释?一股惊悚的感觉从脊梁背直往头顶上冒。

      我怀着不安的心情洗漱完后下楼吃了早餐,然后由爸爸开车送我去学校。一路上,我一声不吭,表现出奇的平静。

      爸爸发现我的表情不太正常,关心的问我这是怎么了,但我随便找了些理由掩盖过去。难道让我告诉他锁好的窗户是自己打开的?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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