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好像根本就没错过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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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结果还是没见到那孩子啊。”
偷偷一起溜出去，又偷偷一起溜回来。
陪我一起做了件【坏事】的弗勒德莉丝无奈的瘫倒在教导提供给身为圣女和圣女替补的我们住宿的床上。
本来是想去见见，前任圣女托付我们要照顾的那个小女孩的——至少要在大神官盯上那孩子之前叮嘱一下对方。可结果竟然和家人一起出门了，完全是白跑一趟。
莉丝的失望和疲惫可想而知——这点我也是一样的。
不过现在坐在旁边仔细想想……总觉得又很在意其他的问题。
【守护者、萨乌拉。】
因为这番对话不太好说给莉丝听，我用默念的方式喊了下在身边的他们。
【有什么在意的地方吗？律丫头。】
白头发的老头——呃。现在是白发的帅气青年了，但称呼我的方式倒还是一副老头子的架势。以灵体的方式出现在我旁边，担忧地看着我。
【……费丽吉特，就是身为兽人的他们会出现在这座城市，是巧合吗？】
联系到【兽人叛乱】的事情，我真的很难不觉得这件事情会变成非常麻烦的地步。
【说是巧合——也不会有人相信吧。虽然这里并不是叛乱者聚集的那座城市，而是有一河之隔的另一处地方……】
龙贤圣也摸着下巴思考着——尽管现在那里没有通常那样长长的白胡子，他还是习惯性摸着那里。
【你怎么看？那个夜猫族的兽人女孩，你觉得她会是反抗军的一员吗，守护者？】
因为守护者也在听着我们的对话，就顺便询问了下虽然从来都懒得思考，但向来直觉很敏锐的他。身着铠甲的大块头环着胸，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不管是，还是不是，身为兽人的存在在人类的城市就很难做到不被人当异类对待。——这一点，就算是你们不是也知道的吗？】
……也是啊。
想到今天撞到我的，大概也是因为饿肚子不得不又去偷东西的费丽吉特。我就不得不承认，守护者说的完全是对的。
——就算他们不想做这样的事情，在这样的大环境，他们却很难不牵涉其中。就算反对兽人在人类聚集的城市发动战争，以我曾经见过的他们，就连兽族本身都排斥他们的状况来看。就算费丽吉特等人想要阻止这样的做法，也很难做到吧。
……这个时候，又忍不住想起自己见过的那个片翼的，瘦削的鸟兽族兽人。
也就是被费丽吉特和姬特她们喊是【老大】的那位，并且还曾经……单膝跪地宣誓过会【报答】我的那位。但说实话，比起这种约定，我反而只觉得如果在这里真的遇到了，肯定会很麻烦。
【……我和莉丝先不说，教导的其他人，不可能放过会出现在附近城市的兽族的……】
所以我才说，遇到我是他们运气太差。毕竟名为【莉赞姆】的本人，现在是教导里面本就被某个大变态盯得很紧的倒霉蛋。自身都难保，想要能不牵连他们更是天方夜谭……
“……不行啊。”
“什么不行？”
在那里独自烦恼了半天，我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口。
——看着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的我，莉丝也愣愣地在床上瞪大了眼睛起身，大概是被突然激动起来的我吓到了。
“……莉赞？怎么了，是有什么很着急的事情吗？”
“……对。确实，有些着急。”
但好在，明天还不是正式开始前往叛乱城市开始镇压行动的日子。
还来得及。只要我去提醒他们，就还来得及……！
捏紧拳头在原地热血沸腾地这么想着——但看着窗外已经暗下来的天色，我听到自己的肚子好像很是时候地叫了一声。
【咕噜——】
虽然不算很大声，但因为室内很安静，所以莉丝也理所当然地听到了。
“……莉赞……”
“抱歉。……好像，太急也不太行。”
“原来你是急着去吃饭啊？突然一惊一乍的、吓我一跳。”
紫发的，如同姐姐一样的女性用无奈的眼神看着我，我也顿时觉得刚才豪情万丈的自己有点呆呆的了。
【……真是的，明明说了，不想和他们扯上关系啊……】
可是果然还是做不到。尤其是在距离这么近的位置——只要是我能帮得上忙的事情，如果我明知道却不去做，以后的愧疚感一定会让我更加寝食难安的。
【这也是为了让自己能睡好觉……】
所以，做了这样一个决定。
“总之，先去吃饭吧莉丝——”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去做，得先让自己吃饱才行。——对我来说，这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能好好地活下去的办法。
“是啊。我也很饿了、忙了一天……不过，一想到在这边就吃不到莉赞的厨子们做的饭，感觉好遗憾呢……”
【……其实可以吃到来着。】
我把两位【魔厨】用小瓶子封存起来——带过来的事情，好像还没告诉莉丝呢。不过，等到了厨房，把那里一头雾水的厨师也像在教导本部那样【让他下班】之后，再给她一个惊喜也不迟。
“莉赞为什么在偷偷地坏笑？——你在打什么坏主意呢小丫头？”
“哎呀、我怕痒啦莉丝、别挠我的腰……”
像这样打闹着，根本躲不开，也没必要躲开扑过来摸我的腰的紫发少女。——暂时把对明日之事的担忧。对未来之事的担忧都先隐藏起来。只是和往常一样，和莉丝一起安然度过，对教导之人来说过于奢侈的，安宁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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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第二天，一大早。
跟莉丝一起做完惯例的清晨祷告。
向龙神祈求【愿教导的未来一切顺利】这样，对我来说其实倒也没什么太大意义的事情之后。我嘴上跟着莉丝说自己没睡够想要偷懒……今天就不参加教导对外的例行巡逻。自己一个人就这么偷偷溜回了房间。
不过那个。说是巡逻，不如说游街宣告吧。等于是在告诉这里的民众——此处有教导圣堂的庇护。故而不用担心试图发动叛乱的兽人……一样的仪式。作为现任圣女的弗勒德莉丝去出面自然是必要的，所以她不能像我一样偷懒。
按照流程来说，作为跟随一起来的替补圣女，同时也是高阶职位的【圣仪】。我也应该是跟在莉丝身边的才行……不过考虑到我的存在，对普通民众来说暂时不是那么广为人知。加上我要出面，也必须遮掩真容，感觉这样对我来说确实不太公平的莉丝，也觉得还是让我回去睡个好觉来的更有意义点。
……虽然，我也是这么想的啦。不过。
【抱歉了，莉丝。】
——今天应该是做不到在房间里好好休息了。
所以，尽管觉得对关心着我的身体情况的莉丝，对连同我的那份一起【加班】的她很是愧疚。我也还是不得不迅速替换掉身上的教导礼服，换上昨天和昨天那套差不多的平民服装。
“……也不需要带别的东西了。”
证明身份的令牌，是以备不时之需藏在了里面的小衣里。但如果不是非常紧急的情况，我应该也不需要证明自己是教导之人的身份。
“已经准备好了吗律丫头？”
那边从门口探出头来的是萨乌拉和守护者。毕竟我是女孩子。在我换衣服的时候他们还是会刻意回避的。
“是不是有点太简单了？这样的行装，你可是要独自前往兽人族的领地啊，不多准备一些东西的话……”
“也没必要吧。我也不会像莉丝那样用剑。”
看了看他们指着的墙上的匕首，我也摇了摇头。
对我来说，我最强的剑和盾，就是在我身边的他们。我的战斗方式本来就和莉丝不同，我并不认为，遇到危险，我会毫无还手之力。
“……那，吃的东西呢？”
看了眼我摆在桌子上的【魔厨】小瓶子。守护者也有些犹豫地问道。
他知道我如果三餐有一顿不好好吃，就一定会饿。而我一饿，力量也会衰弱——这可是比武器还要严重的大问题。但我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只是一天，稍微少吃点应该也不会太影响吧。”
又不是去郊游，再带上两个厨师的话，也未免有些太懒散了。
“对了。钱我倒是带了，实在饿了的话就在街上买点零食吧。——反正也要去看看那个小女孩不是吗。”
嗯，这也是我今天必须要出门的原因之一。昨天和莉丝一起，却没见到的那个少女，说不定今天去拜访的话就能见到了。
总之，今天要做的事情很多。不只是要去地图上标记的兽族的领地，在那之前还要在这座城市再去拜访一次前任圣女的侄女。所以没时间在这里纠结【行李】什么的事情了。
“——出发！别忘了今天也得从这里飞下去，走不了正门哦。”那边现在还在举行游行仪式呢，守卫人数更是以往的几倍以上。
“那是当然。别担心，昨天带着你和那个圣女小姑娘溜出去都没问题，今天老夫和守护者一起护送你一个，那些人更是不可能发现你。”
非常可靠地拍着胸脯，白发的青年还在自吹自擂的时候——一身铠甲的守护者都懒得和他多说话。立刻伸出手，把身高差的很多的我直接抱了起来。
“把他丢在这里算了吧，律。——萨乌拉实在是话太多了，不适合隐蔽行动。”
“喂、——你们两个、别丢下老夫一个啊——要尊老啊！！”
对他们这种惯常的和相声一样的互动……我也只能边听边苦笑。但好歹稍微缓解了一点我对于今天接下来行动的不安。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被他们带着离开了圣殿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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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今天，还是不在？”
又到了昨天拜访的那家人门口。听到仆人说出【老爷夫人和小姐又外出了】的时候，我真的很难不呆在原地。
“是啊，因为小小姐啊……实在是个闲不住的性格。又是贪玩的年纪，她无论如何都闹着要去邻镇见朋友，只要小姐一哭，老爷和夫人都拿她没辙呢。”
年事已高的仆从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你知道他们去的是哪边的镇子上吗？”
“唉。这才是问题所在啊。小姑娘你应该也听说了吧？在河的对岸，那边那几所城市，最近到处都是四处游荡的兽人……真是让人不安啊。”
说到这里，对方忍不住惆怅地摇了摇头。
“要是只是普通的出行会客，老夫倒是不担心……可现在河对岸的那座城市，可不是应该在这个时候去的地方啊。”
【……是莉丝的，家乡吗？】
根据自己在地图上做过的地理位置标记。我顿时想到了对方在说的是哪座城镇。心里已经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但我勉强还能在表面上强作镇定地问道：
“只是有些兽人而已——在有警卫的情况下，应该没关系吧？”
“这可就说不好了。……小姑娘应该是刚来这里吧？”
看着似乎什么都不知道的我，老人又摇了摇头。
“……今天，可是教导的大人们游行的日子。而一般在这场游行之后……以我们这辈人的经历，大概率是会发生战争的。”
“……！”
“所以，小姑娘，你还是好好地回去待在家里吧。今天应该还不会有事。希望老爷夫人今晚能平安带着小小姐回来……”
这样劝阻了她前去别的城市找人的行为，仆人正想关上门——却被眼前披着斗篷的年轻少女强硬地拦住。
“请、等一下！我有一件事情、希望能得到您的帮忙！”
不知为何——本来应该是对所谓的【战争】，和【兽人】的猖獗感到恐惧和不安的……这个年纪的女孩。竟然很是焦急地，从怀里掏出一把钱袋子，对身为老者的他请求道：
“我现在很需要一匹马——但去马市买太花时间了、能让我从你们家借一匹马，等我忙完回来再还给你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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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是做了不得了的事情啊，律丫头。”
看着自己牵着的，那匹棕褐色的小马匹。难得能够彻底地实体化的守护者，都感慨地叹了口气。
“那也没办法。从这里坐马车去河对岸，是很难在今天之内赶回来的。——我们得骑着马去赶船，才来得及。”
这也是虽然少女其实也根本不会骑马，但也必须花了钱去【借马】的原因。她打算让守护者负责带着自己，只要自己不从马上面掉下来就好了。
“虽然很麻烦那位老人家，但好歹还是说服了他……”
“哼。你给那个仆人的钱，都已经足够买一匹新的好马了吧。他给你的这个，完全就是把你当小孩子糊弄啊。”
看着这只对他的身高而言，有点不太匹配的小马。守护者很是不高兴的哼了一声。但现在倒是也没有功夫多做挑剔了。
“算了。既然是律的决定，我们自然也要倾尽全力去完成。——走吧，我会抱紧你不让你掉下去的。”
“当然，不然我也不会特地让守护者你实体化呀。这还是很消耗力量的呢。”
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对已经翻身上马的铠甲骑士伸出了手，只轻轻地一带——我也一并侧身做到了马背上。被守护者用斗篷严严实实地裹好身体单手抱住。他的另一手牵起了马的缰绳。
“至于萨乌拉——你这老头，就用漂浮的方式跟着我们就行了。”
“没关系吗龙贤圣？如果太为难你的腰的话，你可以留在这边等我们回来的哦？”
对旁边灵体化的——只有我们能看见他的身影的，一脸【这一大一小猪突猛进的两个家伙难道是野猪氏族的吗】这样的表情无声吐槽的白发青年，我贴心地【问询】道。
“……我只是看起来像老头、别把老夫真的当人类的老人啊喂。”
这样吐槽了之后——萨乌拉就隐去了身形。好像是生闷气去了。但守护者却不甚在意，只是点了点头对我说道：
“——一般萨乌拉这么说，那就不用担心了。走吧，他肯定会紧紧跟在我们旁边的。”
“啊、嗯那就好……哇啊啊啊啊！！！！”
还没等因为守护者的话语稍微安心——突然的策马疾驰就直接让毫无心理准备的我发出惨叫。
“守守守守护者你这个速度是不是有点太快了啊啊啊啊啊…………？”
“不是律你说的要赶时间吗？——我只是在我的能力范围稍微努力一下而已。务必抱紧了，害怕的话尽可能把脸埋在我的胸口。”
“可可可可是这好像已经不是稍微的程度了吧？！！”
吐槽和抱怨似乎都没什么用——因为既然守护者都得这么快马加鞭。就说明想要尽快赶到河对岸的镇子，就必须得是这个速度。……再说话的话我很可能会咬到舌头。
只能先安静地，紧紧地闭上嘴巴和眼睛……假装听不到旁边某个欠打的老头，对【不听老人言】的我那带着嘲讽的轻笑，如守护者说的那样，我除了抱紧他，也没有其他能做的事情——既是为了找到那个少女，也是为了前往兽人的领地，在马匹的带领下继续飞驰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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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呕呕呕…………”
“果然，就算是律，这样好像还是过头了吧？”
“你还知道反省啊守护者？这可和昨天光是从楼上带她们跳下来的程度不一样啊？律丫头不仅仅是坐着马一路飞奔，现在还是刚从船上下来，会犯恶心再正常不过了吧？”
一边这么指责着反省得有点太慢的老友，一边给面如菜色的我顺气。龙贤圣很不给面子地对铠甲护卫翻了个白眼。
“那看来还是得加强对律的体质锻炼啊。光是这样，以后怎么上的了战场？”
“那就尽可能让我们去做这些事啊、笨蛋！律丫头又不是练家子，别拿你的标准去要求她啊？”
两个培养观念不同。萨乌拉是一直想要我当【法师】那样的存在，所以向来不支持我成为守护者那种类型的【肌肉笨蛋】——而守护者则是完全相反。只觉得龙贤圣是读书读傻了的老头子。在他们两个又像平时那样吵起来之前，我稍微从呕吐感里缓过来了一点，做了个【停下】的手势。
“行……了。我感觉好点了，你们别吵了。”
“但是律丫头，你这个状况——”
“没……事。能动，不至于那么严重。”
只能说幸好没想着吃饱了再赶路。不然现在肯定不只是干呕，估计连吃进去的东西都得吐出来。那就肯定比现在要难受多了。
能体验到昨天被迫跟我胡闹了一把的莉丝，当时差点因为从高处猛跳下来之后的感受是什么了。只能说人类果然是不发生在自己身上就体会不到他人有多辛苦的生物……总之在心里对莉丝又悄悄地道了声歉。我接过萨乌拉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嘴巴重新起身，看着面前不远处的城镇入口。
“……走吧。这地方这么大，要找人还是很麻烦——”
我正想立刻迈开步子开始行动——却被像小鸡一样抓住了后颈的衣服。
“……守护者？”
“不太对劲。——喂老头子，你应该也发现了吧？”
“嗯。……大门那里没有门卫啊。这附近的行人也出乎意料的少。”
因为是从码头一路过来的——却在接近城市的地方，人流反而减少了。总觉得非常不对劲。萨乌拉和守护者一边阻止了我的前进，一边谨慎地观察着周围。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
“——呀啊啊啊啊、救、救命！！！！！”
还没等萨乌拉的分析说完，大门附近，在城墙的角落——就突然传来了女性的惨叫声。
几乎是立刻就绷紧了神经。我和他们对视了一眼——然后，都不需要我去下什么指示。守护者就从拎着我的姿势变换成把我丢在背上背着我的姿势，拉着我的手抱好他的身体。
“虽然律现在好像还是没恢复——但抱紧了。”
“好。”
我也回答的很干脆。因为时间可不等人——反正就算吐了那就全部吐在守护者身上（？）也得立刻赶过去。这一路根本连缓缓的时间都没有，就只能不停地奔往下一处。但趴在守护者的背上，我能感觉到，如果自己到晚了一步，一定会因为这样的疏忽而追悔莫及。
……果然。我的第六感向来是没错的。
哪怕忍着晕马晕船的虚弱，也要让守护者他们带着我冲到发出惨叫声的地点——我果然，看到一个金色头发的妇女。抱着怀里不知所措的金发小女孩，一脸恐惧的看着面前染血的一幕。
然而。似乎我们还是到的晚了一点。……因为尽管看起来很血腥，但似乎【出人命】的，并不是那对差点被伤害的母女。
站在视野中心，提前了我们一步——就已经制裁了打算对人类的女性和孩子有所不轨的，倒在地上的那个手臂被打穿，已经晕过去的兽人。
而以暴力还以暴力，手上提着触目惊心的火枪……一身黑色的冷肃铠甲的那人。
明明只是背影。却在看到那标志性的【片翼】的时候，自己的内心就已经下意识的感到了诧异。
——而对方更是极其敏锐的。先一步察觉到了我们的到来。
已经并不是【孩子】，只在这短短的两年多内，身材就如同抽条一样地迅速长高。以前本还是差不多的个头的，现在却已经可以俯视着几步之遥的我。
那个……少年。不，现在该说是【青年】吗？
伴随着带着血腥味的微风，他浅金色的羽发摇晃了一下。回头看了过来——这个时候，我才后知后觉地懊悔。
……就算他有可能认不出我、但是，……我旁边，守护者还是实体啊？
所以，在看到如同当年一样，牢牢地守护在我身前，警惕地看着他和倒在地上那个兽人之间的争执的高大铠甲骑士的时候，铩羽鸟一族的男人虽然愣了一瞬，但已经了然。
“——是你。”
听到那已经不是变声期的声音，而已经是【成熟男性】的嗓音的时候，内心已经大叫不妙。
其实真的比起他，我更想去确认，那边正带着金发小女孩逃走的那家人，他们到底是不是我要找的人——可是还没等我后退一步，手就立刻被抓住。对方的速度之快甚至连守护者都没能及时拦住。
“……果然是你。律。”
对方似乎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有【忘记】一样——明明看起来似乎很冷静，但我却能从他喊我名字的声音里，听出一丝期盼般的喜悦。
但和面对费丽吉特不同，我现在却根本没有在这里和他叙旧的心情。……本身就头晕恶心是一方面，这点还因为我并不怎么能很好的习惯的血腥味而加重。
况且，眼前这个兽族男性，他那种一看就是和那个时候不同，已经经历过战场和杀戮的样子，带着火药的硝烟味，虽然不至于说会让我觉得害怕，但却肯定会刺激到现在旁边的震怒的守护者和萨乌拉。
——最重要的是我现在只想去问问那个小女孩是谁啊大哥！！！你在这里再拉着我她们就要跑了啊喂！！！
很想这么吐槽，可太多想要做的事情一起冲上大脑，只会让脑容量本来就有限的我宕机——还在愣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应对这家伙的时候。却听到对方说了更让我震撼的话：
“你在这附近的事情，我也已经听说了。你是听到了徒花……也就是费丽吉特的话，所以特地来找我的吧？”
“……？”
“太好了，因为这些年，我也一直很想知道你的下落。”
…………？？？
如果我内心的困惑能化作实体。他们现在应该已经能看到我已经满头问号了。
在我愕然的目光下——只见这位刚才还跟人打架完的青年。竟然还煞有介事地微微低下头——用他没有握着武器的那只手，抬起了我的手腕。
……然后，甚至无视了旁边萨乌拉和守护者仿佛能刺穿人的身体的视线。就如同当年的那时候一样……真诚地，将我的手背贴到了他的额头之上。
“这里非常危险——所以，请跟我一起走吧。我必定遵守当年立下的誓言，无论发生什么，都会保护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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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好像根本就没错过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