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知情者灭杀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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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报声撕裂雨夜时，Adrian的机械义眼还在解析那段被加密的λ公式。光幕悬浮在潮湿的空气中，“TS-3072-ADRC”的编码在Victor染血的西装上投下诡谲的蓝影。Null猫突然炸毛跃起，机械爪划过公式末尾，将除号篡改成歪扭的星形。
“你的猫，”Adrian捏住Null的后颈拎到眼前，“连数学都比你讲道理。”
话音未落，整条街的霓虹招牌同时爆出刺眼红光。橱窗广告屏上的模特面孔扭曲成通缉令，他和Victor的证件照被“SSS级清除对象”的血色字样贯穿。Adrian吹了声口哨：“悬赏金够买你十柜子丑西装。”
Victor扯开第二颗衬衫纽扣，露出锁骨下泛着金属光泽的疤痕：“他们追踪的是这个。”疤痕周围渗出金色液体，在雨水中蒸腾出带着铁锈味的雾气。
说真的，Adrian不大喜欢这个味道
十二名清道夫从十字路口包抄而来。战术靴碾碎水洼的声音像某种机械兽群在逼近。Adrian的义眼自动放大画面——每个清道夫后颈都烙着与Null猫爪相同的编号，只是末尾数字不同。
“TS-3072-09到20。”Victor突然将Adrian推进路边咖啡馆，“你的童年好友。”
玻璃爆裂的脆响中，Adrian想起孤儿院那些消失的孩子。九号床的马克西姆曾为他偷过半块黑面包，十一号床的北卡拉在人工湖旁把他推了下去，二十号床的安娜在他发烧时用冷水擦过他额头。现在他们都成了瞳孔涣散的杀人机器，枪管锁定他的太阳穴。
一群该死的东西。
“建议投降。”领头的清道夫声音像坏掉的录音带，“雇主需要完整的海马体样本。”
Adrian踹翻咖啡桌：“巧了，我海马体里全是你老板的犯罪证据——”金属桌腿扫倒三名敌人，“还存着你老婆的出轨录像！”
浓缩咖啡杯在空中炸开深褐色的浪花。Victor趁机踹飞咖啡机，高温蒸汽瞬间吞噬整个空间。Adrian在浓雾中摸到Victor的枪套，却被对方反手按在甜品柜上。
“密码。”Victor的机械义眼亮起红光，匕首抵住Adrian腰间的旧伤疤。“嘶……痛痛痛。”
“妮娜死前给你的最后一句话。”
清道夫的军靴声逼近到两米内。Adrian突然想起儿童手表里那段被杂音覆盖的录音，在子弹上膛声中嘶吼：“她说…‘把λ藏在子弹壳里’！”
Victor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扯开Adrian的衣领，指甲划过锁骨下的植入舱——那是孤儿院手术留下的疤痕，此刻正渗出与他相同的金色液体。
Null猫的嘶叫从天花板传来。Adrian抬头看见黑猫正撕扯配电箱，火花溅在它油亮的皮毛上。当第一名清道夫冲破蒸汽时，Null猫咬断了主电缆。
黑暗降临的刹那，Victor的手探入Adrian的植入舱。金属弹开的声响混着Adrian的闷哼，一颗锈蚀的.45弹壳滚落在地。
“十年。”Victor在枪声中撬开弹壳，陈年草莓香突然爆炸般充斥空间，“原来λ卡在这里。”
金色液体接触空气后凝固成丝线，将最近的清道夫缠绕成茧。Null猫趁机扑上领头者肩膀，机械爪插入其义眼接口。
“记忆…传输…”清道夫突然跪地抽搐，声线变成妮娜的语调，“哥哥…公式第七项错了…”
Adrian的视网膜上强制播放起影像：年幼的妮娜在实验室，将注射器扎进童年Victor的后颈，而笼子里关着只三脚小黑猫。
当最后一名清道夫自爆时，Victor用身体挡在Adrian前方。弹片撕裂西装的声响中，Adrian听见他压低的声音：“现在信了？”
“除非你承认，”Adrian把弹壳塞进对方染血的掌心，“刚才的掩护动作多余得可笑。”
警笛声由远及近。Null猫叼着半块芯片跳上Adrian肩膀，猫眼投影出一行新公式：
【λ=ADRC×Nina÷★】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知情者灭杀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