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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京都的乌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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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高专·教师宿舍
庵歌姬拧干毛巾，热水在白瓷盆里荡出细小的涟漪。
床上的灰原芽依仍在沉睡，呼吸轻得几乎察觉不到。
“…睡得这么沉？”
庵歌姬皱眉，指尖悬在灰原芽依额前：“五条那混蛋，到底用了什么术式？”
当她解开灰原芽依的领扣，动作突然僵住。
少女后颈处，一道暗红色的灼痕蜿蜒没入衣领，边缘如焦灼的符纸，咒力残秽在皮肤下隐隐脉动。
庵歌姬的指尖在距离伤痕寸许处停住，咒力感知瞬间反馈回即熟悉却陌生的波动。
她猛地缩手，仿佛被灼伤。
【这...不是一次性的封印。】
这，是反复的、强制的侵蚀，才能在□□上留下这种近乎诅咒的痕迹。
“...听说五条家的‘六眼’送来了个东西？”
苍老的声音从门口刺入。
乐岩寺嘉伸拄着拐杖立在阴影里，和服袖口露出一截电吉他拨片，在昏光下泛着金属冷泽。
庵歌姬几乎是本能地侧身，挡住床上的少女：“只是临时调任的辅助教师。”
“呵。”
拐杖重重叩地，天花板灯管嗡嗡震颤：“那小子送来的才不是什么教师，是颗不定时炸弹。”
乐岩寺浑浊的视线越过歌姬肩膀，拨片在枯指间翻转：“不过也好…加茂家似乎对她有些兴趣...”
庵歌姬的瞳孔骤然紧缩：“您准备对她做什么？”
老者突然笑了。
他转身离去，木屐声在走廊回荡：“庵…劝你一句，别对道具投入感情。”
窗外，一只独眼乌鸦振翅飞入夜色，猩红的眼珠倒映着庵歌姬攥紧的拳头。
床上少女的眼角，悄然滑落的泪水。
某日上午·京都高专宿舍
灰原芽依靠在料理台边，指尖戳着手机屏幕边在笔记本上涂涂改改。
LINE的多人通话界面里，伏黑津美纪的脸占了大半个画面，背景能看见他们家厨房的炖锅正冒着热气。
“所以说、五条先生他真的超过分的！！！
伏黑津美纪对着镜头鼓起脸：“直接把芽依姐你带去京都了，连当面道别的时间都不给！还有你的手机，也忘了给你带去...啊、芽依姐，京都的日子还习惯吗？”
灰原芽依望着镜头里的少女，轻笑：“还行，这里的老师和学生都蛮友善的。你们俩呢、还好吗？惠的数学补考应该过了吧？”
少女的声音混着煮汤的咕嘟声传来：“惠刚进门，要不要和他说”
画面突然晃动，手机似乎被强行转手。
下一秒，伏黑惠微微蹙眉的脸怼满屏幕，少年制服上沾着便利店塑料袋的水珠，眉头微蹙：“数学…及格了。”
“哟、惠。”
灰原芽依笑嘻嘻地继续：“欢迎回家。最近过得好吗？”
“…你那边背景音很吵。”
少年盯着屏幕角落，那里隐约能听见另外一个女人的悲鸣：“怎么了吗？”
灰原芽依瞥了眼门外逐渐逼近的巫女身影，压低声音：“歌姬学姐最近的压力有点大呢。是有关于京都校后山那棵‘吞食咒具的榉木’的事件..”
“芽依、你有看到我的资料吗？”
听见那呼唤，灰原芽依赶紧把手机转向天花板：“我先挂了哦。下次再聊、要照顾好身体哦。”
手机‘啪’地正面朝下摔在料理台上。
黑屏前最后一帧，是伏黑惠突然放大的瞳孔和一句被电流割碎的：“…自己小…”
通话戛然而止。
窗外，一只金属光泽的乌鸦正用喙轻叩玻璃，红眼倒映着灰原芽依遗忘在料理台上的笔记本....
最新一页的涂鸦旁，写着一行被反复描深的字迹：【谁是杰？哥哥去了哪里？梦里的男孩又是谁？】
会客厅
庵歌姬整个人瘫在灰原芽依背上，额头抵着她的肩膀，声音闷闷的：“抱歉哦、芽依...我还以为这次的事件会很简单…”
灰原芽依手上的动作没停，资料在她指尖快速归类，只是轻轻笑了下：“没事，反正我也习惯了。”
庵歌姬猛地直起身，双手合十：“啊！刚才你是不是在打电话？我是不是打扰到..”
“已经挂断了。”
灰原芽依侧过头，冲她眨眨眼：“只要知道那俩孩子过得不错就行。再说”
女人将最后一叠文件塞进文件夹：“学长把我派送到京都，不就是为了帮歌姬学姐的吗？”
灰原芽依将最后一叠文件塞进文件夹，指尖在桌沿轻敲两下，像是完成某种仪式、抬头冲对方眨眨眼：“对了，厨房里有我刚烤的杯子蛋糕。”
她站起身，顺手将庵歌姬散落的鬓发别到耳后：“吃完再继续？”
庵歌姬眼眶突然一热。
“芽依！！！”
她整个人扑过去，额头重重撞在灰原芽依肩上，声音闷在对方衣料里：“有你在真好…这大概是五条那人渣这辈子唯一做对的事了！”
灰原芽依失笑，掌心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在安抚一只炸毛的猫：“那明天想吃什么？我做给你。”
窗外的树影突然不自然地晃动了一瞬，一片漆黑的羽毛飘落在窗台上。羽毛根部沾着极淡的金粉。
庵歌姬突然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回头看向窗口：“…刚才是不是有风？”
“嗯？”
灰原芽依随手拉上窗帘，指尖不经意抹过那片羽毛，金粉立刻消散无踪：“可能是夜鸦吧。学姐、我发现..京都的乌鸦总是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