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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生日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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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早春。
窗外的雪落得悄无声息，玻璃上凝着一层薄霜。
窗外的樱花枝桠裹着薄雪，月光穿过半融的冰晶，在客厅地板上投下细碎的亮斑。
暖气烘出的暖意里混着草莓奶油蛋糕的甜香，却驱不散空气里某种无形的凝滞。
暖黄的灯光下，客厅里飘散着奶油与草莓的甜腻香气，混合着木质家具淡淡的檀味，却莫名透着一丝冷清。
桌中央的草莓奶油蛋糕精致得近乎刻意：鲜红的果肉排列成规整的螺旋，雪白的奶油裱花分毫不乱，可光秃秃的蛋糕顶上，本该插着蜡烛的地方空无一物。
伏黑惠盯着那个违和的空缺，眉头不自觉地蹙起。
他分明记得，三天前和自家姐姐、伏黑津美纪去便利店时，她特意选了一盒星星造型的蜡烛。
“要银色的”
当时她用手指点着玻璃柜台，声音轻快：“芽依姐应该会喜欢这个。”
可现在，那盒蜡烛消失了。
他的目光扫向厨房...
伏黑津美纪正背对着他切水果，刀锋与砧板碰撞的节奏比平时急促；五条悟斜靠在落地窗边，墨镜映出庭院里未化的残雪，唇角带笑哼着走调的生日歌。
伏黑惠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餐桌边缘，低声：“...不对劲。不只是今年、前几年只要是帮芽依姐庆生...都会这样。”
“我说～”
五条悟突然伸长胳膊揉乱他的头发：“惠、芽依还不回来吗？本大爷饿了。”
这时，玄关处传来门锁转动的轻响。
灰原芽依抱着沾雪的伞走进来，发梢还挂着水珠，不知是雪是雨。
她的脸颊被寒风冻得泛红，睫毛上沾着细小的冰晶，却在看到屋内众人的瞬间扬起一个温暖的笑：“抱歉、我回来晚了。”
她晃了晃手中的披萨盒，继续：“但我带了披萨回来哦。”
“披萨！！”
五条悟立刻从伏黑惠的身边弹起来，像只大型猫科动物一样扑向食物。
伏黑津美纪连忙放下手中的活，小跑到女人的身边，接过她手中的外套。
指尖触到对方冰凉的手时，微微蹙眉：“芽依姐，你没事吧？脸都冻红了…”
灰原芽依摇摇头，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伏黑惠身上、不禁感叹：“津美纪...你和惠又长高了啊。”
她恍惚地想、明明第一次见面时，伏黑惠还是个会护在伏黑津美纪面前、一副小大人般的孩子。
可现在，他的肩膀已经能撑起制服外套的轮廓，眼神里也多了几分沉稳。
【尤其是那次的巡逻之后...】
灰原芽依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摸了摸姐弟俩的头，声音比融化的春雪还轻：“你们两个啊...要健健康康地长大哦。”
“噗呲”
伏黑津美纪轻笑着、眼角泛起温柔的涟漪：“你在说什么吶、芽依姐。”
伏黑惠偏过头，尖却悄悄红了：“今天明明是你的生日....”
“诶？生日？”
“哇哦～～”
五条悟夸张地拖长音调，嘴角还沾着芝士：“芽依你该不会连自己生日都忘了吧？”
他伸手戳了戳灰原芽依的脸颊：“需要我帮你回忆下今天的日期吗？寿·星·小·姐。”
“芽依姐”
伏黑津美纪将灰原芽依往餐桌的方向拉近、继续：“生日快乐。”
灰原芽依看着那几乎完美的蛋糕、眨了眨眼，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桌边。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但记忆像隔着一层毛玻璃，怎么也抓不住重点。
见对方呆愣着看着蛋糕，伏黑津美纪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是、是我自己做的...是不是有点不太好看…”
灰原芽依猛地回神：“怎么会！”
她急忙摇头，声音不自觉地提高：“没有那样的事情、津美纪。反而...这蛋糕做得未免也太好了吧？简直能直接拿去外面卖了。
女人最终笑着说道，伸手揉了揉津美纪的头发：“谢谢。”
停顿片刻，她望着那蛋糕、歪了歪头：“不过…我今年几岁来着？”
空气突然凝固。
“诶？蜡烛明明…”
伏黑津美纪困惑地看向惠，后者同样皱起眉头。
“诶～～”
五条悟拖长了音调，从披萨盒后抬起头：“这种小事不重要啦！”
他用纸巾抹了抹嘴、笑嘻嘻地伸手，一把揽过灰原芽依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让她踉跄：“重点是～”
男人的声音突然压低，墨镜后的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很满意灰原芽依此时的表情、继续：“许愿吧、芽依。”
“愿望啊...”
灰原芽依伸手、指尖抹了点蛋糕边缘的奶油后，直戳了戳五条悟的额头，在他墨镜上留下一点奶油印、微笑：“在许愿之前，这位学长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女人眯起眼睛，指向几乎空了的披萨盒，咬紧后牙：“为什么我的披萨快被你一个人吃光了？”
五条悟眨了眨眼：“诶、那不是你迟回来而买给我的赔礼吗？”
灰原芽依叹了口气：“…所以这是我的第一个愿望。”
她竖起一根手指，面对五条悟笑得狡黠：“现在，立刻，去买披萨回来。限时你半个小时，不然没有蛋糕吃。啊、别忘了，我要三人份的哦。”
伏黑津美纪捂着嘴抖肩，伏黑惠则别过脸去，却藏不住上扬的嘴角。
五条悟夸张地捂住胸口：“好过分！寿星居然压榨劳动力！”
灰原芽依得意地叉腰，并抬手看向手腕的手表：“这是寿星特权～所以、学长你还剩下..27分钟哦。”
之后的时光都在那暖黄的灯光下，奶油和芝士的香气混着少年们的笑声，仿佛时光从未流逝。
直到，五条悟突然放下可乐罐。
“芽依。”
男人的语气轻松：“明天到京都高专报道吧，保姆任期结束了哦。”
欢乐的气氛顿时戛然而止。
伏黑惠的叉子停在半空，伏黑津美纪则是猛地抬头，灰原芽依怔怔地看着五条悟，指尖无意识地捏紧了餐巾。
“惠已经上初中，津美纪也高中了，不需要你再像照顾小宝宝一样盯着啦。”
五条悟托着下巴，目光扫过三人凝固的表情，托着下巴，指尖轻轻敲击脸颊：“再说”
男人的墨镜滑下鼻梁，苍蓝瞳孔扫过三人僵硬的表情：“京都的樱花，可比东京好看多了哦？还有八桥饼呢、听说是名产来着。”
沉默像滴入水中的墨汁般蔓延。
“骗..”
灰原芽依突然伸手指着五条悟的嘴角、继续：“骗人的吧、学长...你长这么大了、嘴角还会沾到巧克...啊！香蕉巧克力披萨没有了？！你一个人吃完了吗、我还没吃到欸！！”
五条悟立刻掏出手机当镜子照：“诶？真的假的？”
伏黑津美纪看着男人的举动、“噗嗤”笑出声，伏黑惠则翻了个白眼：“…笨蛋。”
气氛这才骤然松动。
“好了好了”
灰原芽依拍拍手，手里拿着那把塑料刀：“寿星要切蛋糕了！惠、记得帮我把照片拍好看些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