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留在你身边》忽苋

38、第 38 章

　　大家都忙着过年，街上的行人和车辆并不多。平时要开半个小时的车程，今天开十分钟就到了。

　　骆凡还没下班，相迟早在医院门口等着了。

　　离下班还有十分钟，骆凡脱下白大褂，洗好手。

　　一切就绪。

　　整点。
　　骆凡立马打卡，然后往医院门口走去。

　　见到骆凡过来，相迟下了车，帮她把副驾驶车门打开。

　　“饿了吗？”相迟问。

　　“没有。”

　　“那好，我们去超市买点面粉。”

　　“买面粉干什么？”

　　“做饺子。”

　　“买现成的好了，干嘛还要自己动手做。”

　　“不自己做，我怎么塞硬币？”

　　骆凡：……

　　“过年要吃饺子的，要吃带硬币的饺子。”

　　骆凡：……

　　过年吃饺子是长宁那边的风俗之一，长宁人会在一锅饺子里挑一两个饺子塞硬币。
　　吃到硬币的人，预示着来年顺顺利利，大吉大利。

　　骆凡倒没想到，相迟也会信这些。

　　与其说相迟迷信，不如说他想给骆凡该有的仪式感，想借助这些风俗习惯告诉骆凡，她会永远顺顺利利，他会让她顺顺利利。

　　回到家，骆凡走进客厅，茶几上放着一大束鲜花。

　　相迟将花递给骆凡，“凡凡，今天是今年的最后一天，我们一起过。但我奢望更多，我希望往后的每一天，我们都能一起过。好吗？”

　　骆凡看着相迟，接过花，“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们先过好今天。”

　　她踮起脚尖，轻轻吻了相迟的嘴唇。

　　没给一个准确的答复，未来的事，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今天，相迟已经很满足了。
　　一天当中，骆凡主动了两次。

　　相迟笑着，继续凑到骆凡嘴边，咬了一口，“我们吃饭，菜已经做好了。”

　　骆凡走到餐桌前，顿时傻了眼，八道菜，一锅汤。

　　她指了指桌上的菜，不敢置信地说：“相迟，我们两个人，吃不了这么多吧？”

　　“没事，过年嘛，就该吃丰盛一点。”

　　“可是太浪费了。”

　　“一年到头，就浪费这一次也没关系。再说了，你尝一尝，说不定觉得好吃就吃完了。”

　　骆凡嘀咕着：再好吃也不可能吃完，又不是在喂猪。

　　“凡凡”相迟委屈巴巴，“你在质疑我的厨艺，猪哪能吃得上我做的菜？”

　　“我没有。”

　　“好好好，没有没有。”

　　相迟拉开椅子，按着骆凡的肩头让她坐下。

　　每道菜，骆凡都一一品尝，不得不说，真挺好吃。

　　骆凡笑着抬起头，看着相迟说了声谢谢！

　　相迟剥了一只虾放到骆凡碗里，笑着说：“给你做一顿饭吃就感动了？”

　　“不是”骆凡咬着筷子。

　　“那为什么跟我说谢谢？”

　　“谢谢你陪我过年。”

　　相迟继续往她碗里放虾，“我是你男朋友，陪你过年不是应该的么？”

　　“嗯！”
　　骆凡大口地吃着相迟剥的虾，心满意足。

　　“凡凡”
　　相迟突然叫道。

　　“嗯？”

　　“没事了？”

　　看着相迟心思凝重，骆凡说：“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如果我不在南桓，你是不是真的就自己过年了？”

　　“嗯！”

　　“你不用回家陪父母和妹妹？”

　　听到这里，骆凡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相迟突然后悔了，“不想回答就不用答了，好好吃饭。”

　　“不用。”骆凡苦涩吐出二字便埋头吃饭。

　　“凡凡，以后我都陪着你。”
　　“好！”骆凡抬起头。

　　吃完饭后，两人一起收拾碗筷。

　　收拾完后，相迟又继续忙活。
　　“凡凡，帮我系一下围裙。”

　　“好！”
　　骆凡将围裙围在相迟身上，往前绕过像是要抱上对方的腰。

　　“你还要做菜？”骆凡问。

　　“做饺子，你忘了？”

　　“还吃得下？”

　　“我们晚点吃，到时候就消化了。”相迟转过身来对骆凡说：“你到客厅等我，春节联欢晚会已经开始了，去看吧。”

　　“我和你一起。”

　　“不用，听话，到客厅等着就好了。”

　　骆凡听话地走到客厅，打开电视，各个频道都是春节联欢晚会。

　　大年三十的晚上，打开电视看春节联欢晚会已成过年的必要活动之一了。

　　即使没人看，也要开着，像是一种仪式感。

　　年年有人吐槽晚会难看，年年有人看。

　　骆凡已经很久没有待在电视机前看晚会了。

　　电视的声音不断传来。

　　厨房里有人为她制作食物。

　　此时，骆凡的内心无比充盈，幸福感就此拉满。

　　这种感觉真好。

　　和相迟重逢，再到在一起，骆凡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一切都不用骆凡动手，不用她思考。

　　相迟都能将事情安排得明明白白。

　　这样一个完美的人摆在她面前，她怎么舍得再丢下。

　　相迟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妈妈。

　　骆凡拿起手机递给相迟。

　　他手团着面粉，说道：“帮忙按一下接听。”

　　颜溆的声音响起来，“喂，儿子，吃饭了吗？”

　　“吃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

　　“过几天吧。”

　　“过几天是几天？你是不是想蒙混过关。”

　　“妈，我现在在忙，迟点给你回电话。”

　　那边传来陈奶奶的声音，“忙忙忙，就知道忙，过年也不回家。”

　　“奶奶，新年快乐！”

　　“小迟，我打听过了，凡凡也在南桓过年，你有空约她吃顿饭。”

　　相迟望着骆凡笑了笑，“好好好！”

　　“别光说好，你得行动，就你这样，要一辈子打光棍啊？”

　　“知道了奶奶。”

　　“行了，你先忙吧，记得找凡凡吃饭啊。”

　　“好！”

　　挂掉电话后。

　　相迟看着骆凡，“凡凡，什么时候让我转正啊？我想官宣。”

　　骆凡瞥了他一眼，“好好做饺子。”

　　骆凡拿着手机走了。

　　相迟摇了摇头，无奈地笑了笑。
　　接着继续忙活自己手上的事情。
　　他将硬币悄悄塞在了饺子里面，小心翼翼地进行封口。

　　全部工程完成后，相迟将捏好的饺子放在一边，等今晚迟一点点再煮来吃。

　　他从厨房走出来，坐在了骆凡的身边。

　　他将一个礼物盒放在骆凡手上，“打开看看。”

　　“相迟，我没给你准备礼物。”骆凡有些愧疚。

　　“我给你准备礼物，不是为了让你也给我准备礼物。”相迟抚摸着骆凡的发丝，“你能待在我身边，就是上天给我最好的礼物，快打开看看。”

　　骆凡将盒子打开，一条格桑花金项链。
　　骆凡拿起来放在手心，挺重，克数有点大。
　　按现在的金价，买一条这样的纯金项链并不便宜。

　　骆凡将项链放回盒子里。

　　“不喜欢吗？”相迟问。

　　“太贵重了。”骆凡说。

　　“凡凡，我送你的东西，能不能坦诚点接受？”相迟说：“咱俩谈恋爱到现在，你总是一直拒绝我，我作为你的男朋友，对你好不是应该的吗？”

　　“可是……”

　　“凡凡，我对你的好，没必要有心理负担，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相迟解开链子，“来，我帮你戴上。”

　　骆凡不为所动。

　　“听话。”

　　相迟将链子戴在了她的身上。
　　相迟很满意，并不吝啬夸奖，“好看。”

　　两人窝在一起看春节联欢晚会。
　　相迟双手搂着骆凡的腰。

　　慢慢地、慢慢地，他亲吻骆凡的脖子，手不知不觉隔着衣服盘上了高处。

　　两人呼吸开始紊乱。

　　男女力量悬殊，骆凡就势横躺在了沙发上。

　　电视里的声音时不时传来，光影反射在瓷砖上模糊不成样，色彩却随着电视画面的变换不停地变换着。

　　相迟憋着气，脖子上的青筋冒起，他贴着骆凡，声音低哑地叫了声凡凡。

　　这局面，进退两难。

　　反倒是骆凡鼓足了勇气，揪着相迟的衣领往下，吻了上去。

　　两人缱绻旖旎，难分难舍。
　　呼吸混在了一起。

　　相迟再次问骆凡，“凡凡，你想吗？”
　　他想确定骆凡是清醒着，清楚地跟他做这种事情。

　　骆凡点了点头。

　　相迟起身，将骆凡抱了起来，往卧室走去。

　　电视没关。
　　里面喜庆的歌声像是在庆祝着他们即将开始的狂欢。

　　相迟轻轻地将骆凡放在床上。
　　并不着急一步到位。

　　而是像呵护一件精美的手工艺品一样，轻轻擦拭，慢慢欣赏。

　　相迟一直都知道，骆凡是如此美好。
　　可当人真真实实躺在自己面前。
　　他不得不夸赞女娲对骆凡的偏爱。
　　亦或是女娲对他的偏爱。

　　毕竟，此时此刻，这个美得不可方物的白月光，是相迟自己一个人的了。

　　他忍不住去吻这件神灵创造的躯体。
　　感受着上帝对他的恩赐。

　　在此，他想感谢所有人。
　　他觉得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最幸运的男人。

　　而骆凡看到相迟时，一切如高铁上的那场梦境一样。
　　相迟的身材是真的好。
　　她的视线往下移。
　　嗯，哪哪都好。

　　初次会面，这是一场无声的较量。
　　两人都紧咬着牙关。
　　不让声音从嘴里溢出，可呼吸却乱了方寸。

　　骆凡不怕疼的。
　　早在大学毕业那段时光，她利用各种玩具攻城略地，那股疼劲已经过去。
　　她想，面对相迟，她也能忍。

　　可当相迟提刀带箭，卷黄沙，踏红尘，冲向她时，骆凡压抑于嘴里的那一声尖叫还是奔涌而出，连同眼角的一滴泪，滚到了枕头上。

　　相迟心疼地看着骆凡，却不舍得出来，他摸着她被汗浸湿的头发，安慰地说道：“凡凡，疼的话可以说。”

　　骆凡慢慢松了口气，视线下移，声音平淡道：“不疼。”

　　这话就没哪个男人爱听。

　　相迟再一次冲锋陷阵，一次比一次用力。

　　直到最后被骆凡的手表划伤，相迟才停了下来。

　　相迟想去解骆凡的表带，却被制止了。

　　半个小时后，相迟站了起来，“抱你去洗个澡。”

　　大家身上都黏得慌。

　　骆凡起来的时候，相迟不自觉地瞥了下空白的床单。

　　骆凡知道他在想什么。

　　“相迟，你介意吗？”

　　相迟苦笑了一下，比哭还难看。
　　“不介意。”

　　他抱着骆凡，走在去浴室的路上，一声不吭。
　　只有电视机里时不时传来歌声。
　　骆凡瞥了眼墙上的钟，很快就要唱《难忘今宵》了。

　　骆凡躺在浴缸里。
　　相迟说道：“你先洗。”便要走了出去。

　　骆凡抓住他的手，“你说你不介意的。”

　　他本以为他没有这种情节。
　　可是，这个人是骆凡。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介意的。

　　“骆凡，其实我没那么传统。”

　　连名带姓，不介意骗谁呢？

　　骆凡依旧牵着他的手，笑意浓浓。
　　相迟郁闷的时候，挺好看的。

　　相迟问：“但我想我得有知情权，他是谁？”
　　总不能是韩续。
　　老煞风景了。

　　“我自己。”骆凡说。

　　“自己？”

　　骆凡点点头，“你听说过成人.玩具吗？”

　　相迟：？

　　“外形和你的*很像，我就是用的那个东西。”

　　相迟：……

　　骆凡郑重其事地说：“相迟，你是我第一个男人。”

　　听到这句话，相迟心情大好，也不管骆凡为什么用这种东西，他直接跨进了浴缸，将骆凡捞起。
　　嘴里不正经地说道：“还早，我们迟点再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