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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脑洞本玫瑰和窃听器 ...

  •   “honey~”美利坚抱臂站在桌边,“约你一次可真不容易~”
      餐桌上的手工雕花大瓷盘在水晶吊灯的光线下没有丝毫瑕疵。瓷瞥了眼里面的食物,目光掠过实木桌中央插着艳红玫瑰的彩瓷花瓶,最终落到桌边人的脸上。
      瓷似乎并没有坐下好好吃一顿饭的打算,抬腿直接走向对方:“饭就不用吃了,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祂在正常社交距离外停下脚步,微微抬眼直视对方,唇角弧度不变:“毕竟,我很忙。”

      美利坚挑起一侧淡金色的长眉,轻笑一声,接着伸手从花瓶里抽出一支玫瑰。
      祂微微歪着头,澄蓝的眸中映着水晶吊灯投下的无数个光点,晶亮又细碎。
      瓷的视线微不可查地向下滑了滑,如有实质地抚过西方人高挺的鼻骨和饱满的唇珠,然后在那张唇形优越的淡红色唇上停顿两秒,不留痕迹地移开。
      一阵花香猛地扑进鼻腔,瓷轻皱起眉。
      美利坚唇边的笑意更深,收回左手,只留下刚刚被快准狠别入瓷领带夹的艳红玫瑰。

      “sweetie~我要说的事情很长,不如坐下来慢慢说,怎么样?”
      美利坚“啪”地打了个响指,指尖一转示意对方落座,近乎苍白的手指在壁炉火焰的映照下泛起红润的暖意。
      瓷定定看了祂几秒,眸色突然加深,右眼的鎏金瞳闪烁着诡异的光泽。
      接着祂伸手一把摘下胸前芳香异常的玫瑰花,指尖掐住花枝,勾唇往美利坚耳后别去。
      美控制了向后仰头的冲动,刚要开口调笑两句,脖颈就被什么东西抵住了。

      瓷五指轻动,转瞬之间就把花枝转了个头,夹在中指和无名指之间,斜切的尖利花茎直戳美利坚规律跳动的颈动脉。
      祂眼底散着淡淡的寒意,语气里暗含的讥嘲也懒得再去掩饰:“吃饭?”
      瓷松了玫瑰花枝,食指沿着对方的领子按了几下,在触到一个坚硬的东西时轻嘲地笑了声,然后把那个黑色的小圆帽扣出来,放在手里掂了掂。
      接着一个甩手,玫瑰和□□径直飞进一旁的壁炉,纷纷发出噼里啪啦的爆破声。

      玫瑰逐渐被烧成灰烬,窃听器也逐渐在火焰中卷曲变形。
      空气中渐渐漫上一股电路灼烧的呛鼻气味,和玫瑰中醇醛物质的挥发和燃烧气味。
      美利坚启唇轻笑,没有半点阴谋被揭穿的不适感,相反,祂目光熠熠,几近期待地看着面前的人。
      瓷敏感地察觉到不对,却为时已晚。
      空气中催情剂的浓度已经高到不正常。
      被玫瑰的香气掩盖,直到现在才被发现。

      两人的呼吸逐渐急促,心跳声清晰可闻。
      “既然来了,当然不可能放你走,my love~”
      只是把药吃下去,和闻进去的区别而已。
      至于能不能录到有用的东西,那又不是什么很重要的大事~

      美利坚右手很不老实地探进瓷微敞的下衣摆,顺势沿着对方劲瘦的腰摸了一圈,挑眉掏出一把枪。
      祂两手拇指食指一按一抽,干脆利落地卸了枪的弹匣,接着把枪斜指向地面,向后拉起枪套,低头看清空空如也的枪管后便松手掂了掂沉甸甸的弹匣,语气半真半假地轻呵了一声:“honey~怎么来约会还真枪实弹的啊,你这样我很伤心啊~”
      祂离得太近,温热的吐息似有若无地喷洒在瓷体温逐渐升高的耳根,口中混着莓果气味的淡淡红酒香轻缓地拂过两人的鼻尖。

      瓷强压着下身燃起的火气,五指试着握了握拳,以此判断自己目前的肌肉麻痹状态。
      出乎祂意料的是,没有任何凝滞感和无力感,五指顺利地握紧张开,活动时筋骨凸显,除了温度偏高,没有任何异常。
      美利坚余光注意到祂手腕以下的动作,勾唇笑了笑。
      祂用的药很特殊。一般的催情剂里或多或少都含有迷药的成分,但是这药里没有。
      纯催情。
      美咧了咧嘴:“毕竟我没有和死人睡觉的兴趣,my pretty~”

      祂一边说着,一边凑近,像是要在长餐桌前直接扒下对方的衣服。和带笑的面容不同,美澄蓝眸子的中心映着血色的亮光,诡异又阴冷。
      瓷下意识皱眉抬手推拒,虎口一把卡住对方坚硬的下颌骨,只觉得触感光滑温凉。
      祂的体温已经高到不正常了,才会连碰下颌都觉得凉。
      水晶吊灯千丝万缕的灯光,腿边壁炉带着滚滚温度的火光,空气中和玫瑰气味混合的催情香气,都在偏高体温的灼烧下让瓷大脑发胀,手下不由自主地用力。

      瓷的力量可不容小觑。祂虽然不壮,但是绝不是那些白条鸡身材,想的话用巧劲儿徒手捏断一个成年人的脖子绝不是问题。
      “嘶”美利坚咧了咧唇角,右手抬起捏住瓷的手腕,拇指正好抵在对方突出的腕骨磨了磨。
      瓷回过神抬眼,感受到美触感温凉的皮肤,深呼吸眯眼看祂,胸口剧烈起伏,恍惚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好像,在什么时候,祂也这样掐着对方的下巴,手指用力到逼着对方张了嘴。

      是了,有过。
      在祂们第一次上床的时候。
      这个精神病半夜十一点多敲开祂家的门,开门见山丢给祂一句“做吗”。
      祂当时打量了对方的穿着,目光在看到那件从领口开到小腹的酒红色衬衫时顿了顿,接着在闻到对方身上不算浓烈的酒味后有了结论。
      从酒吧来的,但是喝的不多。
      那过来发什么酒疯。
      祂不知怎么想的,身子一侧就把人放进了门,然后靠在中岛台上看着对方把自己脱得一干二净,丝毫没有羞耻心地坏笑着看祂,好像在期待祂露出什么弱智的羞涩表情。

      让对方失望了,祂非但没有脸红,反而应该是神色更冷了些。
      好像就是在个那时候。
      按祂原本对美的行事风格,那个时候一切就该结束了。
      讥嘲对方几句,嘲讽祂的不自量力和滥交多情,然后让祂滚出去。
      但是没有。
      祂鬼迷心窍一般地走近,伸手掐住对方的下颌,指尖发力逼着对方张开嘴。
      然后在看到空空如也的牙根后松手,转身走向浴室。
      “滚过来。”

      现在祂依然掐着美利坚的下颌,情况却全然相反。
      下身湿胀得难受,但是祂不可能主动开口。
      逃走也不太可能,先不说美利坚会不会放祂走,这样摇摇欲坠地离开太难看,也难免落人口舌。
      美利坚看出祂被压着疯狂想要爆粗的欲望,一反常态地恶劣行径,手掌抚上瓷冒着薄汗的后颈,指根粗粝的枪茧摩挲下方的皮肉,带起的麻痛奇异的有一丝舒服:
      “honey~你知道的,只要点头,我就满足你,让你舒服~”

      “满足我?”瓷轻哼一声,原本清冷的声线在药物作用下透着一丝微不可查的媚意,在某人听来近乎勾引。
      瓷屏气定了定神,伸手向后一撑,整个人坐到长餐桌没有餐品的中部边缘,一伸腿把人揽腰捞过来,困在腿间。
      然后祂右手往后一扫,手绘的彩瓷花瓶应声落地,碎瓷片和玫瑰花散了一地,里面的清水慢慢浸入鎏金暗红的纯羊毛地毯。

      还有那句和碎裂声一起,炸响在美利坚耳边的淡淡命令:
      “取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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