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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脑洞本生病发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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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生病了,流感引起的发烧。
其实原本并不算严重,只是咽喉不太舒服的程度,祂也没当回事儿,回家洗完澡后就着温水吞了两粒药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却突然加重。
被生物钟叫醒的时候,瓷的感觉神经还没能敌过常年的条件反射,几乎是立刻就撑着上半身坐了起来。
清醒后才觉出不对劲来,不止头脑昏沉,连四肢都跟灌了铅似的,动一动手指头都费劲。
不行,得叫人来。
瓷强撑着伸胳膊够到了床头柜上的手机,按开屏幕只觉得各式各样的应用图标刺得祂眼球胀痛到不行,只能眯着眼点开通话,动动手指播了最近的那条通话记录。
祂记得是京没错。
“喂……”电话刚接通,瓷就哑着嗓子开口打断对方的话,尽量忍着咳嗽:“京,带药来我家一趟,尽快。”
祂能感受到自己的脑仁钝痛得不行,活像是被人插进了一把不停旋转的钢刀,无法思考也无暇顾及对面的反应,说完便挂了电话。
美利坚看着显示“通话结束”的手机屏幕,眉心皱起。
生病了?
美利坚赶到的时候,瓷已经几乎烧迷糊了。
祂正是烧得最厉害的时候,明明体温高得不正常,却还是一副嫌冷的样子,把被子裹到最紧,没露出一点儿皮肤。
美掰过对方的脑袋,把瓷面颊上凌乱的发丝拨开,翻开祂的眼皮看了看,接着迅速从被子里拉出人的胳膊。
祂去客厅拿了医药箱过来,扒拉了几下里面大大小小的颗粒冲剂和药片胶囊盒子,没忍住“啧”了一声,好容易才翻出来一小盒创口贴和一瓶酒精棉球。
美利坚从自己兜里掏出几个安瓿瓶和一支密封的一次性注射器,相当熟练的开瓶配药并推活塞排气泡,接着给瓷的上臂消了毒就直直扎了下去,缓缓推药肌注。
然后擦干冒出来的血珠,再贴上一个创口贴,顺便把人完完整整地塞回被子里盖好。
瓷醒的时候美利坚正好拎着买回来的饭进卧室门。
祂出了不少汗,肩颈的睡衣已经完全被汗液湮湿了,水渍在深蓝色的丝绸睡衣上染出更深沉的蓝。
瓷靠着床头看祂,露在外面的皮肤还带着一层未消的薄汗,看起来像是刚出水的暖玉,温润质地上泛着透亮的水光,连黏在脖颈上的头发丝都像是和田玉上天然裂沁的黑斑文。
“你怎么来了?”瓷哑着嗓子开口问。
刚进门的人一挑眉,迈了两步把手里的打包袋放在床头柜上,同时另一只手开始摸手机,点开通话记录伸到瓷面前:“honey~这可是你主动打给我的~”
看来是打错了。
瓷没过度纠结这个问题,转而看了眼床头柜上的保温袋,眉梢撇了撇:“你买了吃的?”
“嗯哼~”美勾唇笑了笑,伸手打开保温袋,拿出了一碗……粥?
还挺正常。
那一瞬间瓷其实有点担心对方挑病号餐的水平,生怕祂从袋子里拿出汉堡和冰可乐。
瓷伸手揽了揽自己已经半湿的长发,刚要拢一拢扎起来,脸就被人一把按在胸前。
放松状态下的饱满胸肌带着体温,柔软又温暖,胸口亲肤的纯棉布料还隐隐带着屋外的寒气,很快就被体温驱散,透着暖意。
不可否认,这么埋着脸很舒服。
美利坚就这么把人硬按在怀里,两手拢着瓷的长发,姿势别扭得紧,但还是轻手轻脚地扎住了。
喝完粥没一会儿,瓷又开始犯困。
美利坚给祂用的药挺猛,不然祂其实没办法这么快就起来吃饭。
瓷伸手拉了拉被子,整个人陷进床垫里,一幅要睡觉的模样。
却没想到刚躺下没几分钟,床的另一边被子就被人一把掀起来。
美利坚已经换了祂上次留在这的睡袍,毫不客气地钻进被窝从后面拥住瓷,理直气壮道:“睡吧~”
瓷扭头瞥祂,右眼尾下的四颗小痣正好对上了美微翘的唇角。鼻息间呼出的热气尽数扑散祂的眼尾,瓷没忍住轻轻阖了阖眸,心道算了,便又转回去睡了。
发烧的人体温偏高,这么抱着手感和触感都是极佳。美丽卡这么拥着人闭眼睡了一会儿,睁眼恰好是黄昏时分。
面前的落地窗外天色余晖未尽,玫紫色和绛红色的晚霞绕着全是玻璃的平层,给所有东西都镀了层彩。
怀里的人呼吸平稳,体温已经差不多恢复到正常水平,眼睫微挑,唇角却是近乎平直的,连睡着了都散着一股冷傲。
只是这种骨子里的傲气已经被暖色的晚霞中和得差不多了,逐渐散出一种温度。
一种给人能够触手可及错觉的温度。
美看着瓷的侧脸,不论再怎么深呼吸,也忍不住想入非非。
这直接导致了瓷是被闹醒的。
耳边粗重的呼吸声略显耳熟,身后人明显不是在安静躺着。
瓷默了两秒,保持着背对的姿势开口:“滚下去,自己去浴室。”
美丽卡手上动作没停,听到祂说话呼吸频率明显加快了不少,“sweetie,我没硬上已经是忍了~赶我走就不太像话了吧~”
祂一边说着,一边额头向前轻抵住瓷裸露在睡衣领子外的后颈。
美额前的碎发随着手上律动极其规律地一下下前后磨蹭着瓷后颈突出的脊椎骨,磨得两人皮肤都泛上氤氲的浅粉色,一直延伸到面颊和耳根。
喘息声从颅骨进入脊椎,再被不知所谓的神经一路雀跃着向上传导,一直到大脑皮层,转而催促着这具身体共振。
反正床单已经被汗水弄脏了,也无所谓再脏一点了。
瓷轻叹了口气,向后一把抓住对方青筋跳跃的小臂:
“烧退了。”
“用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