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美瓷]》翞坞

35、脑洞本晚宴任务

　　今晚的酒会，所有郭家都在场。
　　美用三两句话打发走一直试图套近乎的日，示意一旁的服务生过来。
　　穿着黑色马甲的端酒服务生上前，恭恭敬敬地低下头。
　　下一秒他手里的托盘一沉。
　　是刚刚日送来的那杯鸡尾酒被放了下来。
　　美从盘子里重新挑了一杯香槟，面上神色丝毫未变，只是声音微微压低：
　　“去验成分。”
　　服务生没出声，点头表示明白。
　　美环视一周，目光锁定在不远处的瓷身上。
　　正好看见对方抬臂举杯，抿了一口酒后放下高脚杯。

　　美端着酒杯大大方方走过去，瓷表情没变，反而是旁边的巴基斯坦如临大敌。
　　出人意料的，祂只是靠近，勾着唇和瓷碰杯，然后侧身而过。
　　巴基斯坦一脸“这疯子又在搞什么鬼”的莫名其妙。
　　只有瓷知道，对方在经过自己身侧时轻轻捏了捏自己的腕骨，舌尖抵着牙尖，轻吐出了一个词：
　　“terrace”
　　露台。

　　瓷到露台的时候，美已经等祂好一会儿了。
　　已经近十一月中旬，露台上并不暖和，虽然风不大，但还是偏冷。
　　两个人就仿佛是偶遇一般，也不说话，就只是双双靠在露台边花纹繁复的栏杆上，中间还隔着两三人的距离。
　　美利坚瞥了一眼室内，低头掏了自己的烟盒出来，叼了一支在嘴里，点着吸了一口。
　　一口烟缓缓吐出，美用牙尖轻咬着烟嘴，又抖了一支烟出来，连带着盒子递到瓷面前。
　　瓷睨了祂一眼，伸手抽出那支烟，送至唇边含住。

　　束起的黑色长发末端早在低头时就溜到了胸口，瓷垂眼一看，伸手把发尾重新撩到身后。
　　换做其他任何人做这个动作都可能显得女气而令人生厌，但瓷就完全不会让人产生这种感觉。
　　长相倒是其次，祂周身那股子气质就让人生不出嫌厌来。
　　在美这种彻彻底底的俗人看来，反而勾人。
　　那双湛蓝的眼眸色渐深。

　　瓷嘴上的烟还没点。
　　但凡长眼的站在这，都能看出来美的心思。
　　祂想凑近，将自己口中的烟抵上瓷口中那只，然后深吸一口气，让微妙的火星亮起，连带着对方一起燃烧。
　　但是祂不能。
　　室内鱼龙混杂，不知道有多少人透过窗户监视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所以祂只能举起打火机，点火，另一只手护着举到瓷面前。
　　瓷凑近，低下头就着火点着烟。
　　唇角微微勾起。
　　祂在笑。

　　然后距离恢复，又是那副我们不熟的嘴脸。
　　整个过程用时不超过一分钟，隔着窗户和绿植看来就是简简单单的客套，极其正常的递烟借火。
　　瓷缓缓呼出一口烟，舌尖微挑，吐了个漂亮的烟圈儿。
　　远处室内的灯光被层层叠叠的植物叶片切割重组，打在两人身前的地面上，破碎又明亮。
　　“有只老鼠溜到小兔子堆里了。”美轻轻弹了弹烟灰，低声道。
　　“具体？”
　　“三角。可能还有太阳。”
　　“……我会处理。”
　　瓷把烟头按灭在手边矮桌上的烟灰缸里，抚了抚衣角，抬腿走回大厅。

　　瓷和人打过招呼，带着人提前离了场。
　　直到半夜，瓷才回了住所。
　　美坐在沙发上等祂。
　　衣装整齐，只有把大衣脱下来的那瞬间才显出一丝不对劲。
　　淡淡的血腥味缓缓融在空气中。
　　冷凉的檀香和温吞的茶香渐渐染上铁锈味，和面前的人一样。
　　像是一个冷静理智到极点的疯子。

　　美曾有幸见过一次瓷近战亲手杀人的样子。
　　祂嫌脏，会戴手套，动手前一定会把碍事的大衣脱下来。
　　只穿着衬衫和西裤。
　　哦不，里面应该还有一件打底。
　　还是因为嫌脏。
　　无论对方如何暴怒，言语如何肮脏，瓷都不会管。
　　祂只管打。
　　那把利可剔骨的玄铁骨扇，哪怕只是轻轻一蹭，都会血流如注。
　　无论是取人性命，还是伤人不杀，都只在瞬息之间。

　　美仔细打量了瓷几眼。
　　全身很干净，几乎没有污泥和破损。
　　只是在腰侧留了一小串儿喷溅状血珠。
　　不过美利坚的关注点很奇怪。
　　活动量这么大，衬衫竟然没有上抽？
　　祂走近，毫不客气地伸手覆上瓷微微紧绷的大腿。
　　那里有一圈凸起的条带。
　　是衬衫夹。
　　祂又摸了几下，长眉一挑：“不太薄，有点滑，皮质的？”

　　“啪”瓷一把拍开祂的手：“起开，我要去洗澡了。”
　　“再等等嘛honey～”美一边笑一边把下巴蹭到对方肩膀上，感受到下颌处不平的布料，闷笑了一声：“你果然穿了打底啊。”
　　“你有意见？快点起来。”瓷话是这么说着，却也没伸手把人撂到地上去。
　　“没啊，挺好的。不仅防沾血，还……”美说到一半，没忍住又埋在祂脖子里笑起来。
　　温热的呼吸扑在皮肤上，有点痒。瓷偏了偏头：“还什么？”
　　“还有……防突点～”
　　瓷握拳，一把灌上对方的肚子，却被美眼疾手快地握住：“我错了sweetie，好了不说了，去洗澡吧～”

　　身上的血腥味确实令人难以忍受，瓷收回目光，转身往浴室走。
　　美利坚刚放松下来还想再笑两声，就猝不及防地挨了一拳。
　　瓷瞟了一眼半蹲在地上捂着左侧颧骨嗷嗷叫的某人，转身头也不回地进了卧室门。

　　第二天，会议休息期间，联看着两人的脸，面色复杂。
　　“cn，你的嘴……？”
　　“天冷，风大，裂了。”瓷顶着美利坚玩味的笑脸色不变道。
　　“那另一位……的脸是？”
　　“oh～睡觉时不小心撞到了～”美一个wink扫过去。
　　是睡觉，又不是自由搏击，真的有人会在睡着时用脸去撞床头，把自己的脸撞青吗？
　　这个睡觉，怕不是个动词。
　　这个撞，也怕不是个被动语态。
　　算了，两个疯子的情趣，没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