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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哎呀,中计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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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千语被说的哑口无言。
看着林斯辰隐忍痛楚的模样,心里一揪——雪峰如今已经大不如从前,沈行知敢当着她的面如此欺辱林斯辰,说明他根本不在乎雪峰的报复和仇恨,背地里肯定也不会因为顾及林斯辰的身份而手下留情。
很难想象林斯辰落在沈应知这样的人手里一个月会经历什么……
想到这里,池千语心里对林斯辰的埋怨和愤怒全部化为心疼,冲着沈嘉琪说:“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放了他?直接说条件吧!”
“哦?什么都愿意答应我吗?”
池千语看着林斯辰,藏在袖袍下的手微微攥紧:“只要不是太过分……”
“成交。”沈嘉琪听都懒得听,松开对林斯辰的钳制,用力将他推向池千语:“人你带走吧,条件的事…等我想好了自会找你讨要。”
林斯辰两条腿似乎有些发软,愣神之际又被她用力推了个踉跄,一时不稳,朝着地上跌去。
“林师弟!你没事吧?”
池千语看他如此虚弱,赶忙心疼的扶住他,抓过他的手腕仔细探查一番,却并没有发现他受什么伤。
——松一口气的同时,心里面也在震惊沈行知做事的缜密,竟不留一丝把柄。
林斯辰默默抽回手,神情有些恍惚的摇了摇头,低头捂着被咬的地方也不知在想什么。
池千语一边拍拍林斯辰的背以示安抚,一边思索着——沈行知虐待林斯辰这件事…只是她亲眼所见,除了那个暗昧不清的牙印外并没有其他实证,无论她怎么说…都不会有人相信的。
然而自己出手伤及同门的铁证……却被沈行知紧紧攥在了手里。
横竖他们占不到理,再纠缠下去…恐会难以收场,不如先退一步,回去好好商量对策……
等时机成熟,再来一起算账!
“既如此,我们就先走了。”池千语冷冷盯着沈嘉琪:“终有一天,我会亲自取你狗命,为唐师兄和林师弟报仇。”
沈嘉琪挑眉一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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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遭,雪峰知晓林斯辰所做一切都是逼不得已,想来不会太为难他。
沈嘉琪把凉透的饭菜全吃了,锅碗瓢盆什么的都收拾完,带上自己全部银两偷偷溜下山去。
经过十多天的闭门观察,除了林斯辰会来找她之外,没有任何人会来找她。就连那爱慕沈行知无法自拔的段玉烟,在一个月前沈嘉琪的那次拒绝过后就再也没有出现。
林斯辰被雪峰带回去,日后应该不会再来找她。既如此,她偷偷下山一阵子……应该也不会有人发现。
…
如今她已经练会轻功飞行赶路,很快就到达了伏禹城——直奔星辰馆。
站在人群中的裴君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眉眼微沉,悄悄与旁边之人说了两句话后,脸上堆起笑容过去迎接。
“哎呀,真巧啊公子,咱们又见面啦。”
裴君像之前一样,热情的去勾沈嘉琪的手臂,不似女人柔软的胸口亦被他挤出一条沟。
看着这个满身脂粉味的男人,沈嘉琪回想起上次离开星辰馆时裴君对她起了杀意。
就算没有这件事,她对这种人也一点兴趣也没有,转眸看了一眼场中其他人,问道:“月郎人呢?”
“他……”裴君有些犹豫。
沈嘉琪懒得跟他绕弯子,直接说:“有话直说。”
“是这样的,他前些天呀…因为没有伺候好,被贵客投诉。因此受了些惩罚,正在房里歇着呢。”裴君拿着圆扇掩面,略含羞涩道:“他今儿恐怕不方便接待公子了,不如就由我……”
“不必了。”沈嘉琪打断了他,掏出一袋银子递给裴君:“我是来给他赎身的,这是定金,剩下的在我确认人完好的时候会给你。”
“哎呀…?”裴君掂了掂钱袋,似有些意外。
沈嘉琪拧眉:“怎么?”
“没什么没什么,公子这边请,我这就带你去找月郎。”
在裴君的带领下,他们一起来到了三层你里面的一间房门口,裴君笑着推开门说:“月郎他就在里面,公子,请。”
门一打开,淡淡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沈嘉琪眉心微蹙,抬脚走了进去。
绕过屏风看到了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月郎,他只穿着一条亵裤,赤裸的上半身满是血淋淋的鞭痕,只简单撒了点药没有包扎,这样下去恐怕会感染。
沈嘉琪回头冷冷看了一眼站在旁边不敢吱声的裴君。
坐在床边拉着他的手腕用灵力探了一下他的体内,发现并无内伤,只是有些过于疲惫,昏睡过去而已。
微微松了口气。
从怀中摸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倒出一颗生肌丹喂到月郎嘴里,他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结痂愈合,只要再养上两三天就没事了。
裴君摸了摸鼻子,小心翼翼说:“他冲撞了贵人,这些伤都是贵人打的,还特意吩咐不许给他上药。我只是个做生意的,哪里敢跟贵人硬碰硬?这都是被逼无奈呀,还望公子谅解……”
“你先出去吧,我一个人呆待一会。”
“这……”裴君圆扇掩面,有些踌躇。
“怎么?”沈嘉琪伸手抚上月郎的小腹,抬头看向裴君,神色微冷:“你还要旁观不成?”
裴君愣了一下,赶忙堆起笑脸:“公子莫恼,我这就走、这就走。”
“我在门外等公子!”
——
待裴君离去,沈嘉琪刚准备收手,垂放在床上的手忽然抬起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
沈嘉琪抬眼,对上月郎没有一丝睡意的视线,微微一顿:“…你什么时候醒的?”
“就在公子摸我的那一刻。”
“…………”
见她尴尬,月郎忙转移话题。
眼眶一红,落下两行清泪来:“公子,我等了你好久,你…可终于来了……”
“抱歉啊,因为一些事耽搁了。”沈嘉琪垂眸看着他身上的伤:“还疼吗?”
月郎眼泪流的更凶了,委屈的咬着嘴唇轻轻摇了摇头,道:“不疼。”
“只要有公子在,我就什么都不怕。”
“在我认定公子的那一刻,我的身子、我的人都是公子的。哪怕被贵人强势逼迫,我都没有妥协,就是为了等公子。”月郎耳根发红,嗫嚅半天,还是鼓起勇气说道:“公子,我的第一次…只想留给你。”
“你可以…抱我吗?”
沈嘉琪眉心微蹙:“可你还有伤……”
“我没关系的。”
月郎爬起来跪在地上,伸手非常麻利的解开沈嘉琪腰带,拉开沈嘉琪的衣襟。
沈嘉琪一僵,看着月郎身上的伤痕,她眉心微蹙,紧忙抓住他的手:“现在还不行,你的伤口会裂开的……”
“公子……”月郎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柔软的嘤咛将沈嘉琪心里链接理智的丝线崩断,她再也忍不住,掐住月郎下巴低头吻上去。
同时抬手挥落床幔,飘然而下遮住满床旖旎。
————
———
第一次,总有些难以控制。
到最后基本上都是靠着最原始的本能来的,等到回过神来时,月郎已经满脸泪痕的晕过去。
抬眼看见外面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心里一跳。
好像…有点过头了。
月光透过窗户,莹莹照在床上昏睡之人的脸上,沈嘉琪轻轻叹了口气坐在茶桌旁,有些发愁欠缺的两百两赎金该怎么弄。
——不然还是直接跑吧!
想到这里,沈嘉琪回到床边给月郎穿上衣服以后,直接抱着他从窗户跳了出去。
说干就干!玩的就是真实。
他们也非常顺利的离开了星辰馆,然而就在沈嘉琪刚刚踏出星辰馆后门的巷子,月郎双眼突然猛的睁开,整个人像是被迫进入一种癫狂状态一样,疯狂的抽搐着。
双目充血,面容被痛苦扭曲,紧紧抓着沈嘉琪胸口的衣襟,嘴巴一张一合想要说些什么,却只挤出简单的吐出几个气音:“公子……快…回去……”
“不然……我会……嗬嗬!”
月郎的声音被胸口翻涌的血搅碎,顺着嘴角蜿蜒而下,瞬间湿透沈嘉琪的衣襟。
“擅自离开星辰馆的话,他会死。”裴君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笑吟吟的走到沈嘉琪面前,圆扇半遮面道:“公子,这是要带他去哪里呀?”
沈嘉琪面容一冷:“你给他下毒?”
“别说得这么难听嘛,这只是一种管束妓子们的方法而已。”裴君看到月郎脖颈上的吻痕,笑容更深:“只要公子把赎身费给够,我自会把解药双手奉上。到时候天高海阔,你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对了,我还忘记了一件事。”裴君像是才想起什么一样,轻轻点了点太阳穴,笑容阴郁的望着沈嘉琪:“与被种下十步凌的人交合,毒素也会过渡到你的身上,慢慢的…生根发芽。”
“这样一来,你若是不愿变成我星辰馆的一个妓子,就只能听我的喽。”裴君笑的花枝招展,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招招手道:“月郎,你的任务完成了,回来吧。”
沈嘉琪只觉得脑袋一阵天旋地转,还没来得及反应发生了什么,月郎轻而易举的挣脱开她的怀抱,在她阴沉复杂的眼神中缓缓走向裴君。
沈嘉琪体内灵力溃散,脚下不稳,赶忙扶着墙壁稳住身形,抬头看着站在一边的二人,唇角一扯,自嘲的笑出声。
裴君走到沈嘉琪面前,用扇柄顶起她的脸仔细端详:“不管怎么看都是我喜欢的长相类型。不做个妓子…真是可惜了。”
话音落下,裴君突然低头吻住沈嘉琪的嘴唇,刚把舌头探进去,忽然舌尖传来一阵剧痛,他不得不松口放开沈嘉琪。
“好啊,还敢咬我。”
裴君一抹嘴角血迹,气笑了。
沈嘉琪嫌恶的连啐好几口,没有理会裴君,而是看向站在旁边一直不敢抬头看她的月郎,低声询问:“你…当真是在跟他一起骗我?”
“不是的…!”
月郎下意识想反驳,无意间接触到裴君投过来的视线,心里一抖,赶忙低下头去,不敢吱声了。
“本来想着拿到钱就放你们走的,但我现在突然改变主意了。”裴君一甩袖子,阴毒一笑:“我要你永远留在星辰馆,做一条摇尾乞怜、人人践踏贯‘穿的‘母’gou。”
“方才能解我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