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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痴汉丈夫失忆后脑补了强制爱剧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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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大人,”德米特里指挥助手们有条不紊地收起了房间里的便携类医疗器械,年轻的医生态度恭敬,“检查结果显示首领除了睡眠不足外,没有其他的问题。”
琴酒面色平静地和德米特里对视,超过一米九的净身高令他在与丈夫的下属交谈时摆脱了不得不仰视对方的窘境。
此刻两人的眼底皆弥漫着相似的困惑。
“他已经睡了近十四个小时,”琴酒的指尖有节奏地点在裸露在衣袖外的手臂上,分明没有也不可能发出任何声音,德米特里却觉得仿佛有什么极具压迫感的东西一下下敲击在了他的心脏上,银发青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青木川的血液里有没有测出任何不该出现的药物残留?”
德米特里大概明白他的怀疑,但作为医生不能说出无佐证的结论:“没有,数值一切正常。”
“琴酒大人,首领的昏睡太过突然,直到首领清醒前我们都会暂时留在这里贴身照顾,”德米特里半跪在琴酒脚下行礼,作为专属医生的他同时担任着首领青木川的心腹,这位在外人眼里素来仗着高超的医术我行我素的黑手党高层此刻却发自内心地臣服在了另一个人的人格魅力下,极尽诚意请求对方,“按照首领先前的叮嘱,这段时间下面递上来的文件还得麻烦您代为处理。”
银发青年淡淡地垂下眼,那双墨绿色的眸瞳微动:“可以,你汇总后送上来给我即可。”
德米特里顿时松了口气:“是,琴酒大人。”
时光荏苒,距离两人当初那场引发了无数轰动的婚礼已经过去了五年,青木川向来不介意和爱人共享权柄,因此除了身为组织首领的青木川本人,最了解青木组上上下下情况的便是琴酒这位首领夫人了。
尽管大多数时间琴酒都表示拒绝处理那沓堆放在办公室桌子上摇摇欲坠的文件,但这并不代表这方面是他的薄弱项——琴酒只是不乐意将时间浪费在那些废话连篇或是一件事非要绕无数个弯才能隐晦说出口的人身上。
就像琴酒厌恶神秘主义者一样,无视对方已经成为了某种潜在的习惯。
……
青木川醒得比想象中要快,男人在昏迷不醒的第三天清晨睁开了眼睛,当天晚上就已经活蹦乱跳地重新换上了西装大衣。
然而就像不久前那场毫无缘由的突然昏迷一样,再次醒来的首领精神良好,却在不到半个小时后导致医疗组众人统统戴上了痛苦面具。
“宝贝,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惊讶,”人高马大的俄裔男人从背后拥住了认真处理文件的银发杀手,在轻松挡住了对方因为被打扰下意识袭向他的动作后,青木川勾起琴酒的下巴亲昵道,“我还以为你会趁我昏迷时逃走,没想到你这么爱我,甜心,我好感动。”
“青木川!”
琴酒试图挣开自己被对方握在掌心里的手腕,失败,银发杀手气得直接将签字笔甩到他身上,眼含怒气呵斥道:“还不放开!我为什么要逃走,你又在发什么疯?!”
处理了一份又一份文件和审批表的琴酒只觉得烦躁,他现在没空也没心情和青木川玩扮演游戏。
往常发现琴酒生气后,青木川只会像个受气包一样委委屈屈地道歉并滚出他的视线,但这次显然出现了一些差错,琴酒眼睁睁地看着青木川原本晴朗的脸色在他的话音未落时便瞬间阴云密布,另一只手更是侵略性十足地搂上了琴酒被宽松上衣遮挡住的劲瘦的腰肢。
“真让人伤心,”男人灰蓝色的眼睛愈发暗沉,语调乍听委屈,情绪却浮于表面,“亲爱的,我可是你唯一的丈夫。”
琴酒被青木川这次清醒后和原先迥异的作态惊得心下一跳,银发杀手装作不耐的样子拧眉反问:“你当然是,难道我还有其他的丈夫吗?”
这位正值壮年的教父低笑了一声,温情脉脉地俯身吻上了怀里爱人的指尖,口中吐露的言语却是与其截然相反的狠辣。
“宝宝,”青木川慢条斯理地舔舐着琴酒冰凉的指尖,温热的舌留下一道道他人无法得见的痕迹,“我不会再上当了。”
琴酒:“……”
琴酒只觉得眼前的一切突然都变得荒谬起来,银发杀手惊疑不定地偏头看向青木川,一字一顿:“你说什么?”
这家伙睡了三天,脑子难道也锈住了吗?
事实证明,青木川的大脑或许真的出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意外。
“Gin,”这次连宝贝都不叫了,青木川舔了舔锋锐的犬齿,不满于爱人的粉饰太平,“乌丸莲耶已经老了,他是你的第一任丈夫又怎样,现在只有我有资格抱你,也只有青木组才能够在那些道貌岸然的条子手下轻易‘洗白’你的履历。”
说到一半,教父满意地欣赏到了怀里人被冲击到一片空白的表情。
——书上写得果然没错,伴侣之间遇到问题需要开诚布公并及时沟通。
琴酒:“…………”
银长发青年被青木川言谈中透露出的真情实感的痛恨和妒忌恶心得想吐,嘴唇微动,半晌都没说出话来,让他倍感荒唐的还是那句“乌丸莲耶是你的第一任丈夫”。
琴酒冷眼瞥他:“那位先生是我的养父。”
青木川抱着爱人沉思了两秒,大惊失色:“乱/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