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姻缘请麻溜地滚》月亮也要刷牙

9、三 主楼（3）

　　他们就待在主楼静静等着75天的倒计时归零。
　　暖气不知道怎么又恢复了，每个人惊喜地把衣服脱了，一身轻松。
　　“我再也不嫌弃暖气让人头晕还有裸着都热了！”
　　这件事给金珉奎造成的心里阴影很大，他真的盯徐明浩盯超紧。不单是时刻把握他的动向，有时候盯着徐明浩的脸就开始发呆了。
　　文俊辉过来问完他要什么礼物明天去店里找，识趣地去找别人玩了。
　　徐明浩走过去戳戳金珉奎，“珉奎，我今天生日。”
　　“啊真的吗！”金珉奎看了看手机上的11.7，“原来是这天…生日快乐明浩！”
　　然后他叹了口气“在这也送不了你礼物。”
　　“不要礼物，你平安就好。”
　　金珉奎突然眼睛一亮，他起身跑到一件衣服那掏口袋，摸索回来一瓶指甲油。
　　金色的，还带细闪。
　　“之前店里柜台上顺来的，觉得你会喜欢就拿了…差点都忘了。”
　　当时徐明浩昏倒在食堂前面，金珉奎看见他的黑色指甲。这段时间颜色全没了。
　　徐明浩接过去，“谢谢。”
　　金珉奎看着他又长又白的手指，嗓子发干了，“明浩，我给你涂吧。”
　　徐明浩马上乖乖伸长了手指。
　　他右手捏着手指，左手拿刷子。不敢一次蘸太多，只能少多次地涂。
　　“你也太小心了吧。”徐明浩看着金珉奎颤动的睫毛轻笑。
　　等十个手指涂完，徐明浩趁晾干仔细端详了会，“涂得不错，不是第一次了吧。”
　　“喂是第一次啊，我给前女友都没涂过。”
　　气氛沉默了一会。
　　“那我还挺荣幸。”
　　睡觉前金珉奎对着徐明浩的侧脸又说了生日快乐，“晚安明浩。”
　　徐明浩用手指轻轻蹭了蹭他的手背又放回了被子里，“晚安。”

　　可能是渡过一个大难关放下心来，金珉奎久违地做了奇怪的梦。坐在自己身体上晃动的频率，被咬很紧。按着腿不让动弹的时候哭了。第二次前他醒了。
　　救命梦境映照现实了。他坐起身，试图平缓心跳消下去。
　　徐明浩被窸窸窣窣弄醒了，他坐起来，本来朦胧的睡眼看见金珉奎撑出的被子形状瞬间清明。
　　“你！”
　　金珉奎左手往下一按右手去堵他嘴，“明浩我不是变态啊啊就是做了那种梦…”
　　徐明浩背过身沉默了好久，问他好了没有。金珉奎看着他手臂上的肌肉，想着这段时间徐明浩身材锻炼得更好了，但是白背心裹着的腰还是那么细。
　　越来越难受了。
　　“没有…怎么办。”
　　“走。”徐明浩站起来，拉着他避开其他人去了厕所。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一起去，但是金珉奎也没阻止他在隔板外听着。
　　里面一直没声音，徐明浩后知后觉的想到认真听别人这种声音的行为得多变态啊。正扯着嘴角尴尬，金珉奎突然打开门把他拉了进去。
　　徐明浩低呼“你干嘛！”
　　“你在外头我不放心。”把紧盯贯彻到底了属于是。
　　徐明浩没逃出去，开始不客气地看金珉奎了。他手指不停地进行绕柱运动。
　　都快两个月没自己试了，听着金珉奎压抑的轻喘，徐明浩也开始发热。他偷偷把腿换了个姿势。
　　徐明浩感觉嘴有点干，想着自己的手能握住吗。
　　实践检验真理，他伸手，好烫。回过神来想收手被金珉奎包着手开始一起做运动了。
　　金珉奎感受着徐明浩手完全不同的触感，很软很凉。又看见他手指上是自己帮涂的金色指甲油，心一动，“明浩…”
　　外头突然有响动。
　　徐明浩吓得一抖，两个人都冻住了不敢动弹。
　　没听见吧。徐明浩抬头看见金珉奎的紧张表情，开始想使坏。
　　“这门怎么是关的！”是李硕珉。
　　金珉奎捂着嘴不敢说话。
　　“谁啊是我队友吧别吓我啊我有武器的。”
　　“硕珉嗯—”徐明浩突然加速从底部滑到顶部，金珉奎吓得把他两只手都握住了，“你也上厕所啊。”
　　“早说啊珉奎，吓我一跳。”李硕珉上完，“我走了啊你也快回来吧。”
　　金珉奎冷笑，“徐明浩。”
　　“干嘛，我不是在帮你啊。”徐明浩憋笑。
　　金珉奎突然伸脚把他整个人往隔板上抵，本来小的空间还被压缩，徐明浩懵懵地看着他勾一边嘴角露出小虎牙。
　　“生日快乐啊。”他隔着裤子突然用手背摩擦徐明浩，想推但根本推不动。
　　他被摸得腿软，不知道什么时候裤链就被拉开了，金珉奎一改之前偏慢的速度娴熟地开始答物理题目。
　　“明浩你不是说帮我啊，那你现在干嘛不动。”
　　没等徐明浩回答又开始加速把他送上去了。
　　“我要出去了。”徐明浩掐他手臂推他，“唔！”
　　又加速了…他全身颤抖去啃金珉奎胸前衣服。
　　金珉奎低头看手心熟悉的东西，“好像偷偷躲着老师同学干坏事诶。”

　　高二分班，他俩都选了文科。更巧合的是第一次按成绩分座位，他俩分到了一起。
　　“徐明浩同学我们竟然在一个班！”
　　没几天过后金珉奎就和女朋友就分手了。享受着青春期的心动但是不能圆满。
　　那天徐明浩吃完晚饭回来，金珉奎正埋着头睡觉。桌子上放着两张电影票，时间是今晚七点。
　　金珉奎听见他回来的响动抬头，看着徐明浩的视线，“哦我分手了。”
　　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徐明浩点了点头默默坐下翻开了作业本。
　　“你想看吗？就是得你自己翻墙出去。”
　　“…不了。”
　　差点想问金珉奎能不能一起去。
　　直到晚自习上课铃响了，金珉奎还在看着电影票发呆。
　　徐明浩咽了咽口水轻声，“好看吗？”
　　金珉奎震惊笑了，“明浩…这可是星际穿越啊。重映。”
　　第一节晚自习开始一半，金珉奎鼓励的目光里，徐明浩装肚子疼去厕所。
　　他一个人站在围墙下，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从来没干过出格的事情，一来就来个违纪的大事。
　　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但是徐明浩还是鬼使神差撑着手上了围墙。
　　旁边树叶突然窸窸窣窣。
　　“老师我不是这的学生。”
　　金珉奎笑声，他的身影出现了，也跃上了围墙，“让你一个人太不负责了。”
　　他跳下去伸手，“你注意点啊别摔了。”
　　看电影的时候金珉奎兴致不高，一直没说话。
　　徐明浩根本无心电影。
　　他觉得很怪，不光是他和金珉奎一起坐在电影院的状况，还有占用了本来该和他一起看电影的位置。
　　“…明浩你觉得呢？”
　　“嗯？”
　　金珉奎看他不在状态去抚他头发，“喂怎么感觉分手的是你啊。”
　　作物枯萎，驾驶飞船。在逐渐加速的节拍器声里，他被巨浪山深深震撼了。在库珀看录影带的时候他开始憋眼泪，转头看金珉奎已经哭成了傻子。
　　…
　　他掏出餐巾纸递给金珉奎。
　　“you were my ghost。”他的眼泪终于掉下来了，金珉奎把纸还给他。
　　讲不出高深的话。
　　希望你永远有爱人的能力，希望永远有人和你一起幸福。
　　赶在了晚自习结束回班，第二天还是被叫到办公室狠狠批了一顿，金珉奎说去操场透气。
　　“谈恋爱啊？！不好好自习溜达操场。都高二了！一千字检讨晚饭前交过来，不准上课写。”
　　文理分科的快乐没持续多久，想象中的轻松并没有到来。
　　不久后他找到了一个小天台。手机是偷带的，放围墙上学舞。学到一半想休息，才发现角落有几个人在抽烟盯着他。
　　后来他和金珉奎运用才智将这几个人劝退了。
　　“我们最近还是一起回家吧。”
　　他们星期五放学后进了附近一家奶茶店。
　　“你会不会觉得我画眼线很怪啊。”
　　金珉奎咬着吸管摇头，“不会啊，我觉得很适合你的眼睛。就是不要被老师抓到了。”
　　徐明浩看见金珉奎背后有几个人在看他。
　　他紧张捏住了手心。
　　不过应该只是同校的同学。
　　其中一个漂亮可爱的双麻花辫女生走过来，“请问你是s高的吗…我好像在学校见过你。”
　　金珉奎点点头，“你好。”
　　女生很大方也有分寸，金珉奎擅长社交，他俩针对哪个奶茶好喝聊了半天。
　　眼看着金珉奎奶茶快喝完，“我朋友想加你个微信，那边那个很高的眼镜。”
　　“啊男生吗…”金珉奎看了一眼有点惊讶。
　　“好吧其实是我俩都想加。”
　　金珉奎偷瞟了一眼专心数珍珠个数的徐明浩。
　　女生脸有点红起来，然后又郑摆手，“你拒绝也完全没有关系！”
　　“做朋友可以，但是其他的不行。抱歉。”
　　金珉奎后面给徐明浩找了个地学舞。
　　“明浩你跳舞也太帅了。”
　　“谢谢。”徐明浩压了压帽子。
　　头顶的树叶掉到金珉奎头上了，他没注意。
　　徐明浩走一半停住，“你头上有叶子。”
　　然后他俩默契抬头，看见落叶没能全部变黄就被吹落了。
　　“对了明浩，你想考哪个大学啊，说不定我们能一直做朋友。”
　　徐明浩没回答。后来他也舍不得擦掉作业本上的画。

　　起来已经中午，除了尹净汉其他人都开车去东门“逛街”了。
　　尹净汉调侃他俩睡懒觉怎么都一起，徐明浩不好意思地拿着牙刷就跑去厕所。金珉奎拿了牙膏跟过去。他俩一直都是一起刷的，但靠那么近一次都没有对视过，对着镜子也都避开了眼睛，鼓起勇气看对方时恰好
　　也在看自己。
　　这什么无用的默契…
　　两个人以为收拾好的心情一下就被那个对视弄乱了，空气黏稠得张不开口。
　　金珉奎又开始盯徐明浩嘴唇，他上次说的性感完全是真心的，尤其肿起来的时候。
　　派对疯了一晚上。第二天醒来是大中午，金珉奎躺在床上头痛欲裂，缓了一会想去洗澡，看见洗衣机里洗好的床单。
　　他冲回卧室拿手机，徐明浩没有给他发消息。又冲到客厅，其他人陆续地也起来了。他站着看对话框呆了很久。昨天的细节出现在一幕幕断章画面里。
　　李硕珉抬头，“呀珉奎你倒是穿好衣服啊！”
　　他合理化不了自己的行为，被下半身支配了的精虫上脑。但是他再反刍，原来高中感受到的心动不是假的。
　　徐明浩我就是喜欢你，不管你是男的女的还是一只小猫。
　　他是怎么想的呢，单纯的酒后乱性，还是和我一样。本来想解决的心事又多了一桩。
　　再想不明白也没有机会见面。
　　在食堂遇见的时候压下惊喜和慌张，想把两件心事解决。但是徐明浩撒谎了，后来自己抛出“朋友”的邀请函徐明浩接住，走进宴会和他在大厅起舞。
　　好吧…
　　活下去是第一要义。金珉奎把感情封进了盒子，在朋友的舒适圈里和徐明浩新变亲。
　　其他人回来了。
　　文俊辉去给徐明浩找染发膏的时候，旁边有声音，全圆佑马上恢复战斗姿态。
　　过了一会一个青涩稚嫩的脸庞探了出来。
　　出去一趟捡了个崽。
　　“各位好，我是99年的李灿。这里有比我小的吗…啊原来都是哥哥呢。”
　　李灿怎么活到现在的他自己都说不清楚，总之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