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市》陈镜开

27、第 11 章

　　“张薇，你今天怎么那么晚才回来？”
　　我看着桌上的东西。

　　香烛在桌面的正中间，旁边的水果，还有桌上的糕点。

　　我看着她开始发烂的脖颈。
　　问：“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回来！？”

　　我姐愣了一下，她看起来总是这么逆来顺受。

　　过奈何桥的时候，我转身跑了回来。
　　我问她：“你为什么要跟过来？”

　　“可我听见你叫我。”她面不改色地说。

　　被扯着头发按在拖把上的时候，我觉得我快要死了。
　　不知道为什么往常的好友带我来这个地方，我也不知道她们要欺负我。

　　一天，两天，她们把目标渐渐转向了我。
　　大概觉得自己要死了，但我真的不记得我叫了我姐的名字。

　　以至于我姐冲进来的时候，我更想要叫她出去。

　　“我知道你害怕，”我姐揉着自己的头发，从她快要腐烂的身体里脱了出来。
　　我们的灵魂相互看着对方。
　　那一刻，我们都知道，我们或许都该走了。

　　就像当我回到家，看着空无一人的家里，看到我姐坐在沙发上朝我笑一样。

　　那一天，我问她：“你怎么死的？”
　　我姐摇了摇头。
　　我突然开始流泪，“我都说了骑车很危险，为什么你还要骑！”

　　因为她成绩好，在这一个坏人扎堆的学校那么的显眼。

　　“因为我要回家啊，”我姐假装不在意，飘过来和我面对面，“是他们故意推我的，我也没想过那场意外。”

　　我姐死去之后。
　　我妈抛弃了我。

　　我躺在床上，看见我姐的照片。
　　每一晚，我都会看到新闻里那辆被撞得粉碎的自行车。

　　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我们一起看着墙上的遗像。

　　“要是你没有多管闲事就好了，”我自责地看着自己，“她们只是想欺负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