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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心慌意乱 ...

  •   客栈一行人各有安排,几个人看货物,几个人看守着刺客,还有几个人在周围巡逻,以防可疑分子偷袭。

      张岸华正在跟两个护卫一起巡逻,只听身后的护卫说道:“怎么殿下跟那个小道士还没回来?都快两个时辰了。”

      “哎,你叫谁小道士呢?”张岸华不高兴道:“我告诉你们,以后谁也不许叫他小道士,要叫道长,知道吗?”

      张岸华如今对沈映雪的佩服之情滔滔不绝,谁要是欺负她,他张岸华第一个不同意。

      “可是张道长之前说了,怎么叫都行。”

      张岸华:“他说是他说,可是我们要对道长有尊敬。人家是修道之人。要不是张道长三番两次帮我们,说不定你们几个都不会站在这了。”

      “知道了。”几个护卫顺着张岸华的话一一改口。他是护卫长,他说了算。

      “你们在这儿好好巡逻,我去看看那刺客,马上下来。”

      说完,张岸华走进客栈。

      推开门,那刺客正被五花大绑在床上,几个护卫正盯着他。

      这刺客瞪大了眼睛瞪着张岸华,想到今天他们居然一连一个都没有杀掉,还全军覆没了,他怒气上涌。

      “哟,你这眼珠子快瞪出来了。”张岸华声音带着讥讽走上前,“说说看,是谁派你们来的,是不是又想抢我们的东西?”

      “我呸,谁稀罕你们东西?我是来杀李僴的,今天让他逃过一劫,下次就不一定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殿下?”

      “哼,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总之李僴死定了!”

      张岸华:“哟,你这小子还挺嘴硬的。也罢,我今天亲自审审你,这天这么冷,要是把你扒光了,扔在雪地里,你会冻成什么样呢?”

      “要杀要剐随便你,总之我是不会屈服的!”

      “哼,还挺有骨气的,看来还没让你受皮肉之苦呢。”

      张岸华给他点了穴,让他动弹不得。

      “你们俩过来,把他给我扒了,只给他留里面的衣服,让他尝尝这冬日之苦。”

      两名护卫上前将刺客按在床上,解开绳子,将他外面的厚衣脱掉。

      刺客恨得咬牙切齿,“有种就杀了我,要不然我是绝对不会屈服的,我不会向你们这种卑鄙小人求饶!”

      “待会把你冻成冰坨,看你这张嘴还硬不硬。”张岸华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喝着热茶。

      刺客身上厚重的冬衣被脱去,寒意立即透过薄衫涌入,仿佛千万只冰针在皮肤上跳跃,刺骨的寒冷瞬间侵袭全身。

      渐渐的,刺客开始颤抖,手指冻得通红,几乎失去了知觉。

      外面的那层薄衣之下,肌肤刺骨得冷。

      张岸华端着热腾腾的茶站在他面前抿了一口,“这样吧,你每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给你添上一件衣服,怎么样?”

      刺客强撑着,一字一句道:“你做梦!”

      “你还别说,我昨晚真做了个梦。而且道长还给我算了,说我有血光之灾但有惊无险,说得还真没错。”

      张岸华慢悠悠地来到刺客面前,一把捏着他的下巴说,“你为什么要杀我们殿下?”

      “哼。”刺客被点了穴动弹不得,他干脆直接闭上眼睛。

      “不说?行。那这最后一件衣服我亲自给你扒,把你扔到雪地里。”

      “士可杀不可辱,是男人的话,有种就杀了我,要不然我瞧不起你!”刺客咬牙切齿,太阳穴微微鼓胀。

      “啧啧啧。这话说的倒挺有男子气概。”

      张岸华揪住他的衣领,往旁一扒,要剥了他最后一件衣服,把他扔到雪地里。

      这种人,他无需客气,只要不把人弄死,等殿下回来审问就行。

      可是肩膀上的衣料一拨开,张岸华脸色突然一僵,像是发现了什么,眸子里闪过一抹诧异,他以为自己看错了,于是凑近了些细看。

      “你要干什么?”刺客大吼。

      “你肩膀上怎么有一头狼?”

      这才是让张岸华惊讶的点,这刺客在肩膀上竟刻了一匹狼,像是用刀刺破肌肤,再浸上颜料,这狼的形状就会渗在肌肤里。

      刺客:“关你什么事?你不配知道!”

      张岸华有点慌了,因为他想到道长跟他说的话。

      【只要意志坚定,凶狠的狼,终会被你制服。】

      道长不光给他算到血光之灾,还告诉他,这血光之灾也会带来姻缘,再结合刺客肩膀上刻得这个狼图,难不成就是他?

      不对,绝对不可能,道长说了,对方是个刚烈的女子。

      眼前这人虽然刚烈,但他不是女人啊。

      难不成是男扮女装?

      想到这个,张岸华立刻转身,跟护卫说,“你们两个先出去。”

      护卫面面相觑,有些疑惑,但张岸华的话,他们也不能不听,于是便说,“是。”

      待他们离开关上门后,张岸华立刻问道:“你是女人?”

      刺客一听,怒气冲冲吼道:“你才是女人!士可杀不可辱!”

      “这是个问题,不是侮辱,我问你是不是女人!”

      “你才是女人!”刺客又是冲他吼了一声。

      他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居然被当成女人,真是气煞他也!

      “你再不回答我,我就自己检查了。到时候你可别说我调戏你。”

      “你这卑鄙小人,有种就杀了我!”

      张岸华觉得自己对牛弹琴,也没耐心再跟他掰扯,他急需知道他是不是个女的。

      看样子他是个男人,说不定是易容术。

      他伸手在他脸上摸了摸,想要看看有没有易容,可是用手指抠了半天也没抠出一层皮。

      这刺客被他摸的血气上涌,“你这个无耻之徒,你别碰我,有种你杀了我!”

      “我是说真的,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张岸华有点急了,“你要是,你就跟我说是。要不然我真检查了。”

      “无耻狂徒,你以为你用这种方式侮辱我,我就会屈服吗?我告诉你,我就不会的!”

      “行,那我自己检查。”张岸华心一横,一把将掌心探上他的胸口。

      刺客血脉膨胀,如被雷劈中:“你干什么?别摸我!你这个畜牲!”

      张岸华皱了皱眉头:“平的,你不是女人,你是男的。”

      “无耻,卑鄙下流。”刺客破口大骂:“不愧是李僴身边的人,全都是卑鄙小人,龌龊狂徒,你这个死变态,别碰老子!”

      张岸华将手收回,疑惑地看着他:“你不是女人,怎会这样?”

      他要是个女的,一切还好说,可他偏偏是个男人,身上又正好刻着个狼图。

      道长说,自己的血光之灾有惊无险,姻缘带着血色,不好驾驭,狼,全都对上了。

      可偏偏性别没对上。

      不,不可能。

      这个男刺客不可能是他的姻缘,一定是搞错了,他见到漂亮姑娘都要流口水了,可没有断袖之癖。

      张岸华心中忽然房子烦躁了起来,转身离开了房间。

      门口两个护卫疑惑的眼神看着张岸华。

      “你们两个进去,把衣服给他穿上,省得他冻死了,待会殿下怪罪。”

      说完,他飞速离开。

      客栈门口,远远的,张岸华看了一匹马飞奔而来。

      是殿下和道长回来了,他立刻迎上前,“公子,道长,你们回来了。”

      马停下后,沈映雪匆匆地将自己的双臂从男人腰上抽出,眼神有几分尴尬。

      待两人下马之后,李僴睨了一眼沈映雪,眼神漫不经心,而沈映雪刻意避开他的视线,抱着一堆药材,不声不响地走进客栈。

      张岸华瞧着,觉得他们俩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公子,”张岸华问道:“道长这是怎么了?怎么觉得他有点不高兴?”

      李僴将牵绳递给他,说道:“她比你想得高兴多了。”

      张岸华更是觉得疑惑,但也不敢多问,将马匹牵到马棚拴上。

      李僴跟护卫吩咐道:“我现在去审问刺客,给我准备些冷水过来。”

      说完,他走入客栈。

      沈映雪将一堆药材放在桌上,搓了搓冰冷的手心。

      她转头看到李僴进来,与她擦肩,就像没看到她似的,径直往楼上走去。

      这男人还真是够阴晴不定。

      她摸了摸怀中的银两,偷偷一笑,这银子已经被她捂热乎了。

      “道长,道长。”张岸华拴好马,匆匆跑了进来。

      见他一脸着急的样子,沈映雪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了?”

      “道长,我昨夜那个梦,你再给我占卜一下。”

      “我早上已经给你占了,该说的我全都说了。”沈映雪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道长,你跟我说我有血光之灾,对上了,你说有惊无险,也对上了。可是你还说了我的姻缘跟这血光之灾有关。”

      沈映雪点头,“我是这么说的,怎么,你遇到你的姻缘吗?”

      “那个刺客。”张岸华的表情说不出的纠结。

      沈映雪:“刺客怎么了?”

      “刺客肩膀上刻着一头狼。我记得你跟我说过,再凶狠的了都会被我征服的。难不成难不成你说的是他?可是你又跟我说对方是个刚烈的女子,又是女子又是狼,那到底是女子还是狼?”

      沈映雪不慌不忙,“张兄不必紧张,是不是他,你日后必然会知道。”

      “我现在就想知道。”张岸华着急上火,“他可是个男人。”

      沈映雪问:“那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女扮男装的?”

      “我检查了,他是男的,纯男人。”张岸华挺着胸说:“跟我一样平。”

      沈映雪满头黑线。

      “道长,我可是正儿八经的爷们,我看到漂亮女人就走不动路,我怎么可能有断袖之癖?可是,可是我一想到你给我的占卜的那些,我心里慌。道长,我求你了,你帮帮我,再给我解一解。”

      要是沈映雪之前不说狼还好,偏偏她之前说了狼,再加上他又看到那狼的图案,心里慌的不得了,要是自己未来真有断袖之癖,他宁愿去死。

      “张兄,你先别着急,正所谓顺其自然,一切事物自有它的发展,断袖之癖也没什么。不过那刺客最好别让他死了,他一死你的姻缘就没了。”

      沈映雪提着几包药离开。

      张岸华如遭雷击。

      这个刺客死了,他的姻缘就没了,那不是摆明了告诉他,那就是他姻缘吗?

      “道长,张道长。”李岸华话追了过去,“你说那刺客就是我的姻缘?可是他要杀我们公子,公子肯定不会让他活。”

      “放心,你们公子暂时不会杀他的。”

      “你怎么知道的?

      “你们公子肯定是要审问他的,没有套出他的话之前不会杀他的。那刺客看起来也是个嘴硬的,所以没那么容易死,说不定还会被带回长安。别担心了,我要去处理这些药材了,有什么话等我忙完再说。”

      沈映雪离开后,张岸华心烦意乱。

      道长不但没给他解释,反而让他更迷茫。

      他到楼上,站在刺客的房门外,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男人痛苦的闷哼声,殿下正在审那个刺客。

      张岸华在门外站了许久,可是始终没听到刺客说出真相。

      后来,李僴从房间里出来,阴沉着一张脸。

      张岸华往门里一看,那刺客已经倒在地上,浑身水淋淋的,冻得瑟瑟发抖,已经被折磨得失去意识。

      经过张岸华时,李僴转过头说:“去把他弄醒,别让他死了。到时候把他带回长安,全套工具都用上,不信撬开他的嘴。”

      “是。”

      张岸华佩服道长,又说重中了,殿下不会杀这刺客,反而把他带回长安。

      可道长说得越准,张岸华心里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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