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大一统》赊墨凌水真君

5、大一统论

　　就在这双方剑拔弩张，万分危急的时刻，凝光制止了双方，他命令各千岩军退下，又让其他三人停止攻击。
　　“各位不必这么紧张，我是想来和凝光小姐好好谈谈的，不过在此之前，请各位千岩军暂且退下，想对付我只留下那三个人就够了，多的人只会徒增麻烦。”赊墨凌水笑着说。
　　凝光示意让千岩军们都退下群玉阁，“我也正有此意想和阁下好好谈谈。”凝光冷静的对赊墨凌水说。
　　话音刚落，他收下刀。
　　“三位也请放下武器，让我们坐下好好谈谈，这样在不明敌友的情况下贸然发动攻击，可不是聪明之举。”
　　说吧，他拿出那只花瓶。
　　“初次见面，一件薄礼赠予凝光小姐不成敬意，还望笑纳。”将礼物送予凝光。
　　事实上，就是赊墨凌水有生以来头一次向他人送礼，这种送礼和朋友之间的礼物不同，其中的人情世故令他很难琢磨。不过这个礼物不仅是赠予凝光的，也是他的一手防备。
　　“真是多谢阁下费心了。”凝光还是那样让人捉摸不透的笑着，至少目前还都控制在她所能掌握的范围内。
　　“那么，我们能进殿内说话呢？”这次不请自来赊墨凌水其实并没有很高的把握，现在又主动提出进入，他内心其实有些担心，担心能否和对方谈拢，因为自己手上的筹码实在不多。
　　“殿中早已做好待客的准备，阁下，请随我来。”说罢，凝光引着赊墨凌水以及其他三人进入殿中。
　　进入殿中，赊墨凌水看了看原本里面的人都已经离开了，似乎殿内加上他只有五个人了。
　　“凝光小姐，这只花瓶有奇异的功效，需要您向他注入一定的岩元素力才能启动。”赊墨凌水说着。
　　“呵呵，我也想看看阁下究竟有多少戏法。”凝光笑着，使出一点元素力。
　　“唰——”
　　一束金光以团状从花瓶扩散到整座群玉阁。
　　“好了，这是花瓶所蕴含的岩元素力，不仅可以加强群玉阁本身的建筑强度，而且可以当做一个隔音的开关，当它启动时，可以隔绝外界一切的信息窃听。”赊墨凌水解释道。
　　“现在你应该不用担心隔墙有耳了，那么请你解释一下你的来历以及目的吧。”刻晴向赊墨凌水说道。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在此之前，请先允许我将自己的推理说与各位，不知是否正确。”赊墨凌水说。
　　“两天前，我第二次上孤云阁的时候，这位夜兰小姐应该在跟踪着我吧，还是说你提前在规格上埋伏着我？”他一边说，一边指着夜兰。
　　“最开始我以为那股幽冷的水元素力是深渊法师，知道我亲自用合成台感受元素力后，我意识到区区这样的深渊法师不应该具有如此纯粹且强大的个体水元素力。”
　　“当时夜兰小姐的神之眼应该攒着一个元素爆发，不知道是准备对付谁的？”
　　“不错，那天我的确在孤云阁，但并非专门来盯着你，你突然又回到孤云阁的行为，着实令我们没有预料到”夜兰回答道。
　　“果然，岩上茶室的老板，璃月总务司中不存在的人，夜兰小姐不是为了我这样一个小人物而专门行动的，我猜你的行动大概是和孤云阁下面的东西有关吧。”
　　“不错，看来你知道的东西有点太多了，我现在突然有点疑惑，当初没有除掉你，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呢？”夜兰说
　　“不必抱有太强的敌意，不出意外的话，未来我们可能还会共事很长时间。”
　　“那么这位半仙甘雨小姐，不仅作为七星的秘书，还可以在必要时刻充当强大的战力，不过我们未来大概不会再有这样对抗的情况了。”赊墨凌水看向甘雨。
　　“玉衡刻晴小姐，阁下的刚直果真名不虚传，很抱歉用了玉衡特许的暗号，至于为何会使用它，那是因为我只知道这个暗号。”赊墨凌水无奈的笑着。
　　事实上，他并没有说谎，在他所记得的剧情中，只有这个暗号了。
　　不过很显然，刻晴对他的这个回答根本不满意，因为他偷换概念的避开了她原本的问题，他并没有回答他是怎么得知这个暗号的。
　　“现在该各位回答我了，你们是很早就盯上我了吧，在璃月手眼通天的七星，你们耳目应该早就察觉到我了。”
　　“当你第一次出现在孤云阁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注意到你了，不费吹灰之力干掉四只遗迹守卫，没有神之眼却能运用七种元素，你已经不是寻常人了，甚至我们不能确定你到底是不是人。”凝光说道。
　　“既然你知道这么多事情，想必这段时间愚人众的活动很大，你应该也知道。像你这样有如此巨大本事的人，必将是一个很大的变数，无论是敌是友，我们都将倍加谨慎。”
　　“不过你第二次去孤云阁被我盯上，倒是一个巧合。那天我到孤云阁上，本是追踪一支愚人众小队，到了之后却找不到他们的踪迹，反而是遇上了你。”夜兰接过话。
　　“这样啊，现在七国并没有明面上看上去这么风平浪静吧，我想用不了多久，会有更大的动静。”赊墨凌水说着。
　　“哦，想必阁下是有什么好的见解吗？”凝光问道。
　　“不才谨上一表，阐释自己见解，还望凝光小姐过目，这便是此行的目的。”
　　“仅此而已？”刻晴发问。
　　“仅此而已。”他回答。
　　在赊墨凌水心中，他早已明白自己玩权谋是根本比不过岩王帝君和璃月七星的，自己手中的筹码不过是一些超前的预知信息，所以他想要找到展示自己的机会，只能真诚。他试图借此行，向七星提出一些关于璃月未来走向的建议，并逐步涉足权力，并不是他有多么痴迷于这个东西，而是他想进行一场社会游戏，必须站在足够高的地位和角度，将这些东西作为一个工具罢了。因为对他来说，以自身的能力权力没有多大意义，获取权力不是目的，而只是一种做事的方式。
　　赊墨凌水向凝光递上那封表，凝光打开过目：
　　题：呈七星大一统论表
　　某旅者赊墨凌水谨上表致璃月七星：
　　某闻创业艰难，守成更难。如今璃月乃提瓦特商贸中心，尘世七国中最繁荣的国度。自岩王帝君率众仙家建立国度以来，已历三千七百余年，久历浮世，如磐岩般屹立不倒。然则如今提瓦特的秩序即将受到撼动，愚人众的活动将会威胁整个七国，我璃月正处极盛的时期，不可不有防止盛极而衰的防备。
　　虽然天空岛所构建的七神秩序看上去牢不可破，但实际上蒙德早已是神不在的国度，稻妻锁国，须弥由教令院一手把持，枫丹，纳塔，至冬的神明皆有其子民和眷属辅助，璃月也只是岩王帝君每年在请仙典仪降下一次神谕，而其他事物皆由人治，因而在未来，提瓦特必将是人治的时代，神明的时代将会过去，当然这不意味着他们会消失，他们仍旧会发挥重要的作用，只不过人才是尘世七国度的主体。
　　随着神明时代的消散，这片大陆必将经历一场巨大的变革，而我们人想要在这场变革中继续延续下去，则尘世七国必须要联合。因而，大一统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
　　如今璃月虽然经贸繁华，但其经济基础终究还未达到工业化的层次，这意味着璃月国家的发展，必须要进行工业化以及其他多种产业的发展。
　　随着愚人众的活动，他们将会成为璃月短期最大的威胁，因而璃月应当首先于周边的国家建立友好关系，最好是能够建立牢固的同盟，如枫丹，蒙德等。
　　综上，不才提出三条愚见：
　　其一，我们应当认识到人比神明更为重要的历史主体作用，积极推动璃月由神治向人治的转型，在此中寻求与众仙家的平衡，积极利用一切可以发动的力量，共同谋求璃月的长治久安和繁荣发展，应对可能发生的灾难。
　　其二，七星应当制定政策引导璃月进行工业化，或许工业化的产物对拥有神之眼的人来说增幅不大，但是对于绝大多数普通人来说，工业化不仅可以提高生产和军事力量，而且可以提高民生质量。
　　其三，我们应当利用外交谈判甚至战争等各种政治，军事手段，积极推进提瓦特众多国家的大一统，共同应对发展和未来问题将要可能面临的灾难。当然，大一统的进退不能操之过急，最好是能够不发生武装冲突，通过和平交流的方式逐渐演进。
　　以上都是某之拙见，劳烦七星阅之。
　　“……”看完这张表之后，凝光和其他几人一时说不出话，当然不光是他这个表非常的不规范，而且除了大一统之外的其他想法，作为七星她们也能看到，不必他提建议。
　　事实上，赊墨凌水当然明白他所能见到的东西，七星也肯定有相应的战略眼光，所以前两条基本算是凑数的，第三条才是他真正想要说的，这才是这场大型社会学实验的核心，即验证一个他很早就想弄清楚的问题——统一究竟是不是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势？
　　虽然提瓦特大陆和原本的人类社会有重大的差别，但是在原本的人类社会中，可没有给他做这样实验的机会。
　　“你的这个关于人治时代和大一统的想法太超前了，不过我向你保证，未来我们会仔细研究的。”凝光说道。
　　“十分感谢凝光小姐，以及其他三位赏光。”赊墨凌水说
　　“在此，我向刚刚用刀挟持凝光小姐的行为做出诚挚的道歉，那的确是迫不得已之举。”他做出无奈的表情，摊摊手。
　　“那么你想从这里得到什么？”凝光发问。
　　这倒是令赊墨凌水十分震惊，没想到对方会如此直白，看来自己过去所担心的对方会和自己完全谋的顾虑算是多余的了。
　　“如果可以的话，不知凝光阁下能否给我一个工作？”赊墨凌水回答，他当然不是真的想当一个打工人，他想借机探寻一下能否得到一个轻松摸鱼，还能有稳定收入的工作，虽然还是打工人，但对于他这样一个日子人来说，平心而论，还是十分渴求的。
　　“能说具体点吗？在我能力范围之内的，我定会给予。”凝光说道
　　思考一会，他说：“我想做一个社会学学者，可以在璃月的各个地方自由穿梭，记录和研究当地的风土人情，社会百态，不定期的发表成果，并将研究成果上交给总务司的相应机构，然后希望一个月能给我开60万摩拉。”
　　他这个请求在他自己看来有点过分了，因为他知道不定期的发表成果的社会学学者，还能每个月拿到一定的工资，拥有稳定的收入，这就几乎相当于让对方花钱白养一个街溜子，因为不定期的发表成果，意味着没人可以强制他认真进行学术研究，甚至没人能保证他会真的去进行学术研究。
　　不过令他惊讶的是，凝光欣然答应了，并告诉他，次日自己到总务司去领取相应证件，又问他还有没有其他要求。他表示暂时没有了。
　　“哦，那么既然这样，阁下送我如此贵重的见面礼，作为回礼，你可以从这群玉阁中挑选任意一样东西带走。”凝光说。
　　“不必了，刚刚凝光小姐慷慨赠予的工作就已经够了。”他回答。
　　简单道别后，赊墨凌水离开群玉阁……
　　“真是个奇怪的人，进出仿佛入无人之境一样，却只是给了我们一张如此奇怪的上表，而且提出了一个如此普通的要求。”见他走后，刻晴说道。
　　“这个人物越来越有意思了，他是真的需求不高吗？拥有他这样眼光的人，却表现出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究竟是真的还是掩饰呢？”凝光心中暗想。
　　这时夜兰已经隐去，而在总务司夜兰所建立的那两份保密名单中，都加上了赊墨凌水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