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大一统》赊墨凌水真君

20、未来走向

　　睁开眼睛，寻着那口琴的声音，不会错的，这就是久石让经典的曲子《太阳照常升起》，司风掌月在窗边吹着口琴，她的身体在初升的阳光斜照下留下投影，意境不错，赊墨凌水反应过来这里已经回到姐姐的房里了。
　　“醒了？感觉怎样？”一曲奏完，她向他发问。
　　“只是有些头疼，很久不用这能力了，有些吃不消，不过你是怎么……”
　　“怎么做到这样的？这在我们原本的世界或许是难以想象的，就好像思维交流一样，如果把一般人脑比作普通的冯诺依曼机型计算机，那么在原本世界我们有思维殿堂的人脑就是有相对极高算力的超级计算机，但这尚无法突破传统计算机架构，而到了这个世界情况完全不一样了，这个世界某些特殊的规则以及我们身体构造的改变，让我们的思维殿堂得以突破成为新的架构，类似于“量子计算机”，但这不仅仅是算力的提高，而是整体能力质的飞跃，不过根本的原理我也不能确定，但可以确定的是，我们的变化和穿越到这个世界密不可分。”她说着。
　　“的确，在原本世界，思维殿堂不过是一种基于超脱常人的脑力建立的一种极高效率的思维方式或者说是大脑处理信息方式，我们之前也未出现过这种交流，看来这个世界给了我们不少惊喜了，不过提到的“时间延缓”是？”他问道。
　　“将思维殿堂效率开发到极致后，可以极快的输入、处理和输出信息，一个具体的表现就是，如果我在刚刚的思维世界中使用了，那么你就可以处理完所有我传给你的信息，虽然你在思维世界内过了很久，但外界只过了很短的时间，这个“很短的时间”最短只需一个普朗克时间，而且无论单次在思维世界内过多久，极致状态下外界都只会经过一个普朗克时间，不过代价嘛，嘿，以后你就知道了。”她笑着卖了个关子，拉他起来准备出门。
　　“为什么刚好是一个普朗克时间了？还有，拉我到哪去？！”他有些惊了。
　　“可恶，我试图借用时间之执政的力量没成功，所以刚刚那一夜我们只处理了这一点信息，刚刚我看完了你给我的信息，原来我误打误撞做了这么多了，但还不够。”她像自言自语，赊墨凌水也同时在思维殿堂内处理起姐姐给的信息。
　　“你还是去给你那个小约翰朋友打个招呼吧，我想你这段时间清闲不了多久了。”她说着，二人已经到了他和小约翰租的那间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距离太短，姐姐尽然没有使用移形换影。
　　小约翰昨晚喝了不少，现在还没醒，不过睡前见赊墨凌水没回来，想着可能还需要自己，就一直留着门没锁。
　　叫醒小约翰，他晕晕乎乎睁开眼睛，“Guy,what'up?”他对赊墨凌水说，但第一眼却只看到了司风掌月，她此时已换了一身简便的服饰，卸下妆容，素清如水的容颜让人感到一阵恍惚，她只是微笑，小约翰被迷的忘了说话，直到被赊墨凌水拍了拍，才反应过来。
　　“我们留个联系，我和他有些事要去做，你难得回蒙德，也去见见亲人朋友吧，等我们回来，可能他还会需要你的帮助，放心，酬劳会令你满意的哟~”她用一丝丝仿佛在抚人耳根的蒙德语细语向小约翰交代，语气故作妩媚和挑逗，而他只是昏昏的答应，直到二人离开关上门，他才被一阵悠远的关门声惊醒，脸颊红晕发烫，仿佛有初恋羞涩的小男生，只是不舍的回味着刚刚，良久才不禁憋出一句枫丹语的谚语仿佛自我安慰：“La femme est ondoyante, feuille sur l'onde mouvante.”
　　“我感觉到了，风龙废墟。”她使用移形换景将自己和弟弟送到蒙德城外，说了句。
　　“龙灾要来了吗？为什么不直接使用移形换景去了？”他问。
　　““念力”和“意能”不够了，因为处理信息和昨天给你展示能力消耗了不少，还要恢复，我们接下来飞去风龙废墟吧。”她说。
　　“好，刚好我有了风之翼，不过什么是“念力”和“意能”？”
　　“你慢慢看我给的信息就知道了，而且你都有本源岩元素力还要风之翼干嘛？直接反重力飞行啊，摩拉克斯就会啊，不用飞的多快，几马赫就够，我身体强度不是问题，这点负荷聊胜于无。”
　　“怎么做？”
　　“手给我，先这样再这样……”对于这个她眼中的蠢弟弟，她毫不吝啬的传授，同时顺便调侃他，这样的力量随便给他竟然不会用简直是暴殄天物。
　　由于第一次用，他加速度不是很快，花了将近两分钟才加速到5马赫，然后保持匀速向风龙废墟飞行。
　　“依据你给的信息，我们应该不久就会步入原本时间线的主线序章，不过我已经见过荧了，空估计不就也要苏醒了。”飞在空中，她用思维和他说着。因为速度太快，声音交流的话，可能受影响。
　　“看了看你来到这个世界的见闻，该怎么说了？幽默？”她显现出批评的语气。
　　“你手握这样的力量，却只是，呃——买了个糖葫芦？还是说考了个风之翼？”
　　“什么？”他有些惊讶。
　　“难道你们有察觉到你干了些蠢事？”她继续道。
　　“不妨把话讲得明白些。”他说。
　　“你是脱产太久了日子过得太滋润还是对这个世界的社会情况一点都不了解了？来看看你都做了些多么愚蠢的事吧。首先你在毫无任何保障的情况下贸然擅闯群玉阁，这件事有多危险你不会不知道吧，还是说你对自己和这副身体的实力过于自信了？你还能活着见到我并且都没受伤，只能说明七星和摩拉克斯那些家伙压根不想把你怎么样，否则你真以为以你现在的实力能在璃月全身而退？”她先是说了第一条，然后又接续道，
　　“第二，你那个可笑的奏表，我无法想象你过去做文章的本事都到哪去了，还能写的比这更蹩脚更空洞更无实际的了吗？就像一位老人批判某些人说的“像个瘪三”，这样无聊的文章你还好意思上奏？”赊墨凌水想说些什么，却被姐姐阻断，她继续以许久未见且本就不多见批评他的语气说着，看来这次她是很认真的，而不是挖苦调侃开玩笑的语气。
　　“第三，你是真的缺钱花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不该送凝光那个可有可无的礼物，直接把你附的岩元素力传给她的神之眼就行了，还装模作样的，然后说什么要个社会学学者的工作，你大学毕业了吗？必修上完了吗？进行过真正深入的社会实验和调查研究吗？掌握真正的社会学调查研究方法了吗？长篇大论，装腔作势，高谈阔论，长袖善舞了一堆，仿佛是个才子，实则却在害人。”
　　“然后，你要求月薪60万摩拉，不定期上交研究成果，咋滴，不定期是啥时候？一天后还是一万年后？你要是想当个日子人在她那里混吃等死也可以，还非得编这样一个理由，这和某些欧美被富婆包养的小白脸还象征性的给自己搞个什么艺术家，文学家，哲学等等大家名号的有什么区别？你知不知道璃月摩拉的购买力和过去世界中的人民币基本的大约汇率？一点调查都不做吗？你知不知道璃月现在普通民众的收入水平？把七星这些巨财寡头以及飞云商会这些大财团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富商，地主，豪绅除去，普通民众月收入大概不到30万摩拉的水平，而你张口就要60万，凭什么？难道凭借你那虚无缥缈的才华吗？凝光其实差不多把你当个小白脸养着，同时看你战力不错，想安稳并拉拢，不然你以为她真的会在意你所谓的数学研究和奏表吗？”
　　“然后，你遇到那十几个盗宝团，你既然有能力干脆杀了得了，还整出这么麻烦的事，体现你的法治精神吗？How great you are！这只能是你没有做足充分调查研究的结果，璃月所谓的法制，说白了，是给一个丑陋的人外表覆盖一层可有可无、虚无缥缈的面纱，在一个人治的时代，律法能得到真正落实吗？律法的制定真正理性合理吗？璃月虽然是契约之国，然而却是私法更重，不过是出于商贸的需要，商事法律较为完善，其他的律法建设不过是一层薄薄糖衣，不足挂齿。然后你把这几个盗宝团送回去，过两天再开庭审判？我想大概率你没有一点罪过，他们全部去坐大牢，依据什么律法？就像我国古代封建衙门的大老爷一样，他们判案的人拍拍惊堂木，再看看你，好像是正当防卫，而且和凝光还认识，又看看那群反正也是罪大恶极的盗宝团，把他们打入大牢，你没有一点罪过，简直是皆大欢喜，甚至双方都不需要派代理人和辩护人，可是结果呢？你看的出来，璃月压根就没有建立现代理性合理的司法制度，这不是把他们的遮羞布撕开来看吗？我想你不会是太注重法律精神，知行合一而无一为之的吧？这点东西你应该能看的出来，你大概是想用这件事情去提醒七星律法建设，可是你对这个国家的国体政体认识程度又有多深呢？一个神明色彩，人治治理，寡头政治的介于封建与资本主义经济之间的国家，在没有进行深刻的社会变革之前，压根不会在法律这种上层建筑上做大的更改，顶多是修修补补。难道这有问题你看不出来吗？”
　　“最后来说一说你那个大一统构想，或许这一点我们有共通的地方，你这个所谓的大型社会实验，未免有点空打雷了，人类社会的演变需要一个很漫长的过程，想要急进的统一，必须要有强大的推力，所以说你之前说你的点太过于低矮狭小了，不过如果我们有意为之将它推动了？至少目前来说，我也希望这片大陆可以建立一个大一统的秩序，而且不光是人类社会的，还有种种其他漫长历史遗留下的问题，都应当被解决，并且统一到一个共通的秩序当中。记住，我们的行为，应当是顺着长远的长期主义的历史潮流当中，所以说你这个大一统的目的应当可以实现，我们也必须有所作为，但这根本并不是我们的丰功伟绩，还是大势所趋。在我出生的那个年代，21世纪头一个十年的末尾，一大批时代风口上的幸运儿，或者说是弄潮儿吧，他们创了不小的成绩，于是便自以为是，因为这仿佛是他们自己个人的功劳，个人的丰功伟业，全然不顾时代的风口以及时代浪潮泥沙俱下之下被淹没的众多听不到的声音，这是一种极端的愚蠢，我们不能在这方面犯错。”
　　“所以说等我们回去后，你得好好规划一下未来走向，你去把凝光的钱退了，那60万礼物就收下吧，月薪不能要，但你可以和她约好，你什么时候有成果了，把成果报上去，再让她给你发相应的奖金，日常就保持你工作地区最低薪资水平的80%就够，你需要做的是深入的社会调查，脚不沾地是不行的，更不能好吃好喝供着像一个死人，不过我相信你的能力应该能够有些成果，我也很好奇，我不在之后，那些大学社会学教的水平怎么样？实践是必要的，纸上谈兵是危险的。如果你还有一些大学课程没有完成的话，你可以先在璃月调查研究一段时间，获取充分的第一手资料，然后我可以出资送你去教令院伐护末那学院，他们因论派有社会学系，不过许多东西更加符合这个世界的情况，和我们原本世界的诸多情况不一样，但是这些东西的本质应该还是一样的，我想你应当能很快接受，到时候你们还可以好好交流一下，这就相当于是两个不同世界的社会学理论的一次碰撞了，而且据我所知，教令院的社会学研究关于璃月社会的东西很少，这点上来说，你们应当好好交流，提瓦特的人类社会是一个整体，事物是普遍联系的，我看他们的社会学亟待扩大和交流，或许这是一个契机，你可以在这个世界以璃月社会为基础，在学术上做类似于费孝通的事业。过去也在教练院获取过不少信息，现在把这些可能对你有用的信息传给你，回去慢慢看。”一路上，只是姐姐对他批评和提建议，他并没有说什么。
　　花了将近30分钟，总算飞到了风龙废墟，果然，巨大的风墙还没有破除。
　　凛冽的风声，让他真正近距离的感受到这真实的可怕的劲风。
　　“看来深渊的人已经来过了……”他说着，蹲下身，看着地上残留的深渊法师的气息。
　　这时，说到冰锥袭来，然而，还没靠近二人，就被一股强大的气场融化。
　　姐姐只是一抬手，藏在暗处的深渊法师便被控制住举到空中，赊墨凌水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场。
　　“看好了，弟弟，这便是“念力”，我现在教给你，日后你应当也可以自己使用。”说着，她手朝地面一挥，深渊法师便被重重的砸到地面上，被嵌进地。
　　赊墨凌水回过味来，但凭刚刚强大的气场和力场，他们已经意识到，姐姐之前对自己完全是让着，否则她随便就可以秒了自己——二人的实力完全不在一个量级，虽然自己的这副身体天赋极高，而且和各种元素有极好的兼容力，但终归开发太少，而且自己其实战斗素质很差，更多是靠这副身体原本的战斗本能战斗，而这里姐姐必然是修行过很久，而且战斗经验丰富，和之前回忆中看到的刚穿越来时的她简直云泥之别。
　　深渊法师，死了。司风掌月娴熟的抽出它体内的元素力和深渊力量，递给弟弟，
　　“试着吸收。”
　　他将手按上去，迅速的吸收了这元素力和深渊之力，虽然还是感到有些不适，但是相比于上次吸收魈身上的业障，已经适应许多了。
　　“不错，看来我们两个对这副身体的构造，还有不少相通之处，我们两个应该都可以吸收转化这些看上去“有害”的力量，可能刚开始有些不适应，慢慢就好了。”她轻描淡写道。
　　就在这时，空中传来一声巨大的嘶吼，那风魔龙重重的朝二人所在的地面俯冲，在马上攻击到二人时，她使用念力控制住，只需一只手指，仿佛有四两拨千斤的化劲，那风魔龙安稳着陆。
　　“特瓦林，看起来很痛苦，别乱动，我们来帮你清除污染。”她说着，渐渐放松念力控制，二人准备跳上龙的头上，提前清除那污染。
　　可是突然，一阵紫暗色的光，龙又陷入暴走，把赊墨凌水扇飞，飞向高空。而姐姐早已开了虚化，在一旁看着弟弟重重砸在地上，不过他也有用岩元素护身，最终受伤的只有地面。
　　“该现身了吧？”司风掌月有些不耐烦的喃喃道。
　　“阻碍深渊的家伙，要为殿下清除一切障碍。”一个手持双刃的冰元素深渊使徒，从扭曲的空间门中出来。
　　“哦，你的主子呢？”她发问。
　　“风月，你在找我吗？我也在找你。”另一侧的空间门中，一个手持金刃，金发少女模样的人，缓缓走出。
　　“有意思，”司风掌月拍拍掌，
　　“如果戴因那家伙在这里就更有意思，不过我在附近没有感受到，但我知道不久后，你们又会见面的。”
　　荧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她不知道风月是瞎说的，还是真的知晓了一些未来的事，难道说她已经攫取了一部分时间之执政力量或者学习到的魔女会预言家的能力？
　　“没想到你竟然还带了帮手。”荧说。
　　“别误会，我可没想现在阻拦你们或者和你们发生什么冲突，而且对付你，我甚至可以不用“赤光之宣言”，更不需要他人协助。”她说着，将已经亮出了那个赤红色的大剑收起，可以看出，在她亮出那把有无尽杀伐之意和无上力量之感的大剑时，荧已经有些拿不稳了，难道她要杀自己？
　　“时间不晚，还可以陪你们玩玩，对付你们只需要用这个，不善战斗的法器。”司风掌月亮出一个悬空的法环，浑身赤红，环中间悬着一颗红星。
　　荧不再试探，只是挥剑摆出战斗架势，深渊使徒挥着双刃，从背后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