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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泰极否来 ...

  •   七十二小时转瞬即逝,虽说文静将圣贤人的姓名恶搞到了单子上,可防微杜渐的道理我还懂,所以在萧潇那里我是力争了一个替补额。也就是说,如若在场的球员没有被波及到诚可贵的生命,我都可以找一僻静之所打瞌睡。周公和我一向都很谈得来,唯有一点会让我们莫衷一是,对于他始终坚守的"意识决定物质",我始终不敢苟同,每每谈及此处,必然遭难。当然,这次也未能幸免,面红耳赤后,被其猛然一脚从幻梦中飞踹而出。 9:25,整装奔向体育馆。虽在百米外已然由哄然助威声臆测出场面的激烈度,然而置身球场的霎那,仍是被现场的氛围撼动,台面上座无虚席,欢声雷动,其间还夹杂有各类打击乐器的刺耳噪音,像在做法事,更像是马克西莫斯与康默迪乌斯角斗的斗兽竞技场。
      "猪头!怎么没能睡死你!看下时钟几点了!上半场都快结束了!自己看下比分!一点上进心都没有!"——静。
      ﹝感觉像在撞钟,一下下的冲击着耳膜,震得脑袋直迷糊,女人,真可怕!﹞
      计分器显示:37:54。
      暂且败北。
      然而这又不是我打输的,和我上进心有何干系!只不过,只不过错先在我,毕竟迟来了,怎都寻不出一个合乎情理的解释,所以,我会如下这般摆出一副虚心受教的面孔,钳口挢舌的跟到了替补的席位,想要找出一个能够岔开尴尬的人,奄忽间却又发现没了相熟人的踪影。问起她,这个奇奇怪怪的臭丫头,竟然对我缄默,还羞红了脸,怪怪的,又不是向她示爱,有这样子夸张?
      "射啦!射啦!射死他们!"——这个声音从看台而来,很熟稔,正是我要找的子叶的声响。
      ﹝神呐!听听这个淫贼都吼出些了什么,定不能恕他的罪,就算是某天报道去了你那里,也定要阉割了方才准他进,否则无论天堂还是地狱,都将沦为不可名状的淫窝。难怪她的神情会是那样子赧然,原来竟也是懂得另一层语义的,很是博闻强识嘛,哈......﹞
      "想死吗?"——静。
      ﹝狠!笑笑都要判死刑。﹞
      "萧潇不错嘛,很出色,虽败犹荣。"
      ﹝再不改弦更张,生死权都该由他人操控了。﹞
      "就是啊!可你看下那同场的四个呆瓜,真是气死人了,见过笨的,可就从未见过这样子笨的!"——静。
      "......"
      ﹝真不知那四位如若听到了这样的话语,会否乍一瞬间涌出不可遏抑的杀意来?至少我是会!﹞
      "看你急的,又不是在赌马,至于吗?"
      "至于!你看科大那个五号,就瞧不惯他那副不可一世的面孔!"——静。
      ﹝嗯,果然很嚣张!控球都不忘记卖笑,又不是窑姐,想要卖来给谁看!嗬,好娴熟的技艺!呀,好漂亮的射篮!难怪会面含哂笑。﹞
      伴着哨声响起,比分锁定在了48:63。目光游离到五号,不是因为生的俏,我又不断背,而是瞻仰。然,这份心生而出的瞻仰,须臾间就变了质,"廖梦凡",这个小色女,竟然当着我的面为他端茶递水的,还时不时的冲我弯嘴角,示威吗?
      "文静,上茶!"
      ﹝我可不能示弱,咱也有一流服务!﹞
      "自己拿!"——静。
      "......"
      ﹝这个痴呆,就不能配合下!﹞
      "下半场我要上!"
      ﹝我要亲手击垮她的男宠,以泄心头之恨!﹞
      "我也上!"——洋。
      ﹝该死的陆从洋,瞎掺和什么!这是男人与男人间的较量,他不清......哦,搞忘了,他也是直立撒尿的!﹞
      "你行吗?"——静。
      ﹝傻姑娘,在男人未婚配前,最忌讳的就是这一问。﹞
      "No Problem!在地球另一边的那个国度里,我可以忘记学会品尝牛排的味道,也可以忘记学会辨别黑与白的肤色,但决然不会忘记学会耍弄篮球这样的东西。"——洋。
      "嗯,有道理!这就好比新婚之夜,你可以不会调情,甚至于不会接吻,但决然不能告诉她你没长生殖器。"——叶。
      ﹝疯!这个该死的淫贼,当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苗子叶!我活剐了你!"——静。
      ﹝该!早就警示过他少阅些祸枣灾梨,可他偏就一意孤行,终是未能避过文静这一劫。惨绝人寰呐,二十多层阶梯,橡皮轮胎都该滚爆了,况是肉躯!﹞
      哨声再度响起,力挺胸膛做抖擞状,再挺一挺,尽量将前胸挺成驼背,定要让她刮目相看!
      对方阵容有变,男宠不见了,怕了?还是轻视?管他呢,赢了再说!
      中场争球,萧潇暂记一功。球被击到从洋手中,花哨的技术,球体像是一条无孔不入的鳝,在从洋腾挪的空隙间高频穿插着,可观性强,疑是练过街球。面对这种诡谲的操控,防守队员自是捉襟见肘,第一轮进攻就这样被从洋唱了独角戏。场面顿然沸腾,单从控球技巧来评,五号在从洋面前显得黔驴之技。
      科大反击,球在中场被萧潇抢断,弹地砸向从洋,瞬时发动快攻,事发突然,无队员封堵,做秀时机,球在绕背一周后,经□□递交右手,挑入球筐。比分仅在55秒被改写为41:54,场面异常喧豗,从洋仿若子母剑中的子剑,刺得对方措手不及。即将消泯的冀望再度燃起,势态引着东风向前驰骛着。
      哨响。音色中夹着急躁,科大已是如坐针毡,从洋用行动向对方诠释了楚汉成皋之战、新汉昆阳之战抑或秦晋淝水之战的真谛:后发制人。
      61:56,逾越五分,这个臭小子,竟也是韬光养晦之人。用目光将挑衅射给小色女,看来是会意了,她用口型给我了答复:
      "去死!"
      做梦,该死的应是男宠!
      对方阵容更易,换掉三人,上场的当然有五号,改了神色,不再傲慢。中场发球,操控在五号手里,从洋盯防。说过,在从洋面前,他显拙劣,假动作变得虚舟飘瓦,违例前三秒,仓皇出手,戏剧,竟然得分,沿筐爬进去的。瞥一眼这个诡异的对手,是眄视,不过幸运罢了!
      反攻。从洋组织,萧潇卡篮下,由两人盯防,无奈,被夹了三明治。显然,我方有空位,正是圣贤人,被晾在角落里,也可以说是被轻视,再重一些,忽视我的存在。底火上蹿,滋蔓全身。接球,屈臂、抖腕、拨指,豪华的动作,因为有时间,尽量做完美。球是径直砸入筐心的,喜欢擦网的声响,是这样的——"欻!"特陶醉!余光交给小色女,该死,这一瞬间竟是背身!
      再来。"欻!欻!欻!......"九投七中,不信看不到,自己陶醉得都想哭,况是她!傲视群"熊"。
      终于吹哨了,嘿嘿﹏终于受不了了,呵呵﹏终于开始研究我了,哈哈﹏83:69,哇哈哈﹏
      研讨会结束。五号荣升为我的贴身管家。烦,走哪跟哪!对方调出双塔,黑黝黝的,像耕夫,篮下攻势快刀破竹。可怜的萧潇,几近夹为标本。还有从洋,更是悲惨,对手仿若千手观音,除了防守,一无是处,天生的克星。空闲一人,不再是我,自然打给他。很失望,你我他看了都失望,疑是特务。比如,空位射篮,鱼跃龙门,球是鱼,筐是门。比如,低手上篮,翻转篮板,进球有效。比如,篮下擦板,沿圈打转,离心切出。比如......﹝略﹞总之,仅五分钟,比分缩为85:81。迫于眉睫,如若再不改辕易辙,必将付之东流。时钟无情扣着分秒,许我发挥时间仅剩6分,该是蹂躏男宠的时刻了。
      闪出空位,将球吼到手中,探右肩,幅度要大,作势右突,男宠横移,陡然变向,球弹左手,起动,错肩而过。前方补防,黑脸汉子,双塔之一,十指揸开,貌似打劫,如若抄斧,更似李逵。顺势转身,豁然开朗,擦板,得分!
      对方控球,猜料墨守成规,锁定双塔,斜蹿而出,拦截成功。
      反击。男宠闪现,许是自视为拯救者,一脸"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严肃。胯下运球,骤然前移,急停,跳投,"欻!"意气自得。男宠红脸,不是羞红,而是怒红。我不怕,关云长脸就红,最终还是从麦城走进了地府里,人家有偃月,他没有,比起关羽,他就是个屁!男宠有些急,从洋屏蔽了所有突破口,于是,惨案就此发生了。从洋被打了保龄球,平飞一米有余,落地声响仿如爆竹,哨音由尖锐变成怒吼,人神共愤。我们很文明,仅用唾液洗礼他,尤为文静,如悬河泻水注而不竭。疑他习过忍术,如若是我,早就兔脱了!
      裁判调谐,比赛继续,控球权交由我方。三分区,男宠扎实马步,紧盯防守,胯裆仿如月亮门,初步估算,四球同过,绰绰有余。弹地,穿裆,由尾部接球,腾空,双塔封盖,暗无天日,球体绕背甩向萧潇。艺术,掌声就是认可。自恋感随即萌生,继而消泯。因为文静,那句话我听得真切:
      "爱死你了,风易轩!"
      决定还是恋她,我可没她美。
      这一刻,我像是一座糖塑,甜遍了全身。这一刻,我像是站上了云端,傲岸的令人景仰。突感冷箭袭面,瞬时跌落。持弓者当然是小色女,她用眼神射我,寒气逼人。枉法何在?准她带着男宠放火,却不允我携着美人点灯!
      比赛仍在进行,差距已被拉开,102:90,余时还有一分半,胜券在握。懒散将球控在前胸,目的只有一个:耗时间。男宠急躁,紧逼,双手不停抓空,感觉像在杂耍,我耍,他配合。伺隙甩开缠绕,没有虚晃,没有穿裆,仅凭速度,空气迎面切割,风一样错身而过。悲惨的我,支撑腿受了羁绊,像是被打了水漂的石片,点起涟漪后飞速滑飞。
      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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